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瑤兒即然發覺了戰天風,為什麽不喝住他,甚至仍呆在浴盆裏不動,讓他看自己的**呢?


    戀愛中的男女,是瘋的,傻的,癡的,為了心上人,真的什麽不可思議的事都能做出來,但無論如何說,鬼瑤兒終究是個未出閣的少女,她再愛戰天風,把自己的**給對方看,她也是害羞的,事實上在發覺戰天風進房的刹那,鬼瑤兒便站了起來,想要喝住戰天風,想要穿上衣服,之所以改變主意最終留在浴盆裏,更鼓起勇氣把自己的身子給戰天風看,是因為蘇晨。


    戰天風對蘇晨的愛,一直讓鬼瑤兒非常的妒忌,也一直想不通,戰天風為什麽會這麽的愛蘇晨,想來想去,天婚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她認為戰天風是給蘇晨的身子迷住了,在西風國那次,她可是親眼看見了被子下蘇晨的**的,雖然她肯定蘇晨仍是處女,但她也肯定,蘇晨身上沒什麽地方戰天風沒看過,男人好色嘛,這很正常,戰天風對蘇晨癡迷,迷的就是蘇晨的身子,由此她就生出了一個荒唐的想法,要跟蘇晨比一比,要讓戰天風開開眼,讓他知道,她的身子一點也不比蘇晨差,甚至還要強上兩分,換在平時,她當然不好主動脫衣解帶投懷送抱,但現在是戰天風自己摸上門來的,那就借這個機會,讓戰天風見識見識,說不定戰天風就會因此而迷上她,有了這個想法,所以才有了留在浴盆裏不動的荒唐舉動。


    先前戰天風在房裏,鬼瑤兒死命撐著,戰天風一走,鬼瑤兒可就羞壞了,身子縮在浴盆裏,半天不能動彈,腦子裏羞喜交加,也不知自己做的到底是對是錯,隻是呆呆的想:“他看了我的身子,會不會和蘇晨去做對比?他會認為誰更強些呢?”


    她曾是如此的驕傲,眼角裏從不曾留下任何男人的身影,即便遵守門規來撞鬼婚,在她本心裏,也隻當是一個略新奇些的遊戲,從來也沒想過,真的會有一隻男人的手能碰到她的身子。


    但現在呢,她竟會因為一點妒忌,不顧一切的脫光衣服給一個男人看,甚至還在想,這個男人看了她的身子後會有什麽感覺,會不會在心裏把她的情敵比下去。


    唉,愛情啊,就是如此的讓人瘋狂。


    戰天風得意洋洋在房裏等了半天,卻始終不見鬼瑤兒出來,原來鬼瑤兒先前強撐,這會兒穿上衣服反而加倍的害羞起來,不敢麵對他了,戰天風卻不知道,隻氣得在房中打轉轉,好在不多會花蝶衣幾個便來了,丫頭擺上酒菜來,鬼瑤兒這才出來。


    花蝶衣這會兒已把九鬼門撞鬼婚以及鬼瑤兒很有可能愛上了戰天風的事,跟夜不啼幾個說了,因此夜不啼幾個對鬼瑤兒也就不懷敵意,隻是九鬼門實在難纏,加之花蝶衣又說戰天風對鬼瑤兒好象另有成見這話,因此夜不啼幾個對鬼瑤兒也不熱情,總之客客氣氣就是,而鬼瑤兒眼裏隻有戰天風,其他人她即不看在眼裏,別人怎麽看她,她也完全不放在心上,酒席上的氣氛倒也平靜。


    席間鳳飛飛告訴戰天風,靈花靈獸兩宗十二堂也都接到了靈信,很快都會趕來穀中相會,把事情處理完後,會試著推選新的門主,新門主一旦產生,靈羽六翼將會向新門主陳說戰天風為靈羽六翼做下的事情,鳳飛飛幾人的意思是,有恩必償,有仇必報,總之無論如何,不會讓戰天風獨對強敵就是,其實之所以反複這麽說,還是因為要把戰天風限製在小院裏,心中不安而已,但戰天風有馬橫刀白雲裳一刀一劍在背後撐著,根本不把與一錢會無聞莊結冤的事放在心上,而被限製在小院裏他則另有想法,所以毫不在意,反而又把幾句現話來安慰鳳飛飛幾個。


