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竟然十分坦誠地從懷中掏出錦囊,將那張被汗水模糊了的小抄遞給夙風。


    夙風一邊打開來看,一邊臉色鐵青地看了一眼付珩,似乎是在問,本王何時囂張跋扈?本王何時用鼻孔瞧人?


    其實以上兩點付珩也沒有完全說錯,他確實有一點,這個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隻是不願意被人說出來而已,這些他都能忍,但他最不能忍的是,付珩居然說他臭美無恥?


    天呐,他什麽時候臭美無恥過?付珩連忙避開他憤憤不平的眼神,一把奪過那張紙條,放在手中折了折。


    心虛的想,都怪梟神策喝醉了亂說話,不然夙風是不會知道這些的,他還真沒發覺梟神策竟然有烏鴉嘴的體質。


    為了不讓夙風繼續發難,付珩一把揪起醉醺醺地步涯,斥責道:“步涯,孤不在的這些日子,你當皇帝當得挺愜意的嘛!孤給你的錦囊你是一字不漏的說了,可孤沒寫的你也沒少說呀!”


    步涯委屈巴巴,說好的誇獎和表揚呢?為了避免被雙方夾擊,他幹脆往地上一趟,假裝醉了的好。


    “步涯……你起來給孤一個解釋!”


    付珩彎腰,準備去揪他,誰料卻聽到步涯此起彼伏的打呼聲。


    寢宮內。


    再夢自從喝下那碗定立血盟的酒後,就開始覺得渾身難受。這也難怪,她一直以來都是喝牛奶的,沒想到人生中第一次喝酒,就把自己給喝醉了。


    被奇頌虺送回宮的時候,已經走得東倒西歪。腳下一軟,一個踉蹌,便將兩人都絆倒在了榻上。


    奇頌虺被她壓在身下,想要推開她起身,不料她的頭卻頂在他的胸上,口中呢喃著道:“國師,今晚就留在這兒吧……”


    “女王陛下,不可以這樣的。”奇頌虺伸手,動作溫柔地想將她推開。


    她突然化出了蛇尾,將他再次牢牢困在床上,然後伸出纖細的左手,與之十指緊扣在了一起,將奇頌虺死死壓在了身下。


    那冰冷的手指滑過他掌心的一瞬,令他心生異樣,直到被她的手緊緊扣在榻上,他才發覺不妙。


    奇頌虺淺紫色的長發如絲如縷的散在榻上,隻見他俊美的眉頭一擰,眉目微顫地看著她。


    燈光之下,她那雙赤紅的眸子有些渙散,散發著誘惑人心的光芒,那眼角邊的紅色鱗片在閃閃發光,雙頰上的桃紅,令她顯得越發嫵媚動人。


    她輕輕張開花瓣一般的紅唇,如靈蛇吐信一般在他耳朵上輕輕舔了舔,將輕柔的氣息嗬入他的耳中。


    然後又轉頭,舔向他揚起的長頸,他如玉脂般的頸子上立即覆了層薄薄的霜,那嫩滑的舌尖劃過他喉結的時候,令他不由微微一顫。


    奇頌虺皺眉,聲音仿佛是被什麽給壓住一般,如鯁在喉,艱難地道:“女王陛下,你要做什麽?”聲音中帶著一絲低沉和沙啞。


    醉酒後的再夢似變了一個人,變得越發嫵媚性感,冷豔強勢。她翹起的蛇尾輕輕扭動,那掛滿蛇鱗的白皙纖腰在他身上磨來磨去。


    再夢慢慢壓低的赤眸中帶著一點火光,很顯然醉酒後的她,妖的一麵占據了上風,變得更加無法控製。


    她的手不知


    何時已經劃開了他掛在腰間的蓮花玉佩,將那白色的玉佩握在手中,那指甲上的紅在白玉襯托下顯得越發明豔,如同雪地中被碾碎的紅梅。


    她將玉佩高高抬起,然後滑過他的臉。掛在玉佩下的銀色長穗,順著他的額頭輕輕滑下,如潺潺流水,滑過他冰冷的雙眸,高挺的鼻梁,然後是柔軟的嘴唇,撩得他臉上生起桃紅。


    他那淺紫色的眸子中凝結著的寒霜,在一點點消融,變成一灘水霧化開,眼角含著一抹紅潮,左眼角下的淚痣將他襯托得十分迷人。


    看著這位眉清目秀,冷若冰霜的冰美人國師就在眼前,再夢微微勾起嘴角,露出心滿意足的笑意。


    她看他的眼神瞬間從小奶狗變成了小狼狗,紅唇微啟,對他輕語,那聲音輕得猶如風過,幾乎弱不可聞。


    他看著她那一張一合的紅唇,從嘴型上讀懂了那句話。不由得渾身一驚,眼眸顫抖,掙紮著雙手想要起身,喉中發出沉悶的聲音,說了一聲:“你……”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再夢已經俯下身來,將那烈焰紅唇覆在了他的嘴上,以唇封緘。


