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蒸汽升在半空中,一米二以上高度全被霧汽遮掩,下麵的部分卻是清清楚楚。


    張凡坐在矮矮的板凳上,眼睛的高度也就一米二左右,所以,能夠清楚地看見她的腰肢以下的部位。


    她在灶前彎腰向前,微微地露出腰間的肌膚。


    廚房不大,空地兒更小,因此,她離他很近很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出她係著的那條劣質皮帶已經有很多年了,上麵到處是細小的皮質裂紋,而在這粗糙龜裂的腰帶上部,露出的極為精致細膩的肌膚,在皮帶的襯托之下,形成了天下最美的景觀。


    她把土豆和茄子攪拌完畢,把大鐵鏟放在灶台上,回身向他看去。


    他來不及轉移視線聚焦的方向,被她發現正在研究她的皮帶,他顯得有些尷尬,笑了一下,不知說什麽好,隻是喃喃了一聲。


    “不好意思,這條褲帶……也該換一條了。今天鎮裏大集,我早點走,趕上晚集,買一條新的吧。”她見他目光研究她的腰帶那麽專注,不由得有點羞怯,伸出白白的手,捏住腰帶,輕輕向上提了提,遮住了腰間的那條肌膚線。


    不過,她提得急,不小心,把衣角掖進腰帶一些,看著很不舒服。


    張凡伸出手,想幫她把衣角拽出來。


    剛剛快觸到衣角時,忽然收回了手。


    她此時已經把一塊五花肉擺在了案板上,正要切肉,禮節性地再次回頭看看他,恰巧見他賊似地瞬間收回手,她不禁愣了一下,但馬上明白過來,便用力扭過頭,向自己的腰後看去,果然發現了問題。


    她不好意思地一笑,伸出手去想把衣角從褲帶裏拽出來。


    不過,她馬上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沾上了肉上的油腥,會把衣服弄髒,便縮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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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開始當當地切肉。


    張凡的眼光始終在那塊掖住的衣角上呆著,很有一種衝動想把它拽出來。


    “要麽,你幫我一下吧。”她沒有回頭,隻是扭動了一下肥大的胯部,向她做了個肢體語言。


    張凡便伸出手,捏住衣角,把它從裏麵拽了出來。


    替她抻一抻衣角,這回看起來舒服多了,便舒了口氣,重新打量她的整體效果圖……


    “你要問我什麽?”她繼續切肉,問道。


    張凡被她一問,才意識到自己今天不是來看腰的,而是為了成天福煤礦的事。


    “前天,在絞車房,你把話說了一半,到底你想說什麽?”


    “嗯,我知道你會來問我。”她把聲音壓了下來,“這件事,我也挺害怕的。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到什麽時候也別透露是我告訴你的。好嗎?不然的話,成天福會殺了我。”


    她說著,停下菜刀,回身看著他的眼睛。


    “沒問題,即使到法庭上,我也不會說是你提供給我的。”


    張凡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鄭重道。


    “我的手機在窗台上,你自己去翻翻相冊,裏麵有個視頻。”她說完,又繼續切肉。


    張凡取過她的手機,翻開相冊,果然發現了一個視頻。


    視頻隻有十幾秒,卻十分清晰,也能說明問題:


    畫麵上,成天福衝幾個人喊:“以後倒礦渣,就往這兒倒。”


    一個人走來來,對成天福道:“成總,倒在南溝這邊會把山洪憋到老爺溝的!為什麽不往老爺溝那倒?”


    成天福罵道:“泥馬懂個屁!老子就是要叫山洪衝毀老爺溝,出出這口惡氣!”


    視頻到此結束。


    張凡看完,久久沒說話。


    起先,他對成天福造成的張家埠之劫,心裏懷著的是憤怒。


    而現在,憤怒變成了仇恨!


    憤怒是生氣,而仇恨……


    成天福,你小子死不足惜了!


    三條人命,幾百萬損失!


    小子,你必須償還!


    張凡給絞車女的手機關聯了流量,把那個視頻傳到了自己手機上。


    他站起身,走到她跟前。


    “謝謝你。你的這個證據很重要。故意犯罪和無意犯罪,量刑有很大區別。成天福死定了。”


    “不用謝。能幫你點忙,我高興。”


    她激動地臉紅了。


    張凡從提包裏掏出兩萬塊錢,頓到案板旁邊,“這是給你的一部分信息費。這個證據很重要,價值遠遠不止兩萬元,事成之後,我會給你酬謝的。”


    “不用不用了,能在你這裏幹活,我就很滿意了。”她推卻著。


    張凡拍了她的手背一下,“收下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說罷,轉身便往外走。


    不料,蒸汽遮眼,腳下被板凳絆了一下,“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張凡剛剛給涵花輸氣三成有餘,體虛氣短,腳下發浮,若是平常,這個小板凳豈能絆倒他?


    絞車女驚叫一聲,忙放下菜刀,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蹲下身來,雙手扶住他。


    張凡這下子摔得不輕,腰也扭了一下,無力地坐在她的懷裏,直吸氣道:“哎喲……”


    “摔到哪裏了?骨頭沒事吧?”她驚慌起來,伸手在他腰上和腿上摸著摁著,“要不要站起來試試?媽呀,可別摔壞了!都怪我,不該叫你進屋坐,屋裏煙熏火燎的看不清呀……”


    她說著,竟然抹起了眼淚。


    張凡最怕的是女人的眼淚,忙解釋道:“不怪你不怪你,怪我自己。我昨天給人發功治病,傷了內氣,身子有些虛,養幾天就好了,就好了……”


    她頗有些心疼地道:“你是好人。世上的老板如果都像你這麽好,我們打工的就有希望了。”


    “謝謝你的肯定。”


    “我……想……”她眼裏含情,嘴角帶意,欲言又止,羞羞的像是少女初懷春。


    “嗯……”張凡心中一鎮:難道這兩天桃花運勢不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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