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黑衣元神修士隻能選擇向空中躲避。


    就在這個時候秦剛動了,一道元磁攻擊波從他手中的陣盤中激射而出,擊向那名修士的上半身,徹底封死他向上躲避的空間。


    “不!”夜梟修士知道完了,急忙厲吼一聲,瘋了似的攻向秦剛。


    此刻秦剛的攻擊已經發出,而元磁波速堪比光速,根本來不及阻擋,秦剛也在一擊之後即退,堪堪避開夜梟修士的正麵攻擊,靠身法和速度與其纏鬥。


    那個倒黴的黑衣元神中境修士避無可避,隻能全力躲避元磁波,即使這樣也沒能完全避開,半邊腦袋被打掉,兩腳被岩椎洞穿,緊接著被炎浪正麵擊中。


    整個人瞬間變成血人,又瞬間被燒得不成樣子,失了極重的傷勢,但並未立刻死去,仍保留著一口氣。


    白發修士沒再理會他,飛出車廂攻向另一名黑衣修士。


    秦剛則和夜梟修士戰在一處,秦剛的速度奇快,身法也詭異多變,但顯然夜梟修士的實力更強一籌,不斷利用瞬發優勢不停地發出攻擊,阻止秦剛貼身。


    兩人打了半晌,秦剛沒能在對方身上留下什麽,反而被對方打得頗狼狽,衣衫破得不成樣子,臉上身上也多出無數道細小的傷口。


    夜梟修士的風刃,不僅給秦剛造成麻煩,甚至還有餘暇攻擊四周的護士,短短的時間,至少擊斃十餘名護衛,把護衛隊長的眼睛都打紅了。


    另一邊白發修士則和對手打得難舍難分,一時之間很難分不出高下。


    這時另一個元磁陣盤即將蓄能完畢,夜梟修士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突然發力,一記特殊的風刃擊出,瞬息之間沒入虛空,再出現時赫然出現在操盤手麵前,毫不停留地將他的喉嚨割開,鮮血噴濺!


    非常可惜,元磁陣盤的蓄能功虧一簣,被強行打斷。


    一個元磁陣盤隻能發出兩記攻擊,就要進行維護,短時間內采家已經無法用使用元磁攻擊,這不是好消息,因為秦剛正處於下風。


    前方數百裏遠處,一輛木橇緩緩前行,上麵靜寂無聲。


    “死了三十六名護衛!”采公子忽然疲憊地開口,眼中流露出憤慨和悲哀,以及無盡懊惱,“如果我們在,應該能阻止這一切!”


    他手裏抓著一塊碎裂的符玉,手指因用力捏得發白。


    這塊能大幅增強神念的高階符玉已經徹底報廢,采公子也因巨大的消耗而虛弱不堪,但他卻不為所動,眼睛死死地瞪著陳飛。


    “都是因為你!”


    這麽多護衛的死亡讓他心痛不已,變得不講理。


    “是或許能!”陳飛搖了搖頭,他的神識勉強能達到戰鬥的區域,從元氣的波動中判斷出大概的戰鬥情形,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不止五人。


    因為即使距離這麽遠,他依然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那個一直隱在附近的強者,以陳飛的估計,絕對是嬰變境的大修士,否則不會讓他心生警兆。


    但他連人都發現不了,根本不知對方藏在哪裏,也就更不可以判斷其是嬰變初境還是中境。


    “我覺得,你與其有時間憤怒懊悔,不如想一想,你們家有哪些大仇家,特別是能出動嬰變大修士的。”陳飛淡淡地道。


    采公子並不是白癡,隻是太過心痛悲憤,此刻聽他提到嬰變大修士,不由得臉色大變,駭然問道:“你、你是說你能發現嬰變大修士的氣息?”


    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是指陳飛有能力發現,二是竟然有嬰變大修士出現。


    陳飛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所以我很奇怪,你運送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采公子默默打量他片刻,苦笑道:“一件不祥之物,對有些人無用,對有些人卻是至寶。”


    陳飛默然,知道他不肯說出來,也就不再追問,“如此重要的東西,事先肯定會保密,但消息不僅流出去,而且是很早就泄露出去。”


    “嗯,我也考慮過這一點,”采公子眉頭緊皺,“可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一是確保將東西送達,二是看有沒有可能救援秦剛他們——”


    說著眼露熱切地盯著陳飛:“陳飛,你說句實話,你有沒有辦法?”


    “沒!”陳飛的回答無比幹脆,連考慮都沒有考慮。


    開什麽玩笑啊,對方連嬰變老怪都出動了,他就算拿出吃奶的力氣能去玩一把,又能起什麽作用?沒準還會把小命給玩丟了。


    陳飛的命很寶貴,因為這條命不屬於他自己,他肩上有太多的責任,不容許他冒險!


    “哼,我想你應該有辦法,隻是不肯而已。”采公子狠狠鄙視了他一眼。


    “喂!”陳飛不樂意了,“你憑什麽這麽說?沒錯,我是發現了嬰變老怪的氣息,但那又如何?難道你認為我能打敗嬰變老怪?”


    采公子湊近他認真端詳片刻:“我想象不出,有什麽樣的法寶能讓一名洞虛修士發現嬰變老祖?”


