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正在啃幹方便麵，聞言抬頭問道：</p>
“我看秦哥挺著緊常姐的。但是為什麽又不肯跟你在一起呢？”</p>
常笑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那件事？</p>
“雖然秦曆已經把冬天進沙漠的風險，跟那三個人說得清清楚楚。</p>
“但是人死了，家屬還是接受不了的，更何況他們還欠著貸款。</p>
“所以，那三個人的家屬就帶著親戚朋友一起來找秦曆討說法，要求賠償。</p>
“他們甚至還說, 是秦曆貪圖三個人的好玉料，謀財害命！”</p>
雖然是七年前的舊事，但常笑說起來，還是非常氣憤。</p>
“啊？”月曦震驚了。</p>
原來在柳鎮時，那個長臉向導說的話，最初是那三個人的家屬說的。</p>
常笑繼續說：“秦曆當然不承認, 也付不起他們要求的天價賠償金。</p>
“對方又是吵又是打地折騰了將近一個月，最後總算說定了賠償金數額——一家一百萬。”</p>
“那，加起來不就是三百萬？”月曦問。</p>
“是啊。秦曆把所有存款拿出來，把新蓋的小樓賣了，才給了他們一家四十萬。</p>
“剩下的，就得慢慢還了。這就是他拒絕我的原因，他不願意我跟他一起背債！”</p>
月曦聽了，又是感動，又是傷感，她輕輕地問：“但你是願意的，對嗎？”</p>
常笑眼神堅定：“我當然願意了！</p>
“要不然我等他這麽多年，從二十二歲的女孩子等成二十九歲的老姑娘！</p>
“可是這個木頭腦袋，就是轉不過這個彎！”</p>
月曦抬眼看看不遠處的秦曆：</p>
“經過這次事情，秦哥的想法或許會有所改變吧。</p>
“沒有什麽，比在乎的人好好地在身邊更重要的了！”</p>
她們談論的秦曆，此時正在向樂天訴說自己的想法：</p>
“別的女人嫁人，頂多就是裸婚。可她要是嫁給我，那是要跟我一起背將近二百萬的債啊！</p>
“年輕的時候，她可以為了愛情義無反顧。</p>
“可是時間長了，吃夠了苦頭, 她會後悔的！</p>
“與其讓貧窮磨去所有的感情, 還不如讓它在最好的時候結束！”</p>
樂天說：“可是常姐一直在等你，等到二十九歲了。</p>
“人二十二歲時，或許會一時衝動做決定。可二十九歲時的決定，一定是深思熟慮的。</p>
“秦哥想讓常姐嫁給能讓她幸福的人。可常姐她覺得，隻有嫁給你才是幸福。</p>
</p>
“何況，在柳鎮這種地方，二十九歲已經很難嫁人了吧？”</p>
秦曆點點頭：“是。我當初，沒想到她會這麽執著。是我耽誤了她！”</p>
樂天笑道：“你倆在一起，就不耽誤了。”</p>
秦曆再次點點頭：“這七年，我又還了一百萬的債了。</p>
“這次回去，我就跟她求婚。如果她還願意嫁給我，我就娶她！”</p>
樂天笑：“常姐一定願意的。”</p>
沙漠的冬夜冰寒徹骨，但是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團溫暖的火焰。</p>
那人還在，這團火就永遠不熄！</p>
第二天，四個人再次上路。</p>
眼前的景物漸漸發生了變化：沙地裏的植物越來越多了。</p>
雖然因為是冬季，植物都是幹枯的，但依然可以看出，他們快要走出沙漠了！</p>
傍晚, 越野車停在了一個村子旁邊。</p>
這裏跟柳鎮一樣, 典型的幹旱地區風貌。</p>
稀樹枯草，在冬日的寒風中顫抖。</p>
但跟荒無人煙的沙漠比起來，已經算是生機勃勃了。</p>
四個人在村民家裏吃了一頓家常飯。</p>
飯菜不貴，份量還很紮實。</p>
吃完飯，四個人就兵分兩路。</p>
秦曆和常笑開車，從公路返回柳鎮，今晚會投宿沿途的旅店。</p>
樂天和月曦在村民家裏借住一晚，再繼續趕路。</p>
樂天和月曦目送秦曆的車揚塵而去，轉身回到了村民家。</p>
這是典型的幹旱風沙地區民居。</p>
一家一棟土胚房，門前一片菜地，菜地周圍種著一圈樹，看上去孤獨而倔強。</p>
樂天和月曦回到屋子裏。</p>
這家的女主人把房間指給他們看，隨後又進來兩趟，給他們送來塑料盆和涼水、熱水壺。</p>
“我們這裏缺水，沒有水給你們洗澡，你們湊合著擦洗一下吧。”</p>
樂天連忙道謝：“太感謝了！這水是從很遠的地方打來的吧？”</p>
女主人出去了，樂天先把兩人的保溫杯灌滿。</p>
