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監聽發現蘇青原來是高飛他小表姨假扮的後,沈銀冰是又怒又害怕。


    出於對強大邪惡的恐懼,沈銀冰自然不想陳果果繼續潛伏在她身邊,心中發誓一定要幹掉她。


    其實,沈銀冰要想除掉自以為是的陳果果,以有心算無心,機會多的是。


    不過她不能擅自下手,因為她很清楚陳果果在高飛心目中的地位。


    如果因為擅自幹掉陳果果,就惹怒高飛,那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如此一來,要想在高飛不知道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陳果果,那就得必須好好籌劃一下,而且最好不是用自己的力量,借助他人。


    於是,沈銀冰就製訂了一個完美的計劃,讓謝小雯聯係了其他兩個部門,有代價的讓他們幫她幹掉陳果果。


    根據原計劃,三仙山小道觀內隻有一顆威力強大的炸彈。


    一顆炸彈,就能讓陳果果香消玉損的,畢竟她再厲害,也扛不住炸彈的大威力。


    誰知道,配合她行動的那個人,卻違背了他們之間的計劃,在小道觀內安排了兩顆炸彈——精準預算到了高飛返回來的時間和距離,第二顆炸彈才被引爆,就是要連他也趁機幹掉。


    沈銀冰這才勃然大怒,狠狠收拾了可憐的老趙一番,算是給少爺一個嚴重警告。


    雖說到現在為止,沈銀冰精策劃的暗算計劃失敗了,可她在說起整個計劃時,還是有些得意。


    畢竟陳果果是強悍務必的安歸王,可不是任何一個人就能隨便幹掉的,要不是山崖後麵山穀內有那條可惡的小溪,相信她早就變成一堆肉泥了。


    仔細把整個計劃說了一遍後,沈銀冰才問道:“們小表姨沒事吧?沒有少了根胳膊腿子啥的,或者臉蛋兒被傷城魔鬼那樣的?”


    “她就是斷了幾根肋骨,需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既然大家已經挑開了說,高飛也沒必要隱瞞什麽,實話實說道:“我已經把她送到了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有佷多人保護她,在近期一段時間內,她是不會出現了。”


    頓了頓,高飛才問:“那個少爺是誰?”


    “我怎麽知道他是誰?”


    沈銀冰冷冷的說:“那夥人狡猾的很,真人不露相,就派些小手下來跟我聯係。”


    高飛又問:“那你該知道他們窩藏的地點在什麽地方吧?你可千萬別告訴我說,那晚你打殘老趙後,沒有派人跟蹤他。”


    “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高飛也。”


    沈銀冰歎了口氣時,神情重新變得優雅了起來:“不過現在你可能找不到他們了,那些人不會蠢到你去找上門的。”


    “你說那地方在哪兒?”


    高飛站起身,淡淡的說:“不管怎麽說,我都得去看看,對吧?”


    “希望路62號,那是老城區的民房。”


    沈銀冰很幹脆的回答。


    “謝謝了。”


    高飛站起身,吸了下鼻子轉身向外走去,即將出門時,卻有忽然轉身,一臉關心的樣子:“小冰,下次再光著屁屁洗澡時,門口最好多派兩個保鏢守著,要是被人闖進來把你給禍害了咋辦?這次也幸虧是我,其實也唯有我才能看到你光著時,能把你當做一具紅粉骷髏而無視,要是換做別人,說不定早就把你……”


    “你給我滾,混蛋!”


    沈銀冰尖叫著怒罵一聲,拿起旁邊的香皂,狠狠砸了過來。


    高飛及時關上了房門,香皂砰的一聲砸在了門板上,掉在地上滑出老遠時,他已經狂笑著走了出去。


    ——


    正如沈銀冰所提供的消息那樣,希望路62號就在銅嶺的老城區,一棟普通的民宅。


    62號兩百米左右的地方是個小胡同,停著一輛車子。


    車窗上貼著茶色的車膜,從外麵很難看清裏麵有沒有人,有幾個人。


    車子裏坐著兩個人,一個男人坐在副駕駛上,西裝革履的脖子裏還紮著領帶,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後座上坐著個女孩子,穿著最新款的韓式ol套裝,黑絲勾勒的腿曲線優美,正如她的人那樣,讓男人看一眼就會產生一股子莫名衝動。


    實際上,全世界的男人總是希望最優秀的島國女人,應該去拍小電影,就像各別北朝人那樣,明明來自那個以‘艱苦樸素’而著稱的國家,卻偏偏穿著他們最討厭的西方時裝。


    這個世界是矛盾的,卻又無比的真實。


    李男哲放下手裏的望遠鏡,從上方的後視鏡裏看了田中秀雅一眼,說道:“秀雅小姐,為什麽每次行動,總是由我的人出麵?你可知道,最近我的人手折損的很厲害,僅僅是在京華,就有七個人犧牲了。”


    田中秀雅看著手機,頭也不抬的說:“那是因為你比我更希望高飛去死,他搶了你的女人,破獲了你們李家的大計。我早就說過,在沒有絕對把握前,是絕不能擅自行動的,因為不管是沈銀冰,還是高飛,都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可你卻總是沉不住氣。”


    說到這兒後,她才放下手機,抬起頭說:“男哲君,我接管換天影視的時間尚短,還沒有培養出自己的絕對心腹,每死一個,都會對我以後產生很大的影響。所以我不才不讚成此前的那些行動。可你既然執意要這樣做,你不出人,還奢望我出人?”


