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懇求道:“先生可否給予秦川?”


    蒙蹠搖搖頭道:“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 ? ”


    “先生既然擁有失傳的心經說明先生也是有佛心的人,那麽,就應該奉獻自己的一己之力來揚佛家。”


    “不、不是,我可不是佛家,我是正宗的道宗門人!”


    秦川沉默不語,作為研習十幾年的佛門中人,對於放在眼前的隻有在隻言片語中才能看到的失傳已久的心經,對於她是如此大的考驗。


    “那麽,先生需要什麽?”


    “你!”


    秦川尷尬道:“先生說笑了,既然心經中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想必先生也不是注重皮囊之人。”


    “好,既然如此,那我要你身上一件東西。”


    秦川心中提高警惕,淡淡道:“不知是何物?”


    蒙蹠手中猛然迸出一股吸力,秦川踮起腳尖向後急撤,右手拔劍一斬,將船艙頂破成兩截。


    “你弄壞我的船了。”


    聽到耳旁傳來的一句輕語,秦川右手直接將劍向後一撩,一道劍氣爆,隻是激起一道巨浪,卻未擊中蒙蹠。


    秦川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不放過一絲地方,突然,左手向上打出一掌,周身一轉,急向兩旁迫走。


    “你,太慢了。既然不願給我包袱,那我先拿你手中劍一替!”


    語畢,秦川感覺自己的右手被人抓住,沒有細看,左手便是一拳,卻是打空,同時,右臂肘關節被猛擊,手指一麻,劍柄便落入敵手。


    蒙蹠站在江麵,細細端詳,秦川半蹲在破碎的船帆上,大聲喘氣,道:“先生好武功!”


    “彼此彼此。”蒙蹠回道,“此劍何名?”


    “色空。”


    蒙蹠笑道:“倒是和我有緣,色空必然與心經有關,而心經普天之下,也就我知道了。”


    秦川問道:“先生此舉,隻怕是不合道義,一言不合即出手。”


    “何謂道義?我做的便是道義,我說的便是真理!”蒙蹠猛喝一聲,“此劍我帶走了,你後背的東西我也要了。作為交換,心經給你,我想你定然不會甘心,再給你一經——《大日如來真經》,此經乃釋迦摩尼親手所做,奧義無比,比之《心經》不知珍貴多少。”


    話畢,蒙蹠從懷中掏出兩卷真經,左手一揚,真經從手中射出,秦川右手一抓,兩個卷軸那在手中,低頭一看,一個書寫《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一個書寫《大日如來真經》。看字跡卻是書寫不久。


    “替我保管好你包袱裏東西,他日,我便要踏月來取!”


    秦川恍然大悟道:“你早就知道了。”


    蒙蹠哈哈大笑。


    洛陽,淨念禪院。


    秦川敲響門聲,“吱呀”兩扇朱漆的大門緩緩打開,走出一個小和尚合十行禮,道:“不知施主來此何意?”


    秦川回禮道:“請稟告了空禪師,說慈航靜齋師妃暄來訪。”


    “施主稍等。”


    片刻之後,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矮胖的和尚舉手而來,正是了空禪師座下四大金剛之一——不癡,見到師妃暄後柔聲道:“師仙子來訪,禪師已在大廳等候,請隨我來。”


    師妃暄點點頭隨不癡走到大廳。


    正中一個瘦高的和尚麵向佛祖,盤膝而坐,給人一種自然之感,正是了空禪師。不癡近身道:“禪師,師仙子來了。”


    了空點點頭,起身看向師妃暄,了空修煉“閉口禪”已有數十年沒有開口,師妃暄自然曉得,先開口道:“和氏璧無誤。但幾日之前路中遇見蒙蹠,將色空劍奪走,並給予我《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及《大日如來真經》,道‘日後必來取和氏璧。’”話畢,拿出兩卷佛經交給了空禪師。


    了空禪師點點頭,打開兩卷真經,具是真品,其中義理、奧義繁雜無比,了空一時便已陷入其中,不癡見此,默然揮手,師妃暄明了,默默退出。


    大廳門外。


    不癡道:“不知這蒙蹠是何人?”


    師妃暄道:“幾月之前,自海外而歸,武功奇高,今日一見,不可小覷,傳說,他乃道宗門人。”


    “道宗?道教?”


    “我也不知但得來的消息說,道教傳自張道陵,而道宗實為老莊遺傳,蒙蹠為其傳人。”


    不癡好奇道:“道宗和道教還不一樣?”


