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兒沒有說錯,高飛就是要去救高雅。


    不管高雅有多可惡,他終究是高飛一奶同胞的兄弟,既然剛才沒有狠心讓他死掉,那麽現在就更不能讓他發生意外了。


    說實在的,剛才在燈滅之前,要不是高飛距離高雅太遠,也許就會搶先救他了。


    高飛沒有回答妮兒,隻是再次說道:“你在這兒等我。”


    聽著外麵不斷響起的槍聲,慘叫聲,妮兒緊張的牢牢抓著高飛:“你、你一定要小心。”


    “我會的,這點陣仗還算不了什麽。”


    高飛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拿開她的手,貼地躥出了房門。


    在燈滅之前,所有人隻看到一道金色影子撲進來,包括高飛在內的所有人,第一反應就是以為那個人是解紅顏,因為她全身金黃的豎在洞穴門口。


    不過,大家很快就納悶了:解紅顏隻是一風掃足夠,但卻沒有一絲武力值,她怎麽可能會有那樣快的身法?


    有人穿了和解紅顏一樣的衣服,趁著燈光忽然暗下來時撲進了大廳,引發了這場慘烈的混戰——這是高飛的想法,同時也猜到焦恩佐背後還有人接應他了。


    子彈亂飛中的黑暗中,不管一個人的功夫有多高,也不排除被誤傷的可能,所以高飛要想救出高雅,必須得讓這場混戰停下來。


    高飛矮身躲開某人橫掃過來的一刀,順勢把他一腳踢開,氣運丹田暴喝一聲:“都住手!”


    高飛這聲斷喝就像晴天霹靂那樣,猛地壓過了現場所有的聲音,震得整個大廳都嗡嗡作響,所有的槍聲、慘叫聲和兵器呼嘯聲都嘎然而止。


    不等大家反應過來,高飛再次大喝:“所有人都放下兵器,拿出手機照明!你們放心,如果有誰敢趁你們打開手電時襲擊你們,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把他幹掉,請相信我!”


    下意識,有人扔掉了兵器,拿出了手機。


    也許大家都被高飛給震住了,在這個人拿出手機,打開上麵的手電筒後,真沒人趁機攻擊他。


    有了第一個人,就會第二個——很快,所有還活著的人,都打開了手機。


    雖說手機手電筒無法和那些射燈相比,但足夠讓人們看清周圍情況了。


    隨著光亮的增亮,高飛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大廳內站著的人不超過十個,其它人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死活。


    他緊攥著怪劍,快速尋找那個金色人影。


    可是,現場哪有金色人影的存在?


    鬆了口氣,高飛才淡淡的說:“剛才隻是你們自己人在自相殘殺,敵人早就趁亂走了——何經理,你在哪兒,能不能快速恢複照明?”


    高飛的話音未落,隻覺得眼前猛地一亮,下意識的抬手擋住了眼。


    大廳四周牆壁上的所有射燈,全部亮起,把整個現場照映的亮如白晝。


    正如高飛所說的那樣,等大家慢慢放下手睜開眼時,看到地上除了受傷或者死去的同伴外,根本沒有敵人的影子。


    正衝著入口的一扇門打開,在有人下意識的舉起武器中,一個身穿唐裝的老人從裏麵緩緩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老人後,有人手中的兵器掉在了地上,聲音中帶著哭腔的喊道:“崇山叔!”


    這個唐裝老人,正是破軍部門在美洲分部的實際領導人,柳崇山。


    柳崇山看著滿大廳的殘兵敗將,低低歎了口氣後,雙手抱拳對高飛微微彎腰說道:“多謝高先生能夠及時製止我們的自相殘殺。”


    “沒什麽,我隻是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罷了。”


    高飛擺擺手,快步走進大廳內,開始尋找高雅。


    何經理這時候也從吧台後麵站了起來,一臉羞愧的憤怒,咬得牙齒咯咯響:“焦恩佐,我一定要殺了你!”


    柳崇山扭頭,冷冷看了他一眼,何經理馬上低下了頭,不敢再說什麽了。


    “高雅呢?”


    快速找遍躺在地上的十幾個人,高飛竟然沒有找到高雅,臉色一變正要衝向通道時,柳崇山說話了:“高先生,別擔心,你兄弟會沒事的,因為就算那些人暫時破壞了通道機關,逃出洞穴,可他們也離不開入口方圓三十米內。”


    高飛緩緩轉身,看著柳崇山冷冷的問:“你這麽有把握?”


    柳崇山神色不動,解釋道:“高先生,你進來時並沒有注意到,洞穴入口其實已經被我用亂石組成了一座九宮八卦陣。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別想走出去。”


    “希望你的信心和現實相符吧。”


    高飛緊緊抿了下嘴角,當先衝進了通道內。


    “何經理,照顧好妮兒小姐,老四,你們陪我去外麵看看!”


