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想到了可能是因為會所裏的深水規則,我才會被處死,可是那也要跟深水規則有關係啊,這個“我不想說”我沒見過她,她不是**會所裏的人。


    “我不想說”如果是敵人,黃老邪就應該還活著,他們是一夥的,是黃老邪派“我不想說”來殺死我的。


    我知道了黃老邪也在這裏以後,心裏有了一點點的安慰,至少現在自己有一個伴兒了,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想法,一切就要看黃老邪到底是死是活,“我不想說”到底是敵是友。我努力的回憶著,“我不想說”到底是誰?


    “我不想說”是路邊的清潔工?我某次亂扔了垃圾被她懷恨在心了?


    她是通訊公司的?有一個女通訊公司職員總給我打電話,推薦最新的包月活動,我一次也沒有辦理過,她現在沉不住氣了,就來弄死我,讓你他媽的不辦理包月。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腦子裏努力的想著,也隻能想到這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想不出來其他的了。


    “我想不出來什麽時候得罪過你,你到底為什麽要殺我,我們無冤無仇的,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麽?”我問道。


    “不是我要殺你,是黃哥要殺你。”短頭發腦袋跟我說道。


    我心裏一驚,剛剛放鬆下來的心一下又懸了起來,一廂情願以為,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伴兒,瞬間就撒手而去,正在遠處對我扔著石頭,要把我砸死,黃老邪果然是跟“我不想說”一夥的。


    我多希望自己問“我不想說”為什麽要殺死我。


    “我不想說”會回答我:“你開什麽玩笑?誰要殺你了,你看……”短頭發腦袋說著話,接著就會有一個人推著一個蛋糕走出來,這時應該響起浪漫的音樂。


    可是“短頭發腦袋”的回答一下就把我推進了深淵,讓我絕望到底,短頭發腦袋的回答說明她確實是要殺死我,我說對了。


    “黃老邪為什麽要殺死我?我們是好朋友,我不信你。”我狡猾的說道。


    反正兩個腦袋的“我不想說”我也不認識她,我跟黃老邪在同一個會所裏工作,說是好朋友沒有錯,“我不想說”是你弄錯了,你放我走。


    “你真的一點也認不出來我是誰嗎?別跟我說這些蠢話了,看來你的選擇性失憶症很嚴重,你很幸福,不認識我就不認識我吧,這樣你死的會好受一些。”短頭發腦袋對我說道。


    “對,消滅你,我都等不及了。”另一顆腦子不好使的長頭發腦袋說話了,她還是擺脫不了寂寞閑不住自己的嘴,她的氣兒可能已經消了。


    我此刻忘記了恐懼而是非常的憤怒。我激動的雙手攥緊了小拳頭,表情要吃人。


    黃老邪成了生死判官,想要誰的命就要誰的命?真不服氣,我今夜會像那些所有被黃老邪殺死的人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我知道了一切的幻想都不存在了,沒有玩笑,沒有推著蛋糕車的人,也沒有浪漫的音樂。


    “我不想說”既然已經說清楚一切,“不是她要殺我,是黃老邪。”我就別想在從這裏活著出去了,我死定了。


    謎底終於揭開了,妖怪的尾巴露出來了。


    短頭發腦袋看著驚慌眼神裏充滿恐懼的我說道:“現在知道了吧?你怕死嗎?”


    短頭發說著話把黃老邪的照片放在了茶幾上,關掉了昏暗的小燈,打開了透亮的大燈,小燈和大燈轉換的短暫空蕩裏,我仿佛就已經看到了地獄。


    “你放心,我會下手利索一點,不讓你有太多的痛苦。”短頭發對我說道。


    沒有太多的痛苦也是死,這是廢話,但是至少短頭發腦袋還在安慰著我,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對短頭發腦袋充滿了感激。


    短頭發腦袋打算開始動手了,我驚慌起來,喊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什麽要幫黃老邪賣命?今天的事我保證不說出來,我什麽也不會說的。”


    短頭發腦袋輕輕的摸了摸我的臉,露出奇怪的微笑說:“別擔心,你別害怕,我不是這個意思,等著我,我先去洗個澡。”


    短頭發腦袋說完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衛生間走去,衛生間的門髒啦吧唧,黑黃顏色的汙癍,門上的玻璃烏突突,透明玻璃變成了茶色玻璃。


    “我不想說”拉開衛生間的門走進去的時候,長頭發腦袋轉過頭來對我凶狠狠說道:“你跑不了,最好老實點。”


    說完“我不想說”就走了進去,她甚至還關上了衛生間的門,她真的不擔心我會跑掉,看來我是真的無法跑出這裏。


    門可能早就鎖的嚴嚴實實,窗戶也被木板子訂上了,這間房子就是一個密不透風的盒子,盒子裏兩隻蟲子在掐架,看誰最後一個死掉。


    一隻是我,一隻是用家人要挾我的“我不想說”,“我不想說”還作弊,帶來了自己的夥伴,她多出了一顆腦袋,在盒子外邊操控著兩顆腦袋蟲子的就是黃老邪,黃老邪手裏拿著一根筷子在撥弄著“我不想說”:“咬死他,快咬死他,咬。”


    “我不想說”走進衛生間裏半天,我也沒有聽見流水聲。她在裏邊怎麽洗澡?用自己的舌頭舔自己?所以沒有聲音?就像蟲子一樣,我不想說“我不想說”像一隻貓一樣,她沒那麽可愛,她要殺了我。


    去他個蛋的這個時候不跑什麽時候跑?總會有一線生機的。


    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感覺頭暈暈的,我坐的時間太久了,可是我心裏太害怕了,隻能一直坐著不敢動,我覺得自己隻要一動“我不想說”可能就會馬上拿刀殺了我,她對一個靜止不動的東西似乎不會有這種衝動。


    我正在找著可以讓自己跑出去的地方,哪怕就是一個不大點的老鼠洞也行。


    突然我看到,地下室的洞口裏伸出來一顆腦袋,是黃老邪。


    黃老邪站在地下室的入口處,露出來一顆腦袋看著我,我竟然感覺他的樣子萌萌的,看了一會兒,他一點一點的從地下室的洞裏走了上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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