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推開她小心翼翼的牽扯,冰冷的觸感,一如他由始至終的態度。很小的時候,她不止一次的幻想過,被那雙大手緊緊的包裹。這是唯一一次,他用他冰冷的手,主動觸碰了她,卻是用來推開,沒有感情的冷漠殺傷力強於任何鋒利的武器。


    距離,一步步遠了。溫暖覺著心裏有什麽東西,徹底打碎了。熊熊燃起的火光吞噬了破舊的柴房,溫簡負手而立,火光在他身前開出絢爛的光,美的晃眼。溫暖站在不遠處,腳上如灌了鉛般沉重。她死死地盯著那個背影,背對著她的男人,她的父親,永遠的麵無表情。


    柴房燒成了灰燼,卻回憶燒不死。後來,那一日,尾隨著她的記憶,她隻清晰的記得彼時心裏沉沉的難過,與溫簡劃過耳邊,凍結成冰的話語:“不要去奢望那些不可能得到的東西,記住自己的身份,卑賤的出生,就該有卑賤一生的覺悟。”


    誰能想到,本是無人問津,破敗不堪的柴房,在化成廢墟之後重建。煥然一新,精琢雅致,言沁亭閣。三個月後,環水而繞的言沁閣拔地而起,又是秋冬初過,華美的小樓,有了它新的主人。


    ……


    ……


    絕鼎莊最偏僻的西南角,依環著幾畝田地。栽種的種類繁雜,四季都有人打理育苗,莊內日常的蔬菜,一般都是自給自足。田地之後,鏽跡斑駁的牆麵上,鑲嵌著一道不起眼的小門,門邊野草叢生,多年來不曾打理過。這是絕鼎莊的後門,大抵知道這門所在的人不多,起碼這些年,除了她之外,還未見有有人進出。


    溫暖蹲在蔬果間,摘取清晨露水下第一株生長好的菜葉,這是她起床後的第一項工作,她總會將類似的小事完成的極好。


    “吱嘎吱嘎”靴子踩在泥地裏特有的聲響,似一道細細的紋路慢慢延伸。溫暖把剛拔下來的花菜拍淨泥土放進籃子,抬起頭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不遠處,一身便衣的年輕男子正朝著後門走去,他的手裏拿著一把用粗布裹起來的刀,裝扮簡譜幹練,看上去像是經驗十足武將。


    田地裏蔬果茂盛,不乏枝繁葉茂,以她矮小的個子,蹲在期間,恰好全然遮住。她充滿好奇的眼神,跟在男子身後,看的肆無忌憚。因為不怕有人發現,所以沒有任何顧忌。


    男子不出所料的打開後門,走了出去,而後門又被緩緩關上。溫暖隨即收了視線,將注意力重新放在麵前的菜葉上。絕鼎莊的後門連著後山,開門即是大片的叢林,走一段會看到連綿不絕的山,有高有低,偶爾會路過幾隻迷路的小動物。她近日常去,對那段的路型很熟悉。


    “是你?”驀地,一道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溫暖愣了愣,仰起頭,正對上一雙居高臨下俯視的冷眸。這個人溫暖不陌生,她曾在他眼皮子底下開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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