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被打的倒飛的漢子,再看那打人的黑衣年輕人,最後才將目光落在了漢子手中的銀色球體上。


    劍丸,也稱劍胚,是飛劍最初始的狀態,由鑄劍材料與靈物組成。


    鑄劍材料選擇頗多,從最普通的金屬,再到稀有金屬,乃至蘊含靈氣或是劍氣,甚至是劍意的金屬,皆可。


    而靈物,通常都是天地孕育所出的一點靈性,符籙一派與陣法一派練氣士精於此道,各個洞天福地之中也稱這類人為覓靈人。


    當然,也有許多人會以人族或妖族,又或者是精魅的魂魄作為靈物煉鑄劍丸。


    但卻不會用全部三魂七魄,而是會揀選一二,否則魂魄圓滿,那飛劍可就真的是有自己的思想了。


    曾經便有記載,魂魄圓滿的飛劍蟄伏與飛劍之內修行,待到機會便斬殺劍主,而後奪舍。


    又或者是會成為心魔,來擾亂劍修的道心,其實最後也還是奪舍。


    無論用何種靈物與鑄劍材料,但凡能成劍丸便非凡物。


    哪怕不是劍修,隻要體魄足夠強橫,道心足夠堅定,也是可以將飛劍煉化成本命物做攻伐法寶的,除了沒有本命神通之外,速度與鋒利程度稍遜一籌,其實也是殺力極強的法寶了,而且隻要肯砸錢,甚至會比一些窮劍修的本命飛劍還要勝出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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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劍丸還有一個極大的用處,那便是可以讓武夫與練氣士有望成為劍修!


    方式呢倒也簡單,就如老母雞孵蛋一般,要將劍丸放在體內溫養,或是用純粹真氣,或是用靈氣,隻要這劍丸開花結果了,那便算是一半的本命飛劍了。


    為什麽說一半呢?


    因為劍丸在宿主體內孕育而出之後,便等於是認主了,會與劍主的契合度極高,尤勝過練氣士將飛劍煉化成本命物。


    但是飛劍卻不會擁有本命神通,但是劍主卻也會因為劍丸的緣故而受到劍意眷顧,便有機會孕育出真正的本命飛劍。


    隻不過讓劍丸開花結果本就是非常難的事情,一百個人裏麵,能有一個成功的都算大幾率了。


    但是在劍塚洞天這樣的地方,劍修為尊,自然是大多數都想成為劍修了。


    而眼前那個黑衣男子,已然是宗師境界的純粹武夫了,而且周小昆一看便知這人資質很不錯,也許真的有些機會成為劍修。


    至於倒在桌子上的漢子,大師境界的純粹武夫,而且天賦也就那樣,機會應該不大。


    如果是周小昆有一枚劍丸要出售,那麽他便一定會賣給那個黑衣男子,因為這正是黑衣男子所缺少的機緣,與人為善沒有什麽不好的。


    但是這人頗為囂張,而且還出言不遜。


    不過周小昆權衡利弊之後,又不是打生打死的局麵,便不想管這種事情了,他也沒有理會黑衣男子的囂張,而是說道:“要打遠處去打,不要再妨礙我們喝酒了。”


    倒在桌子上的漢子本以為這人能為自己出頭,聽到這話後雙眸中閃過失落,可是卻也有些認命了,並沒有去怪別人沒有拔刀相助,因為這是劍塚洞天,活在這座天下的人都知道一個道理,沒有誰是欠誰的,江湖也沒有道義多年了。


    “你在教我做事?”


    黑衣男子嗤笑了一聲,他又不是瞎子,自然能夠看出對方隻是個一境武夫,而他如今可是宗師境界,如果此時真的聽從他人之言,那以後還要不要在小王村混了?


    聽到這話周小昆便站起身來,他知道對方顯然是連自己都打算裝進去了,不過他是真的不想與一位宗師境界的純粹武夫打架,因為著實是沒啥意思,他便說道:“那我們走便是。”


    “我準你們走了嗎?”