    “秀雅小姐,你這樣說也未免太絕情了。是,我是比你更希望高飛死,因為他搶走了我熱戀四年的女人,破壞了我們李家的大計。我也希望能幹掉沈銀冰,隻要她死了,薩摩石油集團才無法來華夏投資,才不會對我們****的石油市場造成衝擊。”


    李男哲臉色難看了起來:“可是,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同盟,就像二戰中你們島國和德國、意大利聯手對抗整個世界那——”


    田中秀雅冷冷打斷了李男哲:“男哲君,我想更正兩點。第一,****無法跟德國、意大利相比。第二,你們李家並不代表****,你希望沈銀冰死,隻是為了你們李家控製的石油市場利益。”


    “你!哼。”


    李男哲臉色猛地漲紅,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田中秀雅才沒有在乎,繼續說道:“所以呢,我跟你合作,隻需給你提供情報就可以了。你要是覺得跟我合作得不到一點好處,那麽你現在可以下車,召回你安排在民宅中的殺手,我決不會阻攔你的。”


    “秀雅小姐,你這樣說簡直是太讓我失望了!”


    李男哲臉色開始發青,緊攥著的右拳用力揮舞了下,語氣卻軟了很多,改變了話題:“你確定得到的消息不會有誤,高飛會來這兒?”


    田中秀雅淡淡的說:“那個自稱是少爺的人,既然能主動聯係我,分文不取的告訴我這個情報,我沒來由不相信他的。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召回你的人……他來了。”


    李男哲猛地扭頭看去,就看到那邊路口停下了一輛出租車,一個叫花子似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疑惑的問道:“他是高飛?不會吧?”


    “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他來的!”


    田中秀雅本來很冷靜的雙眸中,這時候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那是要把整個世界都毀掉的火焰,帶著殘忍的冰冷:“男哲君,最好你安排的人能發揮出你期盼的作用。”


    李男哲狠狠咬了下牙關,嘎聲說:“這次我可投入了大本錢,如果他還能躲得過去,那我、我就拿槍打爆自的腦袋!”


    田中秀雅輕笑一聲,淡淡的說:“等會兒自殺時,麻煩你下車,因為我怕血。”


    ——


    其實正如沈銀冰所說的那樣,在暗算陳果果的行動失敗後,那個所謂的少爺肯定早就離開這兒了。


    高飛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還是來了。


    因為他想從這兒找到一些線索,看看能不能據此查出那些人是什麽人。


    少爺等人做事相當老套,就連沈銀冰這個盟友都不知道他是誰,如果在這兒能留下讓人查找他的線索,那才怪。


    高飛是抱著僥幸心理來的。


    他沒有去醫院找那個被打斷腿子的老趙,如果沒意外的話,可憐的老趙現在已經魂歸西天了——一個腿子被打斷的人,不管乘坐任何交通工具離開銅嶺,總是會引人注意的。


    要想他不是那條被追查的線索,就必須得死。


    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


    62號是個普通的民居,看來原主人肯定在外麵有了新的居所,要不然也不會把房子租出去。


    大門是虛掩著的,高飛走到門口時,就聽到裏麵傳來了掃地的聲音。


    站在門前,高飛向前後看了一眼:除了幾輛停在街道上的車子外,還有幾個行人,不管根據他的眼神來判斷,這些人都是普通人。


    也就是說,周圍沒有狙擊手那種威脅的存在。


    高飛推開了大門,看到一個穿著很普通的中年婦人,正拿著掃帚掃地,嘴裏還小聲嘟囔著什麽,聽到門響後抬頭看了過來。


    高飛走進來時,婦人才問道:“你是找人的,還是租房子的?”


    婦人的口音是當地口音,看她樣子差不多應該是房東。


    “我是來、來看房子的。聽說這兒向外租房。”


    高飛隨意的左右看了眼:很普通的農家院子,五間北屋,兩間西屋,東邊是廚房,西南角是廁所,院子天井的位置種了一顆石榴樹,上麵的石榴被摘的差不多了,最上麵還留了一個,呲牙咧嘴的露出紅寶石般的果實。


    任何果樹的果實熟了後,主人在采摘時都會留下幾個:果樹辛苦一年了,才結出果子,怎麽著也得給它自己留點想頭。


    “是啊,是啊,是向外租房子的!”


    婦人聽說是來租房的,連忙衝屋子裏喊道:“大成,有人來看房子了!”


    “哦。”


    一個聲音帶著憨厚的男人,從北屋裏走了出來,手裏拿著抹布,看來是在裏麵打掃衛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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