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元返回車中後,首先看了一下徐賢,見她的肉肉的臉蛋上帶著淺淺的紅暈,應該沒有睡冷,不過卻仍是幫她蓋了一件外套,然後才去開車。


    做哥哥,他絕對是十分滿分的十分、甚至十二分。但做男人?徐賢忍不住替泰妍和允兒有些擔心。


    ……


    回家、休息、早上來臨。


    徐賢早早起床洗漱過後,正要向媽媽學習做鬆餅,卻突然發現,屋子裏居然沒有金聖元的身影。


    “媽媽,聖元哥哥呢?”徐賢轉身找了一圈後,問道。


    “沒起床呢!”徐媽媽笑著說道,“這個小家夥的性格完全是逆著生長,現在居然學會賴床了!”從徐媽媽的稱呼中,就可以知道金聖元為什麽總是喜歡稱呼允兒等人“小家夥”。


    “我去叫哥哥起床!”徐賢一聽,立刻主動說道。在少女時代中,叫姐姐起床已經成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甚至有成為一個習慣的跡象。


    “讓他多睡會兒吧,平時怪累的。”徐媽媽和徐爸爸同時開口說道。


    徐賢剛想應聲,腦子裏卻突然出現那天在自己**發現頭發的情形,於是鼓鼓嘴,說道:“沒關係的,哥哥不會介意。”說著,她已經來到金聖元的房門外。


    徐爸爸和徐媽媽有些小小的訝異,平時最是溫順乖巧的女兒,今天怎麽有點反常?


    “咚咚咚!”徐賢敲響了房門,叫了兩聲,卻沒有任何回應的聲音,她幹脆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略顯狹窄的臥室中,布置還是一如既往得簡單,金聖元卻沒有一點在意的樣子,呼呼睡得正酣。往日裏總是掛著淡淡輕笑的麵龐因為沒有表情而變得有些嚴肅,但微微張開的嘴唇、隨著呼吸扇動的鼻翼、柔和下來的臉部線條、把自己用被子緊緊裹住,卻讓他看起來好像一個貪睡的小孩兒。


    徐賢來到床頭站定。或許是回到家中精神完全放鬆的緣故。金聖元沒有絲毫察覺,酣睡依舊。


    端詳著金聖元的麵龐,鼓著嘴想了片刻,徐賢有些心疼地掐斷自己的一根頭發。然後俯下身子,兩手捏著頭發伸到他的鼻端。一臉專注的表情,好像是在做什麽了不起的高科技工作似的。


    “咻、咻……”金聖元狠狠皺了幾下鼻子,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一轉身,繼續睡覺。他也不是鐵人,精神鬆懈後。身體的疲勞全部湧了上來,加上今天的心情有些沉重,所以他有些慵懶。沒想到,卻偏偏遇上今天徐賢犯了小抽。


    雖然很少做這種事情,但天生的大心髒卻讓徐賢比體驗豐富的tiffany還要熟練,沒有絲毫怯場的表現——維持著一根長頭發的穩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見金聖元隻是翻了一下身子便又繼續酣睡,甚至都沒有睜眼,徐賢有些不滿意地鼓了鼓嘴。一手挽住自己的長發,向前探過身子,用另外一隻手捏著頭發繼續騷擾他。


    這次。金聖元終於睜開了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徐賢將一隻手飛快地縮到身後,睜著明亮的雙眼看著自己。


    “小賢啊,讓哥哥多睡會兒。”金聖元無奈地說道。一向乖巧的徐賢一旦調皮起來,比允兒、泰妍還令人頭疼。


    “不要!哥哥,快點起來幫我一起做鬆餅!”徐賢搖搖頭,長發垂下,在金聖元的皮膚上掃過,癢得很。嘟著嘴的樣子,似乎是在撒嬌。


    “讓媽媽教你。”金聖元伸手拂開徐賢的頭發。說道,而後不待她反應,居然一拉被子把自己的頭也裹住。


    徐賢一怔,而後不禁笑了出來。隨著年紀的長大,並且在允兒等人的耳濡目染下,她的性格也在漸漸變得活潑。尤其是學會了姐姐們喜歡捉弄金聖元的小惡趣——似乎捉弄一下金聖元很有成就感呢!


    不過,金聖元裹著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她還真不好下手。


    想了想,徐賢一手掀起金聖元頭頂的被子,另外一隻手小心翼翼地伸了進去。早上的時候,她喜歡用冷水洗臉。


    “呀!”一聲大叫從被筒中傳出,而後金聖元一個激靈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抓住見勢不妙準備逃跑的徐賢,很輕鬆地製伏她後,稍稍用力揉捏著她肉嘟嘟的臉頰。


    “對不起,哥哥,我錯了!”徐賢試圖道歉,卻被他捏著臉蛋含含糊糊地說不清楚。


    “小賢,不要調皮了!出來幫我做鬆餅。”這時,或許是聽到房中金聖元的叫聲,徐媽媽開口喊道。


    “去吧!”金聖元這才放開她說道,“下次再被我抓住就不是這麽簡單的懲罰了!”


