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離丘子立即明白他在笑什麽,急忙狠狠掐了他一下,又瞪了他一眼。(.無彈窗廣告)這粗漢子真的不知道分寸,眾人都靠胡姑娘救命,他倒好,就圖嘴痛快。


    本來鍾梁就跟胡姑娘以及她的手下有矛盾,現在不適時宜的說這話,周越天和沈墨估計會記仇……鍾梁要是現在被撂倒,那自己可就成了孤掌難鳴之勢。


    內奸一直就想著瓦解隊伍,結果沒等內奸瓦解,自己人倒先相互掐了起來。


    離丘子不願意看到這一幕,急忙製止鍾梁。不過周越天和沈墨都是自小在大小姐府上長大,是大小姐的貼身侍衛,每日大小姐做什麽他們都會跟著。


    胡姑娘沒在鄉間聽過什麽淫詩豔詞,所以侍衛們並沒有理解鍾梁那麽說的意思。但是人都知道男人如此抓著女人,就是輕薄之舉,眾人心裏彼此都有顧及。


    誰都不想說什麽,隻願在這期間,大小姐千萬別醒來。否則,沈墨和蘇羽難逃一劫。見先生喝阻了鍾梁,侍衛們也都沒有發作。


    離丘子吸了一會兒香氣,抬起頭看看身邊這些人,覺得自己這想法雖然暫緩臭氣熏體之苦,可是終究不成體統,於是想讓眾人都退開。


    不過自己帶的頭,做的這麽荒唐的事,又怎麽敢再開口說停。可不說,要是等胡姑娘醒來後,自己這張臉該往哪放。


    千不該萬不該,自己就不該動這念頭,離丘子腦海中一直盤旋著荒唐二字。最後終於忍不住良心的譴責。這才幽幽的說道:“都聞夠了嗎。聞夠了就走開!”


    解下蒙著眼睛的布,離丘子第一個走開,其他人見先生走開,也都不好意思再賴著不走,便都走了。


    好在天氣雖然是盛夏,大山裏麵卻很涼爽一點也不炎熱。胡姑娘穿著兩層衣服,眾人抓著衣服蒙著眼睛才沒動歪念頭。


    如果這情況要不是發生在這西北苦寒之地的大山裏,不論是中原還是江南。天氣炎熱時,女人們身上穿的薄,一定讓男人想入非非,隻怕都會把持不住。


    外麵的氣味依舊濃烈,眾人又把布移到嘴巴上,細細的呼吸,誰也不願大口的吸氣。可沒過多久,眾人都憋的臉通紅,沒辦法再放開嘴大口的吸。.</a>


    如今的情形,憋不住了都得使勁憋。再說這氣味又沒毒。就是臭點,聞了覺得惡心難受點。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眾人便都忍著。


    蘇羽探出腦袋朝外張望,見洞口的位置參蛆仍舊密密麻麻的蠕動著,看來這一時半會兒戰鬥是無法結束了。這些畜生雙方已經戰鬥了一個多時辰了,還是隔河對峙著。


    參蛆死了太多,可後麵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出湧,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殺完。就在蘇羽驚歎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隻見有幾隻人頭獸放火箭放累了後,停著休息了一會兒,這期間它們抖動著身子,從身子上落下來許多的黑色斑點。


    那黑色斑點比地上的參蛆小一點,但對於人來說,就跟雞蛋差不多大小。這些黑色的斑點抖落到河裏後,被流動的河水衝走。


    蘇羽看到那黑色的斑點在河水裏麵掙紮著要往上麵遊,想爬出水麵,可能是由於水流太急,都沒有成功。


    這些黑色的斑點是因為浮力的緣故往上漂還是因為它們其實是活物,想往上漂,可由於太過於幼小,加上水勢急,才沒有遊上來嗎?


    人頭獸站立在河麵上如履平地,四隻腳一動也不動,水在它們腳底下劃過,一點也不能帶動它們前行。開始眾人都以為水勢很平緩,但蘇羽看到那河水的流勢確實很湍急。


    且不管人頭獸,蘇羽擔心的是那些掉落的黑色斑點到底是不是活物,如果真是活物,而且看形狀和顏色跟地上的參蛆很像,就是個頭有些小。


    蘇羽將心裏的疑問告訴離丘子,離丘子探出腦袋觀察近處的幾隻人頭獸,看了大半天才等到它們累了歇下來,身子一抖,確實掉落不少的像雞蛋般大小的黑色斑點。


    黑色斑點確實是在河裏麵往上遊,不過卻全部都被流水衝走了。離丘子看的清楚,黑色的斑點是活的,跟參蛆特別的像。


    離丘子將想法告訴眾人,眾人都瞪大著眼睛觀察。反正閑著沒事,給自己找點事做做,也可以打發下無聊的時間,還可以分散注意力。


    眾人此時都顧著看那些掉落的斑點,誰也不覺得臭了。觀察了一番後,鍾梁突然大笑道:“我知道那是什麽了,是它們身上長得虱子!”


