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一抖,掏出一隻七星骰。


    打眼一看,色呈土灰。


    張凡知道,每顆骰子開光之前,首先都會呈現其本色。


    依此分析,此骰不是他骰,應該是土星骰無疑!


    土星骰?


    一直以來,它和其它幾個未開光的骰子一樣,如土一般沉穩不動。


    張凡常年把七星骰帶在身邊,以自身之氣滋養之。


    閑來無事,把玩於手中,思忖著,金星骰和鬼星骰已經陸續開光,剩下的哪個會率先開光?


    一直認為,可能是水星骰第三個開光。因為,鬼星骰為陰骰,金星骰為陽性骰,一陰一陽交替輪換,下次應該是陰性骰開光。


    且水易動不宜止,水星骰開光應該早於其它骰子。


    沒想到,一向不看好的土星骰,竟然脫穎而出!


    相當出乎意外,卻並非不在意料之中。


    張凡心跳如狂,站了起來:


    隻見土星骰在手心上下跳動,像是跳動的大蜜蜂,因為極高頻率的抖動,從而發出嗡嗡的聲音,張凡的手心感到一陣陣發麻,顫動是如此厲害!


    記得金星骰和鬼星骰開光時,都沒有這麽劇烈的抖動。


    難道,土星骰的能量,大於其它星骰?


    “這是怎麽回事?”


    巧花從來沒有見過張凡使用七星骰,隻是偶爾發現他衣袋裏有幾顆骰子,不知做什麽用,此時見神奇初現,不由得驚詫無比,秀眼圓瞪,櫻口微張,現出貝齒兩排,俏臉猶如泥塑般把表情僵住,極為緊張地盯著這個神奇的小東西。


    張凡帶著幾分激情,講了起來:


    “它是遠古通天大師鬼穀子的傑作,共七顆,分為金、木、水、火、土、鬼、仙,人們管它們叫鬼穀乾坤骰,也有叫鬼穀七星骰的,我得到它們之後,從來都不離身,靠自身內氣滋養,這叫養氣,養成了,就會陸續開光,類似於重新醒過來,成為絕頂神器。此前,己有金星骰和鬼星骰開過光,金星骰開光前,外表呈金色,鬼星骰開光前,外表呈黑色,因此,這顆一定是土星骰。”


    巧花聽得不明不白,想了一會,“那也是巧了,它早不開光晚不開光,偏偏在這個時候開光,是不是有什麽原因啊?”


    張凡心中考慮,應該是養氣到位,水到渠成,現今又被雷公灰土之靈氣所激發,所以開光。


    不過,這個講不明白,也隻是猜測,便凝視巧花全身上下,仔細打量,嘻笑道:“可能是你的功勞。”


    “我的功勞?”


    張凡點點頭,肯定地道:


    “你純、愚、真、烈,對自己的男人全心投入,男人身處危機之時,你能奮不顧身,應該屬於經書上所說的純陰至真女子,這種女子,身帶純陰之氣,此氣乃天生所賦,有此氣之女,肌膚潤白如玉,窈窕奪人魂魄,所遇之男子,無不癡迷一生不醒。此氣神奇之處在於,它並非隻能滋養男人,更能滋養陰性屬性草木萬物,就連長期生活在你身邊的女人,也會被你滋養而漸變,向善向美,同殝化境……土星骰屬土,天為乾,土為坤,土星骰屬陰性,以此推斷,它今日開光,自然與你有關。”


    這套理論邪說,並非張凡滿嘴跑舌頭,也並非無源之水,實在是《玄道醫譜》中“五行辨”一卷中所載,張凡隻不過把原文古文翻譯成了白話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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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花聽得如醉如癡,萬分崇拜,眼神迷離地看著張凡,俏臉之上,竟然現出幾分羞色,此時天邊朝霞正紅,霞光如水,與羞色相映成趣,看上去,這張絕美的臉,似乎很仙化,甚至有些幻化。


    有好幾秒鍾,張凡被這特定環境、特定的美色給驚呆了,忘記了手裏的土星骰,張口結舌,心中極想作首詩,擔心太酸,隻能把萬千感慨,濃縮為三個字:“你真美!”


    巧花又是一笑,揪了張凡一把,嗔笑道:“張兄,你真是一張好嘴!天下女人,被你這這樣繞著彎地恭維,哪個不死心塌地跟你滾被單?”


    張凡一笑,歎了口氣:“挺美的意境,被你給弄得很生物。”


    巧花又是沒有聽懂什麽叫“很生物”,打了張凡一下:“拿來,我看看。”


    張凡把土星骰遞到她手上。


    巧花不眨眼地看著,用手團住,再放開。


    奇怪的是,土星骰到了她手上,不再顫震,而靜臥不動。


    “它,不動了?”


    巧花有點驚訝。


    張凡也是怪怪的:咦?到她手上就不動了?


    莫非,開光之際易手,五行顛倒了?


    心中有些緊張,忙把骰子拿回來。


    骰子又開始震動起來。


    張凡舒了口氣,斜了巧花一眼,自得地道:“剛才,它擔心所托非人,自閉了。”


    巧花卻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幽默,崇拜之情越發高漲,“小凡,原來,它隻受你控製!”


    這點,張凡從江清市拍賣交易大廈貴賓室得到它時,就已經知道。當時,張凡小妙手一拍,七星列成北鬥之狀。而現場的其它人,卻辦不到。


    “我崇拜死你了。”巧花緊緊地拉著張凡的胳膊。


    張凡微微一笑,“先別急著崇拜,今天能不能開光,還兩說著呢。”


    說著,把土星骰放到眼前近處,暗暗打開神識瞳,向內部觀察。


    這一看,心裏落底了:


    實錘,土星骰開光麵世了!


    因為,金星骰開光時的情形再現,隻見骰內土光閃閃,一個魏碑體大大的“土”字,在慢慢地旋轉著,同時不斷閃射出耀眼的光圈,把骰內照得通明。


    骰內空間狹小,但卻是像一個微型小宇宙,方寸之地,令人感到宇宙般的浩淼和遙遠,充滿了寥闊的神秘和敬畏感,隨著土字的旋轉,光線忽明忽暗,現出如詩的律動,韻色無窮,如主宰之手寫下的詩篇……


    張凡正在驚異無比,忽然聽見巧花叫了起來:


    “小凡,你快看,地上!這是怎麽啦?”


    張凡急忙把骰子從眼前拿開,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仙株之下,泥土之中,如花園地燈一般,散發出一道一道的光芒。


    土色的光,非常奇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顏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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