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麵前破舊不堪的木門門欄上落下厚厚的幾道灰塵許衝驚得一跳而退楊宗誌卻是任由那些碎屑落在頭頂上汙糟了新製的錦袍抬頭大踏步向內走去屋子還是過去那小屋分為左中右三進當中的那一間門房半掩虛虛的露出一團漆黑的暗色。(.無彈窗廣告)


    許衝在背後低聲唾罵不已按著寶刀走進來踢飛了幾個破敗的木欄楊宗誌徑直走到門房前伸手輕輕一推門口咿呀一聲渾響房門好像寒風中的樹葉一樣飄飄蕩蕩的退了開去。


    隨意走進去打燃懷中的火折子露出久已無人居住的內進空氣中彌漫著腐惡的臭味小小的房子裏擺設極少隻有一把圓木桌子和三四個小凳桌上放著一盞油燈桌麵和油燈上滿是灰土足有幾尺厚。


    “該死的狗蠻子……”許衝低低的罵了一聲氣衝衝的走了進來迎麵一見這等敗色更是氣得麵色鐵青便要將那破爛的木桌踢到一邊去。


    楊宗誌伸手一拉喝道:“別動……”卻是一個箭步走到木桌前伸手在油燈和桌麵上輕輕撫摸起來灰塵裹在大手上腦子裏卻在回想著那個動亂的夜晚嬌癡的賽鳳為他反了自家族人可謂斷絕了所有退路可沒想到……那一夜卻是訣別的時刻自那以後兩人再也沒有相見隻是從秀鳳的口中偶爾得知賽鳳的消息一會子聽說她變得瘋瘋癲癲的一會子又聽說她被冥王教主給帶走了總之沒有一個好消息。


    這段時日楊宗誌隻要一想處到賽鳳便能心頭大痛極為難受他自覺虧欠這丫頭太多多到無論怎麽彌補似乎都是不夠的此刻睹物思人還不知道賽鳳現在究竟過的怎麽樣了有沒有聽到自己趕來的消息心裏便又開始急隻想早一點見到她才能放心下來。


    這次來到漠北與蠻子和談是一個方麵更重要的是要把秀鳳和賽鳳兩姐妹接走這兩個丫頭都是他心底的禁臠別人都是不敢阻止的也明白說破了天他也不會絲毫改變主意因此就算一家的小嬌娘心頭擔心最後還是放他過來了隻是囑咐他多加仔細千萬不可貿然做傻事。


    出門時答應的好但是現下驟然見到這破敗的小屋子楊宗誌的心頭頓時熱血翻湧起來隻想著什麽也不管了隻要能偷偷找到賽鳳和秀鳳再用辦法把她們混著帶走就算讓自己拿腦袋去換也是心甘情願。


    許衝呆呆的喚道:“楊大人你……”眼見著他動情的撫摸桌上的灰飛雙眼緊閉胸口上下起伏一臉的古怪。


    楊宗誌睜開雙眼對朱晃毅然說道:“朱大哥我們這就親赴王庭無論如何也要早些把這事情了結掉。”


    朱晃和許衝答應一聲隨著他快步向外走去剛剛走到門房邊聽到門外哈哈哈哈的傳來幾個笑聲接著……一大堆人簇擁著走了進來當其衝的正是昨夜趕來相會的紮西哈多在他身後跟著博祖裔和一幹文武大臣穿著各色的官服。


    紮西哈多笑道:“哦……楊大人早來啦請恕我們來遲一步……”嘴上雖這麽說臉上卻是一派倨傲分毫沒有愧色許衝怒哼一聲伸手摁住了腰刀紮西哈多走進院落深處抬頭四處看看驚奇的道:“咦……怎麽會指定這裏和談難道我們四國沒有好地方了嗎?”


    回頭怒聲喝問博祖裔道:“博大人這就是你安排的待客之道?”


