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楓。”宇文晨拓緊緊握住她的手,看著鮮紅的血液從她的手腕處一點一點的流出來。此時此刻,沒有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她的血,而是在心疼她,不想讓她這麽受傷。


    蘇晴楓輕輕的扒開他的手,露出一絲微笑:“沒事的,隻是血而已。告訴我,要怎麽才能讓血進入亡靈軍團裏。”從他的眼睛裏,自己看得出他的擔心和不忍心,好像是越過了幾個世紀一樣。他的眼中,竟然是那麽多的關心和心疼。宇文晨拓,你真的愛我麽?為什麽從你的眼神裏可以看的出來,可是你卻從來都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我愛你。


    宇文晨拓猶豫了幾秒鍾,隻好鬆開她的手,伸手猛的扔出了兵符,兵符猛的飛上半空,閃著冰藍色的光芒。


    他看向兵符靜靜說道:“把血攝入這裏麵就行了。”為何自己現在一點都不想要她這麽做,難道是後悔了麽。


    蘇晴楓看了他一眼,緩緩走上前,扔下刀,伸手對向兵符。跟著,鮮紅的血液就從她的手腕處湧出來,猛的融入兵符中。血液像是咒語一般一點一點的融入兵符之中,滲透進去的血忽藍忽紅,顯得有些可怕。蘇晴楓感覺手臂越來越冷,冷到像是陷入了冰層之中一樣,快沒有力氣,快沒有知覺。身體也開始越來越冷,好像失重了一般,沒有重心,感覺身體在不自覺的往左邊傾倒,沒有辦法站直。以前救人,隻需要幾滴血就行了,可是這一次卻要大量的血,一下子失去那麽多血,真的讓人吃不消。就算自己是魔女,也跟常人一樣,會痛,會感覺,失血過多也會休克。可是,要是血少的話,根本就幫不了晨拓,也沒辦法提高亡靈軍團的力量。


    看著她似乎竭盡全力的運血進兵符裏,宇文晨拓都覺得臉色蒼白。他錚錚的看著眼前的蘇晴楓,看到她臉色變換,原本紅潤的麵容漸漸變蒼白,變得無力。這一刻,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就在一刹那間,宇文晨拓猛的掐住了她的手,然後撕下一腳的衣服,替她纏繞住了傷口:“夠了,這些夠了。痛嗎?”他心疼的看著傷口不停的流出血,說不出的心疼和不忍心。


    蘇晴楓按住他包紮好的傷口,感覺到傷口在一陣陣的隱隱作痛,好像失去了知覺:“我沒事,隻是少了點血罷了。況且,隻是有點痛而已,一點也不礙事..。”要說不痛,那是假的,要說不痛,那更是假的。可是為了他,受點痛其實也沒什麽。


    宇文晨拓錚錚的看著她流血的傷口,不敢去觸碰:“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現在除了對不起,似乎隻能說這個了。


    蘇晴楓有些無奈地看著他:“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也沒用。既然我的血已經進入了兵符裏,那就好好修煉亡靈軍團吧,畢竟…這是你想要的。”她身子不由的顫了一下,身體都開始沒有了重心。


    宇文晨拓立馬扶住了她:“你在一旁休息,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說完,就扶著她慢慢走到一旁,讓她坐在了石凳上。


    跟著,宇文晨拓就伸手對向兵符,輕輕念出咒語。兵符在整個高空晃了一圈,頓時下麵的亡靈軍團就全部收入了兵符中,整個洞內都恢複了平靜。他收回兵符,然後走到了蘇晴楓的旁邊:“我們回去。”說著,就握住了她的手,準備走。


    蘇晴楓遲疑地看著他:“已經弄完了?我都沒有看到你動手幹什麽。”奇怪了,怎麽什麽都沒有看到他做。


    宇文晨拓扶起她,溫柔的看著她:“傻瓜,現在最重要的是你,修煉亡靈軍團什麽時候都可以,走,我們回去。”說完,便扶著她走了出去。


    回到宮中,宇文晨拓帶著她走進了禦書房。


    禦書房的書本一本一本的立在書櫃上,形形色色的書讓人看了都覺得眼花繚亂。宇文晨拓拉著她坐在了一旁坐下,然後翻出書櫃一旁的抽屜,拿出了一瓶藥走了過去,然後倒出一粒藥丸放在了她的手上:“把這個吃下,就不會覺得頭暈了。”這個定心丸,是自己親手研製的,有運血的功能,並且能夠提神,看來這回起到作用了。