    師妃暄想要解釋,但得來的消息隻有隻言片語,一時也無法說清,但也不好拒絕不癡,隻好開口道:“天色已晚,妃暄有些累了,明日一早,待禪師出來,我等在詳說。”


    不癡點點頭,便安排師妃暄下去休息。


    幾日之後,洛陽城內。


    蒙蹠腰間懸掛色空劍,慢悠悠的在街道晃蕩,真是繁華,北方戰亂已起,民眾可謂是民不聊生,想不到在洛陽,還能看到這一幕。


    “嗯?”蒙蹠忽然看見客棧之中,有幾人正在相談,卻是李世民、李靖還有徐子陵等人,心中一動,轉入巷口,不多時,一個身穿麻衣、麵容蒼白似有病態,背後背著一柄由麻布包裹的劍的中年男子走出徑直去向客棧。


    “小二,上你們這裏最好的酒菜!”


    “得嘞。”


    李世民等人正在說話,忽聽的這一句話,都回頭一看,卻是一個背劍的麻衣中年男子,像是窮困人家卻點最好的酒菜,心中疑惑。


    中年男子也似乎注意到了李世民等人,走到旁邊道:“在下風清揚,各位看想向我不知何意?”


    李世民等人這才覺自己有失禮貌,一時不知該如何說。


    風清揚輕笑,道:“各位是否奇異,我為何外表似窮困,卻點如此貴的酒菜。”


    眾人尷尬不說。


    風清揚隨口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李世民等人拍手稱快,道:“好詩,好詩。先生若不介意與我等同席如何?”


    風清揚道:“好,隻好我初來此地,想要探聽消息,那我就不客氣了。”


    眾人齊聚一桌,徐子陵問道:“不知先生要探聽何事?”


    “我有一師侄名叫蒙蹠,數月之前乘船前去中原,一直沒有消息,所以我前來探聽他的蹤跡。”


    “啊?”眾人大驚,此人竟是蒙蹠師叔,徐子陵當下跪地磕頭,道:“弟子拜見師叔祖!”


    風清揚驚道:“你是我那師侄的徒弟?”


    “正是。”


    “快快起來,不用行此大禮,我逍遙派崇尚清淨無為,最厭世俗禮教。”


    徐子陵這才起身。


    風清揚道:“不知你師傅這幾月如何?”


    徐子陵便把數月以來蒙蹠的事一一告知,風清揚點頭仔細聽,道:“原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話畢,有扭頭看向徐子陵。


    “我逍遙派收徒雖然不嚴,但也並非所以人皆可拜,像你師傅,這代隻他一人,現在我便來考考你。”


    徐子陵一時緊張無比,逍遙派的收徒準則自己也都曉得,但自己畢竟是窮苦人家出生,如何學的詩琴歌賦?也不知這位師叔會考些什麽?


    “一路上,我見這中原戰亂無比,民不聊生。我且問你,為何這天下會如此?”


    徐子陵一時隻想使師叔滿意,並未注意李世民等人還在旁邊,隨口道:“君主昏庸,百官放亂。”


    “那為何君主會昏庸,百官會不節製?”


    “師傅曾說:缺少監督。”


    “那誰人可監督?”


    “百姓,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隻有讓百姓真正做主,這天下才會永遠平穩,不然隻是一時之安定!”


    李世民聽到此話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臉上卻無什表情。


    “好,”風清揚稱讚,有問道,“那如何使百姓做主?”


    徐子陵大叫道:“廢帝製!”


    “不錯,不錯。”風清揚笑道,“你暫且合格了。”


    徐子陵這才鬆口氣,卻忽然現李世民等人對自己不慍不火,這才大悟剛剛自己一番言論隻怕是讓他們不滿,恐怕日後,自己與李世民再也不能如此交心相談了。低頭一撇,自己的師叔正在吃菜,徐子陵心中突然冒出自己師傅,又不敢在想,默然不語。


    這時,客棧內,走過一個麵色清秀的青年男子,坐在眾人身旁,看向李世民道:“在下秦川,剛剛聽諸位所說,我欲有一問,如何使天下大治?”


    來人正是師妃暄,代慈航靜齋將和氏璧給予可以治天下之人。


    李世民聽到,將自己如何治理天下一說,師妃暄心中暗讚,早已確定了李世民。


    風清揚在一旁甩筷扔在地上,也不在意李世民麵子,喝道:“一派胡言!小兒尖牙利嘴如廝。”


    師妃暄這才看向這中年男子,蒙蹠的師叔,又想到蒙蹠帶走了自己的色空劍,不知此時在做甚?


    “不知先生為何如此說?”就算是貓也有三分脾氣,何況李世民是李閥二公子,在天下中也是風雲人物,什麽時候被人如此說過?在帶上剛剛風清揚一番言論,對其好感頓時消散,冷冷道,“'莫不是先生有何指教?”


    風清揚怒道:“小子,我問你,你這一代可如此做,你的子子孫孫也會如此做嗎?”


    李世民道:“我不管後代會如何,但我會教育後代子孫該如何做,給他們留下範例,盡力使他們如何治理天下,還有,我會從製度上嚴加管製子弟,並且監督他們,隻要代代如此,必可安定萬年!”


    風清揚徒然一笑,道:“當年秦皇漢武也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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