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東把張雨罵得狗頭噴血,所長把話講得這麽難聽,問題說得這麽嚴重,顯然他與這蘇自堅不是一般的關係,這蘇自堅果然是一個有來頭的人,這讓他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一時竟是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林誌東轉過頭來看著楚墨,那張臉更是冷了:“這位楚同誌,現在你涉嫌與醫生勾結,對患者作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現在要拘捕你,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把問題解釋清楚了。”


    楚墨一呆,吃驚地看了看林誌東,又看了看張雨,再看了看坐在那兒不動於色聲的蘇自堅,他的心不禁就抽了抽。


    他的臉原本就被蘇自堅打得腫了起來,極是難看,這時臉上那些怪異之色自是沒人看得到了,不過他仍是忍不住地說道:“我沒的呀,你……你們可不要冤枉好人了。”


    “有沒冤枉你,你是不是好人,這得我們調查了才知道。”林誌東冷笑了一聲,轉頭對張雨道:“張隊長,從現在起你暫停你的職務,直到問題完全調查清楚了,到時真是冤枉你的話我會向你道個歉,現在你就到內勤去辦理一切手續。”


    張雨和楚墨一時都是傻了眼,相對無語。


    林誌東向蘇自堅笑著說道:“蘇總!你看這樣處理可還滿意。”他當著倆人的麵前這樣說話,擺明著是要吃定他倆人了。不過也正是他這樣作,也叫張雨和楚墨看到了一個事實,人家蘇自堅可是大有來頭的人,就你倆這熊樣算哪根蔥了。


    “等那田主任到了一塊辦了他。”蘇自堅淡淡地說道,把手中的杯子放了下來。


    “是是!這個我理會得。”林誌東連聲應道,就他這般姿態一看,楚墨和張雨這心裏都是不住地嘀咕: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麽人呀?怎會有這般大的來頭了?


    蘇自堅站了起來,過來在許慧珍抱著那小孩的額頭上摸了一摸,笑著說道:“小家夥,睡得這麽沉,也該起床了。”


    說也奇異,他這話說完後,那小孩即醒了過來,一看到一名陌生的人在瞪著他看,不禁嚇得哇的哭了起來。


    這孩子自生病了之後,那是一付有氣無力的樣子,連那哭聲也是低弱得很,這時一哭甚是有力刺耳,根本就不象是一個有病的孩子。


    許慧珍大喜,抱著兒子不住地哄他不要哭。


    過不多久,即有倆名特警趕到醫院去把把那田主任給帶了來,他隻道是特警把他帶來了解情況的,也不以為意,這進來一看,那蘇自堅和許慧珍坐在那兒,而楚墨與張雨則是象個犯人似的站在那裏,不禁怔怔地看著屋裏的幾人。


    “你是田喜寶田醫生嗎?”林誌東冷笑了一聲,瞪了他一眼問道。


    “我就是省人民醫院結核科的田喜寶,請問把我叫來是怎麽回事呀?”田喜寶這心頭裏不住地嘀咕著,猜測著這一行是凶多吉少。


    “我是派出所的所長林誌東,現在患者家屬報警告你造假病情,把沒病的兒童說成是患有重疾,我要問你是怎麽回事?”


    田喜寶一呆,不解地問道:“造假病例?沒有的呀。”


    “現在患者就在這裏,你可以自己看一看,象這樣的兒童你說會有患結核晚期的病人嗎?”林誌攻指著許慧珍手裏的小孩問道。


    對於許慧珍手中的小孩,他田喜寶最是清楚不過了,是楚墨拜托他在開方子時作了手腳,這針水不夠份量,或是少了這或是那,這一拖之下小孩如何受得住了,這病自然是越發嚴重了下來,在醫院裏作了多個檢查,胸片抽血化驗等等現有的醫療手段都用上了,基本確診這小孩挺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所以他才敢開下了病危通知書到患者家屬手裏。


    現在許慧珍居然要告他造假病例,捏造病情,這罪名可就大了,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這小孩是他一手造成今天這個局麵,要說別的還能將他嚇住,他笑著對林誌東道:“林所長!這辦案查案你是在行,這看病治病我是專家,這個你不懂。”


    “我是不懂,不過這個小孩有病沒病,有沒要病死了誰看了都清楚,你再過來看一看吧。”林誌東也不跟他費話,讓他自己來再次診斷。


    田喜寶笑了一笑,上到前來,這雙眼一看到許慧珍手裏的小孩時,不禁吃了一驚,這小孩的外表狀況活生生的是一個健康的人,尤其是他那哭聲洪亮之極,這結核病的人肺有病毒,一哭了起來勢必咳嗽個不停,而這小孩居然一點都不咳,分明是沒病的樣子。


    這是怎麽回事?


