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沒有出國任務吧?”</p>


    張凡輕輕攬著鄒方,愛惜地撫著她滑如綢緞的肌膚,肌膚上麵滿是濕濕的汗水,在小妙手上,感覺到了溫熱,事畢的女人,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是沉浸在歡歌之中,這時的撫漠,就好像在青翠的草地上漫步走過,生怕壓壞了每一棵小草。</p>


    若是事前,這樣的撫漠,會產生輕輕的顫抖。</p>


    而此時,激情散盡,全身沐浴過,鬆懈而舒適,隻有在心間產生一陣陣熱流,並不會顫抖。</p>


    一張美如月季的臉,輕輕地抬起來,凝神著,聲音裏滿含幽怨,卻掩飾不住久旱得雨之後那種含蓄的得意:</p>


    “巴不得盼我出國,你就可以離開我這個累贅了?”</p>


    聲音細膩,伴之以粉拳輕擂,隨即,卻又把頭一拱,拱入懷中,秀發散發清香,在胸前摩來摩去,令人心中一陣陣熱流再次襲來,有回馬金槍之勢,不過,張凡知道自己今天是來吃晚飯的,那位正在“市裏開會”的善意大叔也不知會不會提前結束會議突然回來,那樣就尷尬了,便雙手輕輕一托,“晚飯還沒準備完呢。”</p>


    她也感到不宜久持,再戰不宜,便順勢坐了起來,斜了一眼他,又斜了一眼床頭和散落於地板的阿內阿衣之什麽的女人雜物,突然小女人意味上來,“那還不趕緊幫我穿上?”</p>


    他一笑,“我還沒穿呢!”</p>


    說著,便趕緊穿衣服。</p>


    她坐著不動,雙手抱著膝頭,歪著腦袋看著他穿衣服的樣子,饒有興趣地問:</p>


    “你也不幹體力活呀,這肌肉怎麽越來越發達?”</p>


    說著,忍不住在肌肉塊上拍了拍,結實而富於彈性,這樣的身體,著實令人放手不下,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粘在上邊,受盡狂虐,也心花怒放,隻可惜他不屬於她自己,想到這裏,無端地長歎了一口氣。</p>


    “這是身體素質的事,不是練不練的事,”他有點得意,畢竟,被女人誇讚肌肉強大,是男人最得意的事情,這意味著女人對你仰慕,對你雌伏,有甘心為你生育後代的願望,雄性的追求與驕傲,不過如此,他感到自己的話有點輕浮,又加了一句,“我最近功力上了一層,所以這樣。”</p>


    她臉上頓時緋紅一下,下意識地把手放在下巴以下二尺遠的地方,似遮似掩,眼裏充滿恩愛,“我說嘛……”</p>


    他穿完,她仍然坐在那裏。</p>


    張凡見實在拖不過這個苦差事,也隻好彎腰把阿內什麽的都撿起來,一件一件服務到位,這才互相摟抱著,回到廚房。</p>


    小保姆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來了,正在那裏切菜,見兩人進來,臉上都是紅紅的閃著亮光,她雖然小,卻也知道那事之後能令人如沐春光,不覺得羞澀起來,把頭低下,當當地切著菜,卻不時地斜眼偷看一眼鄒方,暗道:被這種帥男給愛過,鄒姨估計舒服得沒法形容吧。想到這裏,身上也是不覺得一陣不舒服。</p>


    吳局是晚上九點回家的。</p>


    一進家門,就看見鄒方一臉的暢快,知道張凡已經得手,不覺得心中的慚愧減輕了許多,他和鄒方的婚姻,其實沒必要維持。</p>


    隻不過,分開卻找不到讓公眾信服的理由,隻好這樣表麵上維持形式婚姻,兩人在一起是好朋友而己,從兩人內心裏,都知道過錯在他,隻不過,她不想讓他很沒麵子,隻要兩人離婚,哪怕是分居,都會在江清市裏鬧得紛紛揚揚,各種猜測,都會麵世,弄不好,還會有人借此攻擊他,權衡利弊,不如維持現狀好,隻不過,她的需求不好解決,幸虧張凡見義勇為於室,解人危困於榻,從這個角度講,倒也與倫理不悖。</p>


