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驚魂夜秦霜顯怪 懲凶手寒星留名


    聽得文冰如此一說,隻感覺秦霜像觸電一樣從**唰的彈起來纖手一伸啪的打開電燈淩波微步一般奔到窗子處嘩的拉上窗簾然後回到箱子前一陣亂翻,看著她幾乎一氣嗬成如電閃雷鳴般得完成這一連串的動作,我真懷疑這個平時懶呼呼的人怎麽突然會有如此的舉動,別不是嚇傻了吧?


    “哇,拍電影啊你,還是撞鬼啦?”顯然文冰也對秦霜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大惑不解。提到鬼字,她突然轉過頭看著我。我可以看出這個平時一貫強勢的她現在也對這淒寒透骨的笑聲有種不可抗拒的恐懼。看著秦霜完全忽視我們存在般得亂翻,聽著那似笑非笑的笑聲,我想文冰和我現在的心都不是一個怕字可以描述的。


    “秦霜,你搞什麽,別嚇我們啊,要不然我…”文冰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秦霜忽然愣愣的回過頭,臉上似乎還帶有一絲笑意。看著她這摸樣,我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反應,慢慢的向文冰靠近,並一起在**慢慢地往後移。那笑聲,不會是從她嘴裏麵發出來的吧,要說她鎮定自若臨危不亂,和她相交了四年我不認為她具有這樣的素質,唯一的解釋:那笑聲就是她發出來的,但是,那樣令人恐怖的能直叫人骨頭都顫抖的笑聲,不可能是人發出來的,我真不願意去想象和我一起朝夕相處四年的摯友居然是一個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鬼魅,我甚至傻傻的想她是鬼附身,又真的怕她是鬼附身。看著秦霜手裏不知道握著什麽,麵帶微笑的向我們走來,我的心幾乎都要嘣出來了,正當我趨近於心裏抗拒的崩潰邊緣就要發出女人獨具的可以嚇破老鼠的膽的聲音的時候,秦霜開口說話了:


    “嘿嘿,我管她鬼笑鬼哭,在我這裏都得像小白臉一樣老實。告訴你們,上次我和媽媽去天師神廟參觀,她硬是花錢給我買了個護身符,現在終於有用了,還好我一直沒扔掉。”看著她似乎自言自語的對我們說話,我真不敢相信她剛才那電閃雷鳴般得動作和鬼魅一樣的舉動居然是去找一個護身符。我站起來一把拉她坐下,又氣又高興,氣的是她的舉動比那笑聲還嚇到我們,高興的是她不是鬼,也沒被鬼附身。


    “你這個瘋丫子,差點把我們嚇死。”文冰緊緊的抱住她說道。我知道,文冰剛才也和我想的一樣,真把秦霜當笑聲的發出者了,現在好了,知道了好友還是原來的好友,並不是令人害怕的鬼魅。


    正當我們糾纏於剛才的事情時,那可怕的笑聲似乎更淒厲了,真的似乎就在我們耳邊。我甚至都在想象它的氣息呼到了我的耳朵上。我們三個緊緊的抱作一團,彼此都感受得到對方在發抖。秦霜雖然拿著那個所謂的避邪驅凶的護身符,但是心底沒氣,我可以感受到她抱著我脖子的手心都流汗了。


    突然間,樓上傳來兩聲可怕的怪叫,然後就是奪門而出的腳步聲。我們的心緊繃繃的,伴隨著他們一直加快的步伐,我們的心跳也越來越厲害。用文冰的話說,我以秦霜不是處子的身份擔保,我以前跑1000m昏倒的時候心跳率都沒這麽大過。我們很清晰的聽到,樓上的那兩個男人的叫聲伴隨著那令人窒息的笑聲啪啪啪跑下樓。似乎他們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逐他們,邊跌跌撞撞的亂竄,邊嘴裏驚慌失措的大叫“不要過來”。難道真的是他們殺害了我們隔壁的睡衣女惹來了冤鬼索命?


