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趙哥一見鍾銘擋在前麵:“你小子想找揍,那就給我趴下!”口中說著,左手一晃,是個虛招,右手卻是一個擺拳,擺擊鍾銘的左太陽穴,柳致知一皺眉,一出手就想讓人傷殘,顯得很歹毒。


    鍾銘腳下四六虛步,手上一搓一刁,柳致知以前並未留意過鍾銘習練的拳種,見他一出手,卻是夫子三拱手的架勢,立刻看出來,鍾銘居然練習是三皇炮捶,這是一種源於少林的拳法,後來獨立而出,雖是外家,實已類於內家,直接而剛猛,自神拳宋邁倫之後,名聞天下。


    趙哥一見自己一個擺拳被鍾銘輕鬆禦開,退後一步,抬腳一個旋踢,一般人腿的力量是手臂的五倍以上,如是旋踢,力量更大。


    鍾銘直出直入,進步插襠,擠進趙哥****,這一進步,趙哥剛一起腿,招勢已破,急忙落腳,身體不由一側,一手抱肘,一手成爪,如潑婦一樣抓向鍾銘的雙眼,這雖是一種無賴的打法,但還是極有效果。


    鍾銘一時有些不適應,身體擰出,以腰代身,擰轉出來便於換式變招,鍾銘表現得可圈可點,但有點氣勢上弱了下來,雖然身法上直出直入,擠進擰出體現出三皇炮捶技擊特點,卻沒有炮捶那種剛猛之勢,氣聚則剛發。


    柳致知見此,明白鍾銘為什麽到目前還未突破明勁的原因,趙哥一見鍾銘擰了出去,怪叫一聲,一個大邁步,衝拳直擊鍾銘心窩,卻是窩心炮。


    鍾銘斜馬襠小弓步,提肚填小腹,搓格而出,擋開這一拳。柳致知開口了:“勁從足下起,拳出生死忘,唯鬥誌不忘!”


    鍾銘格開趙哥的一拳,再要側步尋找戰機,聽到柳致知的話,如醍醐灌頂,勁由足跟發,自然由小弓化為弓步,心中如一團火一樣,隨步法變化,一拳衝出,這一拳出,空氣中傳出一聲炸響,刹那間,鍾銘感覺自己似乎可以衝著一切阻擋,腦中不由一閃:“這就是明勁!”


    一拳已落實,趙哥陡然覺得對方似乎從一頭綿羊化為猛虎,急忙扭身格擋,一碰到鍾銘的拳頭,手臂上傳來一股如火藥爆炸的力量,頓時足下飄浮,不由自主拋飛出去,摔出了數尺,摜倒在地,手臂上如來巨痛,好像要折斷一樣渾身酸痛,一時爬不起身來。


    鍾銘望了一眼趙哥那一夥的四人,那二男二女此時也是鴉雀無聲,他們沒有想到趙哥就如此敗了。


    “還不給我滾!”鍾銘現在可謂躊躇滿誌,作為勝利者,他自然有這個資格。


    “你給我等著!”那四人扶起了趙哥,丟下一句狠話,灰溜溜地走了,周圍圍觀的人暴發出一陣掌聲,讓鍾銘反而覺得不好意思。


    “想不到你男朋友這麽厲害,他練的是什麽功夫?”安曉雲好奇地問柳致顏。


    “我也不太清楚,鍾銘說過是什麽捶。”


    “三皇炮捶。”柳致知接口說到。


    “哥,你知道鍾銘練的是什麽拳?!”柳致顏問到。


    “當然知道,鍾銘,恭喜你,你終於突破了明勁層次,步入高手層次。”柳致知向鍾銘道喜。


    “大哥,多謝你提醒,不然我無法突破明勁層次。”鍾銘在柳致知麵前不敢狂,他知道柳致知的底細。


    “哥,你怎麽知道鍾銘突破了明勁?”柳致顏有些不解地問到。


    “千金難買一聲響,鍾銘最後一拳發出炸響,就是標誌。”柳致知解釋到。


    “你們說什麽,什麽明勁的,我們怎麽聽不懂?”蔣文蓉迷惑地問到,與她一樣,陸虹和安曉雲也是一臉疑惑。


    “這是國術一種境界的一種分類方法,你們隻要知道鍾銘是一個高手就行了。”柳致知不想多作解釋,她們本是外行,也不練國術,說了也沒有什麽意義。


    “你是說,你們懂功夫,就像電影中葉問一樣?”蔣文蓉問到。


    “你可以這樣理解。”柳致知說到。


    “那麽,柳先生,你武功也很高了?”陸虹有些不好意思問到。


    “我哥當然是高手。”柳致顏自豪地說。


    幾人坐在草地上,正說著,柳致知提起頭,望向一個方向,那個方向,何惲和幾個人正在走了過來,那幾個人正是剛才和柳致知他們發生衝突的五人,還有一人,柳致知不認識。看來,這幾個人搬來了救兵,想不到居然是何惲。


    何惲也看到了柳致知,那個趙哥正指著他們點點戳戳,頓時臉黑了下來,沒有前進,反而盤問起趙哥,旁邊幾人莫名其妙。


    問清楚,何惲臉上露出苦笑,柳致知並沒有出手,而是另一個人出手,真是無知無畏,居然惹上了他,便低聲說:“師兄,還有你們幾個,居然惹了他,還好,他沒有與你們計較,不然,你們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趙哥驚訝問到:“何哥,你認識他,難道你也怕他?”


