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明白什麽意思,於是鑿著孔子蹬了上去,心裏默默祈禱著是琥珀,是琥珀,是琥珀……


    紙人不怕冰凍寒冷,沒多大會兒功夫就爬到頂層,雙眼往那圓形的東西上一看,嚇了一跳,手沒抓穩,一下跌了下來,震得整個岩洞搖晃了一下。[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離丘子見狀沒工夫取笑紙人,而是慌張的問道:“什麽情況?”紙人爬起身來顫栗著道:“哪裏是什麽琥珀,根本就是灰簇子,被凍的封在了冰塊裏!”


    “啊?”離丘子一聽此言,心驚肉跳,不過心裏還是不信,就順著紙人鑿好的路爬了上去,定眼一看,果然如此,橢圓形的冰溜子有的裏麵包裹的是灰簇子,有的包裹的是血紅的幼蟲,還有的是晶瑩剔透的蟲卵。


    沒想到,冰溜子裏麵竟然包裹著灰簇子。難怪從遠處看起來會晶瑩剔透。


    之前的美好感覺蕩然無存,換之而來的恐怖感覺瞬間襲遍全身。離丘子打了個冷顫,急忙溜下去。


    看情形,這個墓室裏麵也豢養著灰簇子,隻不過是冰岩的溫度太低,竟將灰簇子凍住封到了冰溜子裏。也不知道裏麵的那些蟲到底是被凍死了,還是沒死一遇到高溫度,冰融化後就會複活。


    要是真沒死,那此處的冰岩可不能久呆。


    通往外界的墓室入口已經被打開,雖然用帆布封了好多層,但並不是不能透風。外麵現如今是盛夏,炎熱的氣息會慢慢的湧進來,時間一長。這裏的冰岩融化後。灰簇子豈不是又開始猖獗起來。


    心裏麵又細細想了想。覺得冰溜子為什麽會是圓形的,長得跟琥珀那麽相似,正好包裹著裏麵的蟲子。剛才隻是大致的看了一眼,就覺得這些冰溜子和裏麵包裹的蟲子排布的很均勻。


    如果隻是天然形成的,哪會每一顆都這麽均勻……難不成灰簇子就是生活在這種極其冰冷的地方的?


    之前見到的灰簇子在飛出古墓之後沒片刻的時間就又快速的飛進去,再不出來。而古墓裏麵本來就是陰森寒冷的地方。


    或許這裏麵才是灰簇子的老巢,這種蟲子都是在這裏浮化孕育而出的?之前的幾個岩洞裏麵的灰簇子難道是從這裏嫁接過去的?


    灰簇子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這東西的生活習性。[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離丘子越想越猜不透。不知道為何冰溜子會將蟲子包裹的那麽均勻。


    天然的自然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隻有冰溜子就是這種蟲子造出來的巢穴,他們棲息在裏麵冬眠……


    也不知道這蟲子會不會冬眠……一切也都隻是心裏猜測。


    如果這裏才是灰簇子的真正巢穴,發源地,那可就太駭人了。舉著火把在四周轉了轉,發現這裏麵雖然方圓不到一裏,但是除了前麵三四十步的距離是空曠的地方外,剩下的地方全部是一層接著一層的冰岩。


    越往裏走,越是寒冷。為了減輕每個人的包袱,所以多餘的衣裳都沒帶一件。如今又是盛夏之日。眾人早都是單衣著身,突然間來到這麽冷的地方。離丘子被凍得直打噴嚏。


    從外形看山勢不是很高,估計上麵有三到四層左右的高度,也不知道上麵還會不會有這麽冷的地方。要真是如此,就該折回去把棉衣棉被都拿來。


    隻是一來二去又得耽誤一天的時間,而且現在的時辰估計灰簇子早睡醒了,也許已經在洞穴裏亂飛著開始覓食了。這會兒出去不是找死嗎。


    想來想去,還是先找出口,找著後要是上一層不冷,就最好。萬一還是這麽冷,到時候再做區處。


    離丘子和紙人分兩頭開始尋找,隻呆了一刻鍾的時間,實在冷的受不了,就尋路逃回到下麵一層,發著抖對眾人道:“裏麵是冰窖,而且冰封著許多的灰簇子,很危險。”


    眾人大驚失色,項祖又嚷嚷著要退回去。離丘子心裏也有這個意思,隻是胡姑娘死活不退,此時正急的直眨眼睛。


    離丘子對胡姑娘道:“小姐要是想退,就點點頭,要是不想退,就搖頭!”胡姑娘直搖頭。離丘子心裏愕然,不知道這大小姐到底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還是鬼迷心竅怎麽的,這一次就這麽執著的死活不退。


    “那裏麵那麽冷,可怎麽辦?”離丘子問胡姑娘。胡姑娘說不出話來,眼睛一直眨。離丘子不明白什麽意思,便道:“用手在地上寫。”


    胡姑娘這才想起來,急忙拔出劍在地上劃道:“讓紙人探好路後咱們再進去。”離丘子一笑,說道:“這算什麽辦法,裏麵很空曠,它一個人也不知道找到猴年馬月去了!”