    </p>


    吃飯時,吳局談起萊麗婭一案,有些不解地道:</p>


    “這事,是不是和最近冷庫一事有關?”</p>


    “冷庫?”張凡問道。</p>


    “是這樣,最近有一個國際海鮮貿易公司,想要建一個冷庫,他們看中了那個人防工程洞,想要把冷庫建在洞裏,洞裏溫度低,這樣又省電又安全,他們已經與土地部門談了幾回,市裏聯席會議上也討論過,原則上同意了,正在準備勘測動工,不想,就在洞裏發生了這件事……”</p>


    “國際海鮮貿易公司?”張凡不知為什麽,心中有些疑惑,“他們不會租用本地的冷庫嗎?自建冷庫,成本很高,再說,那裏離居民區很遠,要建冷庫,要拉多長的供電線路啊,這成本,他們算過沒有?”</p>


    吳局一笑,“這事,也有人提過。不過,海鮮貿易公司說,他們計算過成本。”</p>


    “他們在江清這邊的業務大嗎?”</p>


    “也不算大,平時隻是從國外進口些北極甜蝦什麽的,也未見有多大市場。”</p>


    張凡聽了,沉默起來。</p>


    倒不是張凡多疑,隻是因為這件事似乎與萊麗婭一案有些“巧合”,很多疑問在裏麵不得其解:</p>


    大頭領為什麽要把萊麗婭綁架到那個洞裏?</p>


    而為什麽那個海鮮貿易公司要在那裏建冷庫?</p>


    這兩者,在時間點上,重合的概率並不大。</p>


    概率不大的事件發生了,那一定有其不“自然”的因素。</p>


    “那個海鮮貿易公司老板是誰?”</p>


    張凡問道。</p>


    吳局搖了搖頭:“幕後的老板並不清楚,應該是國外資本,他們在江清市有代理人,一切事務,都有代理人出麵辦理。”</p>


    張凡沒有再問。</p>


    鄒方卻從桌子底下用腳碰了碰他,道:</p>


    “老吳,這個代理人是幹什麽的?”</p>


    “是本地一個養蝦的,也不知怎麽和國外資本聯係上了。”吳局道。</p>


    鄒方看了看張凡,在桌子底下把腳腕搭在他的腳麵上,道:</p>


    “其實,這個山洞不簡單,以前在那裏發生過兩起命案,後來局裏就跟人防部位聯係,把洞口封死了,沒想到又在那裏出事了。”</p>


    “兩起命案?”張凡本能地一驚,“都是什麽性質的案子?”</p>


    “弄不清楚。案子都沒破掉。從感覺上看來,應該是謀殺。”</p>


    張凡想了一會,說:“我想回去現場看看。”</p>


    吳局點點頭:“今天太晚了,你也喝了不少,今晚就在我家住下,明天一早,我叫人開車送你去現場。”</p>


    住下?</p>


    張凡心中暗喜一下:住下的話,夜深人靜時,鄒方會不會潛進臥室?</p>


    要是真的那樣,月光之下,有美人無聲推門,默然就榻,別有一番風味和驚喜。</p>


    不過,畢竟吳局也在這頂屋簷之下。</p>


    那樣不好。</p>


    有些事,雙方默許,但不能挑明。</p>


    默許是默契,挑明了就是尷尬。</p>


    他輕輕掃了她一眼。</p>


    脫了警服,隻穿一件小格花衫的她,腰很細,相當堪擁,適才那段風雨,隻是毛毛雨,雙方都還意猶未盡,分別這麽久,要連續廝守三天三夜,才能盡了相思之苦。</p>


    不過,他還是控製了一下。</p>


    “不,我想連夜過去。有些線索,恐怕及時點更好。”</p>


    張凡道。</p>


    一聽說線索,吳局愣了一下。</p>


    不過,張凡不說是什麽線索,他也不想追問,便點了點頭:</p>


    “那,我叫兩個人陪你上山。”</p>


    “深更半夜的,你叫誰去?不怕人家老婆罵?”鄒方忽然笑了,“我陪小凡去。”</p>


    吳局連連點頭,“也好也好。”</p>


    “我一個人去就行,不麻煩鄒局了。”</p>


    張凡說著,站起來。</p>


    “不行,你一個人去,蹲守現場的警察會讓你進洞去?”鄒方一邊說,一邊從衣櫃裏拿出警服,穿上了,回頭跟吳局道,“你早點睡,明天上午的案情分析會你也得到場。”</p>


    “那是那是。”</p>


    吳局笑道,卻大大地喝了杯酒。</p>


    兩人出門,開車直奔山裏現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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