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自堅轉過頭來瞧了他半響,道:“明天早點來,不然要排隊的。”說罷,轉身回到房裏,路紫紅也跟了進來,隨手把門給關上了,把那三人涼在屋外。


    三人相顧愕然,半響都回不過神來,不覺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別人一聽去給縣長書記什麽的治病,那是十萬火急的大事,非得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那知這人給臉不要臉,還不知識務地講些難聽的話來傷人,一時讓得他們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如果不是給縣長請醫生不敢失於禮數,他們幾乎是要大發雷霆了。


    一看眼前的這種情景,能請得蘇自堅到縣裏給何文正縣長看病的幾率為零,三人也是一肚子的氣回到縣裏。


    ………………


    “剛才作得好,這不論是誰,想看病就得到這來排隊,管他媽的天皇老子也不成。”蘇自堅一把就抱著了她,大加讚賞地說道。


    倆人這麽抱抱摟摟已是習以為常,再沒當初的羞澀,路紫紅投入到他的懷中也是很溫馨得很,一有機會就得借他的胸堂來抱一抱,那裏給了她很大的安慰和鬆懈之意,所以很想要他的依靠。


    次日,一大清早的就有三輛轎車馳到土鄉村來,這要在已前的話,那可是一件稀罕的事兒,象這麽落後的小山村裏進進出出的隻是那些小貨車,或是拖拉機了,象這種高級的轎車可是難得一見。


    由於蘇自堅在這裏大展身手後,替村民們撥除疾病,美名遠揚,這前來找他看病的人也是陸續不斷,象這種高級的轎車也是時有進來,所以大家也就不以為異,習以為常了。


    不過有人眼尖,也是認得出來,這一行隊伍中卻有著昨天前來找蘇自堅看過病,又要邀請他到縣裏給何文正縣長看病的那老者在內,他們盡管是早早就趕了過來,不過仍是遲了半步,卻不知這十裏八鄉的村民們天沒亮就趕了過來,那長隊也是排在二十名之後了。


    看病不要錢,醫生又很出名,所以大家都願意到這來看病,由於醫生不肯收錢之故,這前來看病的人不是拿了半袋米過來,就是隨著提了隻雞或是隻鴨子,這段時間一下來,路紫紅那雞籠的隊伍就日漸壯大起來,看樣子不再整一下雞籠,就再也裝不下了。


    這蘇自堅是知道來的是什麽人,村民們卻是不清楚這來的會是他們東方縣的縣長何文正,還當是普通前來看病的有錢人,不然也不至於開著三輛高級轎車。


    別人可以當你何文正是塊寶,他蘇自堅卻是正眼都不瞧你一下,這種芝麻小官他可是見得多了,在他人前人後打馬屁也不在少數,所以一點都不以為意。


    好在他看病的速度到是蠻快的,不大功夫把替眾人看得差不多了,輪到何文正時,蘇自堅則是叫人搬來一張凳子讓他坐了下來待一會等著,在他身後的那一下東方縣的跟班官兒們可是氣得臉都歪了,好在何文正還沉得住氣。


    蘇自堅替鄉親們看完了之後,這才輪到了何文正,他坐了上來,一笑地說道:“都說你這有先來後到的習慣,我還當真以為是呢?那知到這來一看,卻不是那麽一回事呀。”


    “由於你是一縣之長,所以得特別禮待一下。”蘇自堅沒聽出他話中有生氣的成分,暗暗點頭,心道:到是不枉我替你治一治之心。


    何文正不解地問道:“特別禮待!這話是什麽的意思?”


    “平時我給大家看病,隻是給人開了開個方子而以,從不親自上陣來治個病,那是因為我身體不舒服之故,既然何縣長是我們東方縣的父母官,我隻好破這個列來給何縣長治上一治了。”


    鄉親看了病拿了方子後,多半的人都是先後離開了,不過仍是有一部份人留下來看個熱鬧,尤其是土鄉村的村民們,這沒事的都在一邊看著熱鬧,那是因為蘇自堅看病實在是與眾不同了,他們不僅見都沒見過,連聽都沒聽說過,這時聽得他的話,這才知道來的是咱東方縣的縣長何文正,都是吃了一驚,心想怎地連縣長都驚動了,這蘇神醫的名頭這下可大了,今後要是開個醫館什麽的,那是不用愁發不了財了。


    眾村民也是一怔,心想他這話到也蠻是,自從知道他是一個神醫之後,大家到了這裏來,一直所見的隻是他開了開個方子,大家拿著方子回去然後到藥店裏抓了中藥來熬著喝,卻一直不見他向大家治病的事,不過一想這開開方子拿了回去抓藥,這也是治病的呀,然而這時一聽他的話,顯然還不是那麽一回事,大家這心裏不禁就楞住了。


