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發膚,授之父母。[.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離丘子明白這個道理,不過眼下危急情況,頭發斷了可以再長出來,命要是丟了,可就再沒了。


    將心一橫,將火把伸向耳根後,準備燒頭發。腰上的酒葫蘆已經解下來打開塞子,等頭發一燒起來,那鬼東西走後,就立即把裏麵的水潑到頭頂。


    經過上次被困在古墓中的經曆,離丘子知道水遠遠比酒重要的多,所以在這次進墓之前,已經將裏麵的酒換成了水。


    這些水是為了被困時救命用的。現在沒辦法,隻有先保住xing命,這點水根本不在乎了。


    就在火把靠近耳根時。隻聽耳後有東西吹了一口氣,火便滅了。離丘子這次聽的清清楚楚,那吹氣的聲音很大。耳根後隻有那張臉,對著自己一直吹yin風的也是這張臉。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這張臉雖然很小,隻有半個手掌的大小。跟正常人的頭骨比起來要小三四倍,但事實上這鬼東西竟然是這般的強大,一不怕符,二能吹很大一口氣,可以把燒的正旺的火把吹滅。


    四周頓時陷入黑暗。離丘子心裏一沉,身子一點也不敢動,隻怕動一下,趴在腦袋後的那鬼東西會再有什麽別的反映。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流逝。離丘子坐在地上不敢動彈,雙腿也漸漸的麻了。心裏也顧不得去算過了多久,如今雙腿和右臂都麻木不堪,隻剩左手還能ziyou活動。能用的招都用過了,還是拿這鬼東西沒有辦法。


    雖然那張骷髏臉趴在腦後沒有再做別的。不過離丘子一直忌憚著,頭皮不停的發麻,慢慢的延伸到後腦勺,便以為這鬼東西在咬自己的腦袋。一咬開,就要吸食腦髓。


    想到這裏,離丘子低吼一聲,左手拿著那隨身帶的三寸長的細鐵釘不顧一切的朝後腦紮去。這次豁出去了,大不了再廢了左手。反正是一死,死前能反抗下也要讓這鬼東西知道自己的腦髓不是這麽好吸的。


    細鐵釘一直紮進發髻,並且從另一頭穿了過來。離丘子沒感覺到手疼,急忙甩甩手,也沒有麻木的感覺。(.無彈窗廣告)左手往後腦勺一摸,別的沒摸到,卻被自己的細鐵釘紮了一下,一滴血流了出來。


    離丘子急忙用手吮吸手指,心裏在想:那鬼東西跑哪去了?不會就是被這細鐵釘嚇跑了?要是早知道,還用什麽符燒什麽頭發,直接拿鐵釘上就輕鬆搞定了。


    摸索著找到火把,急忙點燃火折子,將火把引燃。離丘子拔下細鐵釘,先用八卦銅鏡照了照腦後,沒發現什麽,再把手伸過去,仔細摸了摸,感覺那鬼東西確實是跑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離丘子試著想站起來,但此刻才感覺到雙腿已經沒了知覺。用左手吃力的敲著雙腿,過了整整一頓飯的功夫,雙腿才有反應,變得麻木起來。


    離丘子吃起的站起來,雙腳麻成這樣要使勁跺腳那麻木才會退。用力跺了下,幾乎站不穩。便隻能邁著步子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著。


    終於雙腿的麻木感覺慢慢的消退。離丘子這才想起來胡姑娘,心裏又是一驚,過了大約有兩個多時辰了,自己還沒回去,胡姑娘早該等急了。


    不過又想到,胡姑娘要是等急了,一定會害怕,早就應該拉繩子了。但是這麽長時間沒感覺到胡姑娘拉繩子。心裏一種不祥的感覺升起。離丘子急忙順著繩子往回走。


    走到繩子的盡頭時,看到斷裂的繩子,果然如自己所想。離丘子直叫糟糕,然後大喊:“胡姑娘……大小姐……”喊了大半天沒人回答。


    靜下來,仔細想想剛才有沒有走錯方向,有沒有被那鬼東西弄得走到別的地方導致這繩子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想來想去,自己隻是轉了個身,這並不能將繩子帶著脫離原來的位置。看著繩子的斷裂口,心裏老大的吃驚,這斷口處說明這裏有猛獸。但又一細想,覺得也可能是骷髏臉這種鬼東西所為。


    拿出羅盤,對了下方向。自己並沒有走錯,難道是胡姑娘走錯了?繩子可能是在他們剛分開十步的距離,彼此看不見對方也看不見火把後便被這鬼東西被咬斷了。


    那鬼東西沒牙,也許是一吹就斷了!