    “虱子?”侍衛們顯得一臉茫然,自小在大戶人家長大,雖然是下人,但也一樣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虱子是窮人身上才長的,對他們來說很遙遠,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侍衛們不知道虱子是什麽,鍾梁笑道:“見識這麽短淺,虱子就是跳蚤!”蘇羽恍然大悟道:“我見過,在街頭的乞丐身上看到有,一蹦一蹦的,會吸血,留在身上特別的癢!”


    聽蘇羽這麽一說,侍衛們才明白,他們也都在街頭的乞丐身上見過,不過他們南人都管這叫跳蚤,虱子倒還是頭一回聽說,所以個個茫然。


    “這麽髒,難怪它們身上會那麽臭!”侍衛們立即又想了回去,這麽一提,眾人又都開始捂著鼻子,麵露難色。


    參蛆氣勢洶洶,而且完全不懼人頭獸的招數。人頭獸被逼得隔江對峙,要不是有這天險,隻怕這座火山裏麵的人頭獸已經被啃蝕殆盡了。


    真是意料之外,沒想到參蛆竟然會是人頭獸身上生出來的虱子,說來也諷刺,它們生出來這些玩意兒,到最後這些玩意兒開始反噬,讓它們死了不少。


    本來也算得上是一母同體,相依為命,到最後卻變成反目成仇。大有點相煎何太急的意思。


    離丘子心裏感慨著,總算是知道參蛆的來曆了,那麽要想徹底消滅掉參蛆,就必須將這裏的人頭獸全部鏟除,一個不留。


    想著如果人頭獸被參蛆啃蝕殆盡,那這些參蛆彼此之間不知道會不會交配繁殖。如果它們會自己繁殖,那豈不是殺不盡……


    不過想想,自己到哪裏來的時間和經曆徹底消滅參蛆,做完這裏的事情自己就拍屁股走人,管他這麽多做什麽。


    自己又不是個救世主,能顧得過來嗎。自己的婚事自己都顧不過來。


    再說這裏又是荒涼的大山裏,平日裏根本沒有人到山上來,用不著擔心。之後的幾座墓中要是也有人頭獸和參蛆的話,小心應付就是了。


    做完這裏的事,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想到這種凶險的地方來。


    戰鬥已經持續了兩個時辰,源源不絕的參蛆還在往裏湧,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而河裏麵的人頭獸大概算下來也就上千頭,在數量上,遠不及參蛆多。


    這些作繭自縛、自討苦吃的畜生,從自己身上生出能讓自己遭受滅頂之災的罪惡之物,要是人頭獸被完全消滅,那也是罪有應得。


    真不知道這大山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凶惡的物種,在沒來此山之前,連聽人提都沒提起過。可自打進了山後,凶惡的物種一個接一個,好像是層出不窮。


    也不知道剩下的三座墓裏麵還會有什麽新鮮的花樣,要是再多幾個,離丘子真的受不了了,真想立即就走人。


    三個時辰了,參蛆的數量還是沒有少,河岸上已經有堆積成山的參蛆屍體,參蛆不懼,將同伴的屍體推入到河裏,後麵的繼續補上。


    人頭獸身上背的箭已經消耗掉了大半了,蘇羽算了算,每捆箭有一百支,人頭獸身上平均差不多是五捆,一捆放完半個時辰,那再堅持兩個半時辰,人頭獸不知道會有什麽動作。


    總之不管箭完沒完,參蛆過不了河,就看到時候人頭獸怎麽應對了,要是還這麽僵持著,隻怕僵持三天三夜也不見分曉。


    時間還長,昨夜沒有休息好,蘇羽想睡覺,離丘子也覺得困,便讓隊伍分成兩組輪流放風。離丘子和鍾梁一組,侍衛們一組。


    侍衛們睡著後沒過多久,胡姑娘醒了,睜開眼睛見周圍的環境陌生,動了動鼻子,頓時覺得嗆得厲害,直咳嗽。


    離丘子急忙過去給胡姑娘喂水,胡姑娘有氣無力的坐起身子,喝了一口,問道:“這是什麽味,這麽難聞。”


    “廁所的味道!”離丘子笑著道,因為用布蒙著臉,胡姑娘沒看到他開玩笑的樣子,還以為他說真的,便急忙要起身,嗔怒著道:“先生,你怎麽能帶我到這種地方來,難不成你是要非禮我嗎?”


    大病初愈,身子還很虛弱,一站起身就覺得全身無力又倒了下來。離丘子急忙扶著道:“我是怕你燒糊塗了,在試試你病好沒好,現在不用擔心了,你是真好了!”


    胡姑娘捂著額頭,閉著眼睛喘著氣道:“那這味……”離丘子扶她躺下,將外麵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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