    博祖裔蹙著彎眉道:“殿下請息怒這些……都是上麵的安排本人隻是奉命行事並無擅作主張。”


    “上麵的安排?”紮西哈多冷笑著回了一句與昨夜看著極不相同昨夜的他似乎更多了一些男兒豪氣今日卻是擺出了官威和官譜氣勢更盛。[]


    楊宗誌屏開腦中紛亂的思緒淺笑道:“不必再換地方了這裏就很好去年……我帶兵打進鳳凰城曾在這間小屋裏逃命躲避過一陣這裏倒是正和我的心意。”


    “哦……原來是這樣。”紮西哈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頭道:“就算如此咱們也該把這些破爛都換掉了堂堂四國之竟然連些像樣的玩意都拿不出來嗎?”


    當即吩咐下人重新換了桌椅木凳隻不過房子內實在太過破舊局促無奈隻得擺在院落中一群大小官員將院子擠得水泄不通品階大一些的尚能找個角落坐下更多卻是坐不下隻能站在門口稍遠的地方頭頂麗日照在院中紮西哈多命人沏了南朝的古茶手裏拿出一份官文丟在了桌麵上。


    他的身邊坐著戰戰兢兢的文書官打開帛帖用骨筆在上麵用力的刻著蠻子文字紮西哈多笑道:“楊大人遠道而來在下也沒曾親自出迎實在是有些失禮。”


    楊宗誌微笑道:“不敢當……”心底暗暗納悶昨晚……紮西哈多分明趕到了大軍營地還帶來了水酒美菜無數招待於他此刻嘴中卻是說的好像全無這件事。轉念想想又即釋然畢竟他昨夜趕來相會說不定是瞞著大家的他現下在四國中位高權重當然要顧及到自己的顏麵。


    紮西哈多沉下一直笑嘻嘻的臉龐冷冷的說道:“今年雙方一戰楊大人好本事啊不但用計引得我方大軍入了陷阱而且還殺了我四國的大王子這筆賬……咱們該怎麽算算?”


    “你說什麽?”許衝在背後跳出來道:“你要跟我們算賬呸……那我們倒要仔細算算了一百年來咱們之間打了多少回仗小的就不去數了大的……怎麽也有五六十次吧你們殺了我南朝那麽多人又該怎麽算呀?”


    楊宗誌眉色不動心下暗道:“這紮西哈多他到底打得什麽主意呢?”與昨夜誠摯誠懇相比今天的紮西哈多麵帶陰冷擺出一副不依不饒的勢態和昨晚可大不相同了。


    “怦!”紮西哈多拍著桌子道:“你好大的膽子啊!”他大聲一吼身後的官員們紛紛打了個抖文書官的骨筆也落在了桌麵上。


    楊宗誌笑著道:“殿下何必動怒你們既然央懇我們和談我們應你之約而來殿下卻要和我們算舊賬這似乎是說不過去的吧。”


    紮西哈多哼哼冷笑道:“和談也行不過大王子死在北郡你們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這樣吧你們把幽州城以北的土地都割讓出來算是給大王子祭靈我們便不計前嫌除此之外楊大人一刀殺了大王子是我們四國的大仇人雖說兩國相交不斬來使但是還請楊大人早早的回去對天誓從此再也不得踏入我們四國領地一步。”


    楊宗誌和朱晃三人聽得眉頭軒動楊宗誌還沒來得及說話許衝卻是哈哈大笑道:“說的可真是好聽呀你們是戰敗的一方向我們求和卻是提出種種刁難我看你們毫無半點誠意可言既然大家談不攏我們自會回去奏請天朝皇帝讓他再派大軍出來遠征便是。”


    說罷低頭對楊宗誌抱拳道:“楊大人蠻子分明故意耍賴我等向他們宣了皇上的禦旨就是也算作到了皇上的囑托然後今日便回程南歸……”


    博祖裔驚道:“楊大人你們……”


