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芳絲毫不覺慚愧,向前半步,挺凶峰兩座,瞪杏眼一雙,厲聲道:“對你這種騙子,說兩句髒話是很照顧你了!”


    石專家抱著雙臂,冷嘲熱諷地道:“文女士,其實你不必生氣,既然人家大老遠巴巴地跑來,那麽不妨讓人家試試,說不上人家有什麽驚天神技呢!”


    “嗬嗬,也許吧,我們這些專家正好趁機學習學習嘛!”喬教授在一邊趕緊溜縫。


    顧公子見兩個老朽一陰一陽,不由得憤怒,狠狠地瞪了二朽一眼,便把火全撒到了張凡身上:“我說張醫生,攀龍附鳳之心人皆有之,你想巴結我們這樣的人家,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是平時,你求商主任向我求情,說不上我可以安排你進醫療單位工作!可是,眼下……算了算了,我不跟你多磨嘴皮子了,你趕緊走吧,哪涼快去哪呆著。”


    說著,揮揮手,開始逐客了。


    張凡見到這個陣勢,情知無法解開僵局,這也是顧老爺子命裏該絕吧?


    便微笑拱拱手,道:“顧公子,既然如此,就算我張某沒來過。告辭了。”


    說著,轉身向外便走。


    剛走到門口,迎麵看見一個美麗的少婦走來。


    她急勿勿,蓮步輕款,柳腰曼妙,高跟鞋踩在水磨石地麵上,嗒嗒作響。


    商妤舒!


    張凡走得急,商妤舒走得更急,兩人距離太近,躲閃不及,“撲!”


    輕輕撞到一起。


    張凡感到,鼻孔裏一股香氣,胸前一陣柔波軟浪,雙手就勢向前,半環住她寬肥的腰胯……


    兩張臉上,差點寫出一個“呂”字!


    急忙一鬆手,向後竄了半步,脫離開她的身體,瞪眼驚道:“商主任,你來了?”


    商妤舒也是緊急收腳,卻是有些收急了,玉體向前一傾,便要失去重心。


    張凡眼疾手快,扶住她肘部,輕輕一正。


    商妤舒臉色微紅,含情掃了張凡一眼,道:“怎麽要離開?等下。”


    邊說邊扯了張凡衣角一下,眼裏卻是嗔大於怒,像是姐姐對小弟弟一樣。


    張凡微微一笑,“商主任,我是來救死扶傷的,不是來聽一些小人當麵羞辱的,告辭了。”


    說完,轉身大步向電梯間走去。


    “張凡,你回來!”商妤舒喊道。


    張凡並不回應,大步走進電梯,關上了門。


    出了電梯門,張凡手機響了。


    是商妤舒,她的聲音很焦急:“小凡,你不要走!”


    “我非走不可!這些人太無禮,根本沒把我當人看。”


    “如果你非要走的話,你在車裏等等我,我正要跟你商洽一些事情,等我看望一下顧老,一個小時後下去見你。”


    商妤舒含嬌帶怒地說著。


    張凡想想,便走到自己的車前,鑽進去,拉下車窗,一邊抽煙,一邊等待商妤舒。


    半個小時過去了,商妤舒的又打來了電話,聲音相當焦急:“小凡,你快上樓來一下!”


    “我已經說過,不去。”張凡一字一句地道。


    “小凡,聽姐一句話,快上來。”商妤舒懇求地道。


    “你叫我上?上不上由我不由你,商姐,得罪了!”張凡趁機小小地黃了她一下。


    商妤舒當然聽出味道,不由得小聲嗔道:“出息了你!還敢跟姐出粗口,看我怎麽收拾你!現在,我命令你,馬上上樓來,顧老已經快不行了!”


    “我要是不聽你的呢?”張凡道。


    “小凡,你要知道輕重緩急!顧老是什麽人,你知道嗎?即使你不知道,我跟你說一件事,顧老當年和我家老爺子在同一個戰壕裏打過阻擊戰,我家老爺子傷重,是顧老爺子舍命把他背下火線的!今天這事我家老爺子相當著急,剛才打電話詢問顧老病情,他很著急,要我馬上找到你!”


    “是嘛?顧老和嶽老戰友情深,不知我張凡跟誰一個戰壕裏打過仗?”張凡冷冷地道。


    “小凡!”商妤舒幾乎輕叫起來。


    “商姐,這事斷然不行。士可殺不可辱,你沒有在場,他們一夥人剛才對我進行了何等的侮辱?我惹到他們了嗎?”張凡憤憤地道,語氣極為堅定,沒有半分協調的餘地。


    “小凡,”商妤舒的聲音顫抖了,聽起來是哭了,“小凡,姐求求你了,隻要你上來,姐什麽都答應你!”


    對於商妤舒來說,公公嶽老那麽著急,如果她不能把事情辦妥當,公公肯定會對她不滿意的,更何況顧老和公公雙雙安在,對她,對她商家,都是一個巨大的基礎。


    “什麽都答應?嘿嘿,商姐,這話可是你說的!不是我逼你說的!”


    “那……你同意上樓來?”商妤舒激動得聲音顫抖了。


    “我可以給顧老看病。不過,要個條件,要顧公子和那個姓文的女人下樓來,到我車前,給我道歉!否則的話,就是嶽老親自發話,我也不會上去的。”張凡說完,便掛了手機。


    而與此同時,病房裏已經亂糟糟一片了。


    原來,張凡離開之後,石專家和喬教授經過商量,搞出來一個中西結合的方案:以人血球蛋白靜脈注射,以胃管送服山參湯,這兩樣益元藥物,可以吊住顧老的生命使之不至於馬上咽氣,挺一時是一時,以顯得兩人有些辦法,就是顧老最後死了,他們也可以因為“成功地處長了顧老的生命”而不受上級責怪。


    若是顧老馬上咽氣,上級一定會認為他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廢物!


    不料,這兩樣益元之物輸入顧老體內之後,不到五分鍾,顧老呼吸再度變得急促!


    心髒跳動極為異常,短時間內便停跳八次!


    瀕死!


    絕對是瀕死的症候!


    顧公子怒了,狠狠地把兩個專家搡到一邊,伏到爺爺身上,哭了起來:“爺爺,爺爺,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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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老就這麽一個孫子,平時對他溺愛有加,孫爺感情深厚,爺爺一死,他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了!


    就在這時,嶽老打來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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