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二人相互擊掌,鼓勵著對方,然後開始發動飛流瀑。


    “飛流瀑——”


    “飛流瀑——”


    隻見四周藍色靈符飛升,精準地貼在夜明珠上,隨即一股股巨浪爆破開來。


    “寒冰符——”


    “寒冰符——”


    四周頓時開始冰封,如同夜枕風所言,那些毒箭果然不再發出。


    二人相視一笑,然後快速跑到黃金棺槨旁邊,一起推開了那沉重的黃金棺槨。


    裏麵露出了一口白玉棺材,白玉棺材打開之後,裏麵散發出一股黑氣,二人快速退後,隻見一道金燦燦的雙龍令飛了出來。


    雙龍令,是由兩條金燦燦的雕龍拚接而成。


    二人一左一右,握住了雙龍令,與此同時,雙龍令一分為二,二人各執一塊,兩股黑氣順著雙龍令頓時鑽入他們體內。


    他二人瞬間一動不動,脖子上長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管,雙眼頓時全部變黑,張嘴露出凶煞之樣。


    他們一心想要拿到雙龍令,卻不料竟然著了邪王的道。


    邪王雖然已死,但他的陰煞之氣不散,被困在白玉棺材之中,如今借由雙龍令鑽進了他二人的體內。


    陰煞之氣找到了宿主,開始複活。


    兄弟二人,各自取出鐵血蒼冥劍和魄胤狂龍刀,開始朝著對方身上砍去。


    “金雷斬龍訣,龍起風雲——”


    “青龍飛天,破魔誅邪——”


    主墓室內,頓時刀光劍影,一片狼藉,兄弟二人又是拳打腳踢,又是劍劈刀砍,竟然完全沒有了自我意識。


    就在夜枕風鐵血蒼冥劍要刺向楚慕白,楚慕白的魄胤狂龍刀要砍向夜枕風的時候,南宮契白衣飛入。


    南宮契雙手各執一道魂靈清醒符,啪地貼在他們額頭上,這下二人才停住了攻擊。


    二人瞬間清醒,眼瞳也恢複了正常,再看向各自手中握著的刀劍,不由嚇出一身冷汗,急忙收回刀劍,道:“剛才……是怎麽回事?”


    南宮契道:“你們剛才被邪王陰煞之氣入體,正在互相殘殺呢,幸虧為師及時趕到!”


    隨後,飛身而來的是天心宗宗主聶摘花,她收回手中無痕金柳鞭,咋舌道:“嘖嘖嘖!沒想到這邪王神墓如此厲害,最厲害的機關竟然是想讓盜墓者自相殘殺啊!”


    楚慕白和夜枕風上前,然後將各自手中的雙龍令交給南宮契。


    南宮契將雙龍令合在一起,握著手中微微一笑,道:“我久攻邪王神墓不下,如今雙龍令總算是到手了!”


    楚慕白突然想到了什麽,摸著頭,然後道:“師父,難道……之前我們曾經來過?”


    南宮契微微一笑,道:“是的,不過上一次你打鬥的時候傷了頭部,所以不太記得邪王神墓裏發生的事了……”


    楚慕白點頭,道:“原來如此……”


    聶摘花道:“這破令有什麽用嗎?為什麽你一定要拿到它?”


    就在此刻,墓室之內突然發生了震動,南宮契急忙收起雙龍令,然後


    道:“墓室要塌了——速速離開!”


    眾人一路狂奔,逃離了邪王神墓,四人開啟魂翼來到山腳下。


    此次能奪到雙龍令,聶摘花也算功不可沒,故而南宮契欠下她一份人情。


    天心宗上下雖然怪人多,不過聶摘花其人確實很有些實力,正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南宮契拱手行禮,道:“此番多謝聶宗主不計前嫌,肯出手相助!”


    想想自己還用無痕金柳鞭吊了她一晚上,不由覺得有些慚愧。


    聶摘花卻不好意思地道:“其實也沒什麽,這叫什麽……啊哈哈哈,不打不相識嘛!南宮院長,我還有事在身……額……就此別過,咱們……後會有期!嘻嘻嘻!”


    南宮契感到愕然,看著聶摘花一路小跑,奸笑著離開,隻覺頭皮發麻。


    楚慕白撓了撓頭,觀望著遠去的人影,皺眉道:“以聶宗主的性格……她此番出手相助,竟然沒有對師父你得寸進尺……實在可疑啊!”


    楚慕白一語道破天機,南宮契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伸手狠狠拍了拍楚慕白的後腦勺。


    夜枕風卻覺得楚慕白此言有理,覺得聶摘花一旦正常起來,就顯得很是有些……不正常。


    “糟糕!”剛走到馬車旁的南宮契,突然大叫起來,一臉驚慌失措之樣。


    然後,轉頭看向聶摘花遠去的方向,握緊雙拳,怒吼:“聶摘花——還我大泱府令!”


