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張凡就聽見一聲歡快的叫聲:


    “哈哈哈,張先生,歡迎歡迎,快請坐,快請坐。”


    隻見頭領張開雙臂,迎了上來,緊緊的把張凡抱住,親熱地來了一個貼麵禮。


    張凡皺了皺眉,忍住他身上的膻味,暗想:


    這小子怎麽這麽熱情?


    張凡相當不適應頭領的表現,心中卻在暗自琢磨著:


    是不是他們的調查工作進展“順利”?


    他們真的把我當成老金的古玩交易合作夥伴了?


    如果是的, 看來是王局他們工作做的到位,設下了陷阱,使老大他們在京城的線人得到了錯誤的信息!


    頭領一邊把張凡拉著坐到大沙發上,一邊給張凡遞過來一支香煙,還親自給張凡點上,滿臉的笑容,甜蜜的不得了:


    “張先生,過去有點兒誤會,不過現在一切都解決了,你不會記在心上吧?”


    張凡吸了一口香煙,輕輕的吐出煙霧,吐到了頭領的臉上,笑道:“老大,你說什麽呢!身份審查是必須的,如果我在你的位置上,也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吧?”


    “那是那是,”頭領連連的點頭,然後又關切的問道,“昨天晚上,倉號裏那些人沒把你怎麽樣吧?”


    “還行吧,不但沒事,我還交了一個朋友。”


    頭頂有點兒奇怪,不過沒有繼續問下去,親熱的拍著張凡的肩膀:


    “你是一個有實力的古玩商,我們今後有很廣闊的合作前景。”


    張凡問道:“頭領的意思是——”


    “你可以在京城接替老金的工作,替我們收集古玩。至於價錢方麵,我們給的價肯定不比市場低,你看怎麽樣?”


    張凡心中高興,看來對方肯定是咬了王局下的鉤了。


    不過還得提高警惕,留一點戒備心,萬一對方是又一次考驗自己怎麽辦?


    “老大,”張凡假裝猶豫的說道,“我這次來主要就是想尋找丟失的國寶,至於合作方麵的事情,我也要經過一段時間考察,才能決定我們雙方是不是能夠成為長期的合作夥伴。”


    “理解,是這樣,”老大道,“我可以確定的說,老金丟失的那些古玩,沒有一件流落到我們這裏,你回京城之後還是去想別的辦法尋找吧,不過你既然來到了這裏,就是我們的緣份。”


    “也好,”張凡又假裝想了一想,“隻要價錢方麵公平合理,我是可以把手裏的古玩源源不斷的賣給你們的。現在我在這裏也沒什麽事了,我就動身回京城去吧。”


    “不不不,”老大擺了擺手,“張先生不要著急,聽我細細往下說。我們這個基地是一個培養各項工作工作人員的大營地,裏麵分類很詳細,凡是要成為我們成員的人,以及要跟我們合作的人,都必須在這個基地經過一番訓練,才能夠拿到合作夥伴的資格證。”


    “要我在這裏訓練?”張凡不情願的搖了搖頭,心裏卻是十分高興。


    “你是屬於合作方,你的訓練程序很簡單,就是要學習一些我們之間交易的方式,主要是保密工作方麵的,經過訓練之後,我們的交易才不至於被警方偵破,這是非常重要的,否則的話對雙方都不利,這個道理你明白吧?”


    張凡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笑了一笑,說道:“像你們這麽實力雄厚的合作夥伴兒,任何一個古玩商人都是無法拒絕的。”


    “好,那就這麽決定下來。張先生,你今天就去訓練營地報到。”


    說著,站起來送客。


    張凡忽然想起了那個第一個跟自己聊天兒的小子,這小子身體最弱像狗一樣溜須葛樹發,才活到現在。張凡一旦離開的話,他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心中也禁不住白左起來。


    再說,自己身邊也需要一個幫手。


    “老大,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老大能不能答應?”


    “請講!”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交了一個朋友。這次我去訓練與營地,想把他帶在身邊,你看可以不可以?”


    沒想到老大不加思索的點了點頭:“沒有問題,你可以帶他去。”


    “謝謝老大,老大,真是一個痛快人,我們之間的合作肯定順利無陰。不是我在這裏吹噓,我手裏的古玩貨源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不遜色於老金!”


    “好!”


    離開了頭領辦公室,張凡在士兵的陪同下,回到了13號倉前。


    隔著十幾米遠,張凡就感覺到有點奇怪,因為在13號門前圍著幾條野狗,那些野狗不斷的向門上撞,用爪子拍打,好像要尋找什麽!


    張凡仔細的嗅了一嗅,聞到了空氣當中的血腥味兒,原來野狗是順著血腥味兒,尋找過來的。


    士兵嘩的一聲,把鐵門打開。


    張凡走進去,卻差一點被絆了一跤。


    低頭一看,隻見門邊台階石條移動了位置。


    在它的下方,壓著一顆腦袋。


    腦袋已經被壓扁了,紅的白的都流了出來,看樣子非常惡心,也非常嚇人,張凡差一點兒嘔吐,抬起頭問道:


    “這是誰幹的?”