    席間戰天風得知,萬異三宗雖散處各地,但萬異穀中始終留有看守的弟子,以照看萬靈神殿,不過守穀的弟子,永世不得出穀,這次鳳飛飛幾個得到的密信,就是留守弟子發出來的,但到底穀中發生了什麽事,鳳飛飛幾個卻又不肯說了,隻說一點小事,讓戰天風越發好奇。


    席間花蝶衣還把戰天風係在她身上的龜甲取了下來,笑盈盈還給戰天風,道:“這個寶貝我可承受不起,原物璧還。”她的意思很明顯,大家都扯明了,又進了萬異穀,戰天風以後可不要再鑽到她身上來了。


    戰天風也有些不好意思,隻是他素來臉皮厚,打個哈哈接過,把花蝶衣的那個龜甲還了給她。


    這一席酒直吃到天黑才散,花蝶衣幾個告辭回房,鬼瑤兒卻一直跟著戰天風,戰天風回房,她也跟了進去,甚至還揮手讓服侍的丫頭自去休息,道:“你們散去吧,我們也要休息了。”


    她這話讓戰天風矯舌難下,直看到鬼瑤兒臉上去,鬼瑤兒給他看得害羞起來,伸手推他,嗔道:“看什麽,不認識了啊?”


    “認是認識,隻是小姐啊,咱倆個關係沒那麽親密吧,這就要同住一房了?是不是還要同床睡啊?”


    “誰跟你同床睡了。”鬼瑤兒臉一紅,呸了一聲,妙目一轉,道:“同一間房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些日子我們同在那烏龜殼裏,那還不是同一間房一樣?”


    戰天風給她說得無言以對,哼哼道:“隨便你吧,不過我要洗澡了,你要不要也跟來旁觀呢?”


    一說到洗澡,鬼瑤兒刹時間齊耳根子通紅,再不敢麵對戰天風,背過身子,呸一聲道:“你洗澡有什麽看頭,我才不要看。”一出口才想到這話大有語病,更是臉若火燒。


    “真不看嗎?好看著呢。”戰天風怪笑,鬼瑤兒知道他笑什麽,不敢搭腔,自去站到窗邊往外看。


    但戰天風並不想洗澡,眼見說洗澡鬼瑤兒也不出去,還真是沒轍了,隻得抱拳道:“我說姑奶奶,你到底要幹嘛?真的想在今兒個晚上獻身給我啊?”


    “呸,你第四關都沒過,想得美。”鬼瑤兒呸了一聲,心中羞澀稍抑,轉過身來,看著戰天風,傳音道:“我肯定你今晚上一定會去穀中轉一轉,所以我跟定你了,你一定要帶我去。”


    “你何必一定要跟著我呢?”戰天風歎氣。


    “我就是要跟著你。”鬼瑤兒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心下得意,咯咯嬌笑。


    鬼瑤兒臉上紅暈猶存,再這麽嬌聲作笑,燈光印照下,真是說不出的嬌美,戰天風一時都看得呆了,鬼瑤兒見他呆看著自己,害羞了,臉一紅,又轉過身向著窗子。


    “還拿屁股對著我呢,臭美什麽?”戰天風暗哼一聲,眼珠一轉,心中起了個促狹的念頭:“臭丫頭看我不敢把她怎麽樣,越發的上頭上臉了,得好生躁躁她,讓她知道死纏著本大神鍋的厲害。”


    心中定計,裝做無可奈何的樣子,歎了口氣,傳音道:“好吧,算你狠,就帶著你這個油瓶鬼吧。”


    鬼瑤兒大喜,轉身嬌嗔道:“人家才不是油瓶鬼。”


    “是,你比一般的油瓶漂亮些。”戰天風促狹的一笑,走近兩步,道:“不過他們看守得比較嚴,院子周圍,不但有守衛,我可能肯定,一定還有什麽鳥啊蟲啊什麽的監視著。”


    “是。”鬼瑤兒點頭,疑惑的看著戰天風:“但你有隱身術啊,怕什麽?”