    黑衣男子見對方是個好欺負的,而且身邊女子又如此傾國傾城,他便想幹掉那個男人,然後掠走那個女人,豈不美哉?


    看來這場架是非打不可了?


    周小昆搖了搖頭,隨手一拍,腰間便懸掛了一柄青竹材質的刀鞘,以及刀柄是由黑布纏繞的狹長長刀。


    法刀藏拙,尚未認主便已經是半仙器的品階,出刀可附帶二倍與持刀者的重力,而且可以隨持刀者身形變幻大小。


    而那白猿拔刀術也並非隻能背在身後,根據藏拙佩戴的位置,便是不同的變招。


    “刀不錯。”


    黑衣男子眼前一亮,竟然是比看玉簫時還要貪婪。


    周小昆嘴角翹起一抹譏諷道:“刀不錯便是你的了對嗎?那麽我覺得你項上頭顱不錯,是不是便可以自取?”


    “區區一境武夫,竟然敢如此與王克對話?”


    “每年這般死去的人還少嗎?”


    “有沒有開盤的,我賭此人一招之內必死!”


    “我來開盤……”


    民風彪悍的劍塚洞天人已經在開盤了,而且多數是買周小昆會一招死的。


    “先等等!”


    周小昆一擺手,跑出雅間去那麵押注所在桌子抻著脖子看了看,一邊問道:“若是我贏了什麽賠率?”


    “你贏了?”


    開盤的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三境劍修,胡子拉碴的看上去很頹廢,他嗤笑一聲道:“你若贏了,一賠十!”


    “妥!”


    周小昆卻是不含糊,隨手一翻便是十四個玉璞錢在掌心,他說道:“大家夥給我做個見證,我便買我自己十四顆玉璞錢!”


    然後,那十四顆玉璞錢便被拍在了桌子上。


    作為神仙錢中最值錢的玉璞錢,其實很多練氣士一輩子都不曾看到過,因為這東西屬實是罕見。


    但是那個中年劍修卻隻是驚訝片刻,隨後便說道:“我董不懂開盤豪賭半生就沒輸過錢,你小子敢搏,我便敢收!”


    那麵那個被稱為王克的黑衣年輕人眼皮子直跳,他雖然是王家劍塚的旁支子弟,但卻因為沒有劍修資質,所以哪怕很受家裏老太爺喜愛,可卻也沒見過這麽多玉璞錢的,當即可就紅了眼睛了。


    周小昆這才回過頭走向那王克,他一邊說道:“我們先說好,是分勝負,還是決生死。”


    “你也配與我談決生死?”


    王克冷笑了一聲,手中長劍悍然飛出,以真氣催發,夾帶著宗師境界的罡風便疾射而去了。


    這,這是一劍斃命毫不留手的出手。


    周小昆甚至都懶得將藏拙出鞘,因為這個叫王克的宗師境界武夫並不純粹,看似磅礴的罡風可威力太過分散了,甚至不還如那柄劍的威勢大。


    所以。


    在眾目睽睽下,隻見周小昆手做劍指,斜著一揮,然後便是“鏘”的一聲,那威勢巨大的劍竟然變成了兩截。


    周小昆劍指便拳,直直打出一拳,看似不如何磅礴的拳罡,卻是凝聚出了非常凝練的拳頭形狀,直接轟在了那個王克的胸膛。


    噗……


    王克狂吐出一口血,整個人倒飛出去,險些打散他那一口純粹真氣,不過他天賦極好,此時立刻凝氣下壓,總算是止住了倒飛的身形。


    “你敢傷我?”王克怒不可遏,甚至是有些歇斯底裏,便是在王家劍塚他都沒被這麽大過!


    “多新鮮啊。”


    周小昆陰陽怪氣道:“老子可是押了十四顆玉璞錢買自己贏,我不傷你難道傷自己?”