    然而,已然沒有什麽卵用了。


    能令南宮契如此生氣的人,這個世界上隻怕沒有幾個。即便是麵對強大敵人,他都未必會如此憤恨,可見聶摘花確實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憤恨。


    …… ……


    回到辰星院,藍醉舞在藍蒼澤的幫助下,花影流光掌已經突破最後一關,武功造詣也已有所提升。


    聽完夜枕風和楚慕白訴說一路上的逸聞趣事,頗感羨慕。再聽他們說道邪王神墓機關重重,兩人差點殺死對方的時候,更是嚇了一跳。


    當然,兩人並未對夜市之事過多提及,以免引起她的羨慕嫉妒恨。最後,兩人將禮物同時拿給了她,她這才滿臉歡喜。


    她看了看兩人挑選的禮物,相比於碧綠蝴蝶花發簪的華麗,鈴鐺銀鐲就顯得樸實無華許多。


    她不解地道:“楚哥哥,你為什麽送給我銀鐲呢?你瞧人家夜哥哥的發簪明顯要比你的好看!”


    夜枕風連忙解釋道:“醉舞,其實發簪是南宮院長幫我挑的,他說依你的性格會比較喜歡!”


    藍醉舞歡喜地跑到南宮契身旁,然後甜甜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笑道:“嗯,還是南宮院長最懂女孩子心!”


    南宮契伸手抹了抹臉上的口水,然後道:“小屁孩,又來趁機蹭我一臉口水是不是!”


    “略略略!”藍醉舞衝他做了個鬥雞眼,然後拿著綠蝴蝶花發簪,蹦蹦跳跳地坐回椅子上,一雙纖細的小腿掛在椅子上蕩來蕩去。


    楚慕白道:


    “醉舞……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啊!我之前看到你有隻玉鐲,一直都不舍得戴,你說擔心怕弄碎了。”


    “我想也是,你的性格這麽活脫,銀鐲既牢固又耐摔,而且上麵還有鈴鐺,你跳舞的時候就會鈴鈴作響,我還以為你會喜歡的!”


    “哈!”藍醉舞的臉色突然一紅,楚慕白說的那隻玉鐲,自然就是和夜家定親的信物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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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契聽完楚慕白的解釋,不由搖頭歎道:“慕白,你還真是不懂女孩子,她們喜歡首飾,並不是想要牢固耐摔,而是喜歡首飾的漂亮。我南宮契怎麽會教出你這麽一個二愣子,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楚慕白撓了撓頭,一臉沮喪。


    藍醉舞連忙笑道:“嘻嘻!我感覺楚哥哥說得對,銀鐲其實也挺好的,你們聽,這鈴聲多清脆!”


    同樣是兩位小哥哥,藍醉舞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了,她戴上發簪,又戴上了銀鐲,不由翩翩起舞。


    隻見發簪的綠玉珠子左右晃動,小手上的銀鐲鈴鈴作響,腰肢柔軟,步履輕盈,真是美不勝收。


    翌日,南宮契將夜枕風和楚慕白叫到書房。


    書桌之上放著的便是那對雙龍令,夜枕風和楚慕白麵麵相覷。


    南宮契道:“你們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麽要你們去拿雙龍令嗎?現在我來告訴你們!”


    夜枕風和楚慕白認真地聽著。


    南宮契負手而立,嚴肅地道:“你們可還記得水簾流沙塔?”


    水簾流沙塔一戰讓他們都留下了深刻印象,自然不會忘記,便紛紛點頭。


    他又道:“水簾流沙塔第九重的雷劫之所以如此厲害,是因為那裏供奉的是開天辟地以來的第一道雷電,也就是開天雷劫,名為荊棘雷電。”


    夜枕風點頭,道:“這個我曾聽左叔叔說過,他還說雷劫威力強大,你和蘇執事也曾經試圖通過第九重,可惜還是被雷劫擊中。”


    他點頭道:“沒錯,荊棘雷電乃是上古神物,凡人很難承受。而上古魂器雙龍令卻能儲存天地強大力量,比如說邪王的陰煞之氣。在邪王神墓,你們兩也已經嚐試過陰煞之氣的厲害了吧!”


    楚慕白點頭,道:“當時情況凶險,若非南宮院長及時趕到,我與枕風隻怕要命喪墓中。”


    夜枕風雙手抱懷,思索了一番,然後道:“按照南宮院長你們這麽說,作為開天雷劫的禁忌雷電十分強悍,凡人是無法承受荊棘雷電的,但雙龍令可以存儲天地中的強大力量,這麽說……”


    南宮契點頭,道:“沒錯,所以我推斷,擁有雙龍令就可以渡過雷劫大關,不過當年我曾經幾次嚐試奪走雙龍令,可惜都沒能成功,最終才無法通過雷劫考驗。”


    楚慕白看著桌上的雙龍令,大喜道:“這麽說,現在有了雙龍令,南宮院長你可以再次嚐試渡過雷劫了?”


    南宮契看向他二人,道:“我準備讓你們兩去得到荊棘雷電。”


    夜枕風愕然,道:“南宮院長,你的意思是說,要將得到荊棘雷電的機會給我們?!”


    他簡直無法相信,荊棘雷電如此厲害,七曜院院長人人都想爭奪,如今南宮院長卻將如此寶貴的機會讓給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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