“超市幾點關門?”


    張雯雯搶先說道:“現在都幾點了?超市早就關門了。你問這個幹嘛?”


    高飛很懊喪的樣子:“在公司時加班完畢後,光忙著搶在十點之前回來了,卻忘記把新買的被褥啥的帶來了,就想去超市再置辦一套。”


    張雯雯撇嘴,幸災樂禍的說:“嘿嘿,看來你今晚得睡在木板上啦。不過幸虧這時候天氣熱,不怕感冒。”


    “也是。”


    高飛苦笑了一身,抱著東西向樓梯走去。


    張雯雯卻喊住了他:“哎,站住!”


    “有事?”


    高飛轉身問道。


    瞥了解紅顏一眼,張雯雯拉長聲音說:“看你挺可憐的份上,本小姐就給你指條明路吧。”


    高飛眼睛一亮:“附近哪兒可以買到被窩?”


    “這時候了,附近哪兒也買不到了。”


    張雯雯說:“不過,你可以租呀。”


    高飛一呆:“租?租被窩?”


    “是啊。”


    “被窩還有租的?哪兒租?”


    “隻要價格合適,比方租套被褥一晚上一百塊錢的話,我可以貢獻出我用過的一套。”


    張雯雯笑嘻嘻的問:“這價格公道吧?”


    高飛還沒有說什麽,解紅顏就訓斥道:“雯雯,你亂說什麽呢?”


    張雯雯聳聳肩:“媽,我哪兒有亂說了?我隻是不忍他睡在木板上,要幫他的忙。當然了,是有償幫忙,這有什麽錯嗎?”


    解紅顏皺眉說:“就算你不忍,可也不能——算了,高飛,你先上去,等會我暫時給你弄一套被褥用著。”


    “好,那謝謝老板娘了。”


    目地達到,高飛欣喜的點頭道謝,走上了樓梯。


    等聽到高飛上去後,解紅顏瞪了女兒一眼,小聲說:“雯雯,你怎麽這麽糊塗,要讓他用你的被褥呢?他是一個男人啊。”


    “不就是幫他一個忙,順便掙點小錢花嘛,這有什麽啊?”


    張雯雯不服氣的說:“他是男人怎麽了,蓋蓋我被褥又不會蓋少了。”


    “你、你這孩子,真是不懂事。”


    解紅顏抬手抽了女兒後腦勺一下,正要再說什麽時,卻擺了擺手:“好了,你去休息吧。”


    張雯雯擰了下身子:“可我答應人家了啊,你可別忘了。”


    “我知道,你就別管了。”


    解紅顏再次擺手。


    ……


    高飛在木板床上看電視,沒看多久,房門被敲響。


    “美人兒來了。”


    高飛得意的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門外,解紅顏抱著一套被褥,淡淡的說:“高飛,這套被褥你先蓋著,明天別忘記拿你的過來。”


    “啊,謝謝,謝謝老板娘。多少錢的租金?”


    高飛連忙接過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一股子解紅顏身體上幽香,鑽進了他鼻孔內:果然是她用過的,等會兒抱著它時,就算抱著她了?嘿嘿,張雯雯那小丫頭還真會辦事。


    按照張雯雯定下的‘出賣親媽’的奸計,高飛在成功蓋上解紅顏的被窩後,會很不小心的遺在了上麵一些東西——等還給解紅顏後,獨自生活那麽多年的解紅顏,會不會偷偷抱著那床被褥,想象被男人抱著的感覺?


    唉,現在的孩子太無恥了,為了好處連親媽都敢賣啊——就在高飛心中很感慨時,解紅顏卻淡淡說:“不用租金,反正這床被褥我本來打算捐出去的,以後也不蓋了。好了,你休息吧,晚安。”


    高飛愣住:什麽?這杯子蓋一宿就捐出去了?


    抱著被褥坐在床s上愣了半晌後,高飛才明白了過來:人家解紅顏好像看出他心中那些齷齪想法了,所以才不惜把被褥捐出去。


    而且走時的臉色明顯不好看,如果他再用別的方式試圖接近人家,很有可能被轟走。


    “靠,古人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果然如此。”


    高飛苦笑著聳聳肩,再也沒有了****解紅顏的心思,把被褥順手放在床上躺了上去,看著天花板,開始琢磨蘇北山和他說的那些話。


    不知不覺中,高飛就這樣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到什麽時候,高飛做了個夢。


    夢中他做了沈銀冰的新郎,新房就安排在蘇家別墅。


    夢中的沈銀冰,做古代新娘妝扮,穿著大紅霞衣,頭上蓋著紅色流蘇蓋頭,安安靜靜的坐在床沿上一動不動,等著高飛來給她掀蓋頭。


    喝的小臉紅彤彤的高飛,腳步有些踉蹌的走過去,笑眯眯掀起了她的紅蓋頭,露出一張嬌媚的臉。


    但這張臉卻不是沈銀冰的,而是顏紅。


    顏紅怎麽會忽然變成新娘子了,沈銀冰又去哪兒了?


