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枕風解開拴馬繩,然後輕輕拍了拍小黑的脖子,附身道:“小黑,快帶我回大泱府,拜托你了!”


    小黑似乎能夠聽懂人話,掉頭一轉,四蹄飛揚,快速朝大泱府方向奔去。


    夜枕風經過一場大戰,身心都覺疲憊,如今有小黑代步,他不由放鬆了身體,俯身躺在小黑身上,信馬由韁,任由小黑一路馳騁。


    山門前,夜枕風高舉大泱府令牌,門禁急忙開門,夜枕風一路直奔武魂司。


    見夜枕風滿身是傷,掌司雲破天不由大驚,忙問:“枕風,發生了什麽事?”


    “雲掌司,血魂森林結界破裂,我要速見藍長老!”


    “啊——”


    雲破天大驚,命人敲響震天鼓,發出一級防禦警告,立即開啟魂翼,帶著夜枕風飛身趕往大泱府。


    神武大殿內,眾人齊聚,藍蒼澤看著前來的雲破天和夜枕風,焦急地問:“雲掌司,是不是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情?為何敲響震天鼓?”


    武魂司設在山腳,是大泱府的第一道關卡,而震天鼓,也隻有遇到緊急事件才會敲響。


    敲響震天鼓,便是啟動了一級防禦警告,所以藍蒼澤一聽得震天鼓被敲響,就立即召集七曜院長到神武大殿集合。


    南宮契看到渾身是傷的夜枕風,著急上前地道:“枕風,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們不是去小隱村出任務了嗎?你怎麽會渾身是傷地回來?”


    雲破天攙扶著夜枕風上前,道:“藍長老、各位院長,大事不妙,血魂森林內的保護結界破裂了!”


    “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藍蒼澤聽完,渾身一震,急忙追問。


    夜枕風道:“藍長老,我們接到任務前往小隱村,發現血魂森林結界破裂,大量血魂獸從破裂之處逃了出來,四曜院的學員已在試圖修複結界,望長老速派人去支援!”


    南宮契一聽,不由心中暗道,我就說感到奇怪,小隱村臨近大泱府,森林裏的血魂獸也差不多被獵殺完,怎麽會突然有那麽多血魂獸出現,原來是保護結界破裂。


    藍蒼澤道:“保護結界破裂,乃是大事,結界一旦崩塌,森林內的血魂獸必定會去禍害蒼生,到時候生靈塗炭,不可想象!”


    蘇景辰道:“血魂森林內的萬年魂獸之可怕,是我們不敢想象的!”


    宮冰豔也點頭道:“四曜院的學員抵擋不了多久,我們要盡快趕去!”


    藍蒼澤點頭,立即命蘇彧召集人手,啟動魂翼,飛身趕去小隱村。


    南宮契帶著夜枕風在前,一路上夜枕風指引方向,他們很快就找到了結界破裂之處。


    森林內,四曜院的學員武魂靈耗損嚴重,已經不支,眼看血幽之眼就要崩裂,就在關鍵時刻,藍蒼澤帶領大軍,踏空而來。


    滾滾大軍,猶如天兵神將,齊齊發功,一道道耀目霞光直擊血幽之眼。


    隻見空中緩緩壓下巨型星盤封印,星盤藍光耀目,猶如神掌,再度將血幽之眼封印住。


    經過一場奮戰,結界得以加固,而逃出來的血魂獸


    也被七曜院長獵殺幹淨,總算免去一場浩劫。


    回到大泱府,由於四曜院保護結界有功,所以此次的任務不問輸贏,每個學院獎勵100個金耀幣,不僅如此,每院各記一等榮譽,在榮譽牆上進行榮譽彰顯。


    雖然此次比賽學校不問輸贏,不過辰星院和鎮星院的比賽仍然生效,辰星院險勝,雷無極倒也並未爽約,很爽快地就將所有血魂珠交給了辰星院。


    南宮契一大早就拿著血魂珠去煉藥坊賣,夜枕風心中盤算,加上獎勵所得的100個金耀幣,怎麽著也得有點餘糧帶回才是,誰料卻是被花得一分不剩。


    原來南宮契平日好酒,不僅在煉魂塚欠下一屁股債,就連山下的大福酒樓也欠了不少債,近日大福酒樓的老板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再不結清酒錢就概不賒賬了。


    無奈之下,他這個敗家院長隻好將大部分金耀幣拿去還了酒債,而剩餘部分便全都拿去還了煉魂塚,即便如此,仍舊還欠著煉魂塚錢。


    看來這種賒賬買魂器的生活,他們還得繼續下去。


    練習台上,南宮契正在對月飲酒。


    藍醉舞一臉不滿地看著南宮契,質問道:“南宮院長,你這樣實在太可惡了,把我們的錢花得一分不剩!我還想著拿去還清買小雪的錢呢!”


    楚慕白立即拉著衝動的藍醉舞,道:“醉舞,不可如此魯莽……”


    夜枕風額頭黑線直流,心想縱觀整個大泱府,敢這樣懟南宮院長的怕隻有藍家爺孫了。


    南宮契舉著酒杯,滿臉醉意,鼻子微紅,笑嗬嗬地道:“小……小雪是個什麽東東啊?”