    楊宗誌心想:“叫許衝這麽一鬧倒也不差!”畢竟現在弄不清蠻子的打算一切都蒙在鼓裏與其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還不如作出強硬姿態把主動搶回手心。


    楊宗誌伸手從朱晃頭頂接過聖旨展開大聲宣道:“南朝仁宗皇帝有旨:四國與我南朝多年為鄰卻是枝節波折不斷兩方連番大戰造成生靈塗炭百姓居無定所今朕派北方道黜置使楊宗誌出塞與爾等協商定議若爾等心有悔意願接秦晉交好我等可對天盟誓有生之年互相不得派兵進犯對方的國境若爾等執意一意孤行我們天朝威怒之師自會前來造訪何去何從望爾等三思而行欽此……”


    楊宗誌話音一落院中一片喧鬧紮西哈多怒道:“好個三思而行南朝皇帝好大的口氣呢我們偏要一意孤行看他能把我們怎的。”


    楊宗誌笑道:“話已帶到各位見機行事而已許大人我們走吧。”說罷將聖諭畢恭畢敬的盛放在桌麵上帶著許衝和朱晃大步走出院子。


    出門後陽光普照在大地上許衝哈哈大笑的學著楊宗誌的語氣道:“暢快!暢快!何去何從……望爾等三思而行否則我威怒之師必將不日前來造訪哈哈!哈哈哈……”


    楊宗誌歎了口氣走到塞夜河的岸邊塞夜河與洛水不同水質昏黃卻不如洛水那般的明澈河心中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三人的倒影沿著河邊向外疾走並未受到任何人的留難。


    楊宗誌低聲沉吟道:“奇怪呀……”


    許衝興衝衝的道:“奇怪什麽?”


    楊宗誌歎道:“蠻子派使者向洛都求和言辭恭敬現下卻又變得如此囂張跋扈沒有半點誠意那他們求和作甚?”


    許衝大笑道:“和這些狗蠻子有什麽好談的打得下他們便打現在他們正當國立積弱的時候倒是我們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


    楊宗誌搖頭歎氣道:“許大人蠻子新敗的確國內兵力空虛但是……我們就好過他們了麽?”


    許衝聽得麵容一窒登時答不出話來了蠻子雖缺兵少將但是南朝現下也是四分五裂三殿下占據江東和閩南揮兵討伐中原與皇上在洛都大戰如火如荼人家不好過他們自己境況也差不多大家彼此彼此都沒有一口吞下對方的實力。


    因此當下是一種羸弱的均衡兩方都是內憂外困為了安撫內部隻得先解決了外部衝突才能騰出手來但是雙方的話可都說的盛氣淩人不但紮西哈多一如常態的口出狂言便是仁宗……似乎也沒有留下什麽回旋的餘地。


    其實大家都需要休養生息三五年才可以喘過這一口氣不然紮西哈多也不會定下什麽五年互不進犯的盟約不過他今日卻把過去的盟約給推翻了咄咄逼人的似乎更想要立即見到高下不可。


    而且他抓住固攝死在北郡的根源不放楊宗誌想一想便覺得好笑固攝分明是被他紮西哈多一手害死但是他不願承認把罪責都推到楊宗誌頭上楊宗誌有口難辯也清楚自己就算說出實情方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隻會覺得他百般推諉抵賴而已因此索性根本就不提這件事總之木羅科的死和固攝之死都記在了他楊某人的腦袋上也不怕多了這麽一件大家血海深仇更不能指望人家對他有什麽好辭色。


    他們三人沿著塞夜河走向南門將將走到南門下背後有人急聲大叫道:“楊大人且慢!”


    回頭一看見到博祖裔穿著長長的絲袍追了出來絲袍尾纏在腳下一步三個趔趄楊宗誌等人停下步子等在原地博祖裔氣喘籲籲的趕上來抹著額間熱汗道:“楊大人慢走在下還有話要說。”


    楊宗誌笑道:“博大人要說什麽啊?”


