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後,蘇晴楓站在他麵前給他弄著帽子:“好好上朝,等你回來。”第一次對一個男人這樣說話,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宇文晨拓握住了她的手,微笑道:“不如,你同我一起上朝,正好聽一下群臣的意見,畢竟你的點子多,你說好麽?”這可是第一次讓女子同朝,看來自己真的是越來越依賴她了,這種依賴的感覺,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聽到他的話,蘇晴楓都有些蒙:“什麽?你讓我陪你去上朝,這樣群臣會有意見的,還是不要了吧。”怎麽會突然想出這個,朝中之事,根本是不可能讓女人參與進去的,要是真的參與進去,那後果可是不敢想象,肯定會招來很多閑言碎語。


    宇文晨拓隻是淡淡笑了笑:“傻瓜,是我讓你去的,沒有人敢怎麽樣。況且那次求雨,你功勞最大。群臣都稱你為魔妃了,你還怕什麽。我需要你在一旁聽意見,這樣我才安心。”有她在旁邊站著,真的會感覺很安心,好像做什麽事情都有力氣,並且不會分心。


    蘇晴楓還是猶豫不決:“晨拓,這樣不好吧。他們表麵上不說,但是心裏麵肯定會說。畢竟,朝政之事,是不允許女人參與的。”


    “我相信,這件事情你會處理好。他們絕不敢說你什麽,因為有我在。隻要你站在我旁邊,聽著政事,有什麽話就說,不必害怕。”宇文晨拓緊緊握著她的手,手掌心的溫度似乎都是一種鼓勵。也許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她在身邊的感覺,是多麽溫馨的畫麵。可以放下心來說任何話,做任何事情。


    蘇晴楓猶豫不決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當真要我去?”若是自己真的去了,不知道群臣會說一些什麽閑話,真是不好去妄加評論。也不知道宇文晨拓抽了什麽風,沒事竟然讓自己參政。


    “沒事,有我在就好了。”宇文晨拓再次給予信心:“這是我讓你去的,我相信晴楓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情的,走吧。”說著,就拉起了她的手,走出了廂房。


    朝堂上,群臣紛紛著急的等待著皇上的到來。上朝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大概十分鍾的時間,可是依舊沒有見到皇上的人影,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按照以往的時間,他早就上朝了。丞相焦急的望了望大門:“這皇上今日是怎麽回事,為何到現在都沒有來上朝,按照往常這個時間,都快下朝了。”


    “丞相大人,其實也正常,昨天可是皇上和宸妃娘娘大婚的日子,說不準這回還在睡覺呢。”一旁的官員笑道,眼中帶著輕蔑的眼神。


    丞相看了他一眼,很不屑的笑了笑:“再怎麽皇上也不會忘記上朝,那宸妃也是被朝中群臣成為魔妃,這次北城的幹旱她功不可沒,她定是一個知道分寸的人。應該是皇上有什麽事情,暫時來不了罷了。”盡力安慰永遠是丞相的台詞。


    “我看呐,那宸妃可是個禍害,一進這皇宮,這後宮不是死人,就是南靖國北城鬧旱災,你說這是不是紅顏禍水?這會施雲布雨,大祭司也會,她應該隻是略懂一二罷了。”旁邊的官員多嘴,嘴臉很是惡心。


    左戈聽到這話,就一肚子火,他偏過眼看了官員一眼:“你這說的就不對了,宸妃娘娘之所以好,自有她自身的優點。你這樣就是在否決宸妃的優點,宸妃可是皇上的妃子,還輪得到你妄加評論。說話可要經過大腦,別到時候說錯了話,後果自負。”


    “你們都在說什麽?”突然,一個身影走進來。


    眾臣回頭,就看到宇文晨拓竟拉著蘇晴楓的手走了進來。這個舉動,不僅僅是讓人感到驚訝,更多的是荒唐。隻見他麵帶微笑的走過去,眼神裏似乎透露著剛剛他們的話都聽到了。這皇宮裏誰都知道,宇文晨拓的聽力極為的好,就算是很遠很遠的地方的聲音他都能夠聽的一清二楚。完全像是暴露了一樣,沒有任何的餘地。


    “左戈,你剛剛說了什麽?”宇文晨拓略過他的旁邊,眼神冰冷。


    左戈心不由得顫了一下!他警惕的看著他,像是被他看穿了所有的心思一樣:“皇上,臣...沒有談論什麽。剛剛與長大人說了一些碎語,皇上你就來了。隻是....皇上這是...。”他眼睛瞟向蘇晴楓,淡然。


