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月的詳細調查,高飛基本算是搞清了他在華夏的人脈關係,也費盡心思的詳細了解了身邊每一個人,更知道王晨對他有那種意思。


    王晨對高飛有意思,從她當初固執的留在冀南,就已經表現出來了。


    隻是高飛卻沒想到,他和肖魚兒的照片,會被王晨當做了電腦桌麵——可以想象,王大局長在工作之餘,完全可以對著電腦屏幕幻想一些什麽。


    這張電腦桌麵,足以說明了什麽。


    當然了,也就是高飛在無意中看到了這幅桌麵,平時在辦公室內,就連小任也不敢隨意查看王局的電腦:領導,尤其是女領導的電腦內,總是藏有一些讓她有**份的東西。


    這些東西雖然對下屬很有吸引力,可同時也更有殺傷力,隻有那些想卷起鋪蓋走人的,才會妄想搞清楚女領導電腦中的秘密。


    就在高飛盯著電腦屏幕,神色古怪的想什麽時,卻停到喀嚓一聲輕響,屏幕黑了。


    王晨小臉羞紅的站在桌前,右手剛從插排上拿起。


    她在發現高飛窺探到了她心中秘密後,直接切斷了電源。


    王局今天臉紅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這可和她平時在局裏‘外柔內剛’的形象完全不符。


    “咳,那個啥,這茶很香呀,是武夷山大紅袍吧?”


    高飛幹咳一聲,趕緊端起茶杯岔開了話題。


    小任這時候,很聰明的溜了出去。


    既然高飛裝做沒事人,王晨自然不會腆著臉的解釋什麽,她用那張照片當電腦桌麵,就是喜歡人物後麵那巍峨的群山,也裝做沒事人似的,坐在了高飛對麵椅子上:“是啊,就是大紅袍,陳爺爺給了我一點,從沒有舍得喝過,沒想到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武夷山大紅袍,號稱眾茶之王。


    真正的大紅袍,衝九次卻仍然保持著桂花香的香氣,而其它茶葉,最多衝泡七次就會變成白水。


    別看現在市場上,網上有很多大紅袍叫賣,其實那都是假的,真正的大紅袍每年的產量也就是幾斤而已,用來國家元首招待重要外賓。


    就算陳破天這種重量級的老幹部,要想喝到純正的大紅袍,機會也非常的少,畢竟這玩意太稀少了,幾年前在某拍賣會上,20克正品大紅袍,曾經拍出20萬零五的天價,相當於一克一萬元還多。


    王晨這陶瓷罐裏,怎麽著也得裝個一百多克,自然不是頂級大紅袍了,不過這畢竟是陳破天送她的,在市場上絕對買不到的。


    “榮幸,嘿嘿,那個榮幸,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再還你這個人情吧。”


    高飛幹笑了兩聲,又端起杯子喝水。


    等他放下杯子後,王晨說話了:“剛才在路上時,你說我不用去北山集團找沈銀冰了,這是什麽意思,你又當家作主了?”


    提起正事後,高飛也認真了起來:“可以這樣說吧,因為在開發區的化妝品車間,從三天前就已經正式脫離了北山集團,組建了新的集團公司。鄙人不才,正是新公司的董事長。”


    “嗬嗬,那就恭喜了。”


    王晨笑了:“你這公司的名字,叫什麽?”


    高飛想了想,才說:“天涯。你覺得這名字怎麽樣?”


    “天涯?”


    王晨雙眼微微眯起,低聲問道:“天涯集團,為了紀念穆天涯嗎?”


    穆天涯為了高飛而死這件事,在某個層次的圈子裏並不是秘密,所以王晨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那段戀情。


    高飛的眼裏,閃過一絲非常複雜的色澤,反問道:“你是專門搞商業的,你覺得用這個名字來命名公司名字怎麽樣?”


    “天涯,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優美中帶有淡淡的惆悵。”


    王晨輕點著頭,讚道:“不錯,很有意境,你化妝品品牌名字,也叫天涯化妝品嗎?嗯,這個名字很能讓女士們有種親近感,從而會想到以往的某段秘密。比起之前你所說的那什麽‘白裏透紅’可要好許多了。”


    高飛笑道:“既然你都讚成了,那公司的名字就叫天涯吧。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你說的不錯,這兩個人不但能讓人想到某些秘密,更能想起一個人。”


    王晨忽然問道:“你想起了誰?”


    高飛目光閃爍:“你覺得呢?”


    王晨緩緩的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想起的,絕不是穆天涯。”


    高飛輕聲問道:“為什麽要這樣認為?”


    王晨解釋道:“你和穆天涯之間的感情,是以感人的悲劇而收場的。如果你在想到她時,目光中不會沒有哀傷,而是有種深沉的無奈……我說的對不對?”


    “哈,哈哈。”


    高飛長聲笑了幾聲,擺擺手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想誰。好了,名字就叫天涯了,等化妝品車間試投產後,公司就能正式掛牌了。”


    “總部在哪兒?”


    “就在生產區大樓吧,現在再蓋新樓時間來不及了。”


    “誰是你的副手?”


