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管走廊空空,我還是沒敢掉以輕心,眼睛趴在貓眼兒上沒敢離開,足足看了十多分鍾,我才手擰著門把手,慢慢的,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把門打開了,把腦袋探出去,左看右看,這才真正確定餘洋這次確實走了。


    在關門回到房間裏之前,我在地上撿起來一根長毛兒,拿在手裏對著走廊裏的光線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那是一根什麽毛兒,是餘洋的頭發嗎?


    這件事情過去以後,我在跟許西西偷偷的約會,沒有去酒店,而是許西西把我帶到了她住的地方,離會所大廈挺遠,一個小時的路程。


    許西西住的是一個居民樓,一共8層高,許西西住7層,挺大,三室一廳,離市區很遠,很不方便,不過非常安靜。


    房間被許西西布置的很漂亮,整個房間裏還有一股香味兒,分不出來是花香,還是人香,許西西身上很香,不是脂粉香,是一種……肉香,很醉人的味道。牆上貼滿了趙寅成的明星海報,她很喜歡韓國男明星。


    我在許西西的床頭上看到一個稀奇古怪的機器,我問她:“這是什麽玩應?”


    許西西說:“人體呼吸機。”


    我問:“你有哮喘病嗎難道?怎麽沒發現?”


    許西西說:“不是哮喘病,是一種叫做睡眠窒息症的“東西”。”


    我楞了楞……撓撓頭說:“睡眠窒息症?沒聽過。還真是什麽稀奇古怪的病都有。”


    許西西說:“就是喉嚨長的比較往後,睡覺的時候容易不小心把呼吸道堵住,就沒法喘氣兒了。”


    我驚訝的說:“那樣的話豈不是很危險?”


    許西西說:“所以才準備了這個人體呼吸機,有了它就沒問題了,醫生說得這個病的大多數是胖子,不知道我為什麽也會得。”


    我說:“那你睡覺的時候可要小心點,別睡著睡著就不喘氣兒了。”


    許西西撒嬌的說:“討厭,沒事兒,都已經很多年沒犯過了。”


    十分膽小的我,膽小的謹小慎微馬上就開始後怕起來,我想:“以後可千萬不能帶許西西上我的房間裏約會,萬一她睡死在我的床上,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以前不知道,太危險了。”


    這天,又是一個大陰天,天色黃顏色的,風很大,街上行人急急忙忙,頂著風趕路。


    會所裏一大早上就發生了一場打鬥事件,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打起來了,原因是感情問題,女人懷孕了,男人卻不理她,依然長在**裏玩,女人一氣之下來了會所裏大吵大鬧,女人肚子已經很大了,應該就快生了。


    男人死活不肯離開會所,罵著女人說他自己輸了很多錢,要贏回來在走,於是兩個人就大吵大鬧起來,女人扇了男人好幾個耳光。


    男人哭了,甚至幾次要跳樓,很淒慘,被我攔了下來,看在懷孕老婆和沒出生的孩子的麵子上,不然,我也懶得理會,死不死?不是我的兒子。甚至一句廢話,也不會跟他說。


    男人女人的大吵大鬧,招來了很多看熱鬧的,圍的裏三層外三層。


    我正在忙著料理這對夫妻的事情,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又是那個執著的恐龍餘洋發來的短信,就一句話:“王老師,我有事跟你說。”


    我已經懶得跟她發火了,也不想跟她廢話了,行,有什麽你就說吧。


    把手機放進了褲兜裏,想了想,又拿了出來,回複道:“我在河南出差,大概半個月以後回去,你想說什麽?你現在就在短信裏說吧。”


    我這邊忙著跟這對夫妻的事情,還要忙著餘洋的短信,有些吃力,張潔就過來幫忙。


    我抽出時間走到一邊好好的跟這個執著的餘洋搞清楚。


    我寧願累死在許西西的床上,也不願意在多跟餘洋有一點接觸,可是她很恐怖,神神道道,我就像永遠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麽,她到底要說什麽,可是她確實似乎有事要說。


    我等著餘洋的短信,她一直沒回複,不說話了。


    **裏吵架夫妻的事情解決了,張潔告訴我說,男的終於被女的拉走了,還知道了男人的名字叫張東,女的名字張潔沒記住,我也沒多問。


    張潔還說女的很感謝我,要親自謝謝我,被張潔攔住了,沒必要。


    可怕的是幾天以後,男人還是自殺了,報紙,電視都播了他跳樓的消息。


    知道了以後,一種莫名的傷感,**,勾魂判官辦公的地方。


    新來的幾個男服務“黑手”工作以後,表現的不錯,各方麵都很到位,學習如何打暗號,引誘女賭徒也學的很精幹,很有我當初的神采,我有機會打算好好培養一個我的接班人。


    我在上一層,接替張潔,黃老邪,這就完美了,最好接替張國強。


    餘洋。


    那顆大頭娃娃,雖然沒有在出現,但是,我知道她就在我的頭頂上看著我,死死的盯著我。


    如果我抬頭,一定就能和她對視,我一定傻眼,她跟鬼沒什麽區別。


    我跟餘洋撒了謊,為了謊言說的跟真的一樣,我還特意說了出差的詳細地址河南。


    回來時間是大概半個月。她,會不會相信?我猜可能是信了,她沒在回複我短信,在等半個月以後,半個月以後怎麽辦?


    我在去河北吧。


    我幾次想鼓足勇氣出現在餘洋的麵前,當麵問問她:“你到底要怎麽樣?”可是,我還是沒這個勇氣,我猜不出來她有什麽事情跟我說,我擔心她說出來的事情,我無力承擔。


    張潔看著我整天精神恍惚的,總是喜歡坐在酒水吧台裏,她走進來關心的問:“你沒事吧,最近狀態不太好。”


    時間已經抹殺了她對我的仇恨,我們畢竟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我坐在沙發上隻是對她淡淡的說:“下班了我。”


    說完我就朝自己的房間走,我對她已經形成了一種防護罩,隔離。感情有,但是那都是過去,現在說現在的,在培養出來感情可能會很難,我有張荷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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