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水河?是不是**峰前麵的那條綠幽幽的湖?”


    鍾梁道:“正是!河裏麵有吃人的參蛆,陶榮就是在裏麵遊泳的時候死了!”項祖嚇得臉色大變道:“幸好我們一家人都不會遊泳,才繞路走過去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離丘子道:“之後你們有沒有回營地看,羌人是否上來過?”項祖搖頭道:“她們姐兩個的身手哪敢胡亂動彈,要是被侍衛撞見,肯定沒命回來。”


    “金旭可能是帶著羌兵到營地後,見營地空無一人,並且物資都被轉移,知道事情敗露,便一直都沒有回來!”離丘子道。


    項祖詫異道:“一直沒回來?我還特意留下幾床被子,用其掩蓋了一張紙條,讓你們小心提防他的。”


    離丘子道:“紙條我看到了,這才順著暗號找到你們。眼下最危險的不是金旭,而是沈墨,這個人武功太高,而且也有內奸的嫌疑,還跟我們一直有過節。”


    “怕他怎地,他可不是我的對手!”鍾梁提起沈墨就一肚子氣。項祖也一直有所忌憚,知道沈墨武功高強,才處處讓鍾梁小心忍讓。


    鍾梁把這一次在墓室裏發生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並大怒道:“先生讓他去打頭陣,可他不願意,關鍵時刻該他去死的時候,竟然不去,還想連累大夥!”


    離丘子急忙打斷鍾梁的話,讓別人去死,本來就是件不光彩的事情,自己做了小人,也是心裏過意不去。便不想再提這個茬。


    項祖歎了口氣道:“真是危機四伏。要是沈墨也是內奸。那胡姑娘的手下還有人能信任嗎?咱們這次是送命來了,哪還是來盜墓發財的。”


    項祖說的也是,離丘子到現在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胡姑娘故意拉自己來送死,利用自己給她挖完墓,之後又不想付錢,就把自己幹掉!


    反正,這個女人的眼神和心思,自己這雙慧眼可是一直沒猜透。


    雖然。在夢魘村這個女人救了自己無數次,但那時候是因為她也身陷囹圄,要想脫身自己一個人不行,才指望我。


    要是這個女人真的是這種心思,那可就太可怕了!


    離丘子想來想去,實在不願意往這裏想,畢竟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有這般惡毒的心腸,可真是大煞風景。[.超多好看小說]


    跟她相處了這麽長時間,感覺她心地並不惡。不是那種蛇蠍美人。但這也都是個人的純粹看法,便問哥倆個道:“你們覺得胡姑娘為人心善還是心惡?”


    “說不上來。就隻是覺得她有錢,雇我們盜墓。而且還允許我們帶家眷,好像挺通情達理的。”鍾梁道。


    “她對我們一直有成見,很鄙視排斥我們。但實不知她心到底是善是惡。”項祖道。


    哥倆個也都沒看穿胡姑娘到底是心善還是心惡。這女子的這雙眼睛藏的太深了,連自己都沒轍了……後麵的事情可該怎麽辦?


    鍾梁突然說道:“我看,她有些心術不正,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叫什麽名。而且雇我們來盜墓,卻隻準看不準動,這他媽的是什麽意思。”


    離丘子心裏一緊,這個問題也確實反常。這麽大老遠的來盜墓,碰到裏麵那麽多的冥器卻隻準看不準動,那這盜墓是幹嘛來了?


    就隻是來觀光並且嚐嚐墓室裏的殺人機關?


    眾人提著腦袋為這個女子賣命,而答應給的酬金雖然說不少,可是卻要死一個人就扣兩萬兩,侍衛的帳都要算在自己頭上。


    而且,對於她自己的身份和名字,一直刻意隱瞞。這不知道是因為什麽,莫不是怕知道她的身份和名字後,眾人變成了冤鬼後找她的麻煩?


    不肯透露身份和名字的人,也都是做賊心虛的人。


    離丘子越想越覺得胡姑娘不對勁,不過終究這些都隻是猜測,也許胡姑娘是另有打算,和她相處了這麽長的時日,雖然感覺不到她心善,可最起碼也沒有露出心惡。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便問項祖還有什麽看法。項祖沉思了大半晌後道:“我看梁子的疑惑不無道理,誰大老遠的沒事抽風,盜墓不拿東西,就隻是觀光。”


    既然二人都這麽看,而自己也有往這方麵想的念頭,那就姑且把胡姑娘想成惡人。那麽當務之急,就是和惡人分開。


    離丘子道:“既如此,那我們就不回去了,先在這裏暫住養些時日,等我身上的筋骨舒活開了,咱們就選遠一點的一處山挖開,拿走冥器,然後我們就走!”


