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不二道:“切!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麵的丫頭,是從鄉下跑來的野丫頭吧,竟然連我們大名鼎鼎的天魔三尊使都不知道。老二、老三、告訴告訴她我們的威風史!”</p>


    趙大野和嚴數數正要開口說話,殊絕卻舉起手打斷了他們,不依不饒地道:“我才不想聽你們的威風史,你們既然說自己是天魔宗的人,請你們拿出證據來證明,倘若拿不出證據你們就是招搖撞騙!”</p>


    一眾魔族嘍囉見殊絕如此理直氣壯地質問三人,也不由得開始對三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加上剛才三人提了保護費的事,種種事情,一旦牽扯到錢上,就值得懷疑和推敲。</p>


    趙大野道:“要什麽證據,我們三個就能互相證明對方,再說了,我們三個長得驚天地泣鬼神,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人見人愛,車見車爆胎的,難道還不能證明我們是天魔三美嗎?”</p>


    </p>


    殊絕跳起來一拳打在趙大野那張欠揍的臉上,一邊打一邊叫:“美你個頭!我早就看你們三個不順眼了,出來招搖撞騙不算,竟然還敢稱什麽天魔三美,你們三個是不是對美有什麽誤解?我殊絕身為畫師,一生畫過多少美人,卻被你們三人將美這個詞給玷汙了,實在是叔可忍,嬸不可忍,看我不揍扁你們!”</p>


    賴不二和嚴數數見趙大野被打得滿頭都是大包,掄起胳膊急忙加入戰局,想要幫助趙大野,豈料那殊絕小狐妖的武功遠在他們三人之上。</p>


    加上這些日子他們三個在天魔宗成天吃香喝辣,根本就沒好好提升過自己的武功,武功不僅沒有長進,而且還退步了不少,一時之間竟然被殊絕打得慘不忍睹。</p>


    “啊!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姑奶奶饒命!”</p>


    三人抱頭鼠竄,殊絕取出狐妖畫筆在空中畫了幾筆,頓時就憑空飛出幾條鐵鏈來,那鐵鏈仿佛是長了眼睛一般,很快就將三人給牢牢束縛住了。</p>


    三個家夥被鐵鏈絆倒,一個個向隻蠕動的蛆蟲一般在地上蠕蟲。</p>


    “住手——”</p>


    就在殊絕準備對三人來過正義的懲罰之際,突然聽到一聲嗬斥,隻見一個黑影衝入人群,伸手一把握住了殊絕抬起的狐妖畫筆。</p>


    殊絕一怔,抬頭看著那人,那是一個比她高出兩個頭的高大男子,他眉目英挺,窄腰擴胸,一身緊致的黑衣,一雙漆黑的劍眉向發髻延伸,高高束起的長發輕垂在身後,一條金色絲絛係在長發上,將他的身形襯托得越發修長。</p>


    “喂!你是什麽人?幹嘛抓著我?”殊絕手腕吃痛,想要拚命掙脫開來,豈料那人的手猶如鐵做的一般,竟然紋絲不動,不僅如此,就連他看人的麵容都沒有絲毫變化,一雙冷厲的黑眸如同利刃一般刺向殊絕。</p>


    “天魔宗魔焱。”</p>


    殊絕隻覺眼前之人氣勢不凡,倒還真有點天魔宗人的模樣。</p>


    殊絕看了看站在魔焱身後的三個豬頭三,便歪著小腦袋再朝魔焱打量了一下,然後道:“你……你果真是天魔宗的人?你該不會和他們三一樣是個什麽天魔三美組合吧!”</p>


    魔</p>


    焱輕咬了一下後槽牙,說實話,對於將天魔三美這三貨引進天魔宗實在是他此生一大汙點,所以他總有一種不甘與之同流合汙的感覺。</p>


    但他越是想要撇清和天魔三美的關係,就越擺脫不掉,仿佛被命運捉弄了一般。</p>


    他道:“你打聽天魔宗的事做什麽?你是不是魔衣教那幫人派來的奸細?快說!”</p>


    魔焱的聲音越發冷厲,握著殊絕的手力道加重了幾分,殊絕隻覺自己的手快要被他給握斷,握在手中的狐妖畫筆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p>


    她化出半妖形態,張開鋒利的獠牙,一口就咬在了魔焱的手腕上。</p>


    魔焱從未想過對方會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一時沒有防備,手腕上竟然被她給咬出了一個血口,然而任憑被咬之處鮮血直流,他依舊沒有鬆開殊絕。</p>


    殊絕掉在地上的狐妖畫筆勢頭一轉,筆尖就朝著魔焱眼球飛去,魔焱急忙收手後退,伸手打出一股黑色魔息。</p>


    殊絕急忙翻身退後,扔出一卷紅色畫卷,畫卷之上頓時騰騰化出幾個美人,各個美顏多姿,笑臉盈盈地朝魔焱撲去。</p>


    魔焱竟然看都沒看一眼,取出腰後插著的天魔冥斧,左右一揮,就將那些狐妖美人給砍個稀巴爛。</p>


    殊絕氣得不行,手持狐妖畫筆再次攻向魔焱。</p>


    魔焱見殊絕頭上生出一對紅色的狐狸耳朵,伸手露出三條紅色的狐狸尾巴,十指長出紅色的利爪,那齜牙咧嘴的模樣,竟然不是魔族,而是一隻狐妖。</p>


    他立即收住了手,她既然是個妖族,那麽是魔衣教的魔族奸細的可能性就不大,他道:“你是狐妖?”</p>


    殊絕抬著鋒利的狐爪,仰頭道:“狐妖怎麽了?狐妖總比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臭魔族好!你們這些人,一上來動不動就欺負我這個弱質女流,算什麽英雄好漢?”</p>