    “進來了,就最好不要出去,不然被內奸捅刀子。最起碼呆在這裏麵,內奸不知道我們去了哪裏,就算是三天過後我們還沒出來,他們也不知道上哪找我們。”胡姑娘在地上這麽寫。離丘子一想,也有道理。


    此處入口極其隱蔽,而且洞口還有蛇與灰簇子把守,諒那內奸也進不來。看來自己之前的擔心倒有些多餘。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這話確實不假。胡姑娘冰雪聰明,總能想出一些自己想不到的點子。


    看來盜墓的事情,還是得要集思廣益。


    在外麵等了兩個多時辰了,紙人還不見回轉。離丘子有些心燥,決定進去看看情況,老家夥也許是中了什麽機關被卡住在墓室裏麵動不了了。


    要是這種情況的話,還真的自己去救,不然老家夥的紙人這輩子都得卡在裏麵出不來。裏麵太冷,離丘子讓鍾梁和項祖將他們的上衣脫了,自己一個人穿上,進了洞來。


    三層單衣勉強抵得住冰寒,離丘子打著牙花子多點了幾根火把捆在一起,將火把盡量往自己身上靠,以此來取一點暖。


    走到剛才遇見紙人的地方,不見紙人在,自己和紙人鑿的凹孔還在。抬頭看看上麵,漆黑什麽也看不到。不過心裏想的還是上麵的那些冰溜子和封在裏麵的灰簇子。


    好奇心的驅使下,讓離丘子再一次爬了上去,想知道裏麵的蟲子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爬到最上麵後,用身子緊緊貼著冰岩,此刻也顧不得肚子冷,就這麽一直貼著。


    一手拿著火把照明,另一手將自己隨身帶的那枚細鐵釘拿出來,在冰溜子上鑿了幾下。發現冰溜子上麵和冰岩頂上的接口處的部位很脆弱,一鑿就開了。


    眼看這枚冰溜子就要滴下來了,離丘子急忙身子微微向後一傾,拿細鐵釘的手將胸前的衣服敞開來,讓冰溜子滴到自己的衣服裏。


    不知道冰溜子本身是否脆弱,就算是很結實,可下麵那麽高,摔下去後碎了,萬一裏麵的灰簇子要是活的,蟲卵撒了一地,到時候衝破殼而出可如何是好。


    離丘子紮下來的這枚是灰簇子的蟲卵,幼蟲和成年灰簇子的冰溜子沒敢紮。尤其是已經成年的灰簇子,一碎之後複活,立即飛了起來就攻擊人。那可就釀成慘劇了。


    小心翼翼的將這枚冰溜子揣好,然後慢慢的走下來,又折了回去。眾人見先生歸來,都問道:“路可探好?”


    離丘子一怔,剛才好奇心起,去紮了個冰溜子來,竟將探路的正事給忘了。嘴上道:“沒探出來,裏麵太冷了,我弄了一枚這出來,想研究研究。”


    將冰溜子拿出來,眾人一看都驚呼不已。冰溜子晶瑩剔透光彩奪目,尤其在微弱的火光映射下還會呈現五彩斑斕的顏色。要是這是一枚真正的琥珀,那肯定很值錢。


    不過眾人都知道裏麵那些晶瑩剔透的蟲卵的可怕之處。這東西是個不祥之物,繁殖能力相當的快,生命力相當的頑強。


    離丘子道:“都舉好火把,一會兒我將這東西敲碎後,你們都將火把湊上來,要是裏麵的東西是活的,那就盡快將其燒死!”


    眾人都點頭,離丘子將冰溜子放到地下,然後從包袱裏拿出鐵錘,先輕輕的敲了下。不敢太用力,怕冰屑四濺,萬一不小心將一顆蟲卵濺到別處,那就是看不見的死亡危機。


    輕敲了幾下後,冰溜子便碎了,看來自己當時十分謹慎小心的沒錯。


    裏麵的蟲卵露了出來,眾人都急忙將火把湊近。蟲卵上的冰花被火焰的溫度烤化後,裏麵的幼蟲衝破蛋殼而出!


    鍾梁皮厚肉糙的,臉上的傷口不放在心上,先生說一兩天被最好不要說話,他轉眼就忘了。不過他身強體壯的,這點傷很快就愈合了,便張口說道:“竟然是活的!他爺爺的我燒死你!”火把往蟲卵上一壓,幾隻剛出生的幼蟲由於體型太小,一下就給燒沒了。


    鍾梁用力太猛,竟然將一枚蟲卵給蹭的飛了出去。幸好胡姑娘眼明手快,而且蟲卵又剛好是往胡姑娘坐的那地方跑。


    胡姑娘一伸手,將那蟲卵燒死。她此刻嘴和臉都疼得要命,根本沒心思站起身,即便站起身,也不敢動脖子,稍微一動,口腔裏麵就跟著疼。


    也就伸伸手不費力氣,影響不到口腔。不然的話,蟲卵飛到別處,她想動又動不了,說話又說不出來,寫字又太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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