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傑見得這老頭說話神神秘秘的樣子,必定是刻意隱瞞了什麽事情,假如自己真的按著他的話,去大遼國都找他師傅,到時候也不知道會是福還是禍。


    隻是現在自己這般模樣,就算其中暗藏著什麽陰謀,說不定自己也隻能闖上一闖,不然自己雙眼可能就沒法再複明了。


    其實,林傑一直都很好奇這個老頭的真實身份,看他武功不弱,在武林中也算的上一流水平了,但偏偏要藏身在塞外草原上,過著放馬牧羊的生活,這太令人覺得奇怪了。


    他沉思片刻,試探著問道:“還沒請教老前輩的大名,老前輩今日的大恩,晚輩日後定會相報?”


    那老頭喟然長歎,道:“老夫現在隻不過是塞外上的一個普通牧羊人,哪來還有什麽大名,認識老夫的人都叫我一聲李老頭!”


    姓周?好像武林中也沒聽過有一這樣的一位高手,說不定這隻是一個假姓,或者這老頭根本就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姓名。


    “恕晚輩多言!晚輩看老前輩也是漢人身份,而且武功了得,為何會甘心淪落在塞外草原上做一名普普通通的牧羊人呢?”林傑不依不撓地試探道。


    那老頭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自己身份,心知倘若不說清楚,他可能不會如此輕易地就相信自己,畢竟是去大遼國都上京,漢人去那裏的話,可以說得上是龍潭虎穴,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被當做奸細而被抓起來。


    他斜目瞧了林傑一眼,長歎道:“這事說起來也有三十多年了!”


    說著,那老頭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回想著遙遠的過去,半響,才見他睜開眼睛,露出一絲淒苦的神情,然後緩緩說道:“當年老夫本是大宋臨安人士,與妻子在臨安城中開著一家酒樓,家業雖小,但也足以我夫妻二人過上安生的日子。”


    “有一天,酒樓中來了一位中年客人,我看他身邊帶著兩個隨從,身份定然不簡單,因此從他進入酒樓後,一直都是小心的伺候著,生怕得罪了他!”


    “哪料到,這中年客人看得我妻子貌美,竟對我妻子起了色心,強行要我妻子坐下來作陪,目的隻是想輕薄我妻子,我當然不會答應,當時那中年人隻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沒立時把我怎麽樣。”


    “後來那個中年客人走了,我原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了,卻沒想到……”


    阿朱見他說著眼睛都有些濕潤了,顯是想起了往日的傷心事,不由好奇道:“後來究竟怎麽了?”


    那老頭沉默半響,才繼續說道:“後來酒樓來了一批捕快,說我販賣假酒,因此將我押入了縣衙大牢。”


    “我本是正當商人,哪裏會去做販賣假酒這些傷天害理之事,妻子為了替我洗雪沉冤,東奔西走,散盡錢財,但是最後都是徒勞無功。”


    “後來我妻子多方打聽之下,才得知是有人故意要將我置於死地,那人就是前些日子調戲我妻子的中年客人,原來他是當今朝廷的三品大員韓若飛,上次的事他一直記恨在心,所以就和當地的縣官勾結起來,汙蔑於我,將我打入大牢。”


    “我妻子對我情深義重,為了救我,決定去求那個韓若飛,但是卻一去不複返。”


    “後來,我被判以充軍塞外之刑,本以為今生都得含冤莫白下去,但是在充軍路上,卻遇見了一個好人,他把官兵殺死之後,就救了我。”


    “當時我因心中記掛著妻子,所以就跪下來求那人,請他出手搭救我妻子。那人見我苦苦哀求,無奈之下,就陪著我回到了臨安城,暗中去到那韓若飛的府邸,最後終於在一間柴房中找到了我妻子。”


    “那時,我看到我妻子是被人脫光了衣服吊在橫梁之上,身上滿是傷痕,已經沒了呼吸,顯是生前被那禽獸虐待致死。”


    說到這裏,阿朱見他兩拳緊握,滿臉皆是悲憤之情,雖然事情過了很久,但是可以看得出他即使到了現在,還是不能忘記當年妻子慘死的情景。


    那老頭咬牙徹齒的道:“當時我看見妻子慘死,悲痛欲絕,心中就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報仇!”


    “所以,我向救我那人跪了下來,請求他幫我殺了那個禽獸韓若飛,然而那人卻淡淡的對我說,如果我要報仇的話,就隻能自己親手去報,他是不會幫助我的!”


    “我當時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既然是自己的血仇,當然得由自己親手去報,豈能假手於人!”


    “但是當時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酒樓老板,又怎麽能鬥得過一個朝廷三品大員呢!於是,我就懇求那人收我為徒,請他教我武功,好讓我有一天能手刃仇人。”


    “那人答應做我師父後,我便將妻子安葬好,跟著師傅來到了大遼,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師父一直都生活在大遼國都上京,心中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師父不說,我也不敢去問。”


    說到這裏,林傑終於從他的話中得知了他那個師父的一些信息,連忙追問道:“老前輩,那你是否知道你師父的名諱?”


    那老頭搖了搖頭,道:“老夫也曾經問過我師父,但是他總是不肯告知,隻是說自己隻是一個無名之人,根本不配擁有姓氏。”


    林傑心裏微微感到奇怪,他師傅身為一名漢人,竟然能夠自由的生活在大遼國都上京城裏麵,這已經夠奇怪的了,剛才還聽說他師父是住在大遼皇宮裏麵的,由此可推斷,他師傅應該是一個身份顯赫之人。


    想到這裏,林傑可是對這人的身份越來越感興趣了,接著問道:“那老前輩後來有沒有報得血仇?”


    “我跟著師傅在大遼生活了五年,武功大成之後,便回到大宋,去找那個韓若飛報仇。”


    “那天晚上,雨很大,我一個人來到了他的府邸,積蓄在胸中五年的仇恨,一瞬間就爆發了。那時,我見人便殺,直到將他滿門一百餘口,全部殺光,然後才割下那韓若飛的頭,去到我妻子墳前祭拜。”


    林傑聽得他將人家滿門殺光,嘴角微微抽了抽,看來你也不是什麽好人,人家隻是強奸殺害你妻子,你幹脆直接把人家滿門滅了。


    那老頭看見林傑的神情,心中明白他此時的在想什麽,不由大聲怒道:“你不是老夫,當然不會明白老夫當時看見自己妻子慘死的情景,心中有多悲痛,殺他全家已經是便宜他了。”


    聽你的話,難不成你還想將人家的祖宗十八代的墳墓都挖出來,再殺一次嗎!


    待得他情緒冷靜下來,才繼續說道:“當老夫報得大仇後,因為心中十分痛恨大宋朝廷,所以也不再願意留在大宋生活,心灰意冷之下,便隱居在塞外草原上甘心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牧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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