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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夜神夜輝所提示的,夜夢離很快地來到他所說的地點,入目處赫然寫著夜神居,三個由盤古星文寫成的碩大字體。


    這夜神居像極了古時侯的閣樓,分上下二層,通體由星耀石打招,但可惜,號稱永不腐朽星耀石,也抵擋不住時間,如今已然有腐朽之態,地上那厚厚的石粉就是時間的磨礪。


    “晚輩已來,請夜神前輩現身一見。”夜夢離打量了夜神居一番後,高聲說道。


    “小友果然氣宇不凡,天資卓越,難怪越天殤越大哥肯放你入神城,以你的年齡,怕是不超過三十吧?”隨著話音落下,夜神居前,忽然浮現一道極為虛幻的身影,若不是有修改在身,眼力過人,夜夢離恐怕還真看不見。


    仔細打量了眼前這道虛幻之體,夜夢離發現這並非是靈魂體,而是由某種規則或是外物凝聚而成,當然也有可能是,有人耗費神力,結合一些天地奇物,再融合他的意誌,方有此等。


    由下到上打量著夜輝,但當看到那張虛淡的麵孔時,夜夢離驚訝地發現,夜神的臉部竟然有一層迷霧籠罩,他竟無法看透,唯有一雙明亮的雙眼透出一絲愁緒和滄桑,像是訴說他有著無盡的故事。


    “晚輩見過夜神前輩。”夜夢離說道,而後雙手抱拳,恭敬地行了一禮,這是出於一個晚輩所該有的禮節。


    夜輝揮了揮那隻虛淡的手,示意不必如此,接著說道:“你是不是也疑惑,我為何會叫你來此。”


    “前輩叫我來,想必是有什麽事情交代吧?”夜夢離道。


    “交代倒沒有,我隻是單純的想找個人說說話,我這一縷執念已經太久沒與任何人交流了,都快忘記我自己是誰了。”夜輝感歎道。


    雖然現在的夜輝僅是一縷生前執念,但他卻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而且還保留著大部分生前記憶,從太初至今,恐怕沒人能說得清到底是多少年了,如此寂寞的他,見到生人,有種迫不及待地想與人交流。


    苦笑一聲,夜夢離可以理解夜神心情,畢竟夜輝神體意識消散,卻獨留這一縷執念殘存,以另一種方式存在,又在這神城中待了無數年,早已是寂寞無比,若換成一個意誌不堅定者,早已發瘋發狂了,哪還有現在的冷靜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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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輩這是以怎麽樣的方試存在?我看你並非是靈魂體。”夜夢離問道。


    “你看出來了?真不錯。”夜輝說道。


    “那前輩是以什麽樣的方式形成如此虛幻之狀,還請前輩指教。”夜夢離說道。


    “我的確非靈魂之體,現在你見到我虛幻之態,隻是因為神城有陣法籠罩之故,當然不僅僅是如此,還有諸多因素在內。”夜輝道。


    “願聞其詳。”夜夢離說道。


    “此事說來話長,但你是我自隕落之後,殘存的意識所見的第一個,所以我願與你說道說道。”夜輝說道。


    “晚輩洗耳恭聽,請前輩慢慢道來。”夜夢離欣喜道。


    進城之前,死神曾對他說過,城中有神族之人,因為有執念,所以殘存著一些的殘魂、殘識,以另類的方式存在神城之中,遇人便會攻擊,但眼前的夜神夜輝,似乎不在其列,還能與他交流,他怎不欣喜和驚訝呢?


    夜夢離之話,讓夜之神夜輝,陷入沉思,隻見那張被迷霧遮籠臉上,唯見的雙眼此刻一合,似是在回想,良久之後才緩緩張開,開始為夜夢離講述起來。


    傳聞在亙古之前,虛無中充滿了混沌之氣,萬物不可融,在這段無盡的歲月中,原本萬物不融的混沌,卻忽然有一天孕育出了許多生命,沒人知道為什麽萬物不融的混沌怎麽會衍生此態,但是確實發生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混沌衍生的生命體開始漸漸強大起來,更是產生了靈智,為了爭奪混沌之氣最盛之處,開始漸漸有了爭鬥,於是在灰白又黑暗的混沌世界中,分成了兩派,也就是最初的神魔兩方,陣營的形成,也意味著敵對。


    最初的神之一方由徛應順、辛天意為首,魔之一方由都鈞、蚩羅為尊,最初的勢力形成。


    直到有一天,兩方人馬在混沌海前又戰了起來,正鬥得難分勝負之際,混沌之海中央深處,突然白光大作,一枚巨蛋緩緩浮起……


    “難道、難道…,難道這枚巨蛋所孕育的生靈,就是後來開天辟地的盤古?”聽到這裏,夜夢離忍不住插口道。


    “嗯!你也知道盤古這事跡?”夜輝也疑惑道,要知道,混沌被劈開之初,唯有神魔二族與盤古三方並立,直到天地形成之際後的許多年裏,這方天地方始有生靈出現。


    “前輩有所不知,盤古大神的開天事跡,流傳至今,其間不曾間斷過,眾生靈感他功德,對他充滿了感激之情。”夜夢離回道。


    都說盤古乃是從蛋中破殼而出,這下由混沌中的生靈口中說出,已經無疑了,隻是讓夜夢離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先有了神魔二族,當然這麽說也不盡然,也許是盤古在混沌中孕育最久的,隻因實力未到,無法破開“蛋殼”,所以他稍落二族,畢竟他一出生,實力便是逆天級。


    “不可否認,這方天地是由他開辟,功績不可抹滅,但他為了開辟這方天地,卻是屠戮了神魔二族雙方各三千之眾,因此我們算是對敵對勢力,但我個人卻是非常佩服他的。”夜輝道。


    “看來前輩也是性情中人,別人都恨他,卻又懼他實力,因此不願招惹,隻得避其鋒芒,前輩在這鍾情況下卻是佩服他的壯舉,純粹是罕見。”夜夢離笑道,這可算是他來此後,聽過最讓他開心的一句話了。


    “哈哈……,他的事跡竟能流傳,也不枉他執意開天辟地。”夜輝大笑道。


    “前輩,前人隻要有功於天下,功績都是難以抹滅的,值得後人銘記。”夜夢離道。


    “好一個難以抹滅。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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