    倉號裏的人見張凡進來,都嚇了一跳,明明的說張凡已經走了,怎麽突然又回來了。


    張凡發現倉號裏的氣氛有些奇怪,好幾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血,看樣子這裏經剛剛經過一場廝殺。


    怎麽,張凡剛剛離開這麽一會兒,他們就打起來了。


    張凡走到那個弱小的小子身邊,“你給我說實話,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那小子抬起頭,用驚恐的眼神兒看著張凡,雙唇一張一合,卻是什麽都不敢說出來。


    張凡心中明白,他是怕報複,便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我以後不在這倉號裏了,我現在馬上動身去訓練營地,如果你說實話的話,我可以帶你,以後要你跟在我身邊!”


    那小子一聽,就好像是被人贖身了,非常歡喜,一下子抓住張凡的胳膊,眼裏含著眼淚,雙腿跪了下去:“張先生!”


    張凡皺了皺眉頭,鄙夷地說:“別發賤,快說!”


    那小子便說了起來。


    原來,張凡離開倉號,這些人以為張凡不會再回來了。


    老大走了,那麽下一個老大是誰?


    有人提議葛樹發傷好後,仍然做老大。


    金剛砂一聽就火了,先下手為強,便直接去衛生間,把葛樹發提了出來,搬起石條,便把腦袋給壓扁了。


    葛樹發也是個強貨,頭已經壓扁了,腿還蹬了好半天。


    葛樹發死後,大家便開始打鬥,誰勝了誰就是鑷子號裏的老大。


    有幾個人自以為自己的功夫不錯,再加上金砂掌現在是拖著一條斷腿,便要跟金砂掌爭老大。


    不過,他們畢竟沒實力,被金砂掌打成了嚴重的內傷。


    “就是這樣,我沒有撒謊,不信你問問他們!”


    那小子說完,指了指大家。


    不過,他的臉上再也沒有剛才的恐懼,而是有些得意:


    那意思好像在說你們這些東西都在這裏死掉吧,老子現在要遠走高飛了,再不跟你們這窩螃蟹在一起纏鬥了。


    張凡向前走了一步,大聲的喊道,“都給我站排,站好!”


    所有的人都趕緊站成了一排。


    張凡在排前來回走了兩回,然後停在金砂掌麵前:


    “別人可以當老大,但是你不能當!如果你當老大的話,全倉號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出去!”


    張凡說完又抬頭對所有人,“你們說,是不是這麽回事?”


    有了張凡的撐腰,眾人齊聲的說道:“是!”


    張凡伸出手,把嚇得哆哆嗦嗦的金砂掌提了出來。


    輕輕向地上一摜!


    張凡力氣及其巨大,隻這麽輕輕的一來,金砂掌就跌倒在地。


    尾椎骨跌斷了,疼的呲牙咧嘴,抬頭看著張凡,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末日來臨,便咬牙切齒,氣急敗壞的說道:


    “姓張的,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一頭向張凡當中頂來。


    張凡微笑的揪起他的頭發,向上一提,然後向下一頓。


    金砂掌頓時就沒有了氣息。


    張凡彎下腰,提起金砂掌的一隻腳,拖著走向了門口,然後又彎下腰,用另一隻手提起了葛樹發的腳,然後將雙手一輪!


    隻聽嗖嗖兩聲,兩具屍身,飛出了倉號門。


    那群野狗一見,嗷嗷叫走,十分興奮撲上來。


    接下來,空氣當中到處都彌漫著野狗唾沫的氣味兒……


    張凡然後走到洗手間,洗了洗手出來說道:


    “你們不準互相殘殺,誰當老大你們商量著辦,實在不行的話,一人一票,誰票數多誰就當老大。”


    “是!”


    這些人剛才看見張凡的手段,早已經嚇得憋不住尿了,倉號裏彌漫著一股尿味兒。


    泥馬尿都嚇出來了,哪敢不答應。


    不過張凡也不是特別在意他們的結果怎麽樣,這些人,不論原來是好人是壞人,經過了非人的經曆,已經變壞,將來活在世上,也是個麻煩。


    便拽住那小子的手,“你叫什麽名字?以後跟我混,總得有個名字吧。”


    “我叫來德。”


    “來德,把我的東西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好的。”來德歡快地叫了一聲,便去床上把張凡的東西收拾了收拾,裝在提包裏,自己提在手裏,跟在張凡身後,大步的走出了倉號。


    走出倉號的那一刻,他回過身來,衝著倉號裏,狠狠地啐了一口,“你們這些狗東西,就死在這裏吧。”


    張凡看看來德小人得誌,心裏暗暗的說道:來德這小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讓他先跟我一段時間,然後叫他去他該去的地方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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