    蘇晴楓緩緩服下藥丸,然後吞下:“這個,有用嗎?”沒有想到,堂堂皇帝,還在禦書房放藥,真是一個另類。


    宇文晨拓坐在了她的旁邊,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當然有用。這是我用了一百零一天,研製出來的藥,有提神和運血的作用,可以調理你剛剛運做的血。這裏是禦書房,什麽重要的東西都會在這裏,除了我和左戈,還有魔音,不準任何人進來。但今天,我讓你過來了。蘇晴楓,以後這裏你可以隨意進來,知道麽?”他溫柔的眼神無處可藏,那麽讓人無法抗拒。


    蘇晴楓看了看四周,感覺到禦書房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看來我還很榮幸,這禦書房,感覺有種溫暖的氣息…和外麵的陽光不同。禦書房隻能皇帝以及眾臣出入,為何你會讓我來?更何況,隻能魔音和左戈來,你讓我來,不是有點離譜了?”在他的心裏,是不是真的那麽重要。


    宇文晨拓站起身笑道:“這整個皇宮內,除了你一個女人進來,就不會再有任何女人能夠進來。”他轉身走到了龍椅上,然後拿出了一張白紙,準備好了墨水和毛筆:“坐在那裏不要動。”


    “你要幹什麽?”蘇晴楓看向他,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拿出紙和筆出來,難道是要畫自己麽。


    宇文晨拓拿著毛筆輕輕在墨水裏晃了晃:“不要動,我從未畫過你,這回要好好的為你畫一副畫,晴楓,笑一個。”他眼神看向她,眼中怎麽也都帶著微笑。


    蘇晴楓還真的不動了,有點不相信他的技術:“你行嗎?你畫我,要是畫成了一個醜八怪怎麽辦。”他還會畫畫,還是第一次知道,不過技術行不行,隻有畫了才知道吧。


    宇文晨拓時不時看她,又時不時低頭拿著筆在白紙上畫起來:“什麽都別說,一會兒就好了。一定不回把你畫醜,因為不管怎麽畫,你都是最美的..。”他專心致誌的畫著,蘇晴楓的臉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印入腦海中,怎麽也揮之不去。


    其實從見到她第一眼的那天開始,自己就深深的記住了那張臉。那是一張極為美麗,超凡脫俗的麵容,像是流落凡間的天使一般,美得不像話。


    蘇晴楓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專心畫著自己的樣子,都看的入神。其實,安靜下來的宇文晨拓,和平時不太一樣,他安靜下來的時候,像是個孩子一般,很溫柔,好像與世隔絕。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宇文晨拓忽然放下筆,看著眼前完成好的畫笑著說:“晴楓,好了。”說著,就拿著畫走到了她麵前,攤開了畫,擺在了她的麵前。


    蘇晴楓定眼一看,就看到了畫中的自己。畫中的自己,安靜的坐著,眼中帶著笑,笑的那麽真實。每一個地方,都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簡直是一模一樣。


    看不出來,原來他還會畫畫,而且畫的還這麽好,可以說是天衣無縫。蘇晴楓拿起畫,很滿意的笑了笑:“嗯,畫的…還不錯”


    “喜歡麽?”宇文晨拓望著她很認真的說。這麽栩栩如生的畫,她怎麽可能不喜歡。


    蘇晴楓輕輕卷起畫笑了笑“還不錯,喜歡..。”


    “喜歡就好。“宇文晨拓望著她溫柔的笑著,眼底都是溫柔。


    蘇晴楓把畫放在了一旁,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今天怎麽會想要畫我,莫非還有什麽事情要說?“平時根本就不知道他還會畫畫,今天才知道。若不是有什麽事情想說,他應該不會這樣吧。


    宇文晨拓忽然皺眉:”怎麽會,我早就想要為你畫一副畫。這宮中,知道我會畫畫的人,隻有左戈,其他人都一概不知。如今,除了我和左戈,就隻有你知道了。以後,我會常常為你作畫,好不好?“


    “不好。”蘇晴楓瞟了他一眼,口是心非。


    宇文晨拓忽然猛的靠近她,拽住她的手,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緊緊地凝視著她:“為何不好?堂堂南靖國皇帝為你作畫,難道不是你的榮幸?你可知道,這麽多年,除了母後之外,我沒有為任何人做過畫,你可是前車之鑒。”


    “母後...。”蘇晴楓猛然好奇這個話題。進宮這麽久了,連皇太後一麵都沒有見到過,也沒有聽到任何人提起過,就好像是宇文晨拓沒有母親一樣,可是今日卻從他口中得知。她詫異:“皇太後,在這個宮裏麽?”


    “...。”宇文晨拓頓時沉默,整個臉色都暗沉下來:“怎會突然問起這個?”


    “既然你提到了,不就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這宮裏,恐怕也隻有你敢在我麵前提起了。”宇文晨拓臉色沉重的看著她,退一步站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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