    田喜寶急忙上到前來,正要拿聽筒來聽一聽他內髒情況,這才省起自己並沒帶這些東西到這來,當即伸出手來把他脈搏,脈動有力活躍,這明明就是一個健康的人嘛。


    一時之間,他都睜大了眼睛來,看著許慧珍問道:“小孩帶回去後有給他服過什麽藥,或是打過什麽針了嗎?”


    許慧珍不覺把目光轉向蘇自堅,卻見他微微搖頭,當即說道:“沒有的呀。”


    蘇自堅一笑冷笑道:“我說田醫生呀,就算是打了一針,吃了點藥,你想想看,這小孩在你醫院裏一住就是半年了,這打的針水怎說也有幾卡車了,吃的藥也有幾擔子了吧,可一點起色也沒有,反而給你下了病危通知書,現在請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這話固然是誇張了些兒,不過說得也是沒錯,在醫院裏一住就是半年,打針吃藥為數不少,一點效果都沒有了,人家一出院就好了,這說明了什麽問題,這事兒叫他還真是不太好講得清楚了。


    他可是結核科的主治醫師,又是主任,憑他多年的經驗麵言,單就這外表來看,這小孩一點病症之狀也沒有,不過還是得以現有的醫療手段來診斷疾病,他強辯道:“這小孩雖說是看不出什麽,不過我醫院裏有他的住院療程病情記錄,這作不得假,林所長如若不信,大可調出我醫院的記錄表來一看就明白了。”


    林誌東笑了笑地問道:“聽說這小孩是你給下達了病危通知書的。”


    “是的。”田喜寶不解地看著他。


    “你想想看,一個病危了的小孩,一出院就沒事了,這就是你醫院給出的結論嗎?”


    田喜寶一呆,一時也講不出話來了。


    林誌東仍是笑著說道:“當然了,這小孩有沒有病,我跟你扯這些也是沒用的,一會患者家屬會到別的醫院去作個確診,如果真是沒有什麽毛病的話,你這責任得擔上一擔了。”


    田喜寶怔怔地看著許慧珍手中的小孩,不知如何是好,他不覺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楚墨,卻見楚墨也正一臉的期之色地看著他,他的命運也掌握在田喜寶的手裏,隻要這小孩是有病了,他們就沒什麽事,如果小孩確如現在所見到的那樣,倆人就慘了。


    現在的問題是,倆人的確是密謀不利於許慧珍這個小孩,可是小孩子為什麽居然一點有病的跡象也沒有了,這點讓他著實是想不明白。


    盡管許慧珍不明白蘇自堅為什麽一定要針對田喜寶與楚墨,不過兒子現在已是被他救了回來,心喜之下也沒再多想什麽,反正這個男人著實令她刮目相看,隻要他高興,要作什麽自己也是管不著,何況倆人連夫妻都不是,僅僅是生了倆個兒子而以。


    林誌東道:“現在我要暫時拘留你倆人接受調查,如果冤枉你倆人的話,我代表蘇總向你倆人道歉,要真是有這種事的話,那可就對不住了。”


    蘇自堅站了起來,道:“林所長,我現在就把小孩帶去作個全麵檢查,到時會把疾病證書拿到這裏給你一個交代的。”


    林誌東也不知這小孩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病,不過在他想來,以他的能耐而言,想要什麽什麽樣的疾病證明書沒有的呢?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蘇自堅拿不出想要的東西來。


    “蘇總!您慢走。”林誌東起身相送,神情畢恭畢敬,就好象是在送他的上司一般。


    這時看得田喜寶與楚墨倒抽了一口寒氣,這蘇自堅的霸氣叫得倆人心中都震憾得身軀搖擺,幾欲摔倒,這到底是什麽人呀,怎會有這樣的來頭了?


    這楚墨自以為是,自己好歹也是商界上的成功人士,要錢有錢,要勢有勢,沒多少人是擺不平的,那知這蘇自堅比他更牛了,居然叫得派出所的林誌東也這般神情。


    這時,倆人心中都是暗暗發毛,一時都沒了底氣,許慧珍那兒子的神情他們是知道的,不知經過了多少醫院醫生的診斷,打了多少針,吃了多少藥,原本是有治愈的可能的,隻是楚墨別有用心,拿了不少錢來砸田喜寶,讓他在這件事上作些手腳,讓許慧珍兒子在結核病中死去。


    楚墨對許慧珍有意,卻看她兒子不順眼,她要是沒了這個兒子後,她嫁了自己再生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那該多好呀,所以他拿錢來砸田喜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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