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父親提起高飛後,高健城眉梢跳了下,強笑道:“爸,太過倔強了可不是好事。在我看來,倔強就是堅持自己的原則,不懂得變通。但實際上有很多事都需要變通。如果高飛能學會變通的話,那麽他也許就不會……”


    高老抬手,打斷了兒子的話:“我和高飛所處的次數不多,可我能看出他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在做某件事時應該是按照他自己的原則去做的,所以沒必要為此埋怨什麽。那段視頻你也該看好多遍了吧?我想,依著他的本事明明可以躲開的,但他卻沒有躲。”


    歎了口氣,高老抬頭望著天花板,喃喃的說:“正所謂有所為而有所不為,他為了救人犧牲他自己,站在他的角度上去想,應該是必須的。我敢說,如果再讓他重新走一次,他也許還會這樣做。所以,沒必要為此傷心。還有,俄羅斯方麵也說了,高飛並沒有當場死亡,被他那個神秘的同伴帶走了。”


    軍事研究所發生重大事故後,俄羅斯方麵馬上就展開了積極的調查。


    不得不說,以克格勃為主要力量組成的俄羅斯情報局特工,工作效率那是相當彪悍的,在最短時間內,就把高飛的真實身份給調查了出來。


    當得知治好自己難言之隱的神醫,竟然是華夏高家的嫡係子孫後,俄羅斯老大薩摩夫先生也是大吃一驚,馬上就派人把視頻秘密送到了華夏,並親自跟高老通電話,講述了俄羅斯方麵的調查結果。


    手蕾爆炸後,高飛的助手,那個高個頭女人抱著他立即衝進了研究所的醫療室,用繃帶進行過簡單的包紮後,找到了卡諾維奇派來的助手,要求他立即送他們坐上專機出境。


    卡諾維奇的助手,本來就擔負著禮送高飛倆人出境的責任,並躲在遠處親眼見證了高飛是為阻攔襲擊研究所的不明勢力才受傷的,所以沒有任何猶豫,一方麵飛快的通知了卡諾維奇,一方麵送他們去了某軍用機場。


    當那架專機剛飛抵華夏境內時,高飛的詳細資料已經擺在了薩摩夫先生的麵前。


    末了,薩摩夫在誠摯的感謝後,又表示了真誠的歉意(因為沒有在俄羅斯境內保護好高飛的安全),並直率的表示,假如華夏方麵就此事需要俄方幫助的話,他絕不會有半點的推辭。


    高健城身為高飛的生父,這些事當然清楚,但更清楚俄方這樣說其實就是在安慰他們罷了,畢竟在那種情況下高飛要是還能生還的話,那絕對是個奇跡了。


    不過在還沒有看到高飛屍體之前,高家知情人還都抱著一絲希望,所以才馬上秘密派遣很多人手,根據俄方飛行員提供的信息(送高飛回華夏的俄方專機飛行員),開始搜尋那個女助手。


    這個女助手是誰,她把高飛帶到哪兒去了,這是高家必須知道的。


    隻是這麽多天過去了,高家興師動眾的派出了那麽多人,卻始終沒有找到高飛的下落。


    他就像沙漠中的一粒塵埃,隨風飄去後就再也找不到了。


    每當想到剛找回的兒子,最後又這樣莫名的失去後,高健城就很傷心。


    “爸,還記得薩摩夫先生和你通話後,你告訴我的那些話嗎?”


    看到老父親仿佛陷入茫然的痛楚中後,高健城連忙安慰他說:“你說吉人自有天相,還說,27年前有位相術界的高人曾經說過,我們高家是雙獅護主大吉之勢,主子嗣興旺,不可能會出現白發人會送黑發人的慘象。”


    高健城搞學問,從來都不信什麽相術高人所說的那些話,但為了安慰老爸,他還是違心的說出了這些。


    “嗬嗬,當年那個人的確說過這句話。”


    高老目光閃動,笑聲聽起來很爽朗:“好了,不說這些了。這次我讓你過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是不是該把高飛的事情告訴小艇了。”


    其實高老沒有告訴高健城,當年那位相術界的高人,還曾經說過一句話:雙獅護主,隻護明主。


    當初高飛的壞消息傳來後,高老馬上當機立斷就封鎖了消息,派出大量人手外出調查真相,搜索他的下落,在沒有搞清楚他到底是生還是死之前,把方小艇瞞了下來。


    女人在某方麵總是脆弱的,這種事最好先別讓她知道,要是高飛萬一還活著,她豈不是白白傷心了?