    “我是有隱身術,但這麽平白消失了,還是會讓他們生疑啊,所以要另想個法子,讓他們不起疑心才好。”戰天風一步步放套。


    鬼瑤兒果然點頭,道:“是,你有什麽辦法?”


    “辦法很簡單,讓他們誤以為我們已經睡了,而最好的,是讓他們以為我們在**親熱呢,那就再不會懷疑。”


    “啊。”鬼瑤兒一聲低呼,刹時間滿臉通紅,猶豫道:“這樣,這樣——?”


    “隨便你,你要怕你就回房去,要跟我去那就得這樣。”戰天風一臉的沒商量,心下暗暗得意:“臭丫頭,我倒看你有沒有膽子跟老公上床去。”


    這種小把戲,若在平時,鬼瑤兒輕輕鬆鬆就對付了,但對著戰天風,她腦子根本就不轉,俏臉通紅,身子輕顫,偷瞟一眼戰天風,竟真的向床走過去,到**側身向裏躺倒。


    “臭丫頭這麽狠?”戰天風沒想到鬼瑤兒真的會上床,目瞪口呆,暗暗咬牙:“行啊,大爺就好好玩玩你,倒看哪個狠些。”


    一揮手撲息了燈,也上床去,順手放下帳簾,看鬼瑤兒側身躺著,他也不會斯文些,板著鬼瑤兒肩膀一用力,一下就扳了轉來。鬼瑤兒本來是閉著眼睛的,一顆心撲通通跳著,給戰天風這麽用力一扳,身子躺平,也嚇了一跳,睜眼看向戰天風,卻見戰天風身子一跨,騎坐在了她身上。


    “你——你——你不是說。”鬼瑤兒就算心中不願拒絕戰天風,但他這麽粗魯,也嚇住了她,雙手下意識的撐著戰天風胸膛,道:“不是說隻是做做樣子嗎,怎麽——怎麽——?”


    “是隻做做樣子啊。”戰天風邪笑:“但樣子也要做得象才行啊,你要是怕,現在就下床回房去。”


    鬼瑤兒略一猶豫,雙手回過來,捂住了臉,要她回房去她是絕對不肯的,最主要是她根本不怕戰天風對她怎麽樣,能對她怎麽樣呢?最多也就把她的身子拿了去吧,那又怎麽樣?


    戰天風並不理解鬼瑤兒的心理,眼見這個樣子了鬼瑤兒仍不肯屈服,越怒,眼珠一轉,又有了主意,騎在鬼瑤兒身上,前後搖擺起來,就象騎馬一樣。


    鬼瑤兒含著羞任戰天風所為,她隻以為戰天風會脫她的衣服,然後要了她的身子,卻沒想到並不碰她,而隻是這麽騎在她身上搖擺,不明所以,移開手,脹紅了臉看著戰天風道:“你——你這是做什麽?”


    “騎馬馬啊。”戰天風促狹的一笑:“你和男人上過床沒有,男女兩個到了**,就是要這麽騎馬馬的啊,外麵的人聽到床板吱吱叫,隻以為我兩個在做事,便不會再提防了。”


    “啊。”鬼瑤兒明白了,一聲羞叫,複又捂住臉,心下三分羞,三分氣,又有三分失落,暗叫:“這個人,真是的。”


    她失落,是因為戰天風寧可跟她玩假的,卻不肯幹脆真的要了她身子,而戰天風卻也覺得失落,因為到這一步,他拿鬼瑤兒再也沒了任何辦法。


    這樣鬼瑤兒也不怕,還能怎麽樣,接下來難道真的去脫鬼瑤兒的衣服,真的**她,鬼瑤兒是美女,戰天風也是正常的男人,這麽騎在一個大美人身上,他也確有幾分衝動,但他有一個死穴,蘇晨,如果他碰了鬼瑤兒,然後九鬼門去對付蘇晨,那怎麽辦,他怕。


    戰天風看不到鬼瑤兒的變化,其實主要原因就是因為蘇晨,他認為鬼瑤兒在他麵前這麽肆無忌憚,什麽也不怕,就是因為掐著了他的死穴,而從來沒去想過,鬼瑤兒可以把身子給他看,可以任由他騎到身上,是因為對他產生了愛戀。


