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斯朵麗喝令手下嚴防有人再次前來偷襲,高飛靜靜蹲在水牢中等機會時,一架飛機呼嘯著衝上了華夏京華的上空。


    這是一架專機--機上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華夏特種兵,眼神冰冷的看著腦袋上蒙著黑色頭套,雙手被銬住的那個人。


    這個人就是買買提,近十年來最為活躍的東土分子。


    在這十年中,他一手策劃了至少二十起針對華夏和平的恐怖事件,造成了上百無辜者死亡,被華夏國安九局反恐局列為頭等恐怖分子,曆盡千辛萬苦才在一年前把他抓獲。


    可惜的是,還沒有等華夏當局從他嘴裏掏出更多的有用情報,大馬國那邊就發生了這起震驚世界的飛機被挾持案!


    嚴格的說起來,這次航班被歹徒挾持,大馬國當局要負全部的責任。


    而且包括南越,他們竟然也稀裏糊塗的卷入了這次恐怖事件中,為歹徒提供了"良好"的基地。


    說實在話,如果飛機上不是有那麽多的華夏公民,華夏當局絕不會這樣頭疼,在連夜召開了數場緊急會議後,最終被迫同意釋放買買提,來換取人質們的安全。


    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大馬國和南越成為了很多國家眼中的罪人--理由很簡單,出事航班上有數十名是來自歐美國家,美國當局在飛機出事的第一時間,就強烈譴責了恐怖分子,卻全然忘記了他們一向是支持那些混蛋搞分裂的。


    但不管怎麽說,壓力最大的還是華夏。


    最輕鬆的,肯定要數買買提了。


    現在他也許還不知道阿斯朵麗為了救他,製造出了這起震驚世界的劫機案,但他卻能從目前所經曆的這一切中猜出,他距離自由的呼吸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幾個小時的飛行後,飛機穩穩降落在了華夏西南省,與南越搭界的平光市。


    平光機場內現在已經全麵戒嚴,數百名全副武裝的解放軍戰士,表情冷漠嚴肅,盯著被兩個人"攙"下飛機的買買提。


    他剛一落地,負責本次任務的高雲華上校(國安九局反恐局的人),就帶領幾個手下迎了上來,對押送買買提的同誌揮手敬禮。


    押送同誌也揮手還禮,然後拽下了買買提腦袋上的黑色頭套。


    買買提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眯眯的向四周看去,用熟練的漢語說道:"謔謔,今晚的夜色很優美嘛,如果有杯紅酒的話就更美了。"


    高雲華也沒理睬他,從手下手中拿過筆記本電腦,就像買牲口的老農那樣,抬手捏住買買提的下巴,迫使他張嘴仔細看了片刻,又用力把他腦袋按下,檢查了一下他脖子後麵的特殊胎記,確定他和筆記本資料中的買買提完全吻合後,這才點了點頭。


    兩個手下馬上重新為買買提戴上了頭套,就像拖死豬那樣的拖著他,向一架武裝直升機那邊走去。


    接下來,他們要乘坐直升飛機,把買買提送到阿斯朵麗指定的南越茫藍草甸,用他換回數百名無辜人質。


    直升機,在東方露出一絲曙光時,從平光市機場起飛。


    目標,南越的茫藍草甸!


    --


    當華夏特工押送著買買提前往南越時,南越當局接到了一個消息:幾小時前,茫藍草甸發生了一起槍戰,接火雙方為恐怖分子,和一夥不明來曆的武裝人員。


    本來,恐怖分子利用茫藍草甸就夠南越當局丟臉的了,還遭到了他們美國主子的強烈譴責,忙的是焦頭爛額。


    現在,聽說那邊現場發生槍戰後,專項負責人阮戈姓少將,急得當場就摔了帽子,大罵是什麽人幹的,這不是給他添麻煩嘛!


    傻瓜都知道,如果有人試圖從那麽多歹徒中救回數百名人質,這絕對是癡人說夢,一旦營救開始,就會有大批人質遭到槍殺,這是毋庸置疑的。


    在阮戈姓少將看來,解決本次人質危機的唯一辦法,就是用那個買買提來換取他們的安全。


    但他根本不知道,阿斯朵麗早就計劃好,就算接到買買提後,他們仍然會殘殺所有人質,給華夏一個教訓。


    不管阮戈姓有多暴怒,可該幹的事兒還是得幹,他必須協助華夏方,把買買提送到茫藍草甸。


    天,漸漸的亮了,一架武裝直升機呼嘯著降落在了阮戈姓麵前的停機坪上。


    艙門打開,幾個身穿華夏軍服的男人,矯健的躍下了飛機。


    因為南海等曆史遺留問題,南越一直敵視華夏的,尤其是雙方的軍人。


    不過這次相見,阮戈姓卻不敢有絲毫慢殆,從根本意義上來說,華夏軍人帶來的買買提,是幫助為歹徒提供棲息地的南越。


    阮戈姓快步迎了上去,揮手敬禮,用客氣的口吻說:“我是南越反恐防爆局局長阮戈姓少將,特地在此迎接貴方。”