    “當心我把允兒姐姐叫來!”徐賢揉著自己泛紅的臉蛋,嘟著嘴對金聖元說了一句,這才小跑離開他的房間。


    ……


    秋夕的早晨很熱鬧,這天的早餐比較晚,當正餐。在鄉下,往往會舉行隆重的祭祖活動,不過在城市裏已經漸漸淡了,大都是親朋好友歡聚一堂,開懷暢飲。


    今年的秋夕,徐媽媽和徐爸爸留在家中和金聖元、徐賢一起度過。


    韓國有一句俗語叫“做得好鬆餅,嫁得好人家”,女孩子從小就要學做鬆餅,要為“嫁得好”而努力奮鬥。雖然這個風俗也已漸漸淡化,不過隨著徐賢即將成年,徐媽媽也開始培訓她這點——圖一個好兆頭,也算是為她將來的幸福祈禱。


    ……


    金聖元並沒有在意徐賢的那句話,也沒有入睡,而是躺在**怔怔看著頭上的天花板,再也沒有方才的慵懶、無賴。


    秋夕,除去團聚之外,還是掃墓的日子。在過去,掃墓都會在秋夕前兩天進行,不過隨著生活節奏的加快,近代漸漸轉移到了秋夕當天。


    即便是賦予他生命的父母,在相隔二十多年後,也不可避免地在他的記憶力慢慢變淡。如今,他隻有在親眼看到照片時,或者掃墓的當天,才能回味起那種源自血脈的親情。


    金聖元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眼角微微有些酸澀,悠悠歎了口氣,金聖元翻了一下身子,趴在交疊的兩臂上。


    ……


    客廳中,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鬆餅已經即將全部完成,這時,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奇怪,今天怎麽還有客人?”徐賢擦擦手,小跑著來到門前一看,居然是允兒姐姐!有些無語地眨眨眼,好像剛剛她才說過“當心我把允兒姐姐叫來”。


    不過,隨即她的腦中又泛出另外一個念頭:“完了!允兒姐姐這是中毒了嗎?”有些暈乎乎地打開了房門。


    “小賢,秋夕快樂!”允兒手中拎著一盒鬆餅,見到徐賢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伸出一隻手臂歡快地對她說道。


    “秋夕快樂,允兒姐姐你怎麽過來了?”徐賢和允兒抱了一下後,甚至顧不上把她迎進屋內就好奇地問道。


    “今天爸爸讓我和姐姐在家休息,然後我就來找你了。”允兒笑嘻嘻地說道。


    “是找我還是找我哥哥?”這句話在徐賢的嘴中轉了一圈,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不過,允兒卻已經主動問道:“聖元oppa呢?”


    “哥哥還在睡懶覺。”徐賢這才恍然,急忙示意允兒換鞋進入屋內。


    “叔叔、阿姨,秋夕快樂。”允兒來到客廳後,很是禮貌地向徐爸爸、徐媽媽躬身問候,說道,“這是我做的鬆餅。”


    “秋夕快樂!”徐媽媽聽過允兒的解釋後,笑著對她說道:“既然這樣,你就在我們這裏吃飯吧。”徐媽媽知道允兒的姐姐已經結婚。


    “謝謝阿姨。”允兒立刻歡快地抱了徐媽媽一下,撒嬌說道。


    “嗯,你和小賢去把聖元喊起來吧,他該出發了。”徐媽媽很喜歡允兒的性格,謙遜禮貌,卻又活潑喜歡撒嬌。


    “好!”允兒小雞啄米似地點點頭,很是歡快地接下這個任務。


    徐賢也已收斂起心思,和允兒一起來到金聖元的房間。小家夥是藏心事的好手呢!天生的大心髒和純潔無辜的眼神、一本正經的表情,簡直就是她最完美的掩飾手段。


    房間中,金聖元趴在**,被子隻蓋到肩下,露出藍色的睡衣,似乎睡得正香。


    兩人來到床前站定,開始低聲交流。


    “允兒姐姐,你打算怎麽做?”再怎麽調皮,徐賢也不得不承認,這方麵允兒才是專家。


    “今天oppa的心情不好,我們就用溫和點的方式吧。”允兒說道。


    “溫和點的方式?”徐賢眨眨眼。


    “是啊,就用剛出道是參加《萬元的幸福》中我叫醒泰妍姐姐的方式。”允兒說道。


    “允兒姐姐,這張床可能不夠結實。”徐賢急忙說道。她很擔心這張床能不能禁住她、允兒和金聖元三個人。


    “呀!”這時,趴在**沒有任何動靜的金聖元突然開口,把兩人嚇得齊齊一個哆嗦,“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在我耳邊商量怎麽捉弄我?把我當成案板上的魚了嗎?還有,小賢啊,你還真把允兒叫來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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