    不過從古到今,男女感情上的誤會,從來都是最莫名其妙的,戰天風弄不明白,倒也並不稀奇,隻是苦了鬼瑤兒,她真的不知道還要怎麽做,才能扭轉戰天風對她的看法,讓戰天風明白她的心。


    戰天風騎了一會兒,沒興趣了,翻身下來,兩眼瞪著帳頂,張著嘴出氣,鬼瑤兒從指縫裏偷眼看他這個樣子,心中不免有幾分氣苦,猛地一翻身,捂著臉輕聲抽泣起來。


    戰天風沒想到鬼瑤兒會哭,說老實話他還想哭呢,哼了一聲,歎口氣,道:“好了好了,帶你去行了吧,不要哭了。”


    坐起身來,取煮天鍋煮了一鍋一葉障目湯,鬼瑤兒看他取鍋,不哭了,坐起身來看著,好奇的道:“你的那個隱身術就是喝這個湯啊?”


    “不要東問西問的。”戰天風自認為落了下風,老大不耐煩,道:“你先喝還是我先喝。”


    “我先喝,要是你先喝,我看不見,你又不肯帶我了。”她這種語氣,已完全是愛嬌的女孩兒在心愛的人麵前撒嬌了,可惜戰天風就是充耳不聞,把鍋子伸到鬼瑤兒嘴邊,鬼瑤兒把湯喝了,咂咂嘴,好象也沒什麽特別的味道,看自己身上,更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不由就有點疑惑起來,看著戰天風道:“我現在真的隱身了嗎?你真的看不見我了?”


    “是的姑奶奶,你現在就算再脫光了我也不看見了。”戰天風叫。


    這話叫鬼瑤兒的臉一下子又通紅了,不過猛地想到戰天風看不見她,倒又好了點兒,定睛看著戰天風煮了湯喝下去,果然一下就不見了戰天風的身子,慌地憑記憶抓著戰天風的手。


    “你抓著我手做什麽?”戰天風不願給她抓著手,道:“咱們不要弄得這麽親密好不好啊?”


    “不好。”鬼瑤兒搖頭,不過戰天風看不見:“我就是要你牽著我,免得你弄鬼,一個人溜了。”


    “憑你的功力,就算不看見也感應得到啊,我能弄什麽鬼?”


    “那可難說。”鬼瑤兒嬌笑:“你這人,最是詭計多端了。”


    “彼此彼此吧。”戰天風苦笑一聲,道:“你硬要扯著我也隻由得你,現在我們出去,小心提氣,把你九鬼門的鬼氣盡量收斂,這可不是去打架呢。”


    “好的。”鬼瑤兒乖乖的點頭,跟著戰天風出了帳子,再穿窗而出。


    窗外是個園子,戰天風拉了鬼瑤兒沿小徑一路往外走,過了月洞門,便可看到院子側門了,門虛掩著,兩個勁裝漢子守在門口,戰天風拉了鬼瑤兒毫不猶豫的走過去,穿門而出,他兩個從麵前走過,那兩個漢子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這隱身湯確是神奇,難怪這家夥多次逃脫鬼靈的追蹤。”鬼瑤兒暗暗點頭,不過想到在戰天風身體裏下了追魂引,戰天風再能隱身也逃不脫她的手掌心,一時又得意起來。


    出了院子,眼界開寬起來,萬異穀盡收眼底。


    萬異穀呈長條形,南北長約七八裏,東西寬約三四裏,四麵群山環抱,穀中則十分平坦,一條小河,從北到南穿過山穀,小河兩岸,花樹叢生,鬱鬱蔥蔥。


    戰天風鬼瑤兒住的院子在萬異穀的南端,周圍還有十數座院子,大小不一,彼此間都有一定的間隔,很少有兩座院子是挨得很緊的。


    鬼瑤兒道:“這些院子是萬異門以前不鬧分裂的時候,三宗十八堂香主的住所。”


    “每堂一處院子是吧?”戰天風搖了搖頭:“難怪萬異門會四分五裂,就是在萬異穀裏也一點都不親密。”


    “那倒也不是。”鬼瑤兒搖頭:“三宗十八堂各有各的修行法門,湊到一起,反有些不便,萬異門的人雖有些孤僻,隻是對外而已,彼此間也還算好,後來隻是為爭門主才弄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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