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回過身來,伸手把躺在地上的四哥抓了起來,輕輕一扔,扔到了沙發上。


    走過去,一隻腳踩在四哥的肚子上,“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不然的話,我保證踩爆你的胃。”


    四哥感覺泰山壓胸,“大哥,我說,我說……”


    “我問你,為什麽選擇了這個村子作為你的廠址?”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這裏山高皇帝遠,為的是躲過環保部門的檢查。”


    “你們工廠使用有毒塑料,而且沒有安裝環保設備,沒有群眾舉報嗎?”


    “出了事,都是副鎮長給擺平的。”


    “今天,我也不跟你廢話,答應我一件事兒,就免你一死!”


    4個已經完全嚇得魂飛魄散,“大哥,你說你說什麽我都答應,隻要留我一條狗命!”


    “把你這個害人的玩具廠趕緊關了,關了之後,也不準到其他地方重新開張,聽清楚沒有?”


    張凡一字一句的說道。


    四哥哪敢不答應,連連點頭,“大哥,我答應,我答應,明天上午就把廠子關了。”


    “好,別跟我耍花招,否則的話我對你不客氣。”


    說著,伸手揪住四哥耳朵,輕輕一搡。


    齊根摘了下來。


    帶著血,往他臉上一摔:“否則的話,下次我揪掉的就不是你的耳朵,而是你的腦袋!”


    說罷,轉身開門出去了。


    從容下樓出門,然後,消失在夜色當中。


    順著原路,悄悄回到旅館的樓後,蹭蹭蹭幾下子,爬到了一棵大樹上,站在樹枝上,向上一蹦,夠到了自己房間的窗台,輕輕的跳進房間裏,重新關上窗戶,脫下衣服倒頭大睡。


    張凡之所以要從後窗戶出入,主要是為了利用旅館門前的錄像來幫助自己證明並沒有作案時間。


    不過,事實上張凡是想多了。


    惡人大多膽虛。


    你比他更惡,他比誰都軟。


    四哥和副鎮長,一個斷了胳膊,一個廢了興功能。


    嚐到了張凡的厲害,哪裏敢去報警?


    第二天上午,村裏來了好幾輛大卡車,把塑料製品廠的設備搬上車運走了,大門上貼了停業告示。


    塑料製品廠就此關閉。


    當天上午,張凡起床很晚,起床之後在旅館裏吃了早飯,又上街逛了一會兒,買了一些當地的土特產,拿回房間裏,然後開著車,一路來到村裏。


    此時全村人都在驚奇當中,誰也不明白,為什麽今天早上塑料製品廠突然關閉了?


    折磨了全村村民半年多的煙霧,一下子不見了,空氣恢複了以前的清新,大家感到特別舒暢,使勁的呼吸著,街頭巷角,到處都是人,紛紛議論。


    張凡開車來到村委會。


    村長見張凡又回來了,心裏頭已經有點數,隱隱的感覺到,塑料製品廠的關閉和這位張先生有點關係,所以對張凡格外熱情,把他請到辦公室裏坐下,倒上了茶水,雙手遞來一支香煙,親自給張凡點著了火,笑著問道,“張先生又回來了,還是為了金針菜的事情嗎?”


    “當然是,”張凡吸了一口煙,點頭說道,“我想跟你們村簽訂一個合同。”


    “什麽合同?”


    “不管你們村一年能夠生產多少金針菜,我全部收購,價錢根據市場的價格來定,怎麽樣?”


    村長簡直感到張凡是在開玩笑,“張老板,這,這,這難道是真的嗎?”


    “你們村裏如果不信任我的話,我可以先交20萬定金,你們村裏用這些資金,把各家各戶廢棄的大棚給修複起來,全部種上金針菜……這足以表明我的誠意了吧?”


    “20萬定金?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們村這次損失很大,要恢複生產,正急需資金,這20萬可真是雪裏送炭,張先生你放心,我們村裏一定把這20萬塊錢用到刀刃上,保證把金針菜給種好!”


    看看談的差不多了,張凡才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天哪,是京城天健公司張凡張總?!”村長驚得嘴都歪了!


    “怎麽,我張凡有那麽大名氣,村長竟然有所耳聞?”


    “豈止是耳聞,我家裏供著你的牌位呢!”


    “草,我又沒死,供我?折壽我吧?”張凡笑道。


    “哪裏哪裏,是活神牌位!”


    張凡被弄懵了,不解地問:“什麽意思?”


    “說來話不長,張總,我孫子在京城念大學,我兒子病了,沒錢供他繼續念,正準備把家裏舊宅基地賣了換錢,不想,京城慈善基金會給我兒子資助,每年的學費和生活費給包下來了。我和兒子去基金會送條幅,那個女秘書長,姓什麽來著,挺稀少的姓,你瞅我這記憶……”


    “仝,仝嬈吧?”


    “對對,仝秘書長,她跟我說,基金會的基金,有一部分是幾位老將軍捐獻的退休金,大部分資金,來自於天健公司董事長張凡,我們要去天健當麵表示感謝,跟天健聯係了,一個姓孔的女經理說,董事長張凡做事低調,不會允許這樣大張旗鼓宣傳天健的,直接給拒絕了。張總,您真是好人,難得一見的好人……”


    村長越說越激動。


    張凡揮了揮手,“別提了,別提了。我也是村裏出來的窮小子,幫助一下貧困大學生,是應該的。”


    雙方很快起草了一個金針菜的供銷合同,簽字之後,張凡把20萬塊錢打到了村委會的賬戶上。


    簽字儀式後,村長請客,張凡買單,去鎮上飯店吃了一頓。


    酒桌上,喝過三巡,興致都高了,有個年輕的村委棒開玩笑的問道,“張總,您大手一揮,二十萬就打過來了,您就不怕我們村裏把您的塊錢給挪用了嗎?”


    張凡輕輕笑道,“想挪用我的錢,沒那麽容易,代價會非常大。”


    張凡回憶起了在灰土窯村的教訓:恩威並用,可以鎮住個別心懷不軌的壞人。


    年輕村委有點兒不服氣,“代價?人家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張總能把我們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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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長憤怒地斜了那村委一眼:泥馬說話太短練了!喝幾口貓尿,就想跟人家張總平起平坐!


    張凡想了想,忽然拿起桌子上的簽字筆,“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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