    再夢蛇尾一甩,屋內的燈火頓滅,掛在寢宮兩側的紅色薄紗輕輕垂了下來。


    夜悄悄,風蕭蕭,撩撥玉人心。


    窗外的夏夜寂靜非常,明月高懸,花在夜色當中悄然綻放,帶著沁入心脾的芳香,草蟲歡悅地低鳴著。


    清晨的陽光輕柔地灑了進來,一片片柔軟的花瓣落在窗欞旁。


    再夢如流水般的長發在奇頌虺指間滑過,他修長的手指輕柔地穿過她的發,指尖沾了一點桂花油,輕輕抹頭發上,然後再用梳子輕輕地梳著。


    奇頌虺聞著再夢發間的桂花香,心有沉醉,卻又躊躇,梳頭的動作也放緩了一些。


    再夢透過鏡子,看著身手幫自己梳發的國師,嘴角滿是藏不住的笑意。心中歡喜,轉頭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在他身上蹭了蹭,像隻慵懶的貓。


    奇頌虺伸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頂,柔聲道:“女王陛下,你在笑什麽呢?”


    她揚起頭來,帶著一點懶意,眨了眨眼睛看著他,道:“國師,今天我就要昭告天下,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皇夫了。”


    奇頌虺俊美的臉上有著一絲猶豫,再夢回頭看著他,問道:“難道……你不想嗎?”


    奇頌虺道:“臣不敢想。”


    “為什麽啊?”再夢不解。


    奇頌虺歎道:“因為我沒有足夠的把握能與你在一起,怕最後還是要分開,要難過……”


    再夢道:“那你現在可以想了,我比你想象中還愛你!”


    她起身,踮起腳尖,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那雙胳膊在清晨的光芒下散發著白綢般的光澤,柔軟而溫暖,看得他有些失魂。


    她眉眼中露出明媚的一笑,看著他道:“國師,做我的皇夫,好不好?”


    “好。”他終於答應了她,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溫柔,聽上去令人心都要化了。


    他伸出右手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左手在她的胳膊上輕輕摩挲了一下,然後低頭吻住了她。


    她不知道他到底擔心什麽?隻是單純的以為,愛一個就一定


    能夠得到。然而,再夢不知道的是,甜蜜的背後,總是伴隨著鋒利的刀芒。


    聖火神壇。


    再夢想要在今天宣布奇頌虺成為皇夫,付珩等人被邀請參加,十六部也已到場,生死域上下全都翹首以盼,等待女王陛下昭告天下。


    寒紫月顯得有些激動,低聲對夜枕風道:“真沒想到再夢這麽厲害,這麽快就搞定了國師!之前她連接吻都不會呢……”


    想來不由覺得到底是該說名師出高徒呢?還是她這個師父竟不如徒弟厲害?


    夜枕風皺了皺眉,不解地道:“什麽接吻?”


    寒紫月故弄玄虛地道:“這是我的女王陛下之間的秘密,不告訴你。”


    夜枕風看著她傻兮兮的樣子,不由笑了笑,然後道:“對了,十神之魄你取回來了嗎?”


    寒紫月道:“已經取回來了,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女王陛下的妖力已經穩定了,把十神之魄取走也沒有什麽問題了。再說她現在已經擁有了妖丹,可以自行修煉了。”


    當再夢向眾人宣布,她要讓奇頌虺成為她的皇夫的時候,台下眾人紛紛歡呼。


    就在大家準備迎接狂歡之際,十六部主中突然有人站了出來,反對道:“女王陛下,你可以讓任何人成為你的皇夫,隻是奇頌虺不行!”


    他說完,伸手指向奇頌虺,眾人的目光紛紛愕然地看向了他手指的方向。


    再夢皺眉,道:“迎江部主,你為何如此說?”


    付珩本來已經準備為再夢的喜事歡呼,怎料突然跑出個煞風景的家夥來。被迎江這麽一攪和,他覺得此事另有蹊蹺,不由看向身旁的夙風。


    隨著氣氛變得緊張,夙風也不由微微蹙眉,看向了奇頌虺,他的臉上竟然掛著幾分擔憂。


    付珩心中一怔,暗道,奇怪,夙風怎麽會擔心奇頌虺呢?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麽?


    寒紫月看向夜枕風,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夜枕風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二人不由為再夢和奇頌虺擔憂起來,本以為他們會迎來一個幸福美滿的結局,豈料又突生變故。


    迎江掏出一封密函,走上台來,十分囂張地道:“女王陛下,臣有證據可以證明,奇頌虺就是扶搖國派來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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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頓時石破天驚,台下眾人紛紛議論開來:


    “什麽?國師是奸細?”


    “怎麽可能呢?”


    “國師對女王陛下那麽好!”


    “國師怎麽可能會是奸細?”


    再夢瞪目,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奇頌虺,奇頌虺臉上掛著的笑容在慢慢消失。


    迎江得意洋洋地將密函遞給再夢,道:“女王陛下,裏麵有國師和扶搖國往來的密函,請女王陛下過目。”


    再夢急忙拿過密函,打開來看,她越看麵色越難看。


    迎江卻十分開心,似乎自己立下什麽莫大的功勳一般,繼續道:


    “這封密函中還提到了蘅蕪國,按照密函內容可以推測,扶搖的皇帝想要吞並蘅蕪國,但一直苦於國力不足,於是便打起了生死域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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