    屋內頓時哄堂大笑,然後又驚駭萬分。


    因為剛剛那一拳的氣象,無論怎麽看都是一境武夫而已,可卻是怎麽打得過宗師境武夫的?


    那個自稱為是董不懂的劍修捏了捏山羊胡,他感覺今天要輸大了,正盤算著如何開溜。


    可誰知道周小昆卻笑眯眯的看了過去道:“勸你別跑,不然我保證你離不開這裏半步。”


    “咱老董最講信譽,不會跑不會跑。”


    董不懂悻悻的擦了擦額頭冷汗,剛剛那一刹那,他看到那年輕人大拇指推了刀柄,然後如有實質的殺氣夾帶著不知道哪裏來的冰寒氣息瞬間讓他遍體生寒。


    作為那雪山老袁的佩刀,這把藏拙可是一直在雪山磨礪,自然會有如此冰寒氣息了。


    “認輸吧,再打便會死人了。”周小昆提醒道。


    王克已經憤怒到了無以複加的狀態,他平盡全力凝力,然後一拳便轟了出去。


    啪!


    在周小昆眼中,這位宗師境武夫的速度屬實太慢,簡直就是烏龜爬爬了。


    所以。


    周小昆也懶得殺人了,而是一揮手,一個巴掌抽了過去,抽的那王克身體橫著旋轉了十幾圈才轟然落地。


    太沒勁了。


    周小昆開始懷念自己那個便宜師父長明老兒了,還是那老家夥武夫底子夯實,便是現在的周小昆,也不敢說在同境界內贏過長明老兒。


    沒法子,那老東西的一顆武夫英雄膽格外純粹,而且走的是無比橫煉的路數。


    至於那個王克,此時已經昏死過去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其實周小昆知道這人是裝的,不然醒來又能如何,還不是無地自容?


    周小昆也懶得理睬,而是走到了那董不懂身前道:“我贏了。”


    “厲害,屬實厲害!”


    董不懂一挑大拇指,可隨後便訕笑道:“不過這一賠十的話,便是一百五十顆玉璞錢,你便是把我這把老骨頭拆了賣了也不值這麽多錢嘛。”


    “賠錢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談,隻是這裏人多口雜……”


    “明白,我這裏有僻靜出,二位請隨我來。”


    董不懂小半生都在小王村廝混,也算是一個地頭蛇了,而且已然是個人精了,知道對方並不隻是求財,可能是有其他事情求他也未可知呢。


    周小昆看了眼之前被人掀翻的漢子,勾了勾手指道:“雖說我不是有意幫你,但好歹救了你的命,若你還有點良心,便隨我們走吧。”


    “若是沒良心會死嗎?”漢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周小昆點頭道:“那肯定得死啊。”


    “還好我有良心。”漢子小跑著跟了過去。


    從頭到尾,玉簫都一言未發,甚至都沒多看幾眼,而是在自顧自的喝酒。


    此時要離開了,他便拍下一顆靈石結賬,然後懶懶散散的跟在了兄長身後,似乎是喝酒喝的有點多,走路都有些不穩了,便直接拉起兄長的衣袖,醉醺醺的好不嬌憨,而且還透著一股子該死的嫵媚,簡稱就是騷狐狸的味道。


    離開了悅來酒樓之後,四人走街竄巷,很快便來到一條看上去還算寬敞的街道,這裏名為外鄉街,據董不懂說這裏居住的都是外來討生活的人。


    董不懂是一名中三境的劍修,因為本命飛劍的神通還算比較獨特,所以早早便成了王家劍塚的客卿了,隻不過他這人不喜歡山上清修,便一直在小王村廝混。


    一年一顆玉璞錢的收入,足以讓董不懂購置一套大宅子了,但他對衣食住行也沒什麽講究,隻要有酒喝,然後可以賭錢便好,這便在外鄉街買了座小宅子,二進二出,而且是用髒亂差都無法形容的。


    其實周小昆一直都自認為自己有點邋遢的,但是進了臭氣熏天的宅子還是直皺眉,更不要說玉簫多多少少有些女子心性了。


    沒有辦法之下,周小昆隻能取出十張黃紙符籙,驅使著十個符籙丫鬟來打掃庭院。


    董不懂見狀嘖嘖稱奇道:“咱劍塚洞天可沒多少高明符籙師,沒想到小友身為純粹武夫還會畫符?”