    博祖裔苦著臉道:“大家開誠布公怎麽說不到三句話楊大人便轉身走了呢。”


    “哼!”許衝怒道:“開誠布公我們倒是想要開誠布公呀可惜你們一點誠意也沒有廢話……割讓幽州以北的土地我們若是這樣回國去就算皇上不說什麽我們也要被天下百姓戳著脊梁骨罵死啦……”


    博祖裔擺手道:“這是誤會……這是誤會絕非我們事先想好的條件今日殿下說的話的確是過……過分了一些哎……這也是有原因的總之楊大人千萬莫走稍等一兩日鄙上自會給楊大人一個交代。”


    楊宗誌歎氣道:“現在四國當中還有誰比紮西哈多更具權勢的?博大人你一直說鄙上鄙上到底你的上麵是誰呢又是四國的哪一位權貴?”


    博祖裔為難的道:“現在還不到在下說出的時候過一兩天在下必會再來尋找大人帶大人去相會。”說罷恭敬的施了個抱胸禮彎腰下去。


    楊宗誌歎道:“好吧我便再多等一兩天如果時間到了你們還沒什麽動靜可別怪我又轉頭走了我這一走可決計不會再回頭啦。”話音落下帶著許衝和朱晃踏步出了南門。


    時辰還不到晌午天空碧波萬裏三人走出城門牽上駿馬楊宗誌微微一笑點頭道:“果然找上來了方才我還在說奇怪的許大人今天這麽一鬧可真是對了路子。”


    許衝驚喜的道:“哦是麽我這麽大喊大叫的難道還有什麽作用?”


    楊宗誌輕輕舒了一口氣點頭道:“是呀前些天我們太過被動了處處被這博祖裔牽著鼻子他叫我們往東我們便往東而來他叫我們進城我們便進城去總之不是個辦法啊我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著什麽藥先……蠻子這麽快的派人求和便是說不通的而且和談的時候卻又態度大變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一切的一切……隻有等到見了他的主人才能明白可那人偏偏遲遲不肯露麵現在這麽一鬧他終於坐不住了。”


    許衝聽得哈哈大笑飛快的跳上駿馬道:“原來是這麽一點微末功勞那也是因為跟在楊大人身邊久了小將茅塞頓開的緣故。”說著話三人各自上馬朝大軍營地騎去。


    來到營地後將軍馬隨手交給下人洛素允和丁嬈嬈早已在門口望眼欲穿了見到楊宗誌安然無恙的歸來兩人一道露出喜色洛素允跑上前拉著他的衣袖上下打量片刻嬌笑道:“怎麽樣都談成了麽?”


    “啊……”楊宗誌從馬鞍旁取下一個水壺對著喝了一口哈氣道:“啊沒談成兩國和談必會互相傾軋爭取對自己最有利的局麵哪會這麽輕易。”


    洛素允傻傻的應道:“哦……”轉頭又對丁嬈嬈道:“丁師妹宗誌他現在回來啦你也不必那麽擔心了呀……”說著話流波般的俏麗眼角轉到楊宗誌的麵上玩味的道:“你可不知道方才你走之後丁師妹坐立難安緊張的手足無措似乎……似乎比我還要擔心害怕哩!”


    “嚶……”丁嬈嬈惶然**一聲不禁羞得麵紅耳赤絲毫不敢抬頭見人慌忙邁開小蓮步朝營帳中跑了回去姣好的身軀在緞藍色的素裙下左搖右擺柳腰款款極為誇張魅人。


    楊宗誌放下手中的水壺搖頭失笑道:“跑得這麽快我有這麽可怕麽。”


    “什麽你有這麽可怕呀。”洛素允嬌媚的刓了他一眼點著他的胳膊道:“你難道不知道人家是在關心你嗎?”


