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王德福的家人報警,說王德福突然失蹤。</p>


    警方調取了監控錄像,查看王德福的汽車行蹤路線。</p>


    王德福的汽車開出縣城之後,來到江清市,直接開到了江清市一幢樓下。</p>


    樓前的錄像清晰地表時,他把車停在樓下,進樓門再也沒有出來。</p>


    警方迅速出動,很快用警犬確定了王德福是進了14樓的一個房間內。</p>


    而房間之內,到處是灰塵,王德福不在。</p>


    除了王德福的幾個腳印,房間裏也沒有其它人的足跡。</p>


    經調查,居委會反映,這個14樓的房間,已經五年沒有人居住了,也不知王德福到這裏幹什麽?</p>


    最奇怪的是,也無法確定他怎麽從樓裏走出去的,因為大樓的錄取表明他隻進沒出。</p>


    警方也查勘了窗戶,沒有打開過的跡象。也就是說,王德福隻進未出。</p>


    警方百思不得其解,隻能作罷。</p>


    此案便成為一個懸案,無法破解。</p>


    因為找不到王德福的屍身,隻能定為失蹤案。</p>


    王德福一失蹤,福德醫院群龍無首。</p>


    倒不是王德福的失蹤,給醫院的業務帶來什麽影響,而是沒有了王德福的關係,福德醫院一天都撐不下去:</p>


    誰來擺平那些被騙的患者的上門討要說法?</p>


    張凡悠悠地回到張家埠村住下來,靜等事態發展。</p>


    福德醫院,應該接手過來,搞成一個慈善醫療機構,再也不讓百姓因病返貧。</p>


    張凡這次回村,明顯感覺到了與上次不同。</p>


    因為張凡幫鄉親們挽回了那筆損失,鄉親們對張凡格外熱情,隻要平時張凡在村裏走,遇到的人都是對張凡大加讚揚,大加感激,恨不得跪下來叩頭。</p>


    不過,張凡在感到欣慰之際,卻保持著一份冷靜:</p>


    深層的邏輯是這樣:</p>


    他們現在越是感激他,就說明如果他稍有對他們關切不到的地方,他們就會越是仇恨他。</p>


    感激有多深,仇恨就有多深。</p>


    小人如狗,一天不喂,就會對你吠。</p>


    張凡早己經失去了跟這些人打交道的興趣。</p>


    現在的張凡,跟他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p>


    不過,張凡畢竟是張凡,初心不改。</p>


    在心裏防範著他們的同時,也保持著一顆憐憫的心。</p>


    作為生物,他們再壞再損,也有生存的必要,張凡是能幫多少算多少。</p>


    作為一個醫生,張凡最能做到的就是幫忙他們不至於得大病時,不被醫院把一生的積蓄給拿去……</p>


    張凡在家等了一個星期。</p>


    這一個星期裏,白天幫著爸爸媽媽蒔弄坡裏的莊稼,有時也去管理一下魚塘,晚上早早地回到三樓,把門關上,掏出木星骰,把阿寥莎咒出來,摟在懷裏,先是沒頭沒腦地親吻一遍,然後慢慢愛惜享用。</p>


    阿寥莎到了這個陌生的環境,好像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完全是全新的人生,不過她也不多想,隻想著怎麽精心侍候張凡,用一身雪白,每次都讓張凡如仙如死。</p>


    果然不出張凡所料,一個星期以後,縣裏電視台上登出了一則廣告:福德醫院出兌。</p>


    醫院出兌跟飯店出兌不一樣。</p>


    資金大。</p>


    不確定因素多。</p>


    所以廣告登出三天之後,仍然沒有一個人去聯係。</p>


    張凡看看時機成熟,便前去洽談。</p>


    對方要價是450萬。</p>


    張凡想到這所醫院的資金其實全是農民的血汗錢,全是被王德福給騙來的,所以張凡隻出價100萬。</p>


    對於這種壞人的贓款,必須要狠狠的砍價。</p>


    能砍多少是多少。</p>


    談判僵持了三天之後,對方終於堅持不住了,同意以100萬的低價兌給張凡。</p>


    張凡迅速接手過來。</p>


    張凡宣布,留用原來醫院裏的全部醫生和護士,還叫大家安心工作。</p>


    王德福以前拖欠職工的工資,張凡一下子拿出80多萬,給大家補發了欠薪,除此之外,對於生活困難的職工,還給預付了一個月的工資。</p>


    然後,張凡改革醫院的製度,看病的價錢和藥醫藥的價錢,由原來的幾十倍的暴利,改為微利。</p>


    凡是家庭困難的,70歲以上還從來沒有拿過退休金的農民,隻收掛號費用。</p>


    </p>


    凡是遇到疑難病症,醫生解決不了的,都轉給張凡做在線遠程診斷,然後張凡開出藥方,迅速解決問題。</p>


    不過,張凡仍然是留了一手,他開的神方有神效,若是被醫生中心懷不軌的東西偷學去,辭職另開爐灶,張凡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p>


    所以,張凡開的藥方,不是少一味,就是在用量上改變一下,使藥方成為廢方,然後,在患者買回草藥之後,張凡再利用快遞的方式,把餘下的草藥給寄到患者家裏。</p>


    縣城是個小地方,消息傳的快。</p>


    治好了幾個疑難病例之後,患者漸漸的多了起來,醫院的效益大有好轉,由原來的虧損變成了微利。</p>


    微利,正是張凡想要達到的效果。</p>


    建一所醫院,防止農民因病返貧,是張凡一直追求的目標。</p>


    不過田秀芳對此頗有微詞。</p>


    好幾次給京城的張凡打電話,提醒他其中的風險。</p>


    “你知不知道你斷了別人的財路?”王秀芳非常擔憂的說道。</p>


    “你是說別的醫院嗎?”張凡心中頗有些不高興。</p>


    田秀芳對於慈善事業這麽不理解?</p>


    難不成她在關場裏混的時間太久,心已經麻木了?</p>


    “你想一想。如果大家都跟你一樣,那些大醫院職工的福利從哪裏來?每一個行業都有每一個行業的潛規則。你在這個行業裏破壞了潛規則,你就是所有同行的敵人,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p>


    田秀芳的聲音越來越大,越說越激動,音調之高,差一點超過了她在張凡身下輾轉承歡時的動人呼號。</p>


    張凡有些蒙,不知道怎樣跟她解釋好。</p>


    張凡承認她說的有道理,不過兩個人不在一個頻道上。</p>


    張凡想的是治病救人,不要那些農民種了一輩子地的錢,在僅僅一次的住院期間就全部花光;</p>


    而且對於張凡來說,沒有慈善,就沒有修行。要想修行到玄清秘術的最高層級,光是煉坐吐納,那是表層功夫,必須得修心才行。</p>


    張凡沒有過多的跟田秀芳進行爭論。仍然堅持低價醫藥。</p>


    在張凡看來,辛辛苦苦的農民,早期為了國家的發展建設,省吃從不用,為國家交農業稅。</p>


    現在不能工作了 ,卻沒有拿到城裏人幾千幾千的退休金,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們把一輩子可憐的積蓄掏出來治病,於心何忍啊!</p>


    張凡也不是沒有考慮影響,他也是猶豫了好幾天,不過,聽了阿寥莎以親身經曆對此事的評論,張凡深感震動,下定了決心。</p>


    田秀芳氣得不再跟他囉嗦,隻是嚴重的警告,根據她的經驗,張凡的特立獨行遲早是會惹出大麻煩,甚至釀成血光之災。</p>


    張凡什麽場麵沒見過?</p>


    隻是笑笑,沒說什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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