    “閑著沒事隨便學學的。”


    周小昆擺了擺手,便讓符籙丫鬟先將院中小亭子打掃幹淨了,然後與玉簫落座。


    董不懂瞧了眼那個黑臉漢子,然後也坐了下去,他說道:“小友,你帶著這麽個人在身邊怕是不妥。”


    “因為他身懷劍丸?”周小昆問道。


    董不懂搖了搖頭說道:“這人叫李懷,祖上出過幾名鑄劍師,但是到了他這一代便凋零了,不過他天賦雖然差,可那鑄劍之法卻是爛熟於胸,他又偏偏不肯傳授給別人,偏家中又有一枚劍丸,那些眼巴巴想要從他那學習鑄劍之法的人求而不得,便打起他這劍丸的主意了。”


    黑臉漢子李懷撓了撓連,衝著周小昆訕笑一聲道:“劍丸給你,保我一命,可否?”


    “可。”


    周小昆點頭,這樁買賣是劃算的。


    董不懂卻出言提醒道:“小友,你這可是給自己找麻煩呢。雖然我能看出你我的武夫境界不同尋常,可是小王村畢竟是有上三境劍修坐鎮的!”


    “一百五十顆玉璞錢,買董前輩護道一場,可否?”周小昆一笑道。


    “這……”


    董不懂捏著山羊胡很是為難,他說道:“我這人吧,就愛喝酒和賭錢,雖然境界尚可,可卻不擅長廝殺的,其實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修行可不是為了成為劍仙,而是想要大把的壽命來喝酒和賭錢,這要是為你們護道,我感覺小命難保。”


    “喜歡賭錢?”


    周小昆嘴角翹起一抹弧度道:“我是來自其他天下的,恰巧知道許多玩法。”


    “當真?”


    “騙你作甚。”


    董不懂陷入沉思,他很糾結,一方麵他是不想冒險的,就想混吃等死而已。


    可是另一方麵,他又很刺撓對方說的新玩法。


    周小昆一笑道:“見過這種賭具嗎?”


    說著話周小昆已經取出了一副麻將,這是玉簫和李漁的最愛,再加上桃子與軒轅輕羽兩個牌搭子,有空就會玩上一會兒的,所以周小昆便隨身帶著了。


    “這是何物?”


    董不懂還沒看到過有什麽賭具是可以有一百多張的,他心裏就更刺撓了。


    周小昆笑而不語,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樣子。


    “行行行,我答應你們了。”


    董不懂搓著手道:“快快快,教我怎麽玩!”


    能夠成為劍修與純粹武夫的,那麽天賦都不會太差,學個麻將還是很容易的。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便是那看上去有些傻了吧唧的李懷都會了。


    四個人便在石桌上開始搓麻將了,而且那董不懂是越玩越上癮,簡直是愛死這東西了。


    “董前輩,您在家嗎?”


    這時候,外頭有人高聲喊道。


    周小昆挑了挑眉毛,他感覺是那個王克來尋仇了。


    董不懂卻是罵罵咧咧道:“回去告訴王克,如今打傷他的人已經花了一百五十顆玉璞錢買了我護道一場,若是他還給我這個王家客卿麵子,那這事便作罷!”


    “那便不叨擾了。”


    外麵那人應了一聲,沒多久便離開了。


    周小昆一邊打著牌一邊說道:“董前輩,那個王克既然是王家旁支的子弟,想來對你也不會太客氣吧?”


