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完全能夠理解,在蠻荒時代,玄天上帝被諸多異族看做邪魔大敵。那天目族公主居然和玄天上帝私通,這在異族看來,絕對是不可饒恕。


    青銅板繼續劈啪打字:“玄天上帝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小娘子氣血雙虧,還被種下了獨門咒術,母子隻能保全一個。而天目族的惡毒之處就在這裏,他們故意沒有殺死那小娘子或者其胎兒,而是將這殘酷的選擇留給小玄子來做……”


    許陽搖頭,微微一歎。族群之間的仇恨大於一切,為了打擊敵手,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最終在那天目族公主的堅持下,她以自己的性命,換來了胎兒的平安出世。小玄子暴怒之下,將沒來得及跑掉的天目族人,殺的一幹二淨!他在極度哀傷之中,有了明悟,因此創出了這悲歌劍書,就銘刻在天目族祖地的一片斷崖之上。”


    “原來如此,那悲歌劍書,竟然有著這般來曆……”許陽有了一絲理解,為何天之杭能夠學成這悲歌劍書,原來是因為天之瓊的死亡,讓他有了和當初的玄天上帝相近的經曆,觸摸到了悲歌劍書的意境。


    “那個人族、天目族混血的胎兒,應該就是天族的先祖?”許陽腦中靈光閃動,立刻猜測出來。


    “應該是吧,不過這些我就不清楚了。在小玄子你上一世晚年的時候,將我放在瀛洲魔淵,鎮壓冥族等數十支異族族群。此後的事情。我哪裏知道。”青銅板拚字道。


    “雖然天族是玄天上帝的後裔,但他們太過自私。將玄天上帝的遺澤,看做自己的私有物,滿大陸追殺修行過玄天八景經的人,關閉太虛幻境……大錯特錯,”許陽搖頭說道,“玄天上帝是玄天上帝,我是我!天族不會因為我是玄天上帝轉世,就對我禮敬有加。我和天族的鬥爭,還將持續下去。”


    忽然間,一直閉目療傷的厲陽,忽然張口噴出殷紅的鮮血,隨即劇烈咳嗽起來。


    “厲陽師兄,你怎樣了?”


    許陽趕上前去,一隻手掌搭上厲陽的肩頭。一股玄力注入其中,探查厲陽現在的情形。


    厲陽搖了搖頭,睜開眼說道:“恐怕不行,無論我怎麽努力,那兩道傷口都無法愈合,而我的生命力。也在不斷流失……許師弟,恐怕這枯榮界,就是我的埋骨之地了。”


    “師兄說什麽傻話?”許陽怒道,“不就是兩道劍傷麽,我就不信好不了!”


    青銅板微微震顫。拚出一行字來:“小玄子上一世創出的悲歌劍書,哪有這麽好破解的?不化解掉傷口處盤踞的悲歌劍意。是不可能康複的。”


    許陽皺起了眉頭,束音成線問道:“到底該如何化解?”


    青銅板拚字道:“兩種方法,第一,中招之人也學會悲歌劍書,領悟其中的悲歌劍意,將異種劍意化去,傷勢自然康複。第二,由發招之人出手,收回傷口處的悲歌劍意。”


    許陽皺眉,這兩種途徑都很困難。按照青銅板的說法,要學會悲歌劍書,就要到曾經的天目族祖地、現在的天族秘境中,參悟那斷崖時刻。先不說厲陽能否參悟成功,單單是進入天族秘境,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第二種途徑的可行性大一些,不過要擊敗天之杭,並讓他心甘情願地撤去悲歌劍意,也是難於登天。


    “現在的傷勢,厲陽師兄還能堅持多久。”許陽冷靜地傳音給青銅板詢問。


    “隻要生命之力足夠,這小子能堅持很久,一年半載應該沒問題,”青銅板拚字,“不過如果生命力全部流失,那就是神仙難救。”


    “我明白了。”許陽稍稍放下心,他將那一株蘊含強盛生命力的寶藥,遞到了厲陽手中:“厲師兄,你感覺生命力流失太多,支撐不下去的時候,就吃一片綠葉,可以補充你的生命能量。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治傷。”


    厲陽苦笑:“我的情況,隻有我最清楚,已經無藥可救,就不用浪費寶藥了。”


    “相信我,你對於天之杭的手段的了解,沒有我清楚,”許陽靜靜說道,“我說能夠救你,就一定可以。”


    厲陽看到許陽堅定的神色,心中求生的**占據了上風。他重重點頭說道:“好,許師弟,我聽你的。隻不過,一路背著我,對你來說太過累贅了。我會一招,可將肉身虛化成為暗極玄能寶珠,隻可惜僅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接下來等到有戰鬥的時候,我便施展此術,躲藏在你的儲物戒中,以免影響你戰鬥。”


    許陽點點頭:“這樣就更穩妥了。”


    青銅板驚訝打字:“藏虛粒彌術,這可是黯滅之體才有的能耐啊!”


    許陽心中一動,黯滅之體,是單一屬性的體質。也就是說,厲陽是純粹的暗極屬性,連一絲一毫其他屬性都沒有。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練成這招藏虛粒彌術。


    許陽不由得想起,在瀛洲的時候,他也遇到了兩個單一體質,一個是補衣的真水之體,還有一個是海雲院同門顏鈺的冰晶之體。不料在中洲,他又遇見了一個。


    當下,許陽背負起厲陽,向著枯榮界的核心區域飛掠而去。他知道,所有對自己擁有自信的強者,都在趕往核心區域。那天之杭,肯定也不例外。


    “我要將天之杭,徹底擊敗,然後讓他收回盤踞在厲師兄傷口處的悲歌劍意,使厲師兄康複。”許陽暗暗下了決心。


    一路上,許陽擊殺各種妖獸,搶奪天地靈藥,為厲陽續命。


    因為厲陽的傷勢,許陽飛行的速度也不能太快,漸漸地,就落在了其他趕往中域的強者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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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了數日的飛行,許陽遇到的修玄者數量明顯增多。而這些地方出現的妖獸,實力都有了顯著提升,甚至出現了無敵玄王層次的妖獸,生撕闖入的人族強者,場麵血腥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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