    何文正顯然也是被他這句話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派人到這來也是摸了蘇自堅的底細,知道他的一些治療手法,不就是到這來開開方子嘛,這時一聽他要在現場替自己治病,也是一怔。


    “那就有勞蘇醫生替我看看得的是什麽毛病了?”他到底是在官場廝混了多年的人,這心性深沉,冷靜沉著,一點都不因為蘇自堅的話而驚訝了起來。


    “不用看了,你得的是慢性肝炎。”蘇自堅淡淡地說道,他根本就沒替何文正把脈什麽的,或是詳細地詢問一番,居然一口就道破了他患了何種般的疾病。


    何文正回過頭來看了昨天到這來的那個老者一下,心裏暗道:是你把我的病情說了出來的吧?


    那老者陪同前來的三人都是吃了一驚,暗道:何縣長得的是什麽疾病這事我們根本就沒提過,他又是怎知道的?


    何文正嗯嗯了一聲。


    蘇自堅道:“這病發展得緩慢,治了起來也是一樣極難見效,許多醫生對這慢性肝炎也是頭痛得很,不過這方法要是對了,加上醫生再會些……治了起來就事半功倍,見效得快。”


    “那蘇醫生打算如何替我治上一治的呢?”何文正到是冷靜得很,淡淡地說道。


    蘇自堅不答,把一張紙攤開,提著筆沉吟子一會,卻見他在紙上寫著:木香、砂仁、沒藥各一錢,隱皮一錢五分,枳實、茯苓、腹皮、存樸、烏藥、人參各二錢,白芍、黃苓、當歸、夏枯草各三錢,蒲公英、黃蓍各五錢,生薑引煎服。


    不僅是何文正,就是他身後的一幹縣城領導班子的人都圍了上來觀看,不過他們對中藥可沒研究,有些中藥名稱都沒見過呢,這時更是看得一片茫然。


    人人這心裏都是暗道:就這麽一個方子,真能就把何縣長的病給治好了?


    何文正要伸手去拿那藥方,蘇自堅卻是把手縮了回來,何文正一笑說道:“不好意思了,我忘了該付你診費才是。”說著要昨天來請蘇自堅那老者拿錢來給蘇自堅。


    蘇自堅一笑說道:“何縣長!你忘了我可是不收診費的。”


    何文正不解地問道:“那你為何不給我方子,是還沒寫好還是……”


    “何縣長還記得我說過要替你治病這句話了。”


    何文正一時不覺皺起了眉頭來,不解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麽的意思了,就是他身後的那些人,或是村民們也是整不明白。


    “不明白吧?”蘇自堅笑了笑地說道。


    何文正點了一下頭,不住地思索著他這句話的意思。


    “哈!你不用去想了,就是想得頭痛了也想不明白的。”


    “那……蘇醫生你要如何的來治我這病的呢?”


    “請何縣長把衣服掀了起來好麽。”


    何文正聞語把衣服拉了起來,蘇自堅把藥方子貼在他的肝部,然後把他衣服放了下來,讓他坐好姿勢,全身放鬆並閉上雙眼。


    眾人都是茫然地看著他,這開了方子就得去抓把藥來煎了喝,你這樣把方子貼在肚子上也能治病,這唬誰呀?當我們是沒見識的鄉下人,還是搞封建迷信的呢?


    一時之間,大家都是覺得很是可笑,這可是神婆們才搞的那一套,你蘇神醫幾時也來這玩意了?這下可是開開眼界了!


    蘇自堅也不理會眾人的異常目光,而是走到了一邊去坐站喝茶,路紫紅也是好奇地小聲問道:“這就能治病了?”


    “不知道,你就看著吧。”現在多作解釋是沒用的,隻有讓事實來說話了。


    眾人都是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尤其是何文正所帶來的那些領導班子,他們也是聽說有這麽一位神醫在這裏,因此想來見識一下,那知這神醫竟然也來這麽一手,實是讓他們大大地出乎於意料之外了。


    大家這心裏暗想,這看病開方抓藥煎來喝,這才是治病之道,象這種開了方子來貼在患病部位就能治病了,這種玄乎又玄的事實是叫人想都沒想過的事,隻有神婆神公那玩意才作的事,怎地到了你蘇神醫的手裏也玩起了這一套來?


    原本這些身居要職的高官們也是不怎相信蘇自堅真有般能耐,不過來了一看十裏八村的鄉親們對他的信任可不是一般的熱情,再看他治病的手法也是非常的奇異,不禁暗暗稱奇,卻又不怎相信這樣就能把病給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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