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世界存在很多玄之又玄的東西,比如說練氣士所追求的大道。


    這大道是什麽,儒釋道三家都有不同的說法,但似乎所說的東西又都是相同的。


    按照武英王與周小昆在房間內閑聊的說法,這大道便是一個世界運行的規則,而追求大道便是對世界運行規格的探索,而靈氣便是這世界最為純粹的能量體,所以依靠靈氣來修行是能夠更加貼近大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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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行越高的人活的越久,另一層解讀便是掌握的規則越多,便對這個大道了解越深,修為自然就高,便能活的更久。


    “如今已知的最高境界是歸真境,但這隻是已知。”


    武英王端坐在椅子上,雙手需握放在膝蓋上,挺直著腰板說道:“後麵還有幾個失傳境界,但究竟有多少境便是我也不得而知。嗬嗬,其實我也是被朝廷封正之後,得了這方天地的大道真意,這才知道了一些旁人所不知道事情,其實與那些高階的洞天福地中的大修士相比還是所知甚少。”


    “對我來說幫助已經很大了。”


    周小昆剛剛再三推脫想要將文武膽還回去,但奈何怎麽也拗不過對方,便也隻能作罷,此時便起身拱手道:“先生,學生因為去過了一次劍塚洞天,而且還在那麵因為充盈劍氣孕育出了本命飛劍,所以可能已經被那頭的獵劍者給盯上了,所以明日就將離開果郡,否則那些人追過來後便一定會對果郡產生不好的影響,今日便算是與您和孔先生告別了。”


    “是要告別了。”


    武英王說道:“這一次我與孔先生被削神大陣緊固倒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我們從削神大陣中悟到了一些修行法門,再結合文廟現有的一些收集而來的謫仙人的法門,想來便可以完成一部直指上三境的仙家功法了,所以我與老孔也要連日去往文廟。”


    “學生拜別先生,他日若有需要,隻要我在,便可隨時差遣。”


    周小昆躬身作揖行禮。


    武英王作揖還禮,他說道:“隻可惜楊公望已經離開,不然我們是可以一同上路的。”


    周小昆連忙說道:“楊先生此行速度不會很快,所以先生還是能夠路上一敘的。”


    “是要去敘舊的。”


    武英王點了點頭,並沒有用神祇神通離開,而且是緩緩向外走去,一邊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獵劍者是什麽存在,但是能夠從劍塚洞天追到這裏的定然不是泛泛之輩,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應付,關鍵時刻可捏碎武膽,因為武膽中蘊含了整個岦陽王朝的武運,到時你武運加身,便極有可能到達泰鬥境界。”


    “這便是武膽的用處嗎?”周小昆問道,他其實是有點舍不得捏碎的,畢竟這算是他敬佩之人的禮物,留著還是個念想呢。


    武英王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離開後文武膽便會出現在你的心湖之中,到時候你便可以禦純粹真氣牽引文武膽在體內經絡間遊走,文武膽便會自行尋找最適合它們的竅穴棲息,待你有高明一些的煉物法決後,便可將文武膽煉化成你的本命物,到時無論你人在哪座天下,你所在天下的武運都會與你親近,都是有助你武夫修行的。而在成為本命物之前,便盡量讓武膽遊走在經絡之中,對你的神魂突破都是有很大幫助的。至於文膽,便是關乎於文運了,而文運與你而言,是可以幫助你更好的學習儒家聖言術的。”


    一座天下武運以及文運的親近?


    周小昆想到一個問題,他一邊為武英王打開門,一邊問道:“學生此問可能不敬,不過心中疑惑還請先生解惑。”


    “說來聽聽。”武英王站在門口問道。


    周小昆也停下腳步,沉吟片刻說道:“如今這座天下算得上是洞天福地中品階最低的,那麽二位先生的文武膽在其他天下會不會受到壓製?”


    “並不會。”


    武英王說道:“雖然我們像是在不同的世界,可是大道最上層的規則卻是一致的,而文運與武運是並不會因為洞天福地的品階低而有什麽差別的,因為文運與武運講究的是純粹兩個字,而我與孔先生,都自認為純粹無垢。”


    “明白了。”


    周小昆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文武膽如果成為本命物,便會是細水長流的長期收益,但是捏碎了便隻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對吧?”


    “沒有錯。”


    武英王笑了笑說道:“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切莫走此極端。”


    說完話後,武英王身體逐漸化作虛影,直至消失,隻留下一些淡淡的金光。


    這麵武英王才剛剛消失,那頭黑衣劍修玉簫就出現了。


    他叼著一根草棍兒,長劍抱在懷裏頭,走起路來似乎是在扭動腰肢,反正看上去是有些妖嬈的,隻不過神情是有些喪眉耷拉眼兒的,好像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


    “一直在暗處?”周小昆問道。


    玉簫嘟囔道:“什麽嘛,我明明是去喝花酒的,可誰知道那些臭男人竟然要買我過夜,我都告訴他們我是男兒身了,但沒人信啊,後來我把喉結亮出來才算有人信,但這不亮出來還好,這一亮出來那些臭男人就跟瘋了一樣往我身上撲。”


    額。


    周小昆眼皮子直跳,但還是好心提醒道:“桃花福地的風氣比較怪,大多自稱是風流名士的都有斷袖之癖之好,所以你還是小心點的好。”


    “不是吧?”


