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出走,隻帶走了倚天劍、優曇仙花和那對鐵羅漢玩具。其它禮品全部留給了父母。


    就是軟蝟甲都給郭芙留下了。因為郭芙曾經說過,這軟蝟甲本是母親給了她的,雖然她弄丟了,但是這軟蝟甲還是她郭芙的東西。


    優曇仙花是不能給別人的。


    雖然練了《長春功》,但是因為沒有喝到不老泉水,所以她的容貌還是會漸漸變老的,隻是在每三十年輪回的那一天,才會變為十六歲的模樣,可是第二天就會變成十七歲的樣子……那是“紅顏彈指老,刹那芳華”的真正寫照。


    郭襄打算在兩年後就服用了優曇仙花,這樣,從此她也會保持十八歲的容貌直到永遠,隻在《長春功》輪回的時候變得年輕兩天。這樣就可以與不老的錢青健相媲美了。


    郭襄走了,黃蓉知道的不算太晚,卻已經追之不及。而且她也不能再去追郭襄了,因為她已經動員了父親黃藥師、師父洪七公、師姐梅超風等人,定於明日一早就跟著郭靖遠赴西域。


    不過經過一番思量,黃蓉又覺得郭襄的安全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一方麵天下皆知郭襄是錢青健罩著的,任何人想要招惹郭襄,都要考慮自身還想不想活了;另一方麵,郭襄的性格也是惹是生非的性格,與人交往總是禮讓為先。


    因此黃蓉安排各地分舵的丐幫弟子注意郭襄的行蹤,隨時報於襄陽總舵,然後就和郭靖等人引領著丐幫萬眾,浩浩蕩蕩地趕赴西域了。這一次,他們要以雷霆萬鈞之勢,將青教化為齏粉。


    這一次郭靖也動了真怒,江湖中人有仇報仇在所常見,但是禍不及妻兒也是眾所周知的一條底線,為了報仇殘害仇人妻兒甚至滅門的,往往會成為武林公敵。


    當年的李莫愁行事狠辣,無所顧忌,屢次破壞這條底線,因此才成為了武林中人人喊打的對象。十六年前楊康這樣禍害郭芙,始亂終棄又導致郭芙被百損道人汙辱,這口氣郭靖也忍不下去。


    當然,黃蓉隻能以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的名義去殺楊康。卻不能將事情的真相公之於天下。隻有黃藥師和洪七公在內的、極少數的人知道郭靖黃蓉夫婦的真正目標,畢竟,郭芙受辱之事是屬於不可外揚的家醜。


    雖然因為郭襄的出走,導致大部分看在錢青健和郭襄麵子上來到襄陽的高手未能跟隨,但是郭靖率領的這一支隊伍依然實力雄厚,人員眾多,郭靖本人和東邪北丐加上梅超風,已經堪稱當代四絕了。更有黃蓉和馮默風、魯有腳等高手隨行。近萬名乞丐也是丐幫在最近十六年中成長起來的精英。


    一燈大師和老頑童、瑛姑等人沒有跟隨靖蓉一起離開襄陽,雖然蒙古人暫時無暇南征,但是襄陽城也不能一點守禦的力量都不留。他們將協助留在襄陽的郭家新婿耶律齊守衛城池。


    郭芙也沒有離開襄陽,雖然她也曾要求去親眼報仇,但是黃蓉考慮到她武功低微且身懷有孕,帶上她就是累贅,不如留在襄陽靜養身體,準備生產。


    郭靖和黃蓉對這次出征的結果很是看好。因為黃蓉認為他們做到了知己知彼,魯有腳已經調查到青教的老巢在藏邊雪山,而且楊康的手下能打之人不過數十,魯有腳認為,這數十人的武功最高者,也絕對不超過他這個學會了打狗棒法的糟老頭子。


    除此之外,楊康手下他的兒子加上教眾也不過一千餘人。青教的特點是,女人的數量比男人多得多。以一千教眾對一萬丐幫精英加武林群豪,青教怎麽打?怎麽打怎麽輸。


    唯一需要重視的,就是教主楊康,雖然沒人見過他出手,但是通過藏邊居民的傳聞,魯有腳聽說楊康的內功很高,刀法更是詭異,往往殺人不用第二招。


    但是楊康再高又能高到哪裏呢?隻要他不是錢青健那樣的高不可攀,那麽他就隻有死路一條。黃蓉才不信這麽多高手加起來都奈何不得一個楊康。更何況,黃蓉認為他們這次圍剿其實是帶有偷襲的性質,楊康還不知道他即將麵臨滅頂之災。


    偷襲就偷襲了,怎麽著?對這種不按江湖規矩辦事的敗類,也不用將什麽規矩。


    在這種懸殊的實力對比之下,不止郭靖和黃蓉對這場勝利無比看好,就是這隊人馬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覺得勝利已經攥在手裏了,隻需要走上這麽一個來回即可。


    所以這些人在半路上還差點與丐幫的老冤家——明教教眾發生衝突。若不是馮默風居中說項調解,這群實力浩大的丐幫隊伍不介意順路先把明教滅了。


    兩個月後的一天,郭靖黃蓉的隊伍到達了戰場外圍。


    經過周密的計劃,仔細的安排,郭靖、黃藥師、洪七公、梅超風各帶兩千人馬,兵分四路潛入青教所在的雪山山穀。黃蓉和魯有腳率領剩下的兩千多人馬作為機動力量布於雪穀的外圍,準備將稍後逃出穀外的漏網之魚擒殺當場。


    這雪山地處高原之上,不論山巔山腳還是山穀,均是終年積雪不化。黃蓉和魯有腳以及郭靖都是經曆過苦寒之地的,也都知道在這樣的環境裏不能高聲呼喝,更因為他們采取的是奇襲策略,因此四路人馬都是躡手躡腳地進了雪穀。


    說起來青教的總壇也很詭異,這總壇並非修築而成的房屋,而是山穀裏的山壁上天然形成的多個洞穴,隻不知內部是天然廣闊還是經過後天的開鑿。


    黃蓉眼見四路人馬分別從四個穀口進入了山穀,靜等捷報傳來,卻不料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時辰。一個時辰之後,穀中近處有兵器交擊聲偶爾響起,卻不密集,更不響亮,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屏蔽了聲音的傳播,聽起來很沉悶的感覺。


    黃蓉微覺詫異的是沒有人出來報告進度,但也沒有往壞處想,楊康絕對沒有同時擊敗郭黃洪梅四人以及那八千精英的實力。


    突然之間,她聽見了郭靖的一聲長嘯,有如龍吟,不禁心頭大急,不是說好的麽?怎麽可以長嘯呢?這是要引發雪崩的啊!卻又聽見郭靖一聲厲喝道:“好奸賊!恁地歹毒!”


    然後黃蓉就目瞪口呆地看見山穀周圍的山坡上冒起了白煙,雪崩來臨了。


    大雪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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