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放學還有十分鍾時,我用了個尿遁之術,輕鬆的出了教室。


    所謂尿遁之術,就是以尿急為借口,讓老師不得不放我出來,這招百試百靈,聽說出過有的老師蠻橫的非讓學生憋著以至於憋尿了褲子的事,我倒是沒遇到過這樣的老師,感覺幸運的同時也為那些老師的學生感到不幸。


    臨出門前回頭瞧了一眼張英鵬,這小子被氣得正鼓著眼珠子呢,以為我想逃跑?怎麽會嘛,咱一會兒再見!


    因為我媽是學校領導,再加上學校有近半數老師在給她做兼職編輯的這一層關係,學校老師沒人不認得我,不知道我,我簡直就是學校裏的小少爺、二世祖了。而我又是撒謊不臉紅,騙人不用打草稿的主,所以沒費什麽力氣,輕鬆就把正在上課的四人幫叫了出來。


    聽說要打架,管平第一個摩拳擦掌:“說吧,幹誰?”


    我倚坐在走廊的暖氣片上,輕鬆說道:“幾個初二四的,領頭的有兩個,一個胖子滿臉雀斑,另一個有點像郭富城,兩邊臉上很多青春美麗痘。”


    “他倆啊!”王廣武點頭:“胖的叫鄧新,郭富城姓初,叫初宇。”


    燈芯?初雨?什麽玩意兒啊?我還沒開口問呢,王廣文一字不差的替我問出來了。


    “是鄧,鄧主席的鄧啊,初什麽雨,是宇宙的宇。”王廣武解釋說。


    “哦哦。”這回大夥都明白了,呂小東沒好氣的嘀咕著:“怎麽還有人姓粗啊。”


    江城人對卷舌音不太擅長,也不怪呂小東沒聽清楚,王廣武發音時就是平聲的粗。


    研究了一會“粗宇”的粗,王廣武問我:“誌明,他們怎麽惹到你了?這才開學第一天啊?”


    我兩腳一蹬坐上了窗台,撇嘴說:“媽的,我們班出了個漢奸,他們跑來和那漢奸說話,對王寧指指點點的。”


    “操,幹***!”管平滋一聲從門牙縫裏射出一股吐沫,技巧嫻熟專業,挺像香港片裏的古惑仔。


    不過形象差點,這小子越長越難看了,小學時還有點像山雞,現在倒是像大傻成奎安了。


    我嗯了一聲說:“單挑的話我哪個都不怕,就怕他們不懂規矩上來群毆,所以就叫你們來了。”說著從兜裏掏出一把大大泡泡糖給他們丟了過去,自己也撕出一塊嚼著。


    “那幫小子還真能幹得出來。”王廣武點頭。“沒事,咱五個一起去,單挑群毆隨便他們挑,量他們也不是對手。”


    王廣文有些摩拳擦掌,和比自己高一個年級的人打架,那可是漲臉的事,傳到自己班級裏可是很有麵子的!


    呂小東也不是當年那麽廢材了,雖然臉上明顯帶著緊張,但也不畏縮,我可是記得的,有一次我們和別人幹架時他被打急了,抓起根棒子拚命三郎一樣的猛掄,險些打殘一個。這人屬於賽亞人型的,怒氣值越高武力越強,很有發展潛力。


    “哎,對了。”我想起一事,問王廣武:“好像那個初宇是領頭的,他是能打、有錢、還是什麽?”


    “他有個姐挺厲害的,他就跟著牛起來了。”王廣武說:“不過他姐上學期畢業了。”


    “哦?怎麽個厲害?”校園大姐大?我隨口問了一句。


    “漂亮,交人廣,連高中的都給她麵子,好像還在社會上認識些人。”王廣武說。


    原來是個問題少女,我點了點頭,就沒在往心裏去了。


    管平也是滿不在乎:“沒事,反正她都畢業了!”


    “嗯,聽說考一高中去了。”王廣武說。


    嗯?考一高中去了?全市最難考的一高中?我驚訝了一下,問王廣武:“她學習很好?”


    王廣武一攤手:“她很厲害的,考試從來都是年級前三,怪物。”


    學習出色的大姐大美女?我撓著頭,突然覺得很想見識一下這個人物,好奇心能殺人啊!


    放學鈴響過兩遍後,我和四人幫裏的三個人在學校後操場上等著,管平則去了初二四的教室,找初宇和鄧新他們“到後操場談談”。


    不多會兒,管平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幫小子,我一數,加上不知道怎麽跟來的漢奸張英鵬,一共領來了七個人。


    立身的場地在學校的垃圾堆前麵不遠,我雖然是“第一次”來,但對這裏還是很熟悉的,在那場長達二十年的夢裏,身經百戰的我在這裏打過不知道多少人,同年級的高年級的,單個的成夥的,當然也被打過幾次,不過我想被打的事以後是不會再有了。


    等人都站定了,王廣武直接給他們來了個開門見山,“說吧,單挑還是群毆?”