這兩個保溫杯，因為放在手邊，才幸免於難，沒有跟越野車裏其它東西一起消失。</p>
月曦空間裏還有另外的裝備和飲食，應付後麵的旅行也足夠了。</p>
樂天倒水的時候，月曦就把塑料盆淨化了一下。</p>
樂天兌好溫水，對她說：“沒條件洗澡，湊合擦擦吧。”</p>
月曦垂著眼睛，長長的睫毛眨了一下：“那你先出去。”</p>
樂天戲謔一笑：“該看都看了，也都一起洗過澡了，還不好意思呢？”</p>
月曦微嗔：“你到底出不出嘛？”</p>
“行，我出去！你光把外麵衣服脫下來，我拿出去抖一抖，這總行吧？”</p>
月曦聞言，走到土炕邊上，把衝鋒衣和抓絨衣什麽的都脫下來，留著裏麵的衣服。</p>
樂天拿起來搭在胳膊上，抱到外麵去，使勁抖了抖。</p>
抖完一件，就掛在樹枝上，再抖另一件。</p>
然後把自己的衝鋒衣也脫下來抖抖，再重新穿好。</p>
褲子，他就拽拽褲腳，跺跺腳，讓沙子往下落落。</p>
剛剛穿越過沙漠，帶回了一身的沙子，也算是旅遊紀念品了。</p>
這麽會兒工夫，月曦應該還沒擦完。</p>
樂天就掏出手機，開機。居然有信號。</p>
他撥了個電話給賀辰，報告了行程和計劃。</p>
又把在沙漠裏遇到的事原原本本地跟他說了一遍。還說了自己的猜測。</p>
賀辰思索著說：</p>
“雖然不知道那個少爺是什麽身份。但我想，他明麵上的事業，肯定也是跟醫藥有關的。</p>
“這樣，可以大大縮小排查範圍。</p>
“你們快點兒搞定身份的事，這樣我才能放開手腳去查。”</p>
樂天應了。</p>
賀辰又叮囑了一句：</p>
“在戈壁灘上對你們出手的那五個人，出戈壁時，就隻剩三個。</p>
“那三個人，後來也失蹤了。”</p>
“隻出來三個？”樂天略微詫異，隨即明白了過來：</p>
“他們一定是為了爭搶食水，發生了內訌。輸的人，就永遠留在戈壁灘上了。”</p>
賀辰又說：</p>
“我本來是請關係好的警察幫忙調查這幾個人，結果被暴躁猛女發現了。</p>
“而且這幾個人最後還都失蹤了，猛女一下就覺得不對，現在已經在調查這件事了。”</p>
“我看秦哥挺著緊常姐的。但是為什麽又不肯跟你在一起呢？”</p>
常笑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那件事？</p>
“雖然秦曆已經把冬天進沙漠的風險，跟那三個人說得清清楚楚。</p>
“但是人死了，家屬還是接受不了的，更何況他們還欠著貸款。</p>
“所以，那三個人的家屬就帶著親戚朋友一起來找秦曆討說法，要求賠償。</p>
“他們甚至還說, 是秦曆貪圖三個人的好玉料，謀財害命！”</p>
雖然是七年前的舊事，但常笑說起來，還是非常氣憤。</p>
“啊？”月曦震驚了。</p>
原來在柳鎮時，那個長臉向導說的話，最初是那三個人的家屬說的。</p>
常笑繼續說：“秦曆當然不承認, 也付不起他們要求的天價賠償金。</p>
“對方又是吵又是打地折騰了將近一個月，最後總算說定了賠償金數額——一家一百萬。”</p>
“那，加起來不就是三百萬？”月曦問。</p>
“是啊。秦曆把所有存款拿出來，把新蓋的小樓賣了，才給了他們一家四十萬。</p>
“剩下的，就得慢慢還了。這就是他拒絕我的原因，他不願意我跟他一起背債！”</p>
月曦聽了，又是感動，又是傷感，她輕輕地問：“但你是願意的，對嗎？”</p>
常笑眼神堅定：“我當然願意了！</p>
“要不然我等他這麽多年，從二十二歲的女孩子等成二十九歲的老姑娘！</p>
“可是這個木頭腦袋，就是轉不過這個彎！”</p>
月曦抬眼看看不遠處的秦曆：</p>
“經過這次事情，秦哥的想法或許會有所改變吧。</p>
“沒有什麽，比在乎的人好好地在身邊更重要的了！”</p>
她們談論的秦曆，此時正在向樂天訴說自己的想法：</p>
“別的女人嫁人，頂多就是裸婚。可她要是嫁給我，那是要跟我一起背將近二百萬的債啊！</p>
“年輕的時候，她可以為了愛情義無反顧。</p>
“可是時間長了，吃夠了苦頭, 她會後悔的！</p>
“與其讓貧窮磨去所有的感情, 還不如讓它在最好的時候結束！”</p>
樂天說：“可是常姐一直在等你，等到二十九歲了。</p>
“人二十二歲時，或許會一時衝動做決定。可二十九歲時的決定，一定是深思熟慮的。</p>
