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抬頭看她。


    這是一個苗條可愛的姑娘,尤其是穿上製服之後腰身顯得相當纖細。


    “看什麽,快吃吧。吃完按電鈴,我會回來收拾餐具的。”


    張凡掏出三張鈔票,抖了抖,遞給她,笑道:“給,這是你的小費,”


    服務員眼睛一亮,竟然是三張老頭票。


    很少有客人給這麽大額的小費。


    激動得臉色微微有些發紅,急忙伸出雙手,接過來鈔票,彎起小腰,行了一個禮,鶯聲嬌轉:“謝謝先生!”


    張凡問道,“我想打聽一件事,你們普通服務員能夠知道哪個房間裏客人的名字嗎?”


    服務員搖了搖頭,“我們每個人分管一個樓層,隻有這個樓層的客人我們才知道,其他樓層的我們不能知道。”


    “客人名單也隻有總台才知道吧?”


    “這個也未必。一般來說,各個部門的負責人,比如說保衛、清潔、電工、還有酒吧,這些單位的負責人他們都有密碼,可以進入總台係統查看客人名單,以便於為客人服務。怎麽,先生想找人?”


    張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不想給她添麻煩,“好啦,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可以走了。”


    服務員嫣然一笑,慢慢走出房間,把門帶上。


    張凡吃完早餐,收拾收拾走下樓去,一邊走一邊給蘭妮兒打了個電話,“你這兩天幫助我監視一下酒店的住客,發現有來自R國的,或者一下子訂許多房間的客戶,你及時告訴我。”


    蘭妮兒回答道:“好,我每天進入客房登記係統看看,有情況我截圖發給你就是了。”


    張凡雖然接了R國石油公司的業務,但對於即將到來的賭博形式卻是一無所知,對方也不想告訴張凡,那個秘書對張凡說,臨場就知道了。


    張凡現在要弄清的是,對手是誰?是賭撲克還是賭其它?


    他想聯係米拉問一問,但想了想又放棄了。


    既然米拉不想告訴他,問也無益,反而顯得自己沒有信心。


    但不知道自己即將做的功課是什麽,畢竟是一件令人鬱悶的事,張凡一路開車一路想,最後忽然一打方向盤,把車開向鞏夢書家裏。


    鞏夢書正在家中的院子裏用鋤頭似的大毛筆在水泥地上練字,見張凡到來,他沒有停筆,運足力氣,把最後一筆寫完,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地上的“龍”字,臉上露出笑容。


    “鞏叔,你這可是力氣活呀!”張凡一邊欣賞著剛健有力的大字,一邊感歎道。


    “我也是跟公園裏一清潔工老師傅學的,練了兩個月了,感到對身體很有益處。”鞏夢書活動了一下手腕說。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鞏夢書把張凡讓到書房裏,叫秦小薇過來泡了茶。


    自打張凡把秦小微從拳場救出來之後,安排她在鞏家做女傭,張凡就很少看見她,上一次相見還是兩個月之間,今天乍一見,竟然有些眼生,好在秦小微那絕美的彎月眉很有特點,張凡才確信是她,不禁笑道:“小微,鞏老師家夥食好,我都快認不出來你了。”


    秦小微微微一笑,臉上有點紅,自嘲地道:“鞏老師和鞏夫人照顧我,不讓我幹太多活,我一天到晚,吃飽了就看電視,能不胖麽。讓你見笑了。”


    “哈哈哈,”鞏夢書爽朗地大笑起來,“小微,這麽說,以後要把家裏的泥瓦工活計都交給你?”


    秦小微看了鞏夢書一眼,“明天,我還是回鞏老將軍那裏工作吧。”


    鞏夢書忙道:“別別,我父親說,你在他那裏太寂寞,他家裏沒有人和你說話,在我這裏,起碼還有我夫人喜歡和你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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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凡也趁機笑道:“怎麽,是不是嫌鞏老師給你的工資少?”


    秦小微嬌嗔地斜了張凡一眼:“就你會算計!”


    張凡品了一口茶水,讚歎道:“小微,你的茶藝可是見長喲。”


    “好喝你就多喝幾杯,待會我再給你們泡一壺淡口味的雲霧。”


    秦小微說著,嫣然一笑,便轉身離開了。


    等秦小微走出門去,關上了門,鞏夢書笑道:“小凡,小微長久呆在我家,也不是回事喲。”


    “怎麽?鞏老師不是需要女傭嗎?”


    “當然需要,我老伴身體不好,家裏沒個幹家務的怎麽行。”


    “那,是不是小微不太適合做家政?”張凡問道。


    “也不是。她再適合不過了。隻不過,她今年也二十四了,老是窩在我家裏不接觸外人,個人問題怎麽解決?要是真把姑娘的大家給耽誤了,我和老伴也是心裏不安。這次把她從我父親那裏調過來,也是為了這事,她在我父親那裏,跟出家差不多。”


    “嗬嗬,鞏老師,你這好人當得也太稱職了,別人家雇到個好女傭,生怕她談對象結婚走掉,你倒好,竟然替人家操心婚事。”張凡半開玩笑地說著,其實對鞏夢書的好心,張凡是十分感佩的。


    “嗬嗬,我夫人前幾天給她介紹了一個對象,小夥子挺不錯,公交車司機,家裏也有房。”


    “噢,條件不錯,怎麽樣?兩人開始相處了?”


    “哪裏哪裏,”鞏夢書搖了搖頭,“被她一口否決,相一眼都不去相。”


    “噢?那,是不是她已經有了男朋友?”


    “沒有,我夫人問過,確實沒有。”


    “那就奇怪了。”張凡怪異地道。


    鞏夢書含笑看了張凡一眼,“這裏,嗬嗬,有你的原因。”


    “我的原因?我啥也沒做!今天是什麽日子,我大早晨起來就躺槍!?”張凡叫了起來。


    “你還別不承認!我夫人偷偷跟她談過,問他為什麽不想處對象。她說,要麽不處,要處就處一個像張凡那樣的。”


    “我?”張凡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這樣的竟然也成了廣大女青年心中的的標準男範?”


    “嗬嗬,事實如此。”鞏夢書道。


    張凡歎了口氣,有些自責,想了一會,道:“鞏老師,不提這個,哪天我找秦小微談談,我也會幫她留意一下,有好青年給她介紹一下。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請鞏老師給參謀參謀,有一件事,有點怪怪的……”


    張凡接下來,詳細介紹了R國石油總公司的事。


    鞏夢書聽了,意外地笑了起來:“小凡,這事,你找我商量就對了。真是巧得很,商主任昨天跟我說,最近他們正在關注一個可疑的動向,R國一家大石油公司在我國有些小動作,至於是什麽企圖,商主任他們正在偵察。詳細情況還是商主任親自跟你說吧。”


    鞏夢書說完,便給商妤舒打了電話。


    商妤舒恰好在城裏,接了電話,便匆匆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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