    “不會真的是厲鬼來找那兩個家夥報仇的吧?”秦霜**著身子說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怎麽可能,打死你我都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存在。”文冰立刻反駁。


    “那這件事你怎麽解釋?”


    “我…”


    正此時,我們的門被敲得砰砰作響,把我們的心理防線徹底擊潰了。我們那歇斯底裏的尖叫,我想這足以把這個居民區都驚動了,如果其他的人也聽到那恐怖的笑聲還承受得住不叫出來,那麽聽到我們的叫聲心也該顫抖了。


    “開門啊,救命啊……”門外傳來了無路可逃一般的求救聲。我們隻顧著自己尖叫,沒人能有多餘的一份信念去管門外的呼喊聲。不知道叫了多久,我直感覺我缺氧了,心似乎隨時都可能碎裂。或許文冰和秦霜的肺活量和我差不多吧,她們的叫聲也熄火了。我們三個就這樣喘著粗氣,聽著門外的男人叫著喊著跑離我們的門。大概在樓道的盡頭,忽然傳來了我長這麽大了從未聽見過的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然後是玻璃被撞碎的聲音,接著就聽到樓下傳來一身肉呼呼的悶響——有東西墜下樓了。


    此時,除了可以聽到我們大口的呼吸聲,四周一點響動都沒了,死一般的寧靜,似乎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般,淒涼的哭聲沒了,淒厲的笑聲沒了,門外麵那似乎在末路狂奔的男子的腳步聲和叫喊聲也沒了,連風都禁止了,整個世界都似乎停止運轉了,要不是秦霜抓著我的脖子讓我感覺到痛,我絕對會以為我是在做夢。沒有人受得了這種寧靜,秦霜唰的一下站起來叫道:“受不了了,大不了死了,太折磨人了,我到要看看到底什麽東西。”說完就拉開步伐想往外衝。我一把拉住她,說:“外麵發生了什麽我們都不知道,你不要出去呀。”她看看我說道:“管不了了,我自問22年以來除了耍了幾些個壞壞男人,還沒幹過什麽壞事,況且我有神符在手,真要有什麽女鬼也麵對麵的和她拚了,總憋屈在這裏自己把自己嚇死好!”


    “就是,冤有頭債有主,我也要搞清楚到底怎麽了,要不然就算不死我也一輩子不甘心。”文冰大氣淩然邊說邊走到秦霜身邊一起看著我,我知道她們是在等我表態,是去還是不去。我心裏真的沒有勇氣出去看個究竟,我感覺還是屋子裏要安全點。


    “可…可我…我害怕。”我弱弱的說。


    “你不是天天看鬼故事麽,難道不知道鬼會穿牆啊?在這裏不見得就安全,出去弄清楚個究竟死也死得瞑目。”文冰似乎看出了我心裏的想法。聽她這麽一說,我不自主的往後麵看了看,立刻把靠著牆上的身子挪開了。看著我的樣子,秦霜突然說道:


    “你不去我們去了,若雪,如果我們有個什麽不測,隻求你記得在你的生命裏曾經有過我們。”說完就拉著文冰往門口走,大有“大丈夫一去不複還”的架勢。要不是在這恐怖的夜晚,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我一定會認為秦霜又在和我玩電影台詞了。看著她們走開,我又急又怕,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她們似乎感覺到我的動作,雙雙回過頭來看著我並等我走近時把我拉到了一起。


    “好姐妹!”她們看著我,露出了輕微的笑容。就當我們要拉開門是,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我們伸出去的手生生的縮了回來,剛才的豪情瞬間消失了。我們捂著撲通撲通跳的心靜靜的聽著外麵的動靜。那聲音似乎是我們樓道對麵傳來的,那裏住著一對夫婦。聽著兩個人的腳步聲向我們走近,然後又下了樓,聽著那腳步聲,沒有了平時那位大叔的矯健。