    玉簫故作幹嘔,然後很古怪的看了看周小昆趕緊躲了遠點說道:“好人兄長,你來桃花福地這麽久,又是個讀書人,該不會也入鄉隨俗了吧?”


    “你打住!”


    周小昆一擺手,想想都覺得有點惡心,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你是一直都在暗處嗎?”


    “對呀,一直就在暗處。”


    玉簫靠在門廊的廊柱上說道:“之前不是參與過坑害武英王嘛,這咋子好露麵呢。”


    “也對。”


    周小昆覺得這個理由還算說得過去,便又說道:“走,我們進屋裏頭,有問題想要跟你深入探討一下。”


    “深入?”


    玉簫連忙捂住了屁股道:“我說好人兄長,你該不會真的入鄉隨俗了吧?”


    “關於飛劍的事情。”


    周小昆感覺最近自己的氣場怪怪的,遇到的人都挺奇怪的,真是夠頭疼的。


    到了屋裏頭,周小昆為了不讓對方誤會,便沒有關門。


    二人在桌前相視而坐,周小昆率先開口道:“你說的磨刀石,你有沒有,給我瞧一瞧。”


    “你不會想殺人越貨吧?”玉簫一驚一乍的。


    周小昆使勁揉臉道:“我看著像那種人嗎?”


    “像!”玉簫似乎很確認這點一樣。


    周小昆隻能說道:“我以為我武道師父長明的性命起誓,如果我殺人越貨,那我師父就不得好死,吃飯噎死喝水嗆死洗澡淹死,然後頭頂生瘡腳底流膿!”


    “行了行了行了,信你還不行。”


    玉簫一笑就很嫵媚,隻不過那喉結是著實礙眼,他一翻手掌,那掌心便有一塊巴掌大小的暗金色石塊,方方正正的很規整,他說道:“這可是品相上佳的斬神台,饒是我在玉家被譽為劍仙胚子,可老祖宗卻也隻給了我這一小塊,我都舍不得用的。”


    “斬神台,真的斬過神嗎?”


    周小昆拿起那塊暗金色的斬神台卻是感覺到了熟悉,因為剛剛武英王離開時殘餘的金光便是這種氣息,隻不過這斬神台氣息更加濃鬱,這是一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氣息。


    “不然呢?”


    玉簫說道:“傳說啊,在上古時期人神妖三族共存與世,而且神族對於人族與妖族是有開化之恩的,可後來不知為何人族與妖族共同問劍於天,從此後便展開了一場曆史千年的殘酷戰爭,最後神族盡數隕落,而死去的神靈血液便化作了斬神台。”


    周小昆好奇道:“這隻是傳說,還是真的發生過?”


    禍鬥的出現證明妖族是真的存在的,但是所謂神族又是什麽,難不成還真有神仙?


    從前周小昆認知中的神仙,其實就是世俗之人看待山上的練氣士而已,後來又知道了朝廷是可以封正英靈為神靈的,隻不過這種神靈更像是一種工具人,是用來穩固江山氣運的,而且是受朝廷轄製的,對於這些神靈來說禮部官員便是頂頭上司了。


    “是傳說,可真假難辨,畢竟劍塚冬天也不是很大。”


    玉簫說道:“如果我們能夠找到主世界的門戶,那麽一定會可以了解到更多了。”


    周小昆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斬神台要怎麽用?”


    “你放出飛劍之後,飛劍就會如蒼蠅劍了屎一樣親近斬神台。”


    玉簫雙臂交疊在桌子上,側著臉躺在了手臂上,一邊說道:“像我這麽一塊斬神台,便是最上等的本命飛劍也可以用個幾百年的。”


    唰!


    下一刻太白便從周小昆養劍壺中飛出,然後果然如同蒼蠅見了屎一樣直刺向斬神台了,並且化作了一條小小銀龍將斬神台纏繞,還不斷的啃咬著斬神台。


    隻是如此鋒利的太白卻隻能在斬神台上留下淡淡的痕跡而已,足可見斬神台的堅固了。


    “你你你你你……”


    玉簫直接跳了起來,指著周小昆道:“周好人你個王八蛋,你別忘了,你可是拿你師父發過誓的!”


    “沒忘呀,想來我師父此時已經死了。”


    周小昆趴在桌上盯著太白啃咬斬神台,一邊說道:“其實玉簫你不知道,我那師父對我恩同再造,我們的感情比親父子還親,但是我與你更是一見如故,所以當我師父告知我他想要占有你的時候,我就決定要大義滅親了,所以才發了剛剛那般惡毒的誓言,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不讓那個老畜生侵犯呀,所以你給我一塊斬神台不算什麽吧?”


    這這這……


    玉簫下巴都快驚掉了,他就納悶了,這個家夥不是非常守規矩講道理嗎?


    咋個就明搶了?


    而且剛剛說的那是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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