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梅菲迷迷糊糊地醒來,睜開惺忪的雙眼,才發覺自己正躺在**。


    “頭暈……我是什麽時候睡著的?”梅菲隻覺身子疲軟得很,按著太陽穴小聲自言自語著,卻聽見一旁莫騰輝冷冷地回答她:“現在都上午九點了。昨天傍晚就開始不知天高地厚地喝起酒來,醉得稀裏糊塗,說盡了胡話!”


    梅菲這才看見,莫騰輝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似乎是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躺在**的自己。隨後她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等頭也不那麽暈了,便一點一點想起了昨天的事:


    “我想起來了,我昨天喝了酒,喝醉了,睡到現在。當時頭好痛,什麽都不清楚了。”


    “你全都想起來了?”


    “是啊……你一直在這裏等我醒過來,然後數落我?”梅菲問他。


    “從你昨天正式睡著以後,到現在。還好我還有那麽點耐心。”莫騰輝說,“不過,我不是要數落你。我隻是不得不好奇,昨天一天,你回到這裏之前,都看見或聽見了什麽?”


    梅菲心裏一驚:“難道被他發現了?”


    “你不要驚訝,明知道萬一喝醉了,你自己根本控製不住自己,還去喝什麽酒?”莫騰輝說,接著又暗示起來,“我兒子和我一個德行,是什麽意思?不少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被糟蹋?你到底是做了什麽自己覺得難為情的,非要求那個叫薛沁蘭的女孩子饒恕不可?”


    梅菲不禁驚惶失措,自己到底酒醉後說了些?難道把昨天發生的那麽不堪的事情全盤托出了?不用多想了,一定是的,否則他怎麽會平白無故說這些呢?


    她久久沒有回答,既因為心裏沒有底,又因為要堅持自己的立場。


    莫騰輝見她不說話,便講:“怎麽了?你還不快給自己爭辯幾句?”


    這會兒梅菲堅定地開口了:“你早就猜到了是什麽事,何必再來問一遍?而我,我也不會再告訴你。”


    隻要不直截了當一清二楚地把事情說出來,他再怎麽猜都是臆想,沒有證據的。對於沁蘭那樣本是出淤泥而不染,如今卻不幸淪陷玷汙的女孩子,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莫騰輝卻沒有追問下去,隻是平靜地說了一句:“很好,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我不是非得從你這裏知道不可。”


    “筠瀟不會傻到去跟你坦白,沁蘭更不會對你說客氣話,也不會自曝這樣的遭遇。你要能問出來,那也算你有本事!”梅菲想著,“也但願他們平平安安,不然,恐怕還是會有波折。”


    “就算你知道了,你也撈不到什麽好處,就犯不著這麽計較了!”梅菲說,“我要起床了,你先出去吧。”


    莫騰輝卻還是坐著不動:“我看你頭重腳輕的,還是再乖乖躺會兒吧。”


    “我可從來沒有躺過這麽久,再賴在**就要發黴了!”梅菲不耐煩了,還好身上穿的是嚴嚴實實的睡袍,莫騰輝看不到什麽。她旋即便坐了起來,猛地掀開被子,可是她下床的時候,卻又猛地覺得一陣頭痛,太陽穴上像是被什麽飛來的硬物突如其來地砸到了。再加上她身子骨還是軟綿綿的,一下子又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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