    柳崇山從容安排幾句後,帶著兩個沒受傷的人,也急匆匆走進通道。


    十二月26號淩晨,高飛昨晚從拉斯維加斯趕來死亡穀時,那邊正鵝毛大雪紛飛,這邊沒有下雪,卻是天色陰沉,天上沒有一絲星光。


    等他從洞穴出口跳到地上時,卻是滿天星鬥了。


    不得不說這邊的空氣環境保護的相當不錯,星光要比國內很多地方的亮,幾乎不用任何照明設備,就能看出幾百米遠。


    高飛當先躍出洞口後,跳上一塊亂石向四下看去——長長的緩坡上下,前後左右四個方向都靜悄悄的,除了那些大大小小的亂石,別說是人影了,就連鬼影子都沒一個。


    柳崇山緊跟著跑了出來,隨即愣住。


    洞口的九宮八卦陣,正是他所布置的,有進無出,眼鏡那樣牛叉的殺手之王,前後左右的跑了十幾圈都沒能拋出去,焦恩佐、解紅顏,包括被趁亂擄走的高雅,卻是蹤跡不見。


    柳崇山很難相信這是真的,下意識的抬手擦了擦眼睛再看,還是空穀不聞鳥語聲,四周不見人跡處的老樣子。


    “這、這怎麽可能,他們怎麽能夠逃出我的陣法!”


    柳崇山身子踉蹌了一下,喃喃出聲。


    身為蜀中唐門掌門三師弟柳清河的嫡係傳人,經過這些年的潛心研究,柳崇山的九宮八卦陣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相比起老祖宗來說,可要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自問天下沒有誰能破的了他的八卦陣。


    但現在,焦恩佐等人卻蹤影不見,難道無端升天或者地遁了?


    高飛好像知道柳崇山此時的心情,沒有再諷刺他,隻是歎了口氣,走下石頭轉身走進了洞口。


    他剛走下兩個台階,卻聽柳崇山說:“高先生,你放心,我敢保證焦恩佐逃不掉的,一定能平安救回你的兄弟!”


    你憑什麽?


    高飛張了張嘴,卻沒說出這句話,他不想再打擊一個老人了,哪怕雙方的關係並不怎麽友好,隻是腳下頓了一下,就加快了腳步。


    柳崇山卻仍然站在那兒,仰麵看著很遠處的那點燈光(旅店),喃喃的說:“少爺已經親自出馬了,就算貪狼親自到場,也不會輕易離開死亡穀的。”


    提到少爺的名字時,柳崇山的眼睛重新亮了起來,充滿了自信。


    是的,他堅信隻要少爺出馬,不管是誰來接應焦恩佐,都討不了好去。


    因為,柳崇山從沒有見過比少爺更出色的人,高飛和他相比起來,好像也要差一點。


    柳崇山對年輕人的自信,絕不是盲目的,因為焦恩佐等人的確被他攔住了。


    狂奔中,幾乎把肺都從肚子裏吐出來的焦恩佐,緊跟著前麵三個人,順著筆直的公路向前狂奔,他已經看到在前方不遠的路邊,好像停著一輛車。


    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就站在車前,一動不動,就像背後不遠處路邊矗立很多年的奎莫拉雕像那樣。


    焦恩佐前麵的這三個人,真正跑路的隻有一個。


    這是一個換上解紅顏那身金色衣服的女人,聲音很好聽,身材更是一級棒,曲線玲瓏的讓男人很容易產生犯罪想法,但她的相貌卻長的實在讓人恭維。


    晚上看不出她臉上有沒有麻子,隻是她扁平的鼻子,超大的嘴巴,幾乎看不出的下巴,就把她這些優點全部壓了過去,哪怕她那雙小眼睛看上去很有神,淋漓詮釋了那句‘從後麵看身材好像魔鬼,從前麵看麵孔就是個魔鬼’的話。


    暴殄天物啊,偏偏這女人的本事大的出奇,背著昏過去的高雅,手裏拽著解紅顏,幾乎沒費什麽功夫,突破了洞穴門口的八卦陣,就像背著一個紙人再牽著一個紙人那樣,哪怕焦恩佐全力追趕,也別想追上她。


    這個身手如此恐怖的人是誰,焦恩佐第一反應就是來自貪狼的人,因為除了那邊的人,誰會冒險救他,誰又會有這樣變態的厲害功夫?


    想到貪狼中竟然有這麽厲害的人存在,焦恩佐那顆不安的心慢慢冷卻了。


    每個人都有一個宏偉的夢想,焦恩佐也是。


    安歸教西宮兩院之一的西光院精銳死亡殆盡,焦恩佐在詹姆斯等人的追殺下狼狽逃出中東後,覺得他那個宏偉夢想這輩子都別想實現了,接下來的這大半輩子,隻能為了躲避高飛而隱姓埋名浪跡天涯了。


    可就在這是,一個神秘人找到了他,讓他知道除了安歸教內老牌的三宮六院十八外,竟然還有三股勢力遊離在外。


    在見識到貪狼部門的人才等實力後,焦恩佐才知道這三個勢力其中的任何一股,都要比整個安歸教強大百倍。


    於是,焦恩佐再次看到了希望,覺得貪狼等三大部門的存在,就是老天爺特意為他準備的,隻要他付出足夠的努力,他絕對有把握把這三股勢力整合在一起,為他所用,重振安歸教,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


    “要想先掌控貪狼,必須得想方設法掌控這個人,要不然就得幹掉她!”


    焦恩佐盯著前麵那個女人的背影,腦子裏閃過這個想法時,那個女人停住了腳步。


    猝不及防下,正在前奔的焦恩佐,重重撞在身子向後猛頓的解紅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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