    “早這樣該多好!”鍾梁欣喜若狂道,項祖也極力讚成這麽做。三人當下商議定,就都在這裏住下不走了,準備另起爐灶。


    管他什麽胡姑娘還是大小姐的,銀票也不要了。把墓室裏麵的冥器都拿走,少說也值十幾萬兩銀子。自己給自己幹,還省了不少心,多舒坦的事情。


    黃昏的時候,萬琪和萬瑾姐妹兩個打了不少的獵物回來。現在這山裏麵到處都是野味,兩個女人都是村姑,自小經常在山裏打獵,所以應付起來也綽綽有餘。


    見到先生和鍾梁總算是來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放下,急忙熱情的招呼。此處岩洞的附近到處都是樹,野果順手可摘。離丘子很久沒有這麽踏踏實實、安安心心的吃一頓飯。


    晚飯吃了個痛快,隻可惜沒有酒。鍾梁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沒有酒的日子,幹活都沒有力氣!”離丘子道:“確實不能再耽擱了,再有三個月時間,天氣冷了,到時候我們要想回去,風雪嚴寒,可就困難了。”


    人無法左右自然天氣,便隻能勉勵而行該行之事。


    天黑之後,姐妹兩個鋪好被褥,伺候先生入寢。還跟以前一樣,在山洞中間左右兩側鑿個孔,釘上釘子,係上繩,將氈子掛在繩上當作屏風,男女分開來睡。


    這一覺睡的十分安穩香甜。次日黃昏的時候,離丘子才睜開眼,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唱著:“日上三竿我獨眠,逍遙快活勝神仙。”


    伸了伸懶腰,感覺身子舒服多了,不怎麽疼了。照這樣再修養三四天,整個身子就跟沒遭這一場大難之前一模一樣。


    鍾梁出去打獵了,黃昏的時候帶回來烤好的肉。項祖的山洞裏沒有儲存太多的食物,兩個女人家終究是沒有男人那體力。


    離丘子便讓鍾梁每次多打些獵回來,能抓到活的圈養起來更好,以為長久之計。吃罷晚飯,正要休息,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呼喊聲。


    離丘子側耳靜聽,聲音太遠,聽不清楚。讓鍾梁和項祖聽,鍾梁道:“好像是什麽野獸的聲音。”


    項祖把耳朵貼著地,仔細聽了一陣後道:“好像是女人的聲音。”頓時,離丘子臉色大變,說道:“怕是胡姑娘找過來了!”


    這麽一說,眾人都慌了。昨天才剛商量過的,已經把胡姑娘當作惡人來對待,要徹底和她撇清關係,自己這夥人另起爐灶的。


    要是被她找到這裏來,那自己的計劃不僅會泡湯,眾人還會有生命危險。項祖道:“要不我們現在就搬!”


    離丘子按住眾人道:“先不要急,她雖然也看過紙條,但是並不認識我們的暗語,一時半會肯定找不到這裏。我們先沉住氣不要亂動,黑夜裏一旦動起來,我們人多又有女眷,肯定會弄出動靜,先靜觀其變。隻要今夜她找不到這裏來,明早就搬!”


    眾人都按先生說的辦,窩在洞裏,躲進被窩裏躺著,聽著外麵由遠及近的呼喊聲。聲音越來越近了,眾人都聽清楚了,是胡姑娘和周越天的聲音,在喊著先生。


    聲音在死水河旁邊徘徊駐足了很久,之後就再沒有往前走過來。天黑路不好走,胡姑娘她們也不敢貿然前進,喊了大半個時辰後,沿著河岸走遠了。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後,聲音再次出現在死水河附近,這次隻喊了幾聲,便就都回去了。


    眾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就怕胡姑娘繞路走過死水河。一旦過了河,岩洞就在**峰的兩三裏遠處,隻要稍微用心尋找,不難找出來。


    聲音停下來良久之後,離丘子道:“這胡姑娘很聰明,看過紙條上的暗號,便知道往這裏尋找,不過幸好有一條天河阻隔,不然我們今夜必然現形。”


    項祖道:“好險,明天一早我們就搬,先生覺得應該搬到哪裏?”之前,離丘子把星雲圖的位置都畫在紙上,拿出來看了一翻道:“近的地方太危險,稍有動作,便會漏了行蹤,我看從最遠處的這個下手!”


    離丘子指了指翠竹峰,項祖和鍾梁都點點頭。三人又商議了下具體的行進路線,計劃多少時日能夠完成。


    “呦,先生,在這裏密謀什麽事呢?”


    突然傳來了胡姑娘的聲音,把洞裏的五個人都嚇了個半死。離丘子急忙把紙收起來,沉默著不吭聲。鍾梁剛要大喊,被項祖急忙捂住了嘴,五個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洞外麵胡姑娘接著道:“還不出來啊,我都找著你們了!”


    洞裏麵還是一片寂靜,胡姑娘終於忍不住,說道:“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就把這洞口用草料圍住,然後點火燒了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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