    迷迷糊糊的高飛不知道,他隻知道把顏紅推在了床上,在她的吃吃浪笑中解開了她的衣衫,然後很霸道的穿透了她的身體。


    就在顏紅放肆的大叫中,趴在她胸前猛啃的高飛,卻聽到聲音有些不對,抬頭一看,在他身下婉轉求歡的顏紅,卻忽然變成了解紅顏。


    叫聲也隨之降低,變成了媚媚的帶著疼痛難忍的鼻音,兩根修長的美腿緊緊纏住了他的腰,解紅顏不同於顏紅的愛愛方式,卻讓高飛感到更加興奮,動作更加的快。


    很快,那種如潮的感覺隱隱而來,就在高飛動作一頓,準備稍微收斂一下時,才發現身下的女人又變成了穆天涯。


    高飛搞不懂這是為什麽又換人了,可穆天涯彈性更佳的皮膚,卻讓他再也受不了了,猛地一挺身,數以億計的小高飛,如衝出閘籠的的猛虎那樣,咆哮著盡情而出!


    “呃——”


    高飛情不自禁的低吼了一聲,疲憊的趴在了穆天涯的胸膛上,再也不願意動一下。


    很久之後,他才睜開眼,然後——


    他就愣了:他看到的,不是穆天涯那飽滿、如玉般的胸膛,而是扁平的、鬆馳的還帶有老人斑的皮膚。


    順著這讓人作嘔的皮膚,高飛緩緩抬頭向上看去,渾身的雞皮疙瘩,騰地一聲就起來了。


    被他壓在身下,於他合為一體的人,不是顏紅,也不是解紅顏,更不是穆天涯,而是、是蘇北山!


    有著光潔下巴的蘇北山看著高飛,眼裏帶著滿意的,滿足的笑容,尖尖的嗓音說道:“小高,你好猛哦。”


    一種很複雜,很惡心的感覺,瞬間傳遍高飛全身,讓他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大叫:“啊!”


    隨著叫聲,蘇北山霍然消失,高飛猛地睜開眼,就看到了天花板上的燈棍,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是那樣的急促:砰,砰砰!


    高飛真怕一閉上眼,承受了他億萬靜子的蘇北山,就會重新出現在他麵前,所以把眼睛睜的老大。


    也不知道過了很久,冷汗消退,渾身上下濕漉漉的高飛,才慢慢的坐了起來,喃喃的說:“原來,這隻是一場夢,春——夢。”


    以前高飛曾經做過無數次的****,但從沒有一次有這樣惡心,讓他心有餘悸,他竟然和蘇北山有了苟且之事。


    摸著濕漉漉的褲襠,高飛看了眼還在播放某美容講座節目的電視機,上麵顯示現在是淩晨四點半。


    夏天的四點半,東方的天際已經開始變白,再有大半個小時,差不多就天光大亮了。


    “難道老天爺這是在懲罰我,懲罰我對解紅顏不軌,所以才這樣惡心我?”


    長長的鬆了口氣,高飛站起來,從桌子上拿起剛買的毛巾,渾身疲憊的走出了臥室。


    他要洗澡,狠狠的洗澡,把身上的皮都搓下一層來。


    客廳內,黑咕隆咚的,借著窗外灑進來的微弱亮光,大致可以看出家具的輪廓。


    他也不知道外麵客廳開關在哪兒,隻是摸黑摸到浴室房門,正準備推開時,才發現房門上方的玻璃好像有光散出,而且隱隱有水聲,和香皂的氣息傳來。


    “是誰在這時候洗澡?嗯,肯定是解紅顏。張雯雯這時候應該睡得和死豬似的了。咦,她怎麽會在這時候洗澡呢?”


    想到解紅顏那個絕美少婦在浴室內洗澡後,高飛的心底騰地竄起一股子熱流,悄悄踮起腳尖,眼睛趴在毛玻璃上試圖看清裏麵的景色。


    不過,就算高飛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也看不清裏麵到底有什麽,忍不住大罵製造玻璃的那些家夥,也太沒公德心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以後要做個良民,高飛說不定真會踹開房門衝進去,先把解紅顏辦了再說。


    就在他考慮著是不是該這樣做時,眼前又騰起了蘇北山的影子,就像一盆涼水那樣,把他心中的欲火嘩的澆滅。


    “臥槽,老子不會就此陽痿了吧?”


    高飛低低的罵了一聲時,浴室內的水流聲消失了,嚇得他趕緊閃身進了臥室。


    在門後等了片刻後,高飛也沒聽到浴室門響,隻好走到床前把褲子脫了下來。


    高飛沒有抱著被褥上來,但卻帶了換洗的衣物。


    換上一件新的****,高飛拿著滿是汙漬的那條轉了一個圈,最後打開窗戶一揚手,把****扔了出去。


    就算是洗幹淨了,他也不願意再穿了。


    因為他怕隻要一穿上這條****,就會想到那個讓人惡心的夢。


    “麻了隔壁的,哥們以後再也不和老蘇在一起吃飯了。”


    高飛低低的罵著,抱起桌子上的換洗衣服,走到衣櫥前打開,塞了進去。


    他剛要關門,卻忽然發現了一個異常現象:被櫥子門擋住燈光的暗影處,也就是衣櫥的後壁,竟然有個五分硬幣那樣大小的暗紅亮光。


    “咦,這是什麽?”


    高飛納悶的打開衣櫥門,暗紅消失。


    他再關上,暗紅色的圓圈再次出現。


    高飛伸進右手,在那上麵摸了摸,然後飛快的縮回來,在食指上蘸了點口水,再伸過去,用指肚在暗紅圓圈上慢慢撚了幾下,一束亮光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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