    “不管了。”秦霜邊說邊拉開了門出去。樓梯上的兩個身影回了過來,原來真的是那對夫婦,看得出她們也被我們的開門聲嚇到了。那嬸嬸看到我們,友善的笑了笑,但是掩飾不住她內心的恐懼。顯然,剛才發生的那一切他們也聽到了,現在出門的動機和我們也許是一樣的。我們跟在他們後麵默默的走著。三樓二樓的住戶也都開門出來了,大家的表情和心理應該都一樣的吧,我想。當我們快要到一樓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死人啦”的叫喊聲。高分貝的聲音把大家著實又嚇了一跳。走出樓我才看到,整個住宅區的屋裏的燈都亮了,看來今天晚上的發生在我們這棟樓裏的事情並不隻有我們聽到。我們跟著人群,猥瑣的走去那個有死人的地點。借著昏暗的燈光,我看到了我這輩子絕對稱得上空前絕活的恐怖景象:


    從他的身形看,我可以確定他就是我們樓上那個壯如施瓦辛格的有點黑的男子,但是現在看他的樣子,別說是他的父母親戚認不出他,如果閻王爺事先不在生死簿上鉤了他的名字,怕是到陰間報道連閻王爺自己都不知道這是誰了。他的那張臉,已經完全不能稱之為臉了,而是像繡了十字繡一樣的傷痕,製造那傷痕的利器,我隻能想到的是猛鬼街裏的那隻鬼的爪子。他的頭皮被從左邊環割,到達右邊有幾厘米的粘連部分,然後被翻扯過來頭發在內血肉在外的披到了右邊的肩頭上,留下了森白的帶有幾絲血跡的頭骨;他的眼睛最詭異,透露著暗黑色的血紅睜得圓圓的,似乎一直看著極度恐怖的景象知道死亡;耳朵沒了,隻有兩個黑色的洞在那裏透露著畸形;嘴巴大張著,露出黃白的牙齒,看不出那表情臨死前這是笑還是叫;雙手雙腳已經與身體分離,似乎是被活活的撕掉的;小腹以下被抓的粉碎,看著就讓人頭昏目眩,有心髒病的人我相信這個時候一定病發了。最恐怖的是他**的身上的血字:活著的時候眼睛隻用來看著女人,那麽死了也睜著吧;活著的時候嘴巴隻用來調戲女人,那麽死也張著吧;活著的時候耳朵隻用來享受女人的尖叫,死了留著何用;死了手腳不能再動女人了,也收了吧;那殘害女人的家夥,來世也別想複原了。


    我細看,這些字不是寫出來的,是在皮肉裏一絲一縷的挑出來的,直看得我心驚肉跳,不自覺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如果他是死於人手,在他落地到我們到來隻有3分鍾不到的時間,這根本不可能完成,唯一的解釋是——鬼魅所為。想到這,我不禁有顫抖了起來,想起了那淒厲的讓人足以心力衰竭的笑聲。看著他身上的那些字,我突然想到了我們隔壁的被殺害的穿睡衣的女子。


    “不會真的是冤鬼索命吧?”我拉著文冰的衣服問。還等不到她回到,就看到秦霜轉過頭嘩嘩的一陣嘔吐。她一開這個頭,在場的許多人都回頭掩麵發出怪聲音。看著這令人窒息的場景,感受著這讓人忐忑不安的氣息,我真的相信這是鬼魅所為了。


    忽然,有人指著牆叫道:“快看啊,牆寫字了。”牆寫字了?我聽得一頭霧水,這個人該不會是過度緊張表達錯誤了吧。我抬頭一看,讓我無法相信的一幕血淋淋的發生在我的眼前,我看到其他人抬頭看牆上的那一刻就都麵如土色了。是的,牆寫字了,確切的說,是牆上有字出現了,一個字一個的就像有人在寫一樣,一筆一劃的出現了。我強支撐住快要癱倒的身子,看著一個接一個的在牆上憑空出現的字:


    人間太黑暗了,百年前的黑暗為何還要延續到今天?人世間沒有了公道,上天不給人間天理,總是讓無辜的人受到傷害,今後你們人間的人若有人間帶來的冤屈,來到這裏告訴我,天不除他我出他,你若要他三更死,我絕不留他到五更。以此男為證。——寒星。


    看著這帶有熱氣的血字一個一個的出現在牆上,我驚奇的嘴巴張得幹澀。


    “寒星?”當看到“寒星”二字的時候,我和秦霜、文冰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這個傳說故事裏的名字,這個我們將要淡忘的名字就這樣自己出現了。正當我們驚奇得無法想象的時候,一個老人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怎麽可能是寒星,都近百年沒發生這些事情了,不可能是她,這不可能,不可能。”我們回過頭一看,就聽得秦霜叫出了聲來:“甘道夫?!”


    “電影看傻啦你,甘什麽道夫。”文冰對著秦霜說道。看著老人自己默默的吟這走出人群,我們三個來不及想這布滿在四周圍的恐怖氣息跟了出去。結果我們的心再一次被挑戰了:像上次一樣,老人一下子就消失了。我們呆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尖叫著在原地裏打轉,真的不知道我們這個時候該做什麽,該去哪裏,該怎樣安慰自己的心了。


    一聲警笛長鳴,劃破了這裏的恐怖氣息,原來有人報警了。全副武裝的警察從車上下來,立刻驅開了人群,拉起了警戒線。看著警察熟悉麻利的動作和他們的精神抖擻,我終於知道了什麽叫隨時枕戈待命了。看著地上的屍體了牆上的字,早已習慣了這種場合的警察這次也有些不適應了。詢問了我們一些事情後,警察露出了不敢相信或者是不願意去相信的表情。他們之後驅回了人群,叫大家隨時準備配合案子的調查。


    這一夜,我們三個人幾乎是抱在一起睡的,燈開著,用被子把整個身體捂得嚴嚴實實還拿著個手電筒在裏麵照明,生怕被子裏也有什麽恐怖的東西。不知到何時,帶著疲憊不堪的心睡?入夢中。在夢裏,我沒看到恐怖沒得場景,而是看到了一個和我長得一摸一樣的女子在和我對話,她告訴我,她是寒星……


    她很嬌豔,雖然模樣和我相似,但是那臉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高雅氣質,卻是我這個受過教育的現代人所不能比擬的,即使在夢裏我也不相信剛才那血腥恐怖的一幕是她一手打造的,我寧可相信我不知道曾經是不是真存在過的白胡子老者口中的善良的寒星,也不相信在現實中製造恐怖的那個是她。她的笑貌,真的足以傾國傾城,如果我是男人的話,我想我要是隻注重女人的樣貌,我也一定會被她吸引得不知道自己老爸姓什麽了。看著她似有憂傷的離去,我居然有抓住她的衝動,但我知道自己在夢中。


    夢醒了,我真不敢相信遭遇昨夜那猶如夢幻一般的恐怖之後我們三個居然可以睡得這麽死,九點多了還沒一個人有要起床的動靜。我默默的回憶著昨夜夢中的情形,想想發生在現實的血淋淋的事情,我這樣也把這件事和寒星聯係在一起,寒星的氣質和這恐怖事件反差太大了。傳說中的雲遊道子當年說過寒星是不怒不怨的,不是說時間可以消磨掉仇恨麽,不可能過了百年她突然想報仇了。難道是因為我們隔壁的睡衣女子?這就更不可能了,這百年的時光中造次厄運的女子不在少數,怎麽可能就為了這個人和重燃複仇之心呢?絕對不可能!不管傳說是真是假,不管昨夜的事件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都不相信或者說是不願意去相信是寒星所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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