    “麵子是會給一些的。”


    董不懂一邊琢磨著要打什麽牌,一邊說道:“不過王克找你尋仇的心思不大,他還是為了劍丸而來,或者李懷想開點,將那鑄劍之法傳授了去,便可以消災解難了。”


    “不可外傳!”李懷對這事情很有執念。


    周小昆笑著說道:“別人又不知道真正的鑄劍之法是什麽,你便將鑄劍之法改一改,將精華的地方剔除掉,便是會被對方識破想必也沒那麽快,拖延點時間直到我們離開便是。”


    “可行!”董不懂也點頭。


    劉懷用力撓了撓頭,頓時一大堆頭皮屑跟下雪一樣飄落下來,他說道:“那你們先玩,我去準備?”


    “去吧去吧。”


    周小昆擺了擺手,故意將頭皮屑弄到玉簫那麵了。


    玉簫委屈巴巴的瞪了自己那個好兄長一眼,然後繼續出牌,一邊說道:“董前輩,目前王權還在小王村吧?”


    “哦?姑娘認得王權?”董不懂有些驚訝。


    玉簫說道:“談不上認識,但卻想找他談一筆生意。”


    “怕是尋仇吧?”


    董不懂可是個老江湖,一眼便看出玉簫在說謊,他說道:“這事情你也不用瞞著我,因為王權這廝在小王村橫行霸道已久,若非是有王家劍塚撐腰,恐怕早就被人給砍死了,我對他也沒什麽好印象,畢竟我這麵講信譽的人最厭惡的就是數錢不認賬的。”


    呦,又不是您在酒樓想跑的時候了?


    周小昆自然是不會將話說出來的,他說道:“尋仇算不上,有點過節,略施薄懲而已。”


    “這個好說。”


    董不懂說道:“王權此人已入瓶頸多年,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破鏡無望了,他自己也知道這個道理,目前便仗著修法境界的修為以及王家劍塚的庇護,在這小王村做起了土霸王,所以仇家是極多的,人也是非常好找的,多數時間會在忘劍樓流連。”


    周小昆點了點頭道:“此人有什麽愛好?”


    “女人與武器。”


    董不懂說道:“王權喜歡女人,也喜歡各類兵刃,但我不建議讓姑娘去接近,否則可能會羊入虎口,畢竟他身邊有兩名中三境的劍侍保護。不過若是小友你想先接近再動手,那麽你這佩刀倒是可以,畢竟這一看便是法寶品階的,王權一定會喜歡。”


    法寶品階?


    周小昆啞然失笑,這藏拙在半仙器中已經算是極品了,認主後再稍加煉化便一定會是仙器了。


    不過若是能夠以此來接近那王權,倒是可以試試的。


    但是董不懂也說了,那王權身旁是有兩名中三境劍侍的。


    劍修這種存在其實是沒有紙糊一說的,因為隻要殺力不夠是無法破鏡的。


    就如董不懂說他不擅長廝殺,其實那隻是他的推托之詞,這世間就沒有不善廝殺的劍修。


    周小昆捶打一個兩個純粹武夫,或者是中三境的練氣士還是沒問題的,但是麵對兩位中三境劍修可就有點麻煩了。


    而且這董不懂也是不可以完全信任的,什麽護道不護道的,那隻是周小昆的說辭而已,隻不過是想要套出一點話來。


    不過憑借短暫的接觸之後,周小昆倒是能夠看出來一點,那便是董不懂此人嗜賭如命是真的,憑借他所知道的那些賭博玩法,是能夠讓董不懂說一些實話的。


    周小昆想了想之後說道:“這事兒從長計議,不過那忘劍樓倒是可以去坐坐的,那都是做什麽的,消費高不高?”


    “銷金窟呦。”


    董不懂說起這個便眉飛色舞了,他說道:“有酒有色能賭博,還有角鬥場,以及洗劍池,你說消費高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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