“秦哥想讓常姐嫁給能讓她幸福的人。可常姐她覺得，隻有嫁給你才是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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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在柳鎮這種地方，二十九歲已經很難嫁人了吧？”</p>
秦曆點點頭：“是。我當初，沒想到她會這麽執著。是我耽誤了她！”</p>
樂天笑道：“你倆在一起，就不耽誤了。”</p>
秦曆再次點點頭：“這七年，我又還了一百萬的債了。</p>
“這次回去，我就跟她求婚。如果她還願意嫁給我，我就娶她！”</p>
樂天笑：“常姐一定願意的。”</p>
沙漠的冬夜冰寒徹骨，但是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團溫暖的火焰。</p>
那人還在，這團火就永遠不熄！</p>
第二天，四個人再次上路。</p>
眼前的景物漸漸發生了變化：沙地裏的植物越來越多了。</p>
雖然因為是冬季，植物都是幹枯的，但依然可以看出，他們快要走出沙漠了！</p>
傍晚, 越野車停在了一個村子旁邊。</p>
這裏跟柳鎮一樣, 典型的幹旱地區風貌。</p>
稀樹枯草，在冬日的寒風中顫抖。</p>
但跟荒無人煙的沙漠比起來，已經算是生機勃勃了。</p>
四個人在村民家裏吃了一頓家常飯。</p>
飯菜不貴，份量還很紮實。</p>
吃完飯，四個人就兵分兩路。</p>
秦曆和常笑開車，從公路返回柳鎮，今晚會投宿沿途的旅店。</p>
樂天和月曦在村民家裏借住一晚，再繼續趕路。</p>
樂天和月曦目送秦曆的車揚塵而去，轉身回到了村民家。</p>
這是典型的幹旱風沙地區民居。</p>
一家一棟土胚房，門前一片菜地，菜地周圍種著一圈樹，看上去孤獨而倔強。</p>
樂天和月曦回到屋子裏。</p>
這家的女主人把房間指給他們看，隨後又進來兩趟，給他們送來塑料盆和涼水、熱水壺。</p>
“我們這裏缺水，沒有水給你們洗澡，你們湊合著擦洗一下吧。”</p>
樂天連忙道謝：“太感謝了！這水是從很遠的地方打來的吧？”</p>
女主人出去了，樂天先把兩人的保溫杯灌滿。</p>
這兩個保溫杯，因為放在手邊，才幸免於難，沒有跟越野車裏其它東西一起消失。</p>
月曦空間裏還有另外的裝備和飲食，應付後麵的旅行也足夠了。</p>
樂天倒水的時候，月曦就把塑料盆淨化了一下。</p>
樂天兌好溫水，對她說：“沒條件洗澡，湊合擦擦吧。”</p>
月曦垂著眼睛，長長的睫毛眨了一下：“那你先出去。”</p>
樂天戲謔一笑：“該看都看了，也都一起洗過澡了，還不好意思呢？”</p>
月曦微嗔：“你到底出不出嘛？”</p>
“行，我出去！你光把外麵衣服脫下來，我拿出去抖一抖，這總行吧？”</p>
月曦聞言，走到土炕邊上，把衝鋒衣和抓絨衣什麽的都脫下來，留著裏麵的衣服。</p>
樂天拿起來搭在胳膊上，抱到外麵去，使勁抖了抖。</p>
抖完一件，就掛在樹枝上，再抖另一件。</p>
然後把自己的衝鋒衣也脫下來抖抖，再重新穿好。</p>
褲子，他就拽拽褲腳，跺跺腳，讓沙子往下落落。</p>
剛剛穿越過沙漠，帶回了一身的沙子，也算是旅遊紀念品了。</p>
這麽會兒工夫，月曦應該還沒擦完。</p>
樂天就掏出手機，開機。居然有信號。</p>
他撥了個電話給賀辰，報告了行程和計劃。</p>
又把在沙漠裏遇到的事原原本本地跟他說了一遍。還說了自己的猜測。</p>
賀辰思索著說：</p>
“雖然不知道那個少爺是什麽身份。但我想，他明麵上的事業，肯定也是跟醫藥有關的。</p>
“這樣，可以大大縮小排查範圍。</p>
“你們快點兒搞定身份的事，這樣我才能放開手腳去查。”</p>
樂天應了。</p>
賀辰又叮囑了一句：</p>
“在戈壁灘上對你們出手的那五個人，出戈壁時，就隻剩三個。</p>
“那三個人，後來也失蹤了。”</p>
“隻出來三個？”樂天略微詫異，隨即明白了過來：</p>
“他們一定是為了爭搶食水，發生了內訌。輸的人，就永遠留在戈壁灘上了。”</p>
賀辰又說：</p>
“我本來是請關係好的警察幫忙調查這幾個人，結果被暴躁猛女發現了。</p>
“而且這幾個人最後還都失蹤了，猛女一下就覺得不對，現在已經在調查這件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