    楊宗誌哈哈一笑拉起她酥嫩的小手兒道:“其實你不知道我有件事情可能把你的丁師妹給得罪了就在我去神玉山的當天晚上我們一群人被費二叔給藥倒後我為了保住你師父的名節作了一件讓丁姑娘大驚失色的惡事……”


    ……


    當天下午並無任何異常四方派出的探馬也回報說鳳凰城外一片寧靜全然見不到任何的兵馬由於天氣驟然變暖炭火也不需要再烤了陽光充足很多人都把洗過的棉衣拿出來曬過。


    吃了晚飯後麗日終於緩緩沉下了霍得山軍營內早早的點起了篝火雖說這一路並沒有碰到什麽古怪的狀況但是大家依然嚴陣以待時刻提防著各種措不及防的局麵出現畢竟在人家的國土上孤軍深入沒有其他後援一切都隻能靠自己小心行事。


    吃晚飯的時候洛素允便幽幽的躲閃著楊宗誌不讓他輕易近身吃過飯後她收拾好碗筷便和丁嬈嬈早早的去歇下了甚至連招呼也沒打一下。


    楊宗誌不禁搖頭苦笑心知前麵兩晚她都被自己捉住不肯放回去抱著她酥嫩的嬌軀睡覺這對她這位素來臉子極薄的大仙子來說實在是到了忍耐的盡處因此今晚害怕丁嬈嬈和其他人笑話一吃過飯便躲開去睡下了。


    她現在這樣比過去已經好得多了想楊宗誌剛剛與她重逢之際手指頭隻要沾到她的小身子骨上便會被她輕則點上穴道重則從房門內丟出去楊宗誌一直努力的將洛仙子調教成凡人甚至隱隱的還期望她在床底間更加浪蕩一些才好最好能和妖冶的婷姨或者一身媚骨的煙兒那樣但是這事情不能急在一時總要慢慢的才行。


    吃飯後和朱晃忽日列等人商議了一下後麵的行止說話晚了時間快到中夜楊宗誌才踏著昏昏沉沉的步子走回到主帳內此刻除了營房外還有衛兵守候其餘的人大多都已經入眠了四周一片萬籟俱靜。


    偶爾會有犬吠在原野天空響起傳來一兩聲便又嘎然而止楊宗誌心裏想著紮西哈多的狂態背著手走到主帳內抹黑來到軍案邊點上蠟燭四周頓時杳然一亮蠟燭出昏黃的光芒一閃一閃的照射在幕布上。


    楊宗誌伸手打了一個哈欠走到一邊行軍床頭便要橫身躺下去正在這時忽然心頭一動隱約覺得周圍有人但是又捕捉不到人家到底在哪裏他沒有學過洛素允的劍心修道不能閉著眼用心去體會萬事萬物隻能憑借多年沙場的本能反應。


    這種感覺若有若無的在心底流淌四周一片死寂他麵無表情的坐在床邊突然……軍案上的蠟燭噗一聲變得搖曳起來燭光撲閃撲閃的時而明亮時而飄動不已。


    軍帳四周都紮了鐵釘正是能防止塞外的狂風刮進來若是沒風的話蠟燭怎麽會自的搖動楊宗誌眉頭一軒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眼睛眯起來到處看去見到軍帳內空空蕩蕩的哪裏有半個人影子腦子裏飛快的轉動猜測可能是什麽人不請自到。


    最大的可能還是紮西哈多他今日表現的太過不同尋常楊宗誌總是覺得怪怪的昨晚他還熱切的希望楊宗誌能助他一臂之力今日卻$$又趕著楊宗誌早些離開前前後後如同是兩個人。


    楊宗誌明白他一定是有事情藏著沒說這時候偷偷來私會自己又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所以裝神弄鬼楊宗誌的心頭奚然一笑麵色淡定的坐在床頭上看著燭光緩緩搖曳忽然燭光啪的一下全然滅掉了身遭陷入一片黑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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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有人在催翼玉劍那本書寫明了是攢著寫現在主要還是完本群芳譜所以會占用大部分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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