    “那是你少見多怪!”陳飛翻了個白眼。


    兩人說話間,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結果並沒有出乎陳飛的意料,采家商隊全軍覆沒!


    元氣波動已經平息,除了三名元神中境修士,還有幾道生命氣息,應該是被生擒了幾人。


    陳飛估計是秦剛,以及那位神秘的元神供奉,再加上護衛隊長等幾人。


    他當然不可能去救,也沒有能力去救,甚至第一時間催動沙狼加快速度。


    “輸了?”采公子猶豫片刻後顫聲問。


    陳飛抿著嘴唇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準確地說全軍覆沒,我們在那兒也完了!”


    采公子呆了呆,似乎相信了他的話,慢慢縮回去,將臉埋進手心裏,稍後有淚水從指縫流出,身體也開始顫栗,發出壓抑的抽泣聲。


    這一刻他變得無比脆弱,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陳飛暗暗歎了口氣,把手放在他肩膀上,仿佛用這個動作傳遞力量給他。


    “誰也不想這樣,想開點吧!”在這種時候,任何勸慰的語言都很蒼白,但還是要勸。


    良久,采公子用力擦了擦眼淚,哽咽地道:“他們很多都是我采家的老人,像秦伯伯,還有伍護衛長,在我心中和親人一樣,我不甘心,我要報仇!”


    最後兩句是衝陳飛吼的,貌似把他當成了殺人凶手。


    “拜托,正事要緊!”陳飛苦笑。


    那片戰鬥的沙地。


    幾十輛駝車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幾乎全給拆散了,裏麵的貨物灑了一地,還有屍體鮮血,斷肢和殘骸,以及死不瞑目的眼神。


    如同人間地獄!


    風吹來沙塵,慢慢掩蓋這一切,也許過不了多久,這裏所有的血腥都被掩埋,難見天日。


    沙城!


    是沙漠中一顆璀璨的明珠,也是沙漠中一片最為奇特的生命區域,位於沙漠中央,卻綠意盎然,四周蔥鬱古老的森林將沙城拱衛在中間,不受風沙侵襲。


    沙城的魅力,有至少一半和這片神奇的森林有關。


    陳飛兩人來到森林邊緣,棄掉快要散架的木橇,找了條小河洗了把臉,陳飛是打算洗澡的,看采公子的模樣,沒忍心刺激他。


    隻是把水囊灌滿,兩人步行進入森林。


    洞虛境修者,在上界並不算強大,如果禦空飛行無疑會非常危險。


    不是所有人都有增幅神念的法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陳飛那麽變態的精神修為,不想引起其它修士以及那些凶殘魔獸的注意,步行是最好的選擇。


    速度不快,但安全!


    沙漠中的魔獸比較稀少,且都有固定的活動範圍,一般沿傳統的商路行走,很少會倒黴地碰到魔獸。


    陳飛這一路走來,除了抓沙蠍和沙蠶飽口腹之欲,還真沒碰到大家夥。


    但這片森林裏不一樣,魔獸的數量很多,即使有修士不斷地抓捕獵取魔丹,但因為每年一次的地裂穀獸潮,大量的新魔獸湧現出來,數量不減反增。


    這時節獸潮剛剛過去,即使是那些固定的商道,也有可能遇到魔獸。


    采公子一直鬱鬱寡歡,所有的事情都得陳飛擔著,開路警戒隨時準備戰鬥。


    “喂,跟我說說獸潮的事情。”陳飛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采公子勉強一笑:“獸潮是這裏的特色,也不知是從哪一年開始的,發端在地裂穀,那片區域是五大禁區之一,從古到今有很多人進去,據說連化神老祖都有,但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總之直到現在,沒有人知道獸潮是怎麽回事,那魔獸是從哪裏來的!”


    “五大禁區之一,另外四個禁區呢?”陳飛想了想問。


    “東方人界除了地裂穀,還有魔嘯深淵,那裏的魔音會令人神魂錯亂,迄今為止同樣沒人敢進去,另外三處分別是末日天坑、古神礦井和巫海……”


    被陳飛帶著聊開,采公子的情緒倒是好了不少,貌似對那些禁區頗為向往。


    地裂穀在森林的東南角,越靠近魔獸的等級越高,傳聞甚至有相當於化神修士的九階魔獸,但也奇怪,九階魔獸從未出現在其它區域。


    九階魔獸到底真有還是假有,也沒人能說得清。


    商道自然是遠離地裂穀,哪怕東南方向來的行商,也寧願繞一大圈路,從西北方向進沙城。


    兩人進入森林沒多久,便遇到一支行商隊伍,雙方隻是警惕地相互打量幾眼,並沒有交談。


    這支隊伍保持得很完整,精神也相當飽滿,顯然一路上順風順水,陳飛看到采公子神情一黯,心念一動,下意識地握住他的手。


    采公子愕然抬頭,陳飛打了個哈哈:“行了,知道你為亡者難過,但事情已經發生,多想無益,還是多想想接下怎麽平安進入沙城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天知道所遇的這支行商隊伍會不會出生禍心。


    采公子點了點頭,忽而想起手還被這家夥拽著,羞惱地一把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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