    魔焱斜睨了一眼她鋒利的狐爪,然後道:“我不是什麽英雄好漢,而你也不是什麽弱質女流!而且你出手狠毒,將我的手下打成這副德行,你說我該不該好好教訓你?”</p>


    魔焱說完,伸手指了指一旁跪在地上滿臉驚恐的三人。隻見這三個歪瓜裂棗,原本就不長得怎麽樣,這下可好越發變得麵目全非了。</p>


    三個被揍的家夥還應景地哼哼幾聲,聲音充滿了柔弱和委屈,仿佛殊絕才是那十惡不赦的惡霸,他們隻不過是三位路過的良家婦女一般。</p>


    殊絕心想自己是來找天魔宗的,最好不要再生事端,倘若眼前之人當真是天魔宗的人,說不定可以帶自己上天魔宗去。無論如何還是阿葬的事比較大!</p>


    她也收住了手中的狐妖畫筆,噘著小嘴道:“哼!誰讓他們三個招搖撞騙,忽悠大家說他們是天魔宗的人,而且還要向大家收保護費!”</p>


    魔焱身為天魔宗的護法,為人處世向來嚴謹,一聽殊絕說到保護費,不由眉頭一皺,然後道:“什麽保護費?”</p>


    殊絕伸手指著天魔三美道:“喏,就是他們三個,剛才大言不慚地說他們是天魔宗的人,而且還和拜月魔尊有拜把子</p>


    的交情,倘若大家想要加入天魔宗,就要先交保護費!”</p>


    魔焱看著三個豬頭,心想他們被揍成這樣真是不為過,便道:“你們三個當真打著天魔宗的旗號亂收保護費?”</p>


    三人搖頭拒不承認,殊絕一指周圍圍觀的烏合之眾,高聲道:“不信你問他們!”</p>


    魔焱看向眾人,眾人一見魔焱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溜煙全跑沒影了。</p>


    殊絕氣得跺腳,揮拳道:“一群鼠膽匪類,就你們這樣還想加入天魔宗!”</p>


    魔焱看向一臉氣不過的殊絕,然後收回天魔冥斧,向她行禮道:“剛才失禮了,實在抱歉!是我管教不利,回去我自會懲罰他們的!”</p>


    殊絕看著魔焱,然後也收回了狐妖畫筆,她道:“你倒還是個講道理的人,你真是天魔宗的人嗎?”</p>


    魔焱一笑,道:“你難道連我也懷疑嗎?這塊是天魔宗的天魔令,你可以看一下!”</p>


    魔焱說完,伸手一指自己的腰,隻見那修長的腰身上佩戴著一條漆黑的皮帶,皮帶上鑲嵌著幾隻銀色的虎頭,一側斜掛著三隻精巧的腰包,一塊漆黑的令牌。</p>


    另一側斜掛著兩隻黑色皮製的刀匣,裏麵斜插著兩柄鑲嵌著紅色寶石的小刀。那條腰帶將他的窄腰束縛得性感迷人,殊絕不得不讚歎這魔焱的身材確實可以。</p>


    魔焱看著殊絕目光所落的位置,不由微微蹙眉,問道:“我讓你看天魔令,你在往哪兒看呢?”</p>


    殊絕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吐了吐舌頭,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然後又強詞奪理道:“你那塊令牌烏漆嘛黑的,還掛在腰上,我……我如何看得仔細?”</p>


    魔焱有些不耐煩,感覺這小丫頭有點得寸進尺,不過他既然要以理服人,自然不能再對殊絕動粗,伸手從腰帶上解下那塊天魔令,遞給了殊絕。</p>


    殊絕將那塊黑色的令牌捧在手中,隻覺得沉甸甸的,果然分量很足,她眨了眨眼,眼神中帶著光芒,笑著道:“你……你真是天魔宗的人?”</p>


    其實殊絕並未見過天魔令長什麽樣,就算對方拿塊假地給她,她也無從分辨,不過眼前這位嚴肅的男子,卻給人一種可信的感覺。</p>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顏值即正義嗎?</p>


    魔焱從殊絕手中收回天魔令,然後道:“狐妖小丫頭,你打探天魔宗的事做什麽?你可知道現在是魔界的敏感時期,前不久天魔宗才和殺月聯盟打了一戰,你這樣子很容易被別人當做殺月聯盟的人給抓走!”</p>


    殊絕立即搖了搖頭,又搖了搖手,然後對魔焱道:“我發誓,我絕對不是什麽殺月聯盟的人。我叫殊絕,是一隻狐妖,千裏迢迢的從麒麟神洲趕來,目的就是想去天魔宗,想見拜月魔尊!”</p>


    站在魔焱身後的天魔三美見有魔焱護法撐腰,又開始滿血複活,嚴數數渾身被鐵鏈纏住,但還是頑強地蹦躂了起來,隻見他起屍一般地跳到魔焱身後,囂張地道:“魔尊大人豈是你這個小狐妖說見就能見的?真是可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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