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謹言身周的真元有些無法控製的自體內爆發出來。


    並非夜謹言多在乎這個世界的父母雙親,雖然身體上對方是自己的父母,可上輩子作為一個孤兒,幾十年都沒叫出過爸媽倆字的他怎麽可能那麽輕易便認作他人之子?


    想來即使是對方真站在夜謹言麵前,他叫不叫的出口都是個問題。


    對夜謹言這個魂穿來說,這身體的父母領便當的時機非常準確。


    他身周的真元之所以無法控製的爆發出來,完全是因為出現在他麵前的麵板的關係。


    ——


    【誅天·尋根】


    【你的身世好像很不簡單啊,可是為什麽你會被當作孤兒收養在純陽宮內呢?你的父母又是什麽身份?到底是被誰害死,導致你淪落現在這個境地呢?為何你的身份又與最終任務—誅天,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呢?】


    【任務:開始尋根溯源的道路,找回當年的真相吧!少年!】


    【閱曆+500000,貫通全身經脈機會x1】


    ——


    夜謹言有些驚訝。


    這個名為‘誅天’的任務他已經有很久沒看過了。


    畢竟無論是誰,都不會在一個隔了十幾年都沒有動靜的任務上注入太多注意力的。


    更何況這個任務是如此的苛刻。


    殺掉九天?


    別鬧了,回家洗洗睡吧。


    夜謹言真的真的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不要碰上這個任務。


    無論是誰內心深處都是向往著平靜的日子的。


    熱血可以突然有一次,但不能每時每刻都讓自己處於一種時時刻刻都處於擔驚受怕的境地。


    那種經曆,有個一兩次就足夠足夠的了。


    體驗過被唐門和明教兩大殺手門派的刺客追殺感覺的夜謹言真的不想再嚐試了。


    整天呆在門派裏打打小朋友挺有意思的,還能裝逼。


    可要讓他真的和九天硬碰硬?


    算了吧。


    一不小心就會死的。


    隻有蠢蛋才會在體驗過生死一線的感覺之後不斷去追求它,夜謹言自認為自己是個正常人,他真的隻想過平靜的日子。


    他的天賦那麽好,隻是憑借日常的修煉也可以達到頂峰,雖然在江湖中浪蕩時做的任務多,拿到的經驗也特別多,但是既然安安生生也能達到,為什麽要去冒這個險呢?


    所以在鬼影小次郎將這個任務提起來,毫不猶豫的將他的平靜安生的日子打破時,夜謹言才會忍不住將真元爆發出來。


    按住腦袋的手更重了一分。


    夜謹言眼中好像閃爍著什麽。


    突然把手鬆開了。


    緩緩站起身,示意幾個弟子把鐵釺從土中抽出來。


    腳下一震,土地頓時鬆軟,左手操控著真元隨意一甩便將鬼影小次郎整個從土中拔了出來。


    鬼影全身赤.裸著趴在地上,胸腹背處有六個略顯猙獰的傷口,全身的皮膚泛著紅色,血液有些凝固,掉下的血痂中隱約能看見半隻蟲身。


    鬼影卻完全沒有注意這些,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周邊的弟子都是男性,倒也沒有什麽看不得的,隻是有些驚異為什麽這瀛洲人身上一隻蜈蚣都沒有。


    夜謹言右手提著劍,冷冷的看著趴在自己麵前的男子。


    長劍出鞘,泛著寒芒的劍鋒抵在鬼影脖子上。


    居高臨下。


    “說說吧,這次你隻有一次機會,別的我也不問了,隻是幾個瀛洲人而已,還動不了純陽。”


    死去的李師兄,被打破的平靜生活,九天的壓力,還有這個不知道來幹什麽的瀛洲浪人,這些都讓夜謹言的怒火仿佛潑了油一般極速燃起。


    索性也不再客氣了。


    “如果不說的話,幹脆點,死在這裏便好了。”


    “我生氣了。”


    語氣還是那麽淡然,可是手上卻止不住的用著力,甚至連鋼製的劍柄都往內部凹進去了不少,有些變了形。


    鬼影小次郎等了那麽久就是想要這個結果。


    他很清楚自己已經沒辦法從這個年輕人手中跑掉了,對方的修為超過他太多,說是碾壓都毫不為過。


    而他又怕自己會將師父交代的事情說出去。


    所以,他現在隻求速死。


    這就是他的目的。


    鬼影的嘴角高高的咧著,好像在嘲諷著什麽,被暴怒的夜謹言一腳踩到了地上。


    夜謹言同樣不再顧慮後果,一個瀛洲人而已,他們若是還敢再像遊戲中那般大舉入侵,全殺了又有何難?索性不再拷問。


    即使心中還有些猶豫。


    好奇心害死貓。


    他想知道,這個瀛洲人到底知道些什麽?


    關於自己的父母,夜謹言已經忘卻的差不多了,隻有印象中的一個模糊的女性影像,如果再看一次沒準能記起來,但是讓他現在就去回憶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父母是什麽樣子?那他就真不記得了。


    而且他隻見過他在這個世界的母親。


    他的父親,直到那個抱著自己的女人將自己連著竹筐扔進河中之前都沒有出現過。


    可能早就死了吧?


    那時的情景對於當時還是一個嬰兒的他來說真的太模糊了。


    當時他所能見到的大部分事物都是自己那個名義上的母親身邊發生的,這讓他很難站在大局上去判斷當時到底是叛軍入侵還是一些其他的什麽。


    所以他也很想知道。


    畢竟和自己的任務有關。


    看著麵前趴在地上嘔著血卻不斷笑著的瀛洲男子,夜謹言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了。


    平靜的生活,終究還是逃不脫宿命的安排?


    這個任務已經隔了十六年了,最終還是被挖出來了。


    鬼影小次郎也不多說,那意思很明顯,要殺便殺,他就是求個死,別的什麽刑罰你愛來就來,不來更好。


    隻是低垂著帶著些許血絲的眼中有些不舍。


    ‘師父,徒兒心思不純。’


    ‘此世,看來是無緣一見那傳說中的最高劍道了。’


    夜謹言也不再多說。


    握著劍的手微微鬆了些,抵在鬼影小次郎脖子上的長劍微輕,隨即一劍斬落。


    長劍幹脆利落的一劃而過。


    劍鋒鋒銳,一絲鮮血都未曾沾染。


    夜謹言的兩眼卻在瞬間睜大,四周的靜虛弟子也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這幅景象。


    鬼影小次郎全身毫發無損,無形的氣罩將他完全包裹了起來,氣罩以其為中心,形成了球狀。


    夜謹言身後背著大葫蘆的小玉看到這幅情景,雙眼瞪得和球一樣,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麵前的瀛洲人,驚異的大喊出聲。


    “山...山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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