    “今日本王有一個決定。”宇文晨拓拉著她走上了台,坐在了龍椅上笑道:“從今往後,宸妃就隨本王一同聽政。想必你們也見識過宸妃的能力,本王就不必多說了。本王的話放在這裏,這聽政之事,你們隻準給意見,沒有阻止的權利和機會。”


    這不是一棒子把他們打死了麽,為了自己何必。蘇晴楓下意識地掙開他的手,輕聲道:“晨拓,別鬧了。”


    “不要說話。”宇文晨拓皺眉,抬頭望了她一眼。


    “皇上,這簡直是無稽之談。自古以來,從未有女人參政過,自古都是皇帝來決斷,就算是監國也不能上朝,皇上萬萬不可啊。”丞相立馬就發話,走上前就一臉憂愁,仇視的目光就抵觸著蘇晴楓。可見的,他不喜歡蘇晴楓,一點都不喜歡。


    蘇晴楓很明顯的意識到丞相並不喜歡自己,可是她沒有辦法去評論他人的思想,更沒辦法去阻止他人的想法。她安靜的觀看著台下的形勢,感覺好像是抽離了一般,也許她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穿越到千年的王朝,來到這裏,真真正正的站在這裏吧。


    “丞相這麽說,那丞相就是在懷疑本王了。這可是本王讓宸妃隨堂聽政的,後果自有本王來負責。本剛剛就說過,隻準建議,不能否定。”宇文晨拓冰刀般的目光刺得讓人眼睛生生的疼。


    “皇上,您要三思啊。”一旁的刑部尚書走上前,和丞相是一個意思。


    宇文晨拓眉頭狠狠皺起:“都不必再說了,本王決定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改變。今日之後,宸妃就隨著本王聽政,可以不每天來,但是若是本王想帶她來,那她必然會出現在朝堂之上。說說,最近南靖國可發生了什麽事情?”丞相就是太過死板,得好好的壓一壓他現在的性格和處事方式。


    “皇上,臣有話說。”左戈上前,就看到了宇文晨拓同意的眼神:“皇上,宸妃聽政是可以,但是要看看宸妃有沒有那個年齡。自古以來,在南靖國是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聽政的,若是破了這個規矩,必定有它的說服理由。皇上,你說是嗎?”


    平時點子到是不多,一到關鍵時刻,到是一語驚人。宇文晨拓笑了笑:“既然本王把宸妃帶來了,本王就相信她的智慧和能力足夠滿足聽政。左戈,說說今日來南靖國都發生了什麽事情,然後讓宸妃來說說。”他轉頭望向蘇晴楓,似乎是在鼓勵,微笑中都充滿了相信。


    也許是這份相信,讓蘇晴楓感動了吧。她本身就不想參與這些事情太多,畢竟自己是不屬於這裏的人。她下意識的看了看宇文晨拓,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露出幸福的微笑。


    “回皇上,近日來南邊邊境糧食極為緊張,現在都快斷糧。臣覺得要趕緊從這裏運糧草過去...。”


    “恐怕這樣不行吧。”蘇晴楓突然發話,嘴角露出一絲捉摸不透的笑容:“若是從這裏運糧草過去,恐怕要個十天半個月。邊境是南靖國最遠的地方了,而且還是南邊。還沒有運過去,恐怕那裏的百姓都餓死了。”


    “莫非,晴楓你有辦法?”宇文晨拓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光。


    蘇晴楓隻是會心一笑:“嗯,辦法倒是有。既然是斷糧,就證明南邊邊境土地出現了問題,不然不可能一直都長不出來水稻的。況且,南邊邊境的天氣狀況比較濕潤,根本不會出現長不出水稻的情況,隻有天氣特別的幹旱,幹旱到沒有水才會發生這種情況。要麽就是,南邊邊境的雨水或者是澆灌的水有問題。”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南邊邊境不僅僅是這個問題,還有更嚴重的問題。


    “這話如何解釋?左戈,到底是怎麽回事?”宇文晨拓語氣都跟著變了。


    左戈頓時話堵在喉嚨口,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蘇晴楓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左戈將軍,南邊邊境是不是出現了農作物酸化的現象,是不是很多農作物都沒法吃了。還有,地麵是不是有被腐蝕的現象?還有..。空氣裏是不是有一種惡臭?”空氣汙染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算出現酸雨,要是沒有處理好,那後果也真是不敢想象了。


    “對,宸妃娘娘是如何知道的?”左戈都驚訝了,他實在是有點不敢相信,她是怎麽想出來的。她所說的,和南邊邊境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


    蘇晴楓隻是笑了笑:“隻是了解的比較多罷了,應該邊境那邊的人不注意衛生,導致下酸雨,才會讓農作物死了一片。”


    “有解決的辦法嗎?”宇文晨拓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蘇晴楓應了一聲:“有,隻是,會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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