    “不要激我,那人我認識,叫柳致知,一身功夫神秘莫測,已經到國術的巔峰,我不過才入明勁,與他差得遠,不要廢話,跟我去認個錯,以後眼睛放亮一些。”何惲實際上並沒有趙哥大,但他的實力高,其他人稱他為何哥,他也默認了。


    幾人來到柳致知麵前,除柳致知,其他人都緊張起來,何惲直接向柳致知走來,到了近前,一拱手,在現代都市中,依古禮,還是很引人注目:“柳先生,我的幾個朋友與你發生一些衝突,我問了一下情況,錯在我們,特來向你道歉。”他也不想麵對柳致知,柳致知上次給他的壓力太大了,這次依然感覺到自己在柳致知麵前沒有一絲反抗的念頭,有點奇怪,但臉上卻沒有露出分毫。


    柳致知見此,也站了起來,還了一禮:“想不到在這個地方遇到何先生,何先生,幾個月不見,想不到你的功夫達到這個程度,果然是奇才。”


    兩人都依古禮,其他人雖有點奇怪,卻也感覺兩個這樣做很自然,並沒有做作之處,反而有一種賞心悅目之感。


    “來,趙昆,向柳先生等人道歉,柳先生,趙昆出自我現在習武的倡武俱樂部,練習的是〖自〗由搏擊,與我師兄趙陽是堂兄弟。”何惲介紹身邊一個人,剛才並無此人,柳致知猜得出,趙昆吃了虧,找趙陽替他找回麵子,何惲在場,便一起過來。


    趙昆到此時,也無話可說,隻好道歉,柳致知也不為己甚,說:“事情並無大事,習武之人有衝動也是正常,但要捺住自己的性子,不然遲早有一日會吃虧。”


    “柳先生說得是正理,堂弟,你好好記住。”趙陽也在一旁說趙昆,那兩對男女有些不好意思,當時他們可是推波助瀾。


    就在這時,何惲的電話響了,他告了一個罪,到一邊去接電話,柳致知無意間聽到他的通話,柳致知耳力遠勝於常人,此時也不是有意聽,倒聽到一個消息,這是特殊部門的電話,問何惲的位置,當聽到何惲在蘭筍山附近,便安排一個任務,在附近攔截一個竊賊,此人不是普通人,有特殊能力,在申城博物館中偷了東西,逃竄到蘭筍山附近。


    柳致知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動聲色。何惲走了過來:“柳先生,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先走一步,師兄,今天的事是我們不太對,既然和柳先生說清楚,我們就走吧。”


    趙陽點點頭,向柳致知幾人告辭,幾人走後,蔣文蓉嘀咕了兩句:“沒勁,以為他們來討回場子,誰知虎頭蛇尾,柳先生,他們是什麽人?”


    柳致知說:“那帶頭叫何惲,以前有過一麵之緣。”


    “我想起來了,我認識他,幾個月前,我和梅姐去揚州前,無意間遇過他一次,他還向我打聽過梅姐。”柳致顏終於想起何惲了。


    “怎麽回事?”柳致知問到。


    柳致顏就將當日之事說了一遍,何惲能騙得了柳致顏,卻騙不了柳致知,柳致知臉上沒有動聲色,心中卻將事情大概有了一個了解,看來,何惲對梅疏影有傾慕之情。


    “何惲厲害嗎?”柳致顏又問到。


    “你不用問我,問一下鍾銘就知道了。”柳致知並未直接回答,讓她去問鍾銘。


    “鍾銘能看出來?”柳致顏問到。


    鍾銘苦笑到:“致顏,不是能看出來,而是在他手下吃過苦,就是上次我酒喝多了的晚上。”


    柳致顏恍然大悟,說:“我知道了,就是戴大哥出手的那個晚上,能在戴大哥手下從容而退。”


    其他三女並不知道怎麽回事,驚訝問原因,柳致顏說:“戴大哥是我哥的好朋友,武功非常高,是絕頂高手,在一天晚上遇到了何惲,當時旋姐姐也在場。”她一說,結果扯到人更多,安曉雲直接催她講,有些事她也不清楚,不過不覺中她有一種優越感,半是〖真〗實,半是想象講了起來。


    柳致知見柳致顏講當日之事,沒有興趣聽下去,卻對那個偷盜博物館的事產生了興趣,不如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想到此,便對大家說:“你們玩,我有點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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