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煙不由伸手拽緊了他的衣袍一角,心中犯著嘀咕,糟糕,不會被老五那個烏鴉嘴給說中了吧!


    難道本姑娘真是春心動了?不會真要被這小子給拐跑了吧?不可能,怎麽可能呢?可是內心中那種奇妙的感覺是什麽?如癡如醉,似人在雲端,對了,一定是喝醉……是喝醉了……


    “你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紅?”寒月山見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柳煙煙突然不說話了,又在一個人出神,臉還紅得要命,立即不解地道。


    柳煙煙連忙把頭埋進空酒壇中,舉起酒壇子,將最後一滴酒倒入了口中,然後用力晃了晃酒壇子,看著他道:“糟糕了!”


    寒月山一驚,立即關切地問道:“怎麽了?”


    柳煙煙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用力吸了吸鼻子,道:“我……我好像真的生病了!”


    隨即,她便整個人栽倒在了他的懷中。


    寒月山大驚,急忙搖晃著懷中的柳煙煙,道:“煙煙,煙煙,你怎麽了?”


    隻覺觸摸到的手竟然是燙得嚇人,寒月山不由大驚,急忙將頭貼在她的腦門上測量了一下,果然,柳煙煙的腦門也是燙得不行。


    “這也不像是喝醉酒的症狀啊,難道是感冒發燒了?”寒月山也沒有多想,一把將她抱起,飛身掠下屋頂,然後就朝林千雪的房間跑去。


    “師父!師父!不好了師父!”


    林千雪正在屋內看書,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徒兒急促的叫聲,急忙打開房門,隻見寒月山抱著柳煙煙就衝了進來。


    林千雪問:“月山,怎麽了?”


    寒月山高聲道:“煙煙她出事了!”


    林千雪眉頭微蹙,低頭看了一眼寒月山抱在懷中的柳煙煙,隻見她整個人都變成了赤紅色。


    林千雪道:“快把她抱到床上去。”


    “是,師父!”寒月山將柳煙煙抱到了林千雪的床上。


    此刻,夢天顏也已聞聲而來。


    她衝進房中,問道:“姐姐,怎麽了?”


    林千雪道:“柳姑娘出事了。”


    夢天顏看著躺在床上滿臉赤紅的柳煙煙,也是嚇了一跳。


    隻見林千雪先是伸手撫摸了一下柳煙煙的額頭,便道:“頭燙得厲害!”


    然後又拿起她的右手替她把脈,林千雪道:“柳姑娘的脈象很奇特,時滑時澀,猶如泥牛入海……”


    夢天顏皺眉道:“怎麽會這樣?”


    林千雪看向一旁焦急的寒月山,隻見寒月山身上的衣袍披在柳煙煙的身上,便道:“剛才你們在做什麽?”


    寒月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剛才我和煙……柳姑娘在屋頂上喝酒,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喝醉了!”


    林千雪皺眉道:“大晚上的,拉著一個不認識的姑娘去喝酒?”


    “我……師父……”寒月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從何說起。


    林千雪斥責道:“我看你是長出息了!我不是讓你吃過晚飯繼續到後花園練劍的嗎?看來你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竟然跑去喝酒!”


    夢天顏勸


    道:“好了姐姐,月山的事容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治好煙煙姑娘的病,不然真和岐雲鬼宗說不清了。”


    林千雪點頭,然後取出銀針,紮入柳煙煙脖頸處,待她取出銀針之後,隻見那銀針一截竟然變成了黑色。


    她大吃一驚道:“看來柳姑娘是中毒了!”


    “中毒了?怎麽會這樣?她吃的喝的都和我們一樣,我們怎麽沒事?”寒月山表示不解。


    林千雪柳眉微蹙,思索著道:“既然毒不是在魔衣教中的,那麽就應該是和他之前遇到的那兩個怪人有關。”


    夢天顏皺眉道:“之前那兩個屍修說要把她做成屍魁,很有可能在不易察覺的情況下對她下了屍魁毒,你看她渾身通紅發燙,和屍魁毒發作的征兆很像。”


    “屍魁毒?!”寒月山一怔,道:“怎麽會這樣?糟糕了,不能讓煙煙變成屍魁啊,師父,你想辦法救救她呀!”


    林千雪想了想,然後道:“隻能先用寒玉針封住她的血脈,然後再想辦法了!”


    夢天顏點頭,林千雪取出寒玉針,然後將寒玉針紮在承泣、地倉、氣戶、關門、太乙、足三裏、衝陽,幾處穴道上。


    夢天顏擔憂地看著躺在床上,渾身赤紅的柳煙煙,焦急地道:“千萬不能讓她在魔衣教中有事,否則真是說不清了!”


    林千雪道:“屍魁之毒,必定有解,倘若此刻去追回那兩個屍修,說不定可以為柳姑娘解除身上的屍魁毒。”


    夢天顏想了想,便點頭道:“那我立即去!”