    藍醉舞跺著腳道:“就是……就是我的小白馬啊!”


    南宮契嗬嗬一笑道:“嗬嗬,小白……馬?啊……它乖乖在武魂司的馬廄中,是……不會跑滴……可以慢慢還滴!”


    “你……”藍醉舞頓時啞口無言,沒想到南宮院長竟然如此賴皮,人品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楚慕白無奈,蹲在一旁,深深一歎道:“唉……”


    夜枕風也是滿臉無語,蹲在一旁,顯得可憐兮兮。


    南宮契嗬嗬一笑,道:“哈哈哈!既然大家這麽生氣……嗬嗬!那麽我就舉杯慶祝一下,哈哈哈!”


    藍醉舞惡狠狠地上前,瞪目看著他道:“南宮院長,你還能再不要臉點嗎?”


    看著小醉舞齜牙咧嘴,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南宮契擺了擺手,笑嘻嘻地道:“開玩笑滴!開玩笑滴!那麽院長我就……就每人傳授你們……一套功法吧!作為抵償可好?”


    一聽有新功法學習,三人頓時眼睛放光,全都精神抖擻起來。


    南宮契放下酒杯,白袍一抖,赫然起身,打開手中折扇,看著滿樹櫻花,瀟灑地扇了扇,然後用扇指月,道:“枕風——踏風攬月步傳給你!”


    “是!”夜枕風大喜,急忙躍上練習台上。


    隻見月下白影一閃,南宮契雙腳如飛,腳步快速,令人眼花繚亂。


    夜枕風目不轉睛,死死盯著南宮契腳下


    步伐,隻見他白發隨風飄搖,似帶幾分醉意和疏狂,飛身踏風,穿花而過,明月高懸,已然成為他的華麗背景。


    藍醉舞拍著雙手,高興地道:“哇,這套步伐好飄逸瀟灑,我也想學!我也想學!”


    南宮契微微一笑,打開手中折扇,隻見白色扇麵接住粉色落花,淡淡一笑道:“醉舞,這套縹緲雲裳步才最適合你!”


    “縹緲雲裳步?!”藍醉舞一聽,便心生歡喜,心想南宮院長肚子裏懂的東西真多,就一個步伐類的功法都有這麽多種,這縹緲雲裳步和我的花影流光掌倒是一套,而且聽上去也更加唯美。


    藍醉舞用力點了點頭。


    “嗬嗬!”南宮契嗬嗬一笑,趁著幾分醉意,將手中折扇高舉劃過頭頂,隻見片片飛花飄零,他腳下白靴如蝶,快速在飛花之中穿梭,極盡嫵媚和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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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白衣一掠,飛花片不沾身,縹緲宛若神仙,轉身收步,一手負後,一手收扇,低頭問:“看清了沒有?”


    “嗯!”藍醉舞點了點頭,她的悟性向來是極好的,加上縹緲雲裳步這套功法如此有趣,她自然很快便記住了。


    楚慕白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南宮院長,那我呢?”


    南宮契將手中折扇向上一拋,然後道:“慕白,這兩套步伐我都教過你了,我記得你……左腳拌右腳,摔得鼻青臉腫的哦!”


    “啊!”夜枕風和藍醉舞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楚慕白。


    楚慕白尷尬一笑,轉頭嗔怒地看向南宮契,似有點不滿意他舊事重提。


    南宮契又道:“也罷,敏捷、防禦性的步伐可能不適合你,你的武功多以攻擊和力量型為主。我記得教過你一套……烈火掌,那就索性再教你一套破風腿,你看如何?”


    “啊——多謝南宮院長!”楚慕白好是開心。


    南宮契微微一笑,然後飛身快速踢向那棵櫻花樹,他腳法極快,剛猛有力,與之前兩套飄逸的步法不同,破風腿快而剛猛,腿還未到,前麵的落花便已被踢碎。


    隻見他收回大長腿,瀟灑回身,扇動著手中折扇,得意洋洋地問:“慕白,這套破風腿你可滿意?”


    “嗯!還是南宮院長疼我!”


    “啪——”南宮契用合扇,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頂,低頭在他耳畔,質問道:“臭小子,剛才你用的什麽眼神看我?”


    “額……嗬嗬!”楚慕白尷尬一笑,沒想到南宮院長還挺記仇的,難怪被人叫做“南宮小氣”。


    …… ……


    議事廳門外,左司馬、墨靈都正在等候。


    門突然開了,隻見煉魂師司空靈珠從裏麵走了出來,見到他二人,便與之輕輕點頭,打了聲招呼。


    待司空靈珠走後,左司馬和墨靈都便都走進了議事廳,議事廳內藍蒼澤和蘇彧正在商量著什麽。


    見他二人進來,藍蒼澤便道:“左司馬、墨靈都,今天找你來是有事要和你核實。”


    左司馬點頭道:“藍長老是不是想問我們之前入學考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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