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寅宿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頭西沉的時刻了。


    頭疼,劇烈的頭疼,胃部也是一陣陣的翻騰,幹嘔了幾下但什麽也吐不出來,昨夜已經將胃酸都快吐光了吧,陳寅此刻覺得口很幹,嗓子也有些冒火的感覺,渾身肌肉還傳來了一陣陣的酸疼,這哪裏還像一個高手的樣子,酒這個東西以後還是不要碰為妙,實在太勞神傷體了。


    陳寅環顧了下周圍,發覺床頭的桌子上放著一杯牛奶,他頓時大喜,抓起來後就喝了下去,味道很好,還有著野蜂蜜的清香和甘甜的味道,這杯牛奶立刻讓幹燥的喉嚨得到了滋潤,胃部也不再繼續翻滾的抗議了,陳寅頭一次覺得原來牛奶是如此好喝。


    是誰放在這裏的呢??應該是阿卡裏吧,對了,阿卡裏呢?為什麽自己睡了這麽久她也沒有來叫自己起床呢?


    陳寅掀起了被子,準備下床去看看,但是被子掀起的一刹那,陳寅覺得渾身涼涼的,低頭望去,才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


    “我靠!!什麽情況?誰把我脫了?”“阿卡裏!!你把我怎麽了?!”陳寅吃了一驚後大聲喊著阿卡裏的名字,良久沒有人回應,陳寅從衣櫥裏取出了新的換洗衣服,推開了房間門走了出去,徑直的向隔壁阿卡裏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後,發現阿卡裏的房間內被收拾的幹幹淨淨。兩件小動物花紋睡衣和一件紫色晚禮服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擺在了床上。看到這幾樣物品後,陳寅頓時覺得心中有些慌亂,這是一種莫名其妙心中不安的感覺。隨後,他趕緊跑到了客廳……


    客廳依然整齊,白色餐桌上擺放著已經放冷了的一份早餐,還有一張被盤子壓住了的便箋。[就愛讀書]


    陳寅顫抖著伸出了雙手拿起了那張便箋紙,一行清秀的字體躍然紙上:


    陳寅,見信好,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去艾歐尼亞的路上了,我去找師兄他們了。昨天你喝多了。整夜在喊著莎拉厄運的名字,看到你昨夜這麽痛苦,我覺得自己繼續留在這裏會給你徒增煩惱。而且,師尊之仇和門派複興的希望都在我們幾人的身上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快樂也很幸福,但是我不能因此而磨削了鬥誌,所以,我走了,去做我該做的事情了……如果有時間,你記得一定要去看一下莎拉妹妹啊,我想她還是會原諒你的,我看的出來她也深愛你,所以。你們今後一定要幸福哦!!我走了,請保重吧!!


    戰爭學院以東500裏之外的寬闊大路上,一匹白色駿馬正載著一名身穿綠色忍者服的女人向遠方奔馳著。她的眼神深邃且朦朧,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淡淡的水色霧氣,此刻她正堅定的看著前方,仿佛那裏有著新的希望與夢想……


    陳寅輕輕放下了便箋,仿佛失了魂一樣的回到了自己房間,坐在了床上。


    走了。都走了……她們都走了……


    忽然間,陳寅覺得右手下麵有許多細小的顆粒。下意識的他摸了一下,抓起來放在了眼前,這些白色的小顆粒好像是凝結後的鹽粒結晶體,床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呢??陳寅下意識的掀起了被子,結果……


    床單上有幾大灘被某種液體滲出了邊緣輪廓的痕跡,摸上去的話上麵有很多這種小顆粒。陳寅的腦子像被重錘擊打了一下般嗡嗡直響,瞬間,他想到了一些昨晚被遺忘掉的事情,一具光滑的軀體被他緊緊的壓在身上,他忘情的衝刺著,身下的人兒嬌喘吟吟,緊緊抱住了他寬闊的背肌,最後,他爆發之前好像喊得是……莎拉,不要走?……


    “阿卡裏……”回憶起這些場景後,陳寅覺得胸口又是一陣劇烈的抽疼,瞬間疼的他有種心髒被一片片撕開剝落的感覺,陳寅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用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頭部,將頭埋在了膝蓋中,久久不語……


    整整四天了,陳寅在格鬥分院一直都沒有露麵,這讓武器大師有些奇怪,於是問起了蹋頓,蹋頓是個老實人,不會說謊,結結巴巴的說自己也不知道,這令武器大師更是生疑,下課後,武器大師堅持著要去看看陳寅,無奈之下,蹋頓隻好陪著武器大師來到了男生公寓區。


    二人在門口處碰到了同樣等待著的科林等人,看著他們手中的食物袋,武器大師的眼中漸漸浮現了一絲怒火。


    “他幾天沒出來了???”武器大師直奔主題的問道。


    “三,三天……”科林小心翼翼的如實回答。


    “你們就這麽在外麵幹等著??就不知道衝進去看看?”武器生氣的說道。


    “我們是前天才知道的,這幾天每天都過來,但是老大一直說他想一個人靜一靜,叫我們不要進去打擾他。所以……”武器大師給人的壓力太大了,蹋頓看到科林不停的冒冷汗,不得不站出來幫兄弟分擔了一下對著武器大師說道。


    “靜個屁!!”“哐”的一腳,武器大師直接踢開了房門。幾個人順勢跟著武器大師都走了進去。


    客廳裏麵沒有人,兩個房間的門都是關閉的,科林先打開的是陳寅的房間大門,發現裏麵沒有人,隨後蹋頓也打開了阿卡裏的房間,發現裏麵同樣也沒有人??


    “陳寅他人呢?你們最後一次聽到他說話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武器大師有些著急了。


    科林回頭看了一眼約瑟夫和科比,約瑟夫想了想說道“最後一次應該是今天上午8點左右,我們來叫他,他說還要靜靜。我們就去上課了,再來的時候就是中午了,然後一直到現在裏麵都沒有人說過話。”


    “這個混賬小子!!不說一聲就跑掉!!等我抓住他後看我不狠狠的收拾他一頓!!”武器大師憤怒的吼了一嗓子,氣呼呼的甩手走了。


    其他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後,蹋頓小心的說道“兄弟們,你們說老大會不會想不開啊??”


    “胡說八道!”蹋頓剛說完就被科林一拳砸在了頭上,隨後科林說道“老大屬於那種越挫越勇的人,一點點情感的打擊相信他很快就能克服過去的,我覺得老大肯定是躲到了某一個可以提升實力的地方,化悲痛為力量的修煉去了。”


    科林的猜測得到了剩餘人的一致認同,大家也就不太擔心了……


    那麽陳寅去哪裏了呢?科林的猜測也算猜對了一半,陳寅此時確實已經離開了戰爭學院。


    鐵脊山脈綿延數千公裏,最南端是戰爭學院北大門,而最北端則是被人們稱作“永凍之地”、“冰凍苔原”的弗雷爾卓德。


    而被眾人惦記著的陳寅,他正眼神空洞的沿著戰爭學院北麵的鐵脊山脈,向北麵的山脈深處漫無目的的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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