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就知道哭,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樣讓沁蘭能夠走出這個陰影盡快節哀順變,雖然,這怕是一輩子的工夫都不夠。”蘇茉也歎氣著,“你可能無法理解,因為你自己的女兒一直都還在,再加上你一向把蕾兒看成是一顆禁果!可我體會過這種滋味……誰回來了?”


    原來是玄關的大門開了,進來的正是沁蘭的父親薛寒山。隻見他一進門就上樓梯,一邊走一邊問:“你都告訴她了?”


    戴茜說:“我都告訴沁蘭了,她一時半會兒定是無法節哀的。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可它就是發生了。”


    “這事,總會讓家裏出點什麽亂子,我也總得抽空回來看一看。”薛寒山說,蘇茉卻覺得他難得的關心也是那麽漫不經心。


    “沁蘭剛剛因為過度悲傷暈了過去,讓她睡會兒吧。”蘇茉說,“我們這些長輩去樓下坐坐,有筠瀟和梅菲陪著就可以了。”


    蘇茉說完,正準備走下樓梯,忽然聽見沁蘭的房間裏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直擊耳鼓。


    “啊——”一聽就知道是沁蘭的聲音。


    “怎麽回事?”蘇茉說著又往沁蘭房間去,戴茜和薛寒山也跟上了,大家一進房間就覺得不敢直視。


    隻看見剛醒來的沁蘭躺在**,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眼神布滿恐懼,形容淒慘地不斷尖叫著,身子像是**了一般不斷扭動,手腳卯足了勁要掙脫。筠瀟和梅菲在竭盡全力要使出渾身解數,想把她按住讓她平靜。隻要稍一放鬆,她的手就會掙脫,然後到處亂抓,或者撕扯著被單,或者用指甲掐著撓著自己的身體,手臂上隱隱可見指甲印和抓痕,有的地方甚至滲出點點血跡來。實在叫人不堪入目。


    “這,這是怎麽回事?”薛寒山提高了八度的聲音問道。


    “沁蘭一睜眼就這個樣子,我哪知道到底是誰造的孽讓蕾兒就這麽沒了!”梅菲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接著又費勁地去抓著沁蘭的手,嘴裏幾乎是帶著哭腔說著,“沁蘭,你要是再這樣,我也該瘋了……”


    “蘭蘭,你別害怕,我們都在這兒!”筠瀟想安撫她想把她抱在懷裏,但也無濟於事,沁蘭要不就是圓睜著驚恐的雙眼,掙紮著猶如砧板上刀子下的一條魚,光滑的身子怎麽也抓不住,缺水的環境卻讓它在劫難逃。要不就是閉著眼止不住地尖叫著,嘴裏還顫抖著間歇喊著意思模糊的話語。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沁蘭絕望地喊著,“我怕了,不要靠近我……”


    此情此景戴茜嚇得話都說不出,蘇茉也有些惶惑了:“沁蘭別是精神出了問題?太可怕了,這種場麵豈不是如同煉獄!我們得送她去醫院!”


    “不必了!”薛寒山厲聲說道,“我看她還是不能接受現實罷了,一時間想不開,總有累的時候。”又對戴茜說,“你去拿兩根繩子來,結實一點的布條也可以!”


    戴茜囁嚅道:“這是要做什麽?”


    “快去!”薛寒山一聲喝令,戴茜還來不及答應一聲就退出去了。


    “荒謬!”蘇茉也罵了一聲,上去幫筠瀟和梅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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