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陳霄親口告知自己是監察禦史,並不用上戰場,林氏心中的擔憂也少了一些。


    陳霄好不容易哄好了二人,已經精疲力竭。


    回到書房,無為將剛到的信件送了過來,讓陳霄驚喜的是,趙毅要回京城了。


    剛剛收到的調令,去刑部做主事,刑部尚書的離開,讓刑部裏的人馬全部大換血,皇上自然而然注入新鮮血液,趙毅有著關係深厚的嶽家,還有趙氏一族的支持,自然這等好事落到他的身上。


    信中,趙毅還想和陳霄在京城聚首,上次京城一別,已經快有三年未見了。


    陳霄無奈一笑,暫時怕是沒機會見了,邊疆這次要呆些時日。


    想到此,陳霄提筆給趙毅回了信。


    眾人皆知新大炮要用到邊疆,一到冬天,北邊的那些匈奴便會再次進犯,是以,陳霄的行程如今耽誤不得,須得速速前往。


    李尚書等人的速度極快,不過幾日就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妥當,隻等著陳霄上路。


    此次前往邊疆,陳霄隻帶了了無為和顧南,顧北三人,其他人都是朝廷安排的,一行約七十人的隊伍,開始在陳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前往了邊疆。


    離開京城的那日,家裏人都出來相送了,林氏和周玉柔叮囑著陳霄到了北方務必要多穿衣服,小心兵禍。


    陳霄寒暄了許久,看了看天色已經到了時辰,一聲令下,眾人向邊疆駛去。


    前往邊疆,眾人一路疾行也要一個月左右,跟著陳霄一起的大都是行軍打仗的士兵,一行人當中除了陳霄和無為,其他人大都是見過血的。


    穿過官道,越過了田野,曆經了無數的凶險,陳霄一行人才到了邊疆外的雍州地界。


    “終於快到了。”顧北喝了口水袋裏的水看著前方的空蕩蕩的田野。


    陳霄走到前麵坐下,無為將準備好的水和餅子遞了上來。


    “大人,吃點吧,咱們下午還要趕路。”


    經曆了快一個月的折磨,陳霄瘦了許多,邊疆的風沙大,他們現在所走的地方全部都光禿禿的,田野上依稀可見的幾顆胡楊也是病懨懨的樣子。


    陳霄已經拉肚子幾天了,眼中的水土不服,今天早上甚至還吐了,他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具身體竟然這般嬌貴。


    顧南走了過來道:“大人,給您燒點熱水吧!”


    陳霄剛想拒絕,身後已經有士兵將柴火抱了過來。


    無為接過柴火,熟練地點燃,然後將鐵鍋放了上去。


    陳霄吃了一顆隨行大夫給的藥丸,靠著荒樹上麵休息。


    他們打算在這裏休息半個時辰,然後再繼續趕路。


    陳霄的聲音有些嘶啞,無精打采道:“咱們還有一天應該就能到了吧!”


    正再添著柴火的顧南道:“差不多了。”


    “大人放心,我已經派人前往雍州了,很快便會有人來接應。”


    他們所在的位置地處偏僻,這裏靠近大周和北邊各族的交界處,頗有種三不管的意思,為了大炮的安全考慮,陳霄還是讓顧南派人來接應,以防萬一。


    熱水很快燒好了,無為接過鐵鍋,倒了水給陳霄。


    一行人之中,陳霄的官職最高,起初士兵們對陳霄還頗為敬畏,但是見路上與他們同吃同住,也極為尊敬陳霄,不知不覺中,陳霄和這些兵痞子的關係也變得越發親近,若不是這幾日水土不服,陳霄定是要騎馬的。


    身後禮部派來的典史走了過來,手裏拿著地圖文書等物品,想著和陳霄到邊疆之前商量一番事宜。


    二人還未說上話,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陳霄還有些茫然,一旁的顧南和帶頭的士兵皆是麵色一變。


    顧南起身一躍,縱上樹上,在陳霄麵前表演了一回輕功。


    “是匈奴人。”


    顧南的一句話讓陳霄瞬間警醒。


    “大概有多少人?”陳霄問道。


    顧南道:“約莫三十來人,應該是過來搶掠的小隊。”


    陳霄聞言笑了笑道:“正好用他們試試大炮。”他邊說話邊起身,一旁的而無為扶著他。


    顧南從易縣就跟著陳霄,深知陳霄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隨即笑道:“如此,就看大人的了。”


    正好借此機會,在這些士兵的眼中展示一下新大炮的威力。


    陳霄一聲命下,眾人紛紛尋找隱蔽的地方趴下,一部分人將大炮搬到麵前,等著眼前匈奴隊伍的到來。


    本想著這些大炮留在後麵使用的,未曾想會碰到這些人,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陳霄便來場殺雞儆猴,正好搓搓這些匈奴人的威風。


    前方的人顯然早就發現陳霄等人的行蹤,故此過來的時候極為囂張。


    陳霄一行人的裝備又不像戰場士兵那般全麵,眾人大都是衣著簡便,這些人看著他們的目光也很是輕視。


    北方的匈奴是附近的許多少數民族部落而建成,這些人當中,陳霄倒是看了不少類似於外國人的麵孔。


    一旁的顧南按照陳霄的指揮,讓原本吸引視線的幾個士兵趕緊分散開來,迅速後退,他們後麵的匈奴人也趕緊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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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南一聲令下,士兵點火,火炮向匈奴人那裏迅速攻去,轟隆一聲巨響,整個田野都震了震,連著幾炮下去,匈奴人被打得潰不成軍,四處逃散。


    火炮的威力巨大,幾乎一半的人都被炸死了,還有一半的人也受了傷,那些剩下來活著的人驚恐的看著陳霄他們這裏,叫囂著魔鬼等詞語。


    在大炮麵前在,隻要指揮得當,這些冷兵器毫無還手之力。


    顧北帶著人將剩下的人全部抓了起來,所有的馬匹也都全部綁到了一起。


    匈奴人最引以自豪的便是他們的馬匹,北邊將士這麽多年都沒有擊退他們,匈奴的騎兵便是最大的原因。,故此他們的戰馬在大周極為的珍貴。


    正當大家收獲戰利品的時候,遠處又來了一支隊伍,眾人望去,隻見領頭的隊伍上插著高高的黑色虎紋旗幟,那是邊疆梁家軍的大旗,跟著陳霄一起來的有幾人以前便是梁家軍的人,此時見到旗幟,皆是高聲呼喊,甚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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