    “嗯,我覺得是時候了。畢竟高飛出事已經一個月了,我們派出那麽多人手,竟然連那個女人都沒有找到,看來他凶多……唉,如果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就好了。”


    高健城低低的歎了口氣,拿出一顆煙點上了。


    他以前從不吸煙的,自從高飛出事後學會了。


    高老何嚐不想知道和高飛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可派出那麽多的專業搜尋人員,曆時一個月,別說是尋找她的下落了,就是她的來曆也沒搞清楚。


    那個抱著高飛離開機場就不知所蹤的女人,就像從世間蒸發了那樣,再也找不見了。


    看到不吸煙的兒子也開始吸煙後,高老心中無聲的歎了口氣,正要說什麽時,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眼睛一亮:“建城,你還記得高飛曾經說過,他曾經去過塔克拉瑪幹沙漠的地下樓蘭古城這件事嗎?”


    “地下樓蘭古城?”


    高健城一愣,吃吃的說:“爸,你、你懷疑那個女人,是從那個世界過來的?”


    高老輕輕一拍桌子,臉上泛起興奮的紅潤:“俄方曾經告訴我們,高飛在聖彼得堡和莫斯科,用他的神奇中醫治好了兩個不方便透漏姓名的患者。那時我就琢磨了,俄總統既然親自打電話來解釋這件事,除了高飛是我孫子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很可能就是那兩個患者中的一個,要不然沒必要驚動他這個總統。”


    好像終於想通了什麽,高老從書桌後麵站了起來:“暫且不管這兩個患者是誰,單說高飛吧。他好像不懂得中醫吧?我們以前在調查他的過往時,也沒聽說他學過中醫。”


    高健城的腦子也活泛了起來:“爸,你是說,其實治好俄方那兩個患者的,其實不是高飛,而是他身邊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來自地下樓蘭的!”


    其實高老他們早就該想到這一點了,隻是這些日子大家都把心思用在搜尋高飛下落,處理他留下的那些破事上,一直沒往這方麵想。


    “對,肯定是這樣的!”


    高老再次輕輕一拍桌子,正要說什麽時,書房門卻被人輕輕敲響,他馬上坐了下來,沉聲說道:“進來。”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相貌普通,神情木呐,眼神還有點呆滯,穿的也很平常,就像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打工者那樣,屬於扔在人群中就不會被注意的一類人。


    當然了,他隻是外表長的不被人注意,卻絕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是沒資格,也沒機會能走進高老書房的。


    中年人走進來後,好像沒看到從沙發上站起來的高健城那樣,徑自走到書桌前,把一個大信封放在了高老麵前,聲音幹澀的說:“三少最新的消息。”


    不等高老說什麽,中年人轉身就走了出去,好像完全不在意高老那樣。


    高健城卻沒有感到有啥奇怪的,他知道老爺子身邊有這麽一群人,所做的任何事隻對高老一個人負責。


    對中年人的‘無禮’,高老同樣沒有任何不滿,拿起信封把裏麵的東西到了出來:十幾張照片,和一份詳細的調查報告。


    照片上,好像是古代影視劇的截圖,上麵一座黑色的城池,城池上有身穿黑色棉甲的士兵,城池下麵有條大道,一個臉上戴著猙獰青銅麵具的女人,懷裏抱著一個看不清麵孔的男人,騎著一頭白色的單峰駱駝,正向城門洞內疾馳。


    高健城也湊了過來,拿起一張照片看。


    高飛剛來高家時,曾經和高老他們說過他去過地下樓蘭古城的奇遇,重點描述了天上有七顆太陽,和那座黑色的城池。


    剛才高家父子又恰好提到地下樓蘭,中年人就送來了這些照片。


    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這是什麽意思:高飛的下落終於有了消息,和地下樓蘭有關!


    高老戴上老花鏡,正要看那份調查報告時,高健城搶先拿了起來,輕聲讀了起來。


    調查報告很詳細,大意是這樣的:一群在塔克拉瑪幹沙漠旅行的遊人,在官方確定的樓蘭遺址、鬼沙區域邊緣,看到了一個戴著青銅麵具女人,懷裏抱著一個人,騎著一頭罕見的單峰白駱駝,跑進了別人不敢進的鬼沙區域。


    麵具女人進了鬼沙區域,消失在大沙丘後麵沒多久,旅人們就看到西北的天空上,出現了神秘的海市蜃樓,一座黑色的古城,女牆後麵有士兵,下麵道上行人絡繹不絕。


    就在旅人們被海市蜃樓現象給傾倒時,更讓人震撼的一幕發生了:大家在現實中看到的那個騎著白駱駝的麵具女人,竟然出現在海市蜃樓中,進了那座古城!


    調查報告上有詳細的日期,包括這神奇一幕發生的日期,並在事發第三天,這些照片就被傳到了網上。


    不過卻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畢竟海市蜃樓以前也曾經出現過,公眾對這種光學現象也不是太熱衷了。


    追查高飛下落的人,倒是早就發現了這些照片,不過誰也沒想到這會和自己的工作有關係,直等到大家查到塔克拉瑪幹沙漠後,才開始重視起了這些,又費時十數天,走訪了那些親眼目睹的旅人,經過嚴謹的調查後,才形成了書麵文字,被送到了高老這邊。


    讀完報告後,高健城激動的滿臉通紅:“爸,高飛可能真去了樓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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