    對方為首的初宇顯然猶豫了一下,我估計他也知道目前的形勢,群毆的話他們雖然人數上占優勢,但我們這邊也不是白給的,王廣武和管平在初三混得很好,那是戰鬥力極強的,剩下的三個一個躍躍欲試,一個胖得球一樣很是有肉,這種皮糙肉厚的人打架時向來不好對付,剩下的那個敢單獨和他們一群人叫板,明顯都不是好對付的主。


    “怕啊!怎麽都行!”初宇身旁的那個胖子叫囂了起來。


    “那咱倆先來單挑一下?”管平上前一步。


    胖子頓時有些縮了,在他看來,我們這五個人裏顯然是管平最厲害,上一屆初三的一畢業,以好戰而出名的管平在學校的初中部裏單挑已經沒有對手了。


    “你倆先等會。”初宇怕管平揍那個胖子,趕緊插言說:“今天這事,咱是不是得先說道說道?”


    “你想說什麽?”我把嘴裏的泡泡糖吹出個兩層的泡泡,吸回後打出了很大的一聲脆響,表情懶散悠閑,自我感覺瀟灑之極。


    “說啥?說你!”見我說話,胖子立刻又叫囂上了:“老子們自己在那說話,礙著你了?用你出來裝逼攆人?你打了老子一鎮紙,想就這麽白打了?!”


    重生了四年,我的逆鱗早已經不是這句裝逼了,以前我小時候最不愛聽的就是這個,誰說我裝逼,我就和誰幹,但現在我遇到這種情況大多隻是一笑置之了,裝逼怎麽了,我有裝的資本,愛說就說去吧!


    “他說我裝逼,怎麽辦?”我似笑非笑的問身邊的王廣文。


    “操,幹他!”王廣文一腳踢碎了腳邊的一張廢紙。


    媽的,幹就幹,這胖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我向胖子勾勾指頭,“過來單挑。”


    胖子自然是不怕我這個比他矮了將近一頭還小了一歲的人的,當下就要上前。不過卻被身後的一個穿校服的小子拉住了,那小子先看了初宇一眼,收到初宇一個眼神後大聲問我:“等會兒,你先說說,你今天先挑事是什麽意思!”


    這小子還是比較明智的,預先看出形勢了,我要是被胖子打了,王廣武和管平肯定和他們沒完,這架就打大了,我要是把胖子打了,以後他們在學校裏可就牛不起來了,七個人來和五個人談判,還被一個初一的小個子打了人,這個臉他們丟不起。


    “我挑事?”我哭笑不得,指著他們七個說:“是你們先在我們班門口指手劃腳的裝獨頭蒜好不好?怎麽著,當我們班沒人了?好欺負?我不打你們還慣著你們啊?”


    王廣武找到了機會,添油加醋說:“初宇啊,怎麽著,剛上初二就想立棍了?”


    初宇哼了一聲說:“立棍倒不至於,可也不能讓一個初一的給看不起了。”


    “初二的很了不起嗎?”我嗤了一聲,心說老子大本都讀完了,要不是你們這些狗屁不懂的孩子惹到我了,老子才懶得跟陪你們玩呢。


    “怎麽,你想試試?”初宇陰著臉,挑釁的向我反問。


    “那就試試唄。”我笑著說完,活動了一下兩腕,十指交錯咯吧咯吧的掰了通響。


    “操,你以為你會北鬥神拳啊……”雀斑胖子不屑的嘟噥著。


    我向他隨便瞥了一眼,心說小子你最好趕緊閉嘴,再多嘴一會我給你打得三天說不出話。


    能在學校裏混出些名氣,初宇也不是孬種,當下就走了上來,和我放了對。現在還不流行古惑仔和陳浩南山雞,我倆單挑,別人就不能上來幫忙,隻能看熱鬧的了。


    可惜,別看貌似郭富城的初宇同學人高馬大比我高出一個頭,但在打架方麵,無論實力、經驗還是臨戰發揮,這小子都不是我的對手。你來我往的三拳兩腳之後,被我抓住一個機會,托住他的胳膊肘向上一擎,另一隻手一記重拳打在了他的腋下,痛得他側過了身去把後背亮給了我,


    這叫啥?在評書裏,這叫空門大露,我也沒跟他客氣,舉腳在他屁股上一記勁射,踢得他大叫一聲,一個狗吃屎撲進了垃圾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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