    “高雲華。”


    高雲華揮手還禮,卻沒有說出自己的在國內的職務。


    互相敬禮後,高雲華又象征性的和阮戈姓握了握手,就轉身:“阮少將,請隨我來吧。”


    對華夏人的不冷不熱,阮戈姓心中很生氣,不過他也知道這是為什麽。


    自古以來,在南越還叫安南國時,就是華夏的附屬國,與位於華夏東北方的高麗一樣,都是以‘喂不飽的白眼狼’而著稱,無數次恣意鬧事,招惹麻煩後卻又痛哭流涕的跪地求饒。


    華夏曆史上的各代君王,不管是煬帝楊廣,還是聖祖康熙,都是寬宏大量之人,在安南跪地求饒後,隻是淡淡一笑就放過了他們。


    直到上世紀的七十年代末,狡猾貪婪的南越人遇到了本朝開國太宗南巡首長,然後他們的惡夢就來了——長達十年的對越自衛還擊戰,把整個南越百分之六十的男人拚光,讓這個國家以‘幾個女人、母女兩個爭搶一個男人’而聞名於世。


    雙方進入新世紀以來,更是因南海問題而頻頻發生摩擦。


    不過華夏為全力發展經濟,一直沒有采用武力來解決這些紛爭,這也讓南越人更加囂張,再加上有美國人在背後支持,他們總是不斷的主動挑釁——


    曆史遺留問題,以及雙方長達千年的仇視態度,注定兩國在未來仍然會發生一場大規模的戰爭,就像上世紀那次十年之戰。


    對於未來,雙方政局,尤其是軍方,都是心知肚明,所以高雲華在南越的國土上‘慢殆’阮戈姓,其實就表達一個態度:你們,根本沒有被我們放在眼裏,想滅你們,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在自己的國土上遭遇慢殆,阮戈姓心中當然不會爽,但話又說回來了,當前就算他有一萬個不願意,可連個屁也不敢放。


    誰讓他們為恐怖分子提供基地了?


    誰讓他們的主子美國人也對他們不滿了?


    所以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也得陪著笑臉,搖著尾巴伺候好滿腔怨氣的華夏客人。


    高雲華帶著阮戈姓來到直升飛機前時,買買提已經被押了下來。


    揪掉買買提上的頭套,高雲華轉身對阮戈姓淡淡的說:“他就是買買提,請你驗證一下他的身份吧。”


    按照兩國高層的合作計劃,高雲華會把買買提交給南越方,他則留在當地等候人質被釋放。


    阮戈姓並沒有驗證買買提的身份,而是苦笑了一聲:“劉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既然高雲華不說出自己的職務,他隻能稱呼先生。


    高雲華點頭,跟著阮戈姓向西方走了幾十米後,問道:“阮少將,請講吧。”


    阮戈姓鼓了一下腮幫子,為難的說:“事情是這樣的——就在昨晚深夜,由一百多恐怖分子控製的草甸基地內,發生了意外,有一支不明來曆的武裝力量,擅自潛入基地救人,結果被發現,引發了一場慘烈的槍戰……”


    不等阮戈姓說完,高雲華臉色大變:“什麽?引發了槍戰?那、那人質傷亡情況怎麽樣!”


    搓了搓雙手,阮戈姓低聲說:“情況很不樂觀。據我們掌握的情報,人質當場有大約近一百名死亡,或者失蹤——”


    “混帳!”


    聽說傷亡失蹤那麽多人質後,高雲華氣急大罵。


    ‘倍受委屈’的阮戈姓,臉麵有些掛不住了,有些羞惱的說:“高先生,請注意您的言詞!畢竟出現這種情況,也不是我們所能控製的!而且,在我們得到消息後,我們馬上就派遣竟然特種部隊趕往了茫藍草甸叢林中,試圖與恐怖分子談判。而且最主要的是,已經有包括多數婦女兒童在內的一百多名人質脫險,已經被我們妥善安排好了。高先生,我很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但這也不能都怪我們。”


    高雲華語氣陰森:“你們南越特種部隊,總是號稱世界無冕之王,情報工作更是無孔不入。可在這起重大綁架案上,反應為什麽要這樣遲鈍?阮少將,如果我沒猜錯,假如mh456航班上沒有五十多名歐美乘客的話,你們反應應該更加遲鈍吧?”


    阮戈姓剛要解釋,高雲華卻一擺手:“對不起,我現在需要馬上向上級領導匯報當前情況。如果你們無法解決人質安全問題,那我隻能提議由我們的特種部隊前來解決此事。你們不行,我們來!”


    說完,他轉身向直升飛機那邊跑去。


    看著高雲華的背影,阮戈姓眼裏閃過一絲羞惱的厲色。


    他當然很清楚,南越當局絕不會允許華夏特種部隊開入本國境內,但華夏當局肯定會因人質安全為借口,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也肯定能得到西方國家的支持,畢竟南越當局在這件事上的反應太遲鈍了。


    絕不能給華夏人派遣部隊入境的機會!


    臉色陰沉的阮戈姓一擺手,喝令手下:“給我撥打首都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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