    “天顏,等一等!”林千雪叫住了她,然後取走了桌子上的玲瓏夜,道:“我和你一起去!”


    寒月山道:“師父,那我呢?”


    林千雪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柳煙煙,道:“你留下來照顧柳姑娘!”


    “哦。”寒月山一時無措,隻能看著二人匆匆離去。


    他看著躺在床上渾身滾燙的柳煙煙,擔憂地道:“煙煙,你一定不要有事啊!都怪我,都怪我!沒事幹嘛拉你去喝酒,一定是那酒力催動了你身上的屍魁毒!”


    寒月山一想到一個俏生生的姑娘,很可能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屍魁,就難過不已。


    他突然想到了彩鈴,彩鈴乃是九彩神鹿所化,九彩神鹿具有治愈的功能,說不定可以解這屍魁之毒。


    他想到這兒,立即衝出了房門,去找彩鈴。


    彩鈴早已合衣就寢,卻聽到門外傳來急促地敲門聲,然後是寒月山的聲音:“彩鈴!彩鈴!”


    彩鈴立即驚醒,急忙起身道:“月山?發生了什麽事?”


    寒月山焦急地道:“煙煙出事了!”


    彩鈴推開房門,道:“柳姑娘她怎麽了?”


    寒月山一路跑來氣喘籲籲,焦急萬分地道:“她中了屍魁毒,我師父和教主姐姐,去追那兩個屍修找解藥去了。你快過去幫忙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麽法子可以救她。”


    “哦,你別擔心,我這就去。”彩鈴急忙跟著寒月山趕了過去。


    柳煙煙依舊躺在床上,渾身赤紅發燙。


    彩鈴見狀,蘭指結印,默念咒決,額頭上頓時出現一道白光,那白光散發出一縷縷靈力波動,緩緩散落在柳煙煙身體周圍。


    隻見彩鈴頭上緩緩生出兩支靈光鹿角,鹿角光芒萬丈,一股更強的靈力朝著柳煙煙身上襲去,化作一團白光,將柳煙煙整個人籠罩。


    隻見一條條綠色藤蔓自白光中蜿蜒開來,延伸在柳煙煙的身上,柳煙煙的身體慢慢恢複正常,臉不再赤紅,也不再滾燙發燒。


    寒月山大喜,彩鈴卻哇地吐出一口黑血。


    寒月山大驚,急忙上前攙扶起彩鈴,問道:“彩鈴,你覺得怎麽樣了?”


    彩鈴搖了搖頭道:“我隻能暫時將柳姑娘身上的毒壓製住,那屍煞之毒,我無法解除。我靈力消耗過度,需要休息一下。”


    寒月山轉頭看了一眼那躺在床上的柳煙煙,道:“她現在麵色如常,應該暫時沒有事的,我先扶你回房休息。”


    彩鈴點頭,然後由寒月山攙扶著離開,寒月山見彩鈴實在虛弱,索性一把將她抱起,然後送回了房中。


    房內,彩鈴躺在床上,周身被一股白光籠罩,她正在慢慢修複所消耗的靈力。


    寒月山擔憂地握著她的手,低聲問道:“彩鈴,你真的沒事嗎?”


    彩鈴麵色蒼白,卻還是微微一笑道:“我沒事,隻是靈力消耗而已,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彩鈴是九彩神鹿的事,寒月山並未告知他人,他一直替她保守著這個秘密。


    彩鈴擔心地道:“我沒事的,休息一會兒就好,你先回去看看柳姑娘吧!”


    寒月山點頭,然後道:“你不用擔心,我師父和教主姐姐她們去追那兩個屍修了,憑借她們的能力一定能夠拿回解藥的。”


    彩鈴麵色蒼白,點頭微微一笑。


    寒月山離開了彩鈴的房間,然後替她輕輕將房門掩上。


    彩鈴緩緩閉上了眼睛,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四周的白色靈光慢慢變強。


    夢天顏和林千雪乘坐飛鳥一路狂追,希望能夠盡快發現那兩名屍修的下落,可她們也知道,隻怕機會渺茫,但也要奮力一試。


    二人一路追蹤,但卻不見千禍和黃泉婆婆的身影。


    兩人的外貌特征明顯,按道理來說應該不難追蹤,可是問過幾處村莊的人,都未曾見過兩人,可見兩人應該是遁入了十萬大山之中,二人不得不又朝著荒僻之處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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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夜枕風和寒紫月前往大泱府,閑住了幾日,但二人著急著想要去找剩下的十神之魄殘片,便準備向藍蒼澤辭行。


    楚慕白和藍醉舞在大泱府當代理院長,不知不覺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二人也算過了一把當院長的癮。


    聶摘花也回天心宗修整了一個月,如今回來重新接任歲星院院長之職。


    楚慕白和藍醉舞二人也準備辭行,欲和夜枕風二人一起去尋找那十神之魄殘片。


    藍醉舞瞧著聶摘花依舊提不起精神,便將他師父南宮契還活著的事告訴了她,這下子聶摘花便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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