    此時應該往哪裏找胡姑娘,如果她發現繩子斷了,以她膽小的xing格,絕對不會亂跑,肯定會留在原地縮成一團。她之前走的方向是北方……


    等等,思路有些混亂。離丘子拍了拍腦袋,想想胡姑娘可能呆的地方。如果是在沒等到繩子被拉的托起之前就發現繩子斷了,那胡姑娘一定會順著繩子往回走。這情況是胡姑娘按著自己的步子走了六十步。


    如果是她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後,發現繩子沒有被托起,才知道繩子斷了,這時才往回走。這種情況是胡姑娘多走了也許五步,也許十步。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應該在原地找。這樣比較好找。如果是第二種情況則要複雜的多。不過這兩種情況都有一個突變因素,也就是第三種情況:萬一弄斷這繩子的鬼東西將繩子故意扔到別的地方,那可就要費力氣了。


    在這黑暗的地方,隻要差十步的距離,都會擦肩而過卻沒有發現彼此。並且這裏的石頭地麵沒有半點灰塵,根本沒辦法辨別腳印來尋找一個人。


    離丘子對著羅盤指針,眼下自己站的位置按正常道理來說應該是兩人分開時的原來位置。不過這裏沒有胡姑娘。離丘子將情況鎖定在第二種情況,不願意去想第三種情況。


    接著往北走了大約十步的距離,隱約看到前麵有火光。離丘子心裏大喜,進大門的並且走到這麽深的距離的人除了他便隻有胡姑娘了,那有火光的地方一定就是胡姑娘在。


    離丘子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火光的跟前,眼睛一看,不禁心裏一沉。火光的地方沒有胡姑娘,隻有一盞油燈,是鑲嵌在石壁上的那種樣式的油燈。


    沒想到竟然看到這裏的石壁了。總算是摸到頭了,胡姑娘是朝著這個方向走的,也許她發現走到盡頭看到石壁,一時高興便忘了往回走也說不定。


    離丘子盡量往好的地方去想。粗略的看了看石壁,什麽壁畫花紋都沒有,跟外麵所有的石壁都一模一樣,石頭的質地和摸上去的手感都一樣,不同的是這裏摸起來yin寒異常。


    踮著腳尖,查看燈盞裏麵的油。一聞,是屍油。這一點也不奇怪,這裏到處都飄著屍臭,一股yin寒的氣息籠罩著周圍。


    離丘子注視著燈裏的油量,燒了大半天一點也沒減少。可能這燈油也是用人體長明燈提煉出來的。


    用手搖了搖燈盞,很牢固。不像是機關啟動裝置。離丘子見沒查出什麽線索,便順著石壁一邊找一邊喊胡姑娘。


    往前走了十餘步,忽然感覺頭頂有什麽影子。心裏覺得極不舒服,有種不祥的預感。將火把舉高,微微抬起來。赫然看到牆上有四張骷髏臉!


    離丘子心裏老大一驚,急忙將火把放下,悄悄的蹲下來,眼睛卻始終沒離開牆上。


    牆上的骷髏臉似乎沒有發現離丘子,一直鑲嵌在牆上沒有動作。離丘子慢慢的將火把放到地下,從懷裏掏出細鐵釘,對著牆上做好防備。


    不過那四張骷髏臉始終沒有動。離丘子慢慢的放鬆戒心,鐵釘沒有離手,用三根手指夾著火把,再一次舉高。


    盯著牆上看了大半天後,這些鬼東西一直沒有動靜,離丘子放寬了心,覺得這些鬼東西確實是怕自己的鐵釘。這才悄悄的往前繼續尋找。


    順著石壁一路走過去,看到牆壁上都鑲嵌著很小的沒牙齒的骷髏臉。有的地方很密集,有的地方則稀疏。


    走了一路,沒有一張臉下來攻擊自己。離丘子斷定這些鬼東西怕自己手上的這枚用來挖墓的細鐵釘。也許是這枚細鐵釘上沾惹了更凶戾的屍氣,才讓這些鬼東西有所忌憚。


    順著石壁走了大概有兩裏路程,還是不見胡姑娘。離丘子心下有些不安,胡姑娘到底去了哪裏?該找的地方都找了,沒發現胡姑娘,那就隻有第三種可能了。


    這該死的鬼東西竟然將繩子挪了地方。這些鬼東西是要將我們分開然後分而食之嗎?想到這裏離丘子想起了胡姑娘腦髓被吸食的情景。


    一個美豔絕倫、傾國傾城的美女腦殼被挖開,裏麵被吸的一幹二淨。那張美豔的臉慢慢的變得幹枯、萎縮。最後成了一張老巫婆的臉。這張臉實在太恐怖。


    離丘子急忙搖了搖腦袋,這個時候不應該胡思亂想。如果胡姑娘也被骷髏臉纏著,要盡快想辦法找到她並救她。


    順著石壁找肯定是不會找著了。胡姑娘那麽膽小,看到石壁上的骷髏臉嚇得不跑才怪。如今也隻有再回到原地,從附近以扇形的角度,走出去再折回來,這樣慢慢的展開搜索。


    離丘子拿著羅盤看著指針,心裏慢慢的數著步子。不過等他走到原來的位置的時候,之前扔在地上用來做標記的那截斷裂的繩子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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