    “秦紫陽。”


    高飛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後低聲說:“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秦紫陽懷了高飛孩子這事,在今年年初六時,方小艇、高雅等人就已經知道了,不過出於某種目的,這些人都沒有說出來,要不然沈銀冰早就知道了。


    同樣,王晨也是第一次聽說,很平靜的臉色,因為高飛的這句話,刷的一下蒼白了,愣了很久才說道:“恭喜你,年輕輕的就已經有兩個孩子了。”


    高飛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隻是低頭品茶。


    以前在得知高飛和妮兒有了小凱撒的消息後,王晨就曾經失落過,但很快就再次有了那種莫名的希望,因為經過她細致的分析,最終得出高飛不可能和妮兒走到一起的結果。


    原因很簡單,高飛的背景太特殊,假如他和妮兒要修成正果的話,肯定會影響到高家,畢竟雙方的政治背景完全相反。


    他們倆人可以有個兒子,卻不能結婚,甚至小凱撒都不會留在國內。


    但秦紫陽卻不同了,暫時不管她怎麽會懷了高飛的孩子,單說她是華夏人的身份,這就不會影響到她成為高家的媳婦。


    現在,高飛說由她來主持天涯集團的日常工作,那麽就證明高家已經接受了她。


    高家既然已經接受了秦紫陽,高飛又把她安排在了天涯集團,別的女人——還有什麽機會?


    王晨的腦子轉的很快,幾乎在幾秒鍾內就分析出了這些道理,知道深埋在她心中的那個希望,現在算是徹底的破滅了。


    也許,是我該離開冀南的時侯了。


    王晨想到這兒時,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低聲說道:“我明白了,京華皇朝會所,白瓷之所以來冀南投資,選擇了鳳山開發區,是你在背後籌劃的吧?”


    高飛沒有否認:“反正她去哪兒也是去,為什麽不來這邊呢,最起碼能幫你解決一些麻煩。”


    王晨輕笑了一聲,雙手握著杯子看著高飛:“我現在真的看不懂你了。”


    高飛聳聳肩,雙手一攤:“我就在你麵前,咱們也算是零距離接觸了吧,你怎麽就看不懂我了?”


    王晨目光投向了辦公室房門,輕輕的說:“你和妮兒有了小凱撒,你和北山集團的沈總拍拖過,秦紫陽懷了你的孩子,白瓷——那個在整個華夏高層都有著一定影響了的女人,又為什麽唯你馬首是瞻?”


    高飛很深奧的說:“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像她那樣身份特殊的女人,絕不會無辜唯我馬首是瞻的。”


    王晨笑了,咯咯出聲:“你擺平了她?”


    高飛得意的回答:“或者說,是我解救了她。”


    王晨死死盯著高飛的眼睛,忽然問道:“那你該怎麽解救我?”


    高飛愣了下,脫口問道:“什麽?”


    “沒什麽。”


    王晨看向了窗外,淡淡的說:“就是開玩笑。”


    高飛當然知道王晨不是在開玩笑,正琢磨著該怎麽說時,她卻轉移了話題:“好了,不說這些了,沒意思。哦,對了,你這次來找我,就是為了化妝品車間的事?”


    王晨主動轉變話題,正是高飛求之不得的:“當然還有別的事。我已經和秦紫陽他們仔細商討過了,以後要在冀南發展。我現在已經把股份從北山集團撤出來了,總價值是70多個億。當然了,沈銀冰那邊目前不可能籌劃出這麽多錢給我,承諾暫時先給20個億。”


    20個億,雖然比起白瓷投資的五億美金要少一些,可這也是一筆絕對的大投資了,這要是在王晨任期間落戶開發區,又是一個大政績。


    再次喝了口水後,高飛又說:“而且,我已經聯係到了國外幾個朋友(白板他們幾個),他們都會在近期來這兒考察,並有希望投資。”


    如果把王晨換做是別人,聽高飛說完後肯定會激動的不行不行,但她卻隻是笑了笑問道:“就是因為我在這邊任職,所以你才調動你手頭能調動的資源,來支持我嗎?”


    高飛從另外的角度回答了王晨這個問題:“你也支持我了,換我支持你也是很正常的。”


    王晨長長的眼睫毛垂了下來,低聲說:“但我不想在這兒做事了。”


    高飛一呆,慢慢明白王晨為什麽要這樣說了。


    在得知秦紫陽懷了高飛的孩子後,王晨心中那個夢想已經完全破滅,鳳山開發區算是成為了她感情上的滑鐵盧,沒有誰再願意呆在傷心地的。


    高飛想了想,才說:“你要是做出這個決定,可不是一個合格的官員。合格的官員,是要把工作,和感情區別開來的……”


    “嗬嗬,我就是隨口一說。”


    王晨笑著站了起來,臉上重新恢複了昔日的矜持優雅:“不管最終怎麽樣,我都會感激你的。賞個臉,請我去你的餐廳吃頓